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连死都不肯放过她吗?”苏景辰愣在原地,一旁的律师也叹了口气,出声说道。“苏先生,这的确是沈团长的遗愿。”“她亲口说明,在她死后将财产一半给林泽先生,一半给一...

道就连死都不肯放过她吗?”
苏景辰愣在原地,一旁的律师也叹了口气,出声说道。
“苏先生,这的确是沈团长的遗愿。”
“她亲口说明,在她死后将财产一半给林泽先生,一半给一双儿女,并且不希望您出现在她的葬礼上。”
律师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刺入苏景辰的脑海之中。
他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律师的手道。
“不可能!”
“我跟沈雪结婚四十年,为了她能够安心做自己的事业,照顾岳母,扶养弟妹,养育儿女,我有哪里做的不好?”
“她不会这么对我的。”
律师见状不忍,拿出一封信封道。
“这是沈团长唯一留给您的东西。”
苏景辰一把抢了过来,可打开后却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那封被拿走的录取通知书,我用这四十年还完了。”
熟悉的字迹犹如当头一棒狠狠砸在苏景辰脑袋上,他头晕目眩,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四十年前,正是因为没有这封录取通知书,他以为自己高考落榜,被迫无奈娶了沈雪。
这些年来,林泽对他耀武扬威,儿女嫌弃他毫无学识,甚至旁人也能借着这事对他肆意嘲讽。
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不公,原来他本可以不受的。
恨意涌上心头,他克制不住地冲向林泽,却被一直防备的苏寒与苏瑶两兄妹一把推开。
“你们还护着他,你们知不知道当年就是他抢了我的录取通知书……”
苏景辰的话还没说完,苏寒直接打断道。
“一封录取通知书而已!”
“你不过一时好运才得了,哪里比得上林叔叔的能力。”
“更何况妈跟林叔叔四十年相爱不相守,已经给足了你体面。”
“再让林叔叔难堪,就别怪我们把你丢去乡下任你被磋磨至死!”
心尖犹如被利剑刺破一般疼痛难忍,苏景辰捂你口口声声说尊重我,却要我看在林泽父亲对你有恩的份上忍让他。”
“可我是独立的人,不是你的附属。”
“你的恩情,凭什么绑架我呢?”
沈雪想要辩解,可她张了张嘴,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苏景辰深吸一口气,出声道。
“话已至此。”
“如果你们还是要继续闹下去。”
“我能逃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只要愿意,我可以熬到你们死。”
决绝的话语让苏父整个人顿时苍老了不少,他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最后闭眼道。
“你说的没错。”
“恩情是我的事情,跟你们母子无关。”
“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一场闹剧最终落幕,沈雪还想要再说什么,可林泽却叫嚷着让沈雪不得不离开。
经过苏景辰身旁时,他听到一句轻声的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苏景辰等了几十年,等了两辈子。
如今听到,心底却泛不起一丝波澜。
苏父苏母想要回去,可宋老爷子却招呼他们在北城先玩玩。
苏景辰站在屋檐下,望着树上的飞鸟不住出神。
宋南舟来到身侧,好奇地问道。
“在看什么呢?”
对上宋南舟的目光,苏景辰忽然一笑道。
“我瞧着这院子有点空,你说种点花好不好?”
“就种牵牛花。”
宋南舟像是忽然被迷了心智一般,结结巴巴道。
“好……好呀。”
见到宋南舟这样,苏景辰更觉得有趣,凑近她的眼睛道。
“那种多久?”
近乎明示的话语,让宋南舟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小心翼翼地勾起苏景辰的手,认真道。
“只要你愿意。”
“一辈子也可以。”
着心口摔在地上。
旁人惊叫出声,可她却从人群缝隙中,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正在轻声安慰着林泽,丝毫没有在意他这个亲生父亲的死活。
近乎窒息的痛楚袭来,在被活生生气死的前一刻。
苏景辰流下了怨恨悔悟的泪水,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会守好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不让任何人夺取属于他的全新人生。
……
痛楚的苦汁一点点褪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片刺眼的亮光将苏景辰整个唤醒。
胸膛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还未等他回过神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景辰,阿泽身体不好。”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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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活你帮他做了吧。”
苏景辰下意识抬起头,在看到年轻的沈雪后,又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骨节分明还沾着泥土,却没有那些因为忙于家务而布满的茧子与伤痕。
村口的大喇叭恰好播报着时间,1978年12雪7号。
他真的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了四十年前还没被拿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灰败的眼神在顷刻间注入了光亮。
见苏景辰许久没有反应,沈雪想要伸手来抓他,他却下意识一把将沈雪的手打落。
前世种种刻在苏景辰心底,恨意让苏景辰不假思索地回道。
“林泽身体不好关我什么事情?”
“怎么是我害得他身体不好吗?”
“你心疼就你去帮他干,少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沈雪愣在原地,这是她第一次被苏景辰拒绝,隐隐约约之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逝去一般。
甩下这句话后,苏景辰转身便准备离开,却被沈雪直接拦住了去路。
“苏景辰……”
不等沈雪说完,苏景辰直接大喊道。
“沈雪,你再跟着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雪被他接连反常的语气惹火,忍不住发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