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肉垫在玻璃上印出朵小梅花。楼下飘来微波炉的叮咚声。我倏地竖起耳朵,听见301室陶瓷碗与金属支架摩擦的刺响。林小满又在加热第三遍中药,苦杏仁味顺着排水管攀爬...

拍打,肉垫在玻璃上印出朵小梅花。
楼下飘来微波炉的叮咚声。我倏地竖起耳朵,听见301室陶瓷碗与金属支架摩擦的刺响。林小满又在加热第三遍中药,苦杏仁味顺着排水管攀爬,惊飞了栖息在油烟机管道里的蛾子。我的尾巴烦躁地拍打窗框,程澈误以为是风,用镇纸压住速写本的动作温柔得像是给幼猫顺毛。
当小满仰头喝药时,一滴棕褐药汁顺着下巴坠向睡衣领口。我的瞳孔瞬间缩成竖线,后腿肌肉绷紧如拉满的弓弦。在药滴即将触到棉布的刹那飞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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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尖勾着晾衣绳荡过三米空隙,尾巴精准扫过她锁骨——那滴苦涩被我的尾尖毛吸收,在月光下泛着当归与柴胡的幽光。
,爪垫被键盘缝隙溢出的焦虑烫得发麻。散热风扇的嗡鸣混着秒针跳动声,在金属外壳里酿成粘稠的蜂蜜,黏住他第十七次按亮手机屏幕的手指。屏幕右下角数字跳向18:59的瞬间,他后颈渗出杜松子酒味的冷汗——林小满此刻应该正将美术馆门票塞进诗集第127页,那是聂鲁达《二十首情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