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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关于你的弹劾案很是让我感兴趣啊!”赵贞吉抬头看见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芳。李芳作揖,“能否借一步说话?”
赵贞吉跟随李芳来到他的住所。李芳为他沏了一杯茶,开门见山地讲:“你学富五车,才气逼人,今日的进谏可以看出你的忠诚,”李芳端起茶抿了一口,“不过美中不足,有勇无谋,时机并未选对。对于这位无依无靠,背后就站着汤文成的当前红人开始弹劾,是否有点用力过猛了。”
“我从小就看着皇上长大,他对任何东西都是三分热度。此人又能活跃多久?不过看你如此果断,也是令我佩服。”此时,谢卫上前送了一壶茶,赵贞吉一眼就看出此人是当时带走许时霜的人。
李芳看着赵贞吉震惊的神情,从谢卫的手上接过茶壶,“你看出来了?他就是之前抢夺文书的人。”李芳挥挥手让谢卫退下,“之前和你讲过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如今你贸然出头不知道是否会影响许时霜。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愚笨,让王忬下狱的不是别人正是严嵩啊。你的同僚高均是严嵩的人,所以这是逼着你往火坑里跳啊!”
“我不选边站,我只做为国家有益的决定。”
“那你那个未婚妻,也是你的决定吗?”
“李大人,你应该会保时霜的吧,毕竟是你将时霜带来的。你也是把她当做左右我的棋子罢了。”
“你真是狠心,愿意推未婚妻来走这步险棋。”
赵贞吉弹劾许时霜,让严嵩放松警惕,重新调查王忬案,如果发现是许时霜的问题,王忬会翻案。如果没法证明是许时霜的问题,那么王忬不会翻案。高均要赵贞吉弹劾,这样会打倒李芳的势力;赵贞吉唯一的希望是找到严嵩陷害王忬的证据。
那天,李芳派谢卫抢夺文书试探赵贞吉口风,希望他效力裕王,站在李芳阵营。可是赵贞吉始终不答应,只是说坚持正义。甚至东厂那边鹰犬袭击后,也不愿意站队。如今,为了许时霜,他愿意和李芳合作,利用王忬案扳倒严嵩。
夜色如墨,钦天监的什么在灼烧自己的皮肤,接着开始浸入骨髓的疼痛开始弥漫,手上出现和赵贞吉手上同样的伤口。
“天哪!好疼!”许时霜惊呼,谢卫捏着许时霜的手,涂上了药膏。接着,许时霜感觉到自己的手变得清清凉凉,麻酥酥地蔓延至全身。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紧接着愈合,仿佛伤口从未出现过。
许时霜没想到赵贞吉要经历如此的痛苦,她赶紧把手从谢卫那里抽出来,此时谢卫发话了:“你要是想要这个药膏,你就答应我们成为昆仑山女冠仙姑,去替皇上算天时。同时为裕王做事。”许时霜仔细想想,只要是能够帮助赵贞吉,自己也可以做一些牺牲,“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就把药膏给我!”
谢卫点了点头,将药膏拿给许时霜:“不过,这些还不够,这个你拿着,等我们后面联系你进宫,就把剩下的药拿给你。”谢卫将手上的锦囊放到许时霜的面前。
“明日午时在西市大街,我们不见不散。”
许时霜在回去的路上想,目前知道的是东厂背后的势力是严嵩,那上次在客栈所遇见的就是严嵩的部下袭击了我们。谢卫自称是昆仑山的道士,但是他为何要偷走赵贞吉的文书,那又为何会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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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的身份应当不简单,至今都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缓解赵贞吉的痛苦,让他顺利参与会试。他已经帮助自己够多了,现在也有机会去研究张真人的浑天仪,看看能否有机会让自己回家。
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他们暂住在京城的房子里,赵贞吉正在用冷水洗着蔬菜,他的手看上去更严重了。伤口仿佛可以看到白骨。刺骨的冰水仿佛刺痛了许时霜的手,刚刚谢卫涂抹上的毒好像现在仍残留在手上一般隐隐作痛。许时霜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赵贞吉的手从冰水里捞出来:
“你怎么现在在洗菜啊!”许时霜脸上染上一丝愠色。
“我想着等着你回来好先吃上饭。”赵贞吉像做错事一般,低着头,手上尚好的皮肤在接触空气后转变为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