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语目视墨寒诏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她总觉得殿下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不对劲在哪里。“小姐,你怎么了?”银锁见云思语想的出神,忍不住喊道。云思语没...

云思语目视墨寒诏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
她总觉得殿下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不对劲在哪里。
“小姐,你怎么了?”
银锁见云思语想的出神,忍不住喊道。
云思语没答话,只是捏紧手中的帕子。
今日,殿下虽没有跟云暮璟碰面,却依旧让她的心里起了极大的危机感。
眼下云暮璟回来,真正跟殿下有婚姻的人,便是云暮璟。
就算殿下如今不喜欢云暮璟,但云暮璟那副狐妖媚子般的姿容,始终让她心里面难安。
不行,她得尽快有动作才行。
思及此,云思语忽然间想起什么,目光掠过银锁还印着五指红痕的面颊,立刻探手入怀,摸出一盒药膏递给她。
“之前也是殿下失踪有点着急,这药膏是娘亲给我的,也是宫中各娘娘都在用的好东西,赏给你了。”
“奴婢谢过小姐!”
银锁接过药膏,面露喜色。
云思语看银锁这一副高兴模样,笑意盈盈地道,“银锁,我知道,那小金与你关系要好...今日云暮璟私会外男,小金见着了,对吗?”
银锁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她就听出云思语话里的意思,低低地道,“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跟小金打招呼,让他明儿将此事告诉老爷夫人。”
“老爷夫人平生最看重家风,若是知晓大小姐偷偷见野男人,定会大发雷霆,保不齐就把大小姐赶出将军府了!”
云思语唇角的弧度愈发深刻阴森,“我可不是要将她赶出将军府,是要她永远都没机会肖想殿下!”
“小姐的意思是...今儿我这生辰宴,特意邀请了裕王殿下来。”
云思语笑笑道,“我与他聊过我这大姐姐,还给他看了大姐姐的画像,他很是满意。”
“尽管没有明说,不过我看裕王言语的意思,似是对大姐姐很感兴趣。”
“裕王殿下心悦小姐您,在这东梁不是秘密,他怎会对大小姐感兴趣?”
银锁问道。
“你以为裕王是个好东西不成?”
云思语淡淡地道,“男人啊,贪恋美色,裕王那样色欲熏心之人,更是如此。”
裕王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实则背地里风流成性,手段既狠辣又层出不穷。
这些事情,在京城贵胄中都不算秘密。
他平日里还装成那副痴情模样追着她,她都恶心,但又不得不因为裕王的身份做戏。
尤其裕王跟殿下是死对头,她两边都不敢得罪,也头疼的很。
如今将云暮璟推出去,不但能让云暮璟与殿下的婚约作废,还可以替她挡住裕王,倒是一石二鸟。
“所以明日,不但要把此事告诉爹娘,还要在府中全部散播开,叫所有人都知道云暮璟是个不检点的女子!
知道的吗?”
云思语低声道。
银锁点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定当将事情办妥。”
“好!
不愧是我带出来的贴身丫头!
本来我还担心爹娘不忍把云暮璟嫁给裕王呢。”
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有了这事儿,爹娘为赶紧把它掩盖过去,定会赶紧给云暮璟找亲事。”
“到时候我再借机提议,爹娘还得感谢我呢。”
“...”太子东宫,墨寒诏刚刚在乾云殿内处理完公务,出来时就看见竹业在门口领着两名侍卫正“吭哧吭哧”地搬运几只箱子。
“怎么回事?”
墨寒诏皱眉问道。
“殿下!”
竹业见到墨寒诏,抱拳行礼道,“这都是属下奉您的命令送给璟姑娘的东西,但连带那匹蓝水锦在内,璟姑娘都没要,属下只能一并带回来了。”
“她嫌弃孤给少了?”
墨寒诏疑惑问道。
但从他如今对云暮璟的了解来看,她也不像是如此贪恋这些身外之物的女人。
果然,竹业摇摇头道,“璟姑娘说,殿下大恩,已经无以为报,不好再收殿下的东西。”
说完,竹业要怀里摸出一枚香囊,双手奉到墨寒诏跟前道,“这是璟姑娘请属下代交给殿下的,她惦念殿下中毒吐血,这香囊有凝神补气的功效,对殿下有好处。”
墨寒诏没答话,只是素来幽冷的眸子落在那枚香囊上,荡漾着一种别样的感情。
这么多年来,接近他的女人大多都带着目的,除思语以外,根本就没有真心待他的。
所以墨寒诏对云思语的这份感情格外痴迷,也格外珍惜。
不曾想...云暮璟的良善,也让他有了这种被关心的感觉。
倏尔,墨寒诏伸手去拿那枚香囊,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握着香囊,“给孤下毒的凶手查的如何了?”
“殿下赎罪,今晚上将军府宾客太多,属下还在排查。”
竹业连忙抱拳低头道。
墨寒诏看了他两眼,淡淡地道,“这件事,孤亲自查,明日孤再去一趟将军府。”
竹业一愣,“殿下日理万机,要不还是属下...”竹业话还没说完,墨寒诏宛若利刃一般的视线顷刻间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竹业缩缩脖子,瞬间闭嘴,不过他对墨寒诏这突如其来的兴致还是一头雾水。
“...”夜,一晃而过。
竖日清晨,云暮璟撑着发软的双腿,在雨宁的帮助下又沐浴过后,在淤青和伤处都敷上药,还在身上擦了自制的养肤药膏。
“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
雨宁手里的药膏盒还给云暮璟,惋惜地道,“昨儿殿下送来这么多好东西,尤其是那匹蓝水锦,价值连城,这帝京多少贵女挤破头都买不着。”
“您怎么就...就没收下呢?”
明眼都看得出来,那是殿下给大小姐的补偿,大小姐善良,不想要补偿她能理解。
但她们眼下情况这般困难,若是收下那些,起码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不愁吃穿呢。
“给再多钱,也总会用完的。”
云暮璟把玩手中的药膏盒,悠悠地道,“要学会放长线,钓大鱼。”
“啊?”
雨宁一头雾水。
云暮璟笑而不语,“去将我塞在床底下那些调配养肤膏的药材拿出来,我再配一点。”
墨寒诏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果然,云暮璟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女子,她自始至终,全部都知道。
他墨眸眼底有难以言喻的复杂,“孤...殿下不用说。”
云暮璟笑笑,“殿下娶我,是为了不忍我受骂,也是为了保护我,我很感激殿下,其他的,我都不会奢望的。”
“东宫之中,殿下只会有二妹妹一个爱人。”
墨寒诏重新望向云暮璟,心中的愧疚之色,仿佛是被什么石头重重压住,沉闷的喘不过气。
云暮璟又用力扯扯自己纤细柔嫩的指尖,试图把手从墨寒诏掌心中收回,一边朝墨寒诏温柔一笑道,“殿下,我好多了,不用再耗费内力,松开我吧。”
这会儿,墨寒诏下意识的松了力道,放开云暮璟。
他还想跟云暮璟说点什么,恰时,外头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殿下,张太医来了。”
“嗯。”
墨寒诏答应一声,眸光又在云暮璟身上顿了顿,这才起身站在床榻旁边。
张太医拎着药箱进来的时候,先是给墨寒诏行礼,“参见——免了。”
墨寒诏淡淡地道,“给璟姑娘瞧瞧伤。”
张太医这才注意到躺在太子床榻的绝美女子,可不是就是云暮璟么?
太子殿下竟能让璟姑娘睡朝阳殿的床...他脸上掠过一丝惊色,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很快就稳定心神,上前查探云暮璟的情况。
当张太医看到云暮璟那血肉模糊的脚后,也是眉头紧紧皱起。
上头的血迹这会儿都冻的凝住了,只是还有开裂的缝隙,在流淌血丝。
这脚不知是从哪里走过,竟嵌进这么多小石子。
墨寒诏见状,清俊的眉目也满是严肃,眯眼沉声道,“张太医,她的脚怎么样?
别告诉孤,这点伤,你治不好。”
“殿下,这...”张太医顿时头皮发麻。
这真的算不得是小伤。
云暮璟虽然一声不吭,但额间微微凝出的汗水直接出卖了她,她扯扯嘴角道,“张太医,你不用紧张,你给我包扎一下就好了。”
包扎?
张太医看着云暮璟,眼底也是掠过不明意味。
他自然清楚,云暮璟是瞧他面露难色,怕他治不好被太子殿下怪罪,所以在帮他解围。
多好的姑娘啊。
要是这样的女子能够成为东宫之主,跟随殿下一同登上高位,成为那母仪天下的皇后,简直就是东梁之幸。
可她的脚,今儿要是真这么随便一包,就彻底废掉了。
张太医干不了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璟姑娘不必担心,你这伤虽然棘手,但臣还是能治的。”
张太医说着,对云暮璟声音也不禁柔和两分,“只是,臣需要把璟姑娘伤口清理一遍,把里头的石子全部挖出来。”
“恐怕璟姑娘,得吃点苦头了。”
张太医感觉一道深沉的目光落在他头上,他忍不住巡视望去,一眼就对上墨寒诏发寒的视线。
张太医:“...给孤好好治,她留一滴泪,你挨十个板子。”
墨寒诏冷冷地道,“由东宫的暗卫执行。”
“臣,尽力而为。”
张太医耷拉下脸,低头从随身的医药箱取出纱布,特制的金疮药,还有一些工具。
云暮璟捕捉到张太医眼底的紧张,她柔声道,“张太医,我不会哭的。”
张太医感动地盯着云暮璟,此刻在他的眼里,云暮璟宛若仙女下凡,形象高大的不像话。
他做完前期准备后,给云暮璟腿下垫上一块白布,开始给云暮璟挑脚上的石头。
“唔...”那一刹那,云暮璟的嗓子眼立刻破碎出一丝轻微痛呼,泪水顷刻就弥漫上眼眶。
但云暮璟还是咬着牙不让泪水落下。
云暮璟脚上,还有些石子直接渗进她的肉里,伤口又已经凝固住,所以张太医,直接用刀再把伤口重新划开。
“啊!”
一时间,那块白布被鲜血直接渗透。
看的墨寒诏刺眼的很,他听着云暮璟的惨叫,却倔强的不让自己落泪的样子,连胸口都闷闷的疼。
墨寒诏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两步来到云暮璟身边,掌心握住她攥被角攥的发青的手背,抿唇地道,“孤不罚他,你哭吧。”
他从前常年待在边关打仗,受过形形色色的伤,也看过无数人受伤。
将血肉深深割开,再把尖锐之物刺进伤口,深深挖出埋进里面的石子。
这种疼痛,那些战场的士兵碰见,也要受不住。
云暮璟把唇都咬破了,双目通红,还是不敢哭。
他看不下去,也不忍再看下去。
他真是可恨,没事吓她做什么?
“呜...”墨寒诏这话出口,云暮璟顿时嘴一瘪,泪水就顺着绝色又气色极差的小脸滑落,不停地啜泣。
“好疼。”
“疼的话,咬孤。”
墨寒诏将另一只手伸到云暮璟唇边,柔声道。
“殿下...也会疼的,我不要。”
云暮璟摇摇头,一副极其排斥的样子。
她强忍疼痛,对墨寒诏扯扯嘴角,微不可闻地道,“璟儿一个人疼就够了,殿下疼的话,璟儿也会心疼的。”
虽然这声音极小,但还是被墨寒诏尽数收进耳中。
他笃然一怔,云暮璟说,她也会心疼...是什么意思?
云暮璟莫不是...“璟姑娘!”
竹业忽然喊道。
墨寒诏回过神,这才发现云暮璟像是实在撑不住,闭眼晕了过去。
她睫毛轻轻搭落,躺在那整个人显出几分柔弱和凄凉。
“云暮璟!”
墨寒诏也是吓一跳,朝张太医怒喝质问道,“她怎么晕过去了?!”
张太医刚取出云暮璟脚踝里的最后一颗石子,见状,同样面色微变,连忙给云暮璟搭脉。
“羞耻?”
云将军嗤声道,“云暮璟,你还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不成?”
“给我验!”
此言一出,李嬷嬷便没有半点犹豫,双手死死地钳住云暮璟上半身,强行去撸她的袖口。
“不...不要!”
“爹娘,都是我的错,但是别这样对我!”
云暮璟一边挣扎着,绝美的小脸满是惊慌失措,那跪在那的娇弱至极身躯也颤颤巍巍的随之倾倒躺在地上。
她泪眼朦胧间,无助的捂住袖口,不让李嬷嬷扯开,像是在维护自己仅存的尊严。
然而,云暮璟久病初愈,近来身子极差,力气哪里比得过李嬷嬷呢?
很快,云暮璟那纤细修长的指尖,就被李嬷嬷一根一根地掰开。
李嬷嬷没有丝毫犹豫,把云暮璟的袖口给撸上去。
那一刻,白皙娇嫩,没有半点瑕疵的藕臂也暴露在云夫人等人面前。
云夫人身子一晃,险些从椅子上栽倒下来。
她捂住胸口,用指尖颤抖着指向躺在地上的云暮璟,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爹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孽女!”
“我们家真是倒八辈子血霉,竟认下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你就是想害语儿嫁不出去,想害我们将军府名声扫地啊你!”
云暮璟抿抿唇角,低低地不停啜泣,也不停道歉,声音中仿佛掺杂着凄凉和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将军府,连累爹娘,连累二妹妹,连累所有人!”
“呜呜...”无人知晓,就在将军府厅堂吵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两道人影,已经先后闯入云府。
墨裕和墨寒诏来云将军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跟下人打探云暮璟的位置,之后便一前一后朝厅堂位置迅疾而来。
“孽女,你这破烂身子,简直是让我们将军府蒙羞!”
云将军怒不可遏。
“本来私会外男那件事,你乖乖嫁给裕王,把外头的声音压下去,我也便不追究了。”
“但事到如今,你再护着那个野男人试试!
他到底是谁?!”
野男人?!
即将冲进厅堂的墨裕听见这句话,顷刻就把自己来找云暮璟的真实目的抛到九霄云外。
云暮璟原来早就已经把身子给了别人!
将军府竟然敢把那个破烂衣裳嫁给他当正妃!
真是不想活了!
云暮璟抿抿唇角,有些无力地垂落眼帘,泣声道,“爹娘,你们想打女儿,罚女儿,我受下,但是求你们,别问了。”
云将军和云夫人神情笃然一沉,两者脸上怒火都是显而易见。
“好一个情比金坚!”
他们刚想发火,一道掺杂杀气和嘲讽的声音掠进厅堂中。
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怔,再抬眸时,发现墨裕面色阴鸷地缓缓靠近。
“裕王殿下?!”
这会儿,不光是云夫人和云将军,就连云思语,都连忙从椅子上起身。
他们眼底都透着骇然,惊恐地盯着墨裕,神情难看。
该死!
裕王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们训云暮璟的时候过来?
这下好了,云暮璟已非完璧之身的事儿,恐怕是瞒不住了。
尤其是云思语,那一颗心简直沉到谷底,她指尖紧紧攥起裙子一角,瞧着云暮璟满是怨毒。
完了!
裕王殿下一定气恼的很,定要开罪将军府。
等明儿,将军府出浪荡大小姐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将军府颜面丢尽。
连带她跟君泽哥哥的婚事保不齐都会受到影响。
云暮璟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回来不早点去死呢!
“怪不得呢,这么不想嫁给本王。”
果然,墨裕一路停在云暮璟前头,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的她,冷笑一声。
“原来云大小姐早就心有所属...镇国将军府,真是好大的胆子!”
此言一出,包括云思语在内,全部‘噗通’一声跪在裕王面前。
“裕王殿下恕罪!”
云将军急忙道,“璟儿...跟外男已有夫妻之实,臣等并不知晓。”
“要是早知这样,借给老臣和内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这破烂衣裳给王爷!”
破烂衣裳...被亲生父亲这般形容,云暮璟嗓子眼酸涩万分,她看着那跪了满地的人,眼眶红肿至极。
“爹...别喊我爹!”
云将军冷冷地道,“为维护一个野男人,连累整个云家,我没有你这种放荡又令人生厌的女儿!”
“我告诉你,现在赶紧把那野男人的身份讲出来!
让我把他抓到裕王殿下面前,给裕王出气!”
墨裕双手怀抱在胸前,冷哼着没有答话。
被云家人这么戏耍,这云将军府的麻烦,他是找定了。
至于那个野男人,胆敢抢他要的女人,也属实是活的不耐烦。
他确实也不准备放过!
云暮璟自己讲出来,倒是省的他去费心思查!
云暮璟被云将军这话激的身子笃然一颤,泪水流的更加汹涌,整个人有种破碎掉的柔弱。
她缓缓爬起来,支撑着身子重新挺起腰身。
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又平白增添出一份毅然。
那挂满泪痕的清绝小脸上满是决然,哽咽地道,“我早便说过,此事,我有愧,但并无错。”
“纵然是再来一千次一万次,我都是这个选择。”
“我早就想过了,如果裕王殿下当真知晓此事,要发
![]()
落谁,我就以死谢罪,绝对不连累谁。”
“爹娘和二妹妹,整个将军府,还有...他,都是无辜的,只有我才是罪人。”
云暮璟扯扯嘴角,毫无血色的清绝面容之上,仿佛绽开一朵纯白的花儿,娇柔无暇又惹人心碎。
说着,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重新站起来,猛的朝旁边的柱子撞去。
所有人都是一怔,但却无人拦她。
云家人,素来对云暮璟厌恶。
裕王原是贪恋云暮璟的美色,但他这种身份,破鞋子才懒得捡。
死便死了吧,只是可惜这张脸,啧。
“云暮璟!”
恰时,厅堂口,一道披着墨色绣金丝月桂披风的隽秀影子匆匆掠进来。
在云暮璟那白皙光洁的额头险些触碰到柱子的刹那,抬手揽住她的腰身,硬生生阻止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