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江樱摆手打断了我的话,语气里带着愠怒。“苏澈!明明是你吓到了纪则哥,你明知道他有心脏病还敢故意叫出声吓他!”“你很喜欢画画是吗?”...

他刚刚走过来的时候.....”
江樱摆手打断了我的话,语气里带着愠怒。
“苏澈!明明是你吓到了纪则哥,你明知道他有心脏病还敢故意叫出声吓他!”
“你很喜欢画画是吗?”
江樱直接踩着高跟鞋踩到我的手上。
高跟鞋细长的根直接对准了我的中指碾下。
江樱嘴里还在威胁我。
“你要是敢叫出声,我就让人砸了你的画室!”
十指连心,指骨像是碎裂了一般,我疼得双目一黑,意识也有点模糊。
画室是我母亲去世前,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我不能毁了它!
一想到江樱为了纪则骗我失忆,让人打伤我的手,我的心脏仿佛被刀凌迟一样,鲜血淋漓。
额头的冷汗冒了一茬又一茬,我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响动。
我尝到了唇间铁锈般的血腥味,在要昏过去之前。
江樱终于抬起高跟鞋,放过了我。
江樱轻笑一声,十分满意的看着我。
“还算你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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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记住了!下次再敢让纪则哥不舒服,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完,她和纪则相携离去,宛如一对璧人。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医生同情地看着我。
“苏澈,你的手指.....以后怕是不能再画画了,也不能提重物......”
脑海嗡鸣,医生的嘴唇还在嗡动,但我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我看着被包扎严实的手掌,倏地掉下泪来。
江樱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我在病房里呆呆坐了一个晚上,直到凌晨才拨通了我哥的电话。
“哥,之前你说你们实验室需要有志愿者实验那瓶新试剂对吗?我想报名。”
沉默许久,我哥才开口。
“小澈,你之前不是说谈了个女朋友,准备结婚吗?怎么现在提起这个了.....出了什么事?”
“新出的试剂是为特殊人员准备的,可以淡漠人的情感,我觉得你不是很适合.....”
我露出一个苦笑。
“哥,没有谁比我更适合了。”
见我态度坚决,我哥不再劝我。
“好吧,那我现在把试剂给你寄过去,你等着五天后签收吧。”
第二天早晨,我就办了叫。
“江樱!不要!你让他们住手!”
江樱手里拿着我母亲生前的最后一幅画作,拿打火机点燃了那幅画。
我跪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不断哀求江樱。
甚至对着她磕头,我只求她放过画室。
“住手!江樱!我错了!是我抄袭是我不对,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惩罚我我都认,有什么都冲我来,求求你了,别动这画室......”
“求求你了.....”
江樱岿然不动。
“苏澈,今天所有的一切你就好好给我受着!”
火焰吞噬了一切。
画室里一片狼藉。
随着火焰燃尽,我的心也像是被撕碎了一样,一口鲜血涌上来,从嘴角溢出。
望着我猩红的双眼,死气沉沉的模样,江樱心头划过一丝慌。
“苏澈你.....”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江樱立刻忘了我的不对劲,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好,我马上回来,纪则哥。”
她带着保镖走了。
而我呆呆地在一片狼藉中坐了一夜。
是我的错。
从江樱说忘了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该纠缠她。
都是我的错。
第五天一大早。
我去了趟母亲的墓地,乞求她的原谅,关了画室,将它托给中介专卖出去。
中午的时候,我收到了我哥寄来的包裹。
喝下那瓶药剂后,我睡了一觉。
醒来后,有什么变了。
那些愤怒难过痛心仿佛都离我远去,再想起江樱,我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我把房子卖了,买了张机票,直接飞去了我哥在的城市。
江樱,我们再也不见。
江樱陪在纪则身边,突然莫名觉得心绪不宁。
我疼得佝偻着身子,不断喘着气。
“我没有.....”
纪则脸色泛白,一脸痛苦。
“樱樱,苏澈他的画被画展下了,说他抄袭我的画,他刚刚赶过来非要我交出原稿......”
“我不同意,他就把开水......”
我瞪大了眼睛,想不到纪则会这么污蔑我,刚想辩驳就看到江樱猛地变了脸色。
她的眼底翻涌着火山,似要喷涌而出。
“苏澈!你真该死!自己抄袭就算了,还敢这样对纪则哥?!”
“像你这种心肠恶毒的人,就算我恢复记忆,也不可能爱上你!”
江樱眼中的厌恶似成了实质,一个眼神就令我撕心裂肺。
我忍着剧痛,一字一句问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江樱根本没空搭理我,叫人进来抬走了纪则,临走时,她的声音冰冷,充满嫌恶。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第四天一大早,我家门口就被人泼了油漆。
我知道江樱说的代价是什么了。
她买了热搜,让人在艺术界败坏我的名声。
为了给纪则出气,她说我的画全部都是抄袭的。
他画的画都是抄袭纪则的。
他根本就没有功底,以前的成功不过就是让我花钱替他买的而已。
网上的谩骂不堪入目,有的甚至人肉到我家地址攻击我。
我画室的工作人员着急忙慌的打来电话。
“不好啦!苏澈哥,江樱姐带人来砸我们的画室了!”
我赶到画室,发现江樱正带着一帮保镖,堵在门口。
江樱冷笑。
“来得还挺快,你知道纪则哥昨天受了多大的罪吗?你明知道双手对一个画家多重要,还敢对着他泼开水!”
“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吃够教训,让你再也不敢对纪则哥动手!”
两个保镖上前直接把我拦住,我呼吸一窒。
“江樱,我答应你不会再纠缠你了!你不要动画室!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江樱却恍若未闻,直接让剩下的保镖冲进画室,暴力拆卸。
他们直接将墙壁上展览的油画撕毁,有的直接打碎了防护罩,把油漆泼了上去!
我脑袋轰地一声,似乎觉得天地都塌了,发出了颤抖破碎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