些怜惜。他递上来一包今日宴席上的喜糖,安慰道:“下次伺候时细心着点,别再犯错了。”“吃颗糖,回去好好养伤吧。”麦芽糖,甜甜的。我将包裹糖的糖纸攥进手心,轻轻回了...

些怜惜。
他递上来一包今日宴席上的喜糖,安慰道:“下次伺候时细心着点,别再犯错了。”
“吃颗糖,回去好好养伤吧。”
麦芽糖,甜甜的。
我将包裹糖的糖纸攥进手心,轻轻回了一声。
“多谢大人。”
5.
我并未回去休息,而是在婚房外站了一夜。
鹅毛大雪,落在人身上冰冰凉凉的。
掐着陆宴州起身的点,我去小厨房熬了解酒汤。
熙若姑姑说大人让我去书房候着。
可等到醒酒汤完全凉下,陆宴州才姗姗来迟。
“何事。”
他的声音带着醉后的沙哑,脖颈中红梅点点。
这副画面对我的冲击太强,震得我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秦婉卿。”
他皱着眉喊我。
我这才回过神,颤声道:“属下为您煮了醒酒汤,请大人喝一些吧。”
他有些诧异的看向我,愣了片刻。
“不用,遥遥已经为我准备过了。”
我看着那碗早已凉掉的醒酒汤,心中满是酸涩。
明明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可心中依旧不好受。
他好像不再需要我了。
忍下哽咽,我向陆宴州行礼:“即使如此,那属下先行告退。”
陆宴州打断了我的话,他望向我的眼神极为复杂。
“你最近做事有些欠分寸,往后注意。”
闻言,我手上关门的动作一顿。
最终默默领命退下。
他说的没错,是我僭越了。
5.
刚一出门,我便迎面撞上了往这边走来的季司遥。
她冲着我笑。
我第一次见她便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季司遥挥手示意下人在原地候着,然后俯下身,嗓音轻柔的只有我一人听见。
“秦婉务做到最好,一步步获取了信任。
有时熙若姑姑有事,便是我照顾陆宴州的饮食起居。
姑姑称赞我做事心细如发,陆宴州也对此倍感满意。
一次打闹,面具被揭下,脸上吓人的伤疤被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
那些曾经爱慕我的同僚好像忘记了往日追求我所说的甜言蜜语,反而以欺辱我为荣。
“装什么纯洁,谁不知道你秦三是大人从艳香楼救出来的姑娘。”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呸。”
他们争抢着上来辱骂我。
好像这样就能这样就能安抚他们高高在上的虚荣心。
我并不在意这些,默默的将面具带好。
那日之后,我更加努力的对陆宴州好,生活起居照顾的无微不至。
无数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一块小小的玉玦就是我唯一的寄托。
那是当初陆宴州赠我的。
“婉婉,这就是我们的定亲信物,待我长大了一定给你换一个更好的。”
童声稚嫩,我却记在了心里很多年。
只不过几年时光过去,我与陆宴州非但没亲近起来,他反而对我越来越冷淡。
他的转变令我有些难过。
可我总想着,只要我再为他多做些,他总会念着我的好。
4.
陆宴州成亲那日,我在门外守了一夜。
那日的陆府极其热闹,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陆宴州与那些王公贵胄喝的醉成一团,我从熙若姑姑的手中将他接了过来。
陆宴州的酒量其实很一般,此时已经是喝的意识朦胧了。
他眼神有些迷离,呼吸急促,走路摇摆不稳。
我吃力的托着他往房间走去。
陆宴州与我挨得极其近,近的连呼吸都彼此相融。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醉了。
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陆宴州歪着脑袋看我,梦呓一般嘟
16.
我又见到了陆宴州。
不过也正常,我命人打了他夫人。
而且打的挺严重的,听说季司遥回去的时候脸肿的像个猪头。
现在想想他上门护妻,也是情有可原。
“大人要是为陆夫人而来,大可回去了,人是我让人打的,实在不行,大人领些名贵伤药回去给夫人补补。”
“好。”
?
好?
如此平静,不符合常规啊,他们不是你侬我侬的紧吗?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曾经以为你死了,逢场作戏罢了。”
我愣了片刻,然后端起一旁的茶水轻呷一口:“那大人今日来所为何事。”
陆宴州沉默着没说话。
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陆宴州闷闷道:“你命人打了季司遥,是不是因为吃醋。”
手中一抖,茶洒了出来。
我渐渐收了笑容:“大人慎言,本宫早就说过与殿下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我与殿下之间的感情容不得第三个人插足哦。”
我每多说一个字,陆宴州的脸色就更加惨白一分。
他又定定看我片刻,然后低头躲避我的目光。
他与季司遥不是两情相悦吗?现在上赶子找我做什么。
思虑间,手上多了一个环形的物件。
“你...可还记得它。”
我一愣,这是陆宴州之前赠我的,我自然是记得。
“卿卿...我...”
再抬眼,陆宴州已经是眼眶含泪。
能看的出来,这块玉在我走之后被妥善保管着,还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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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干裂处刷过油。
他明明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无论是因为何种原因,一切都为时已晚。
我将目光从玉玦上移开,缓缓道:“不过是儿时戏言,切莫当真。”
陆宴州猛的抬头看我,声音颤抖:“只是儿时戏言吗?”
他死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