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半岛的季风,不懂四季更迭,吹了大半年,依旧吹不黄落叶,吹不冷晚风...豆蔻山密林中,被重兵把守的豪华庄园顶层观景台上,白衣黑裤的男人一动不动,身着军装的堂弟...

中南半岛的季风,不懂四季更迭,吹了大半年,依旧吹不黄落叶,吹不冷晚风......
豆蔻山密林中,被重兵把守的豪华庄园顶层观景台上,白衣黑裤的男人一动不动,身着军装的堂弟进来时,他的发顶已经裹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莫夫人说,不忙的时候,他就久久地坐在那里,望着靠北的方向,摩挲着手臂上的玫瑰花皮筋,眼中枯槁一片,像一棵僵毙于葱林的断树桩。
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军事政变,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连祖父都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是这个过分年轻的长孙,带着一队雇佣兵小队,杀了宪兵队副司令的两个儿子,绑着他的长子和两个孙子,来到谈判桌前。
哈格努亲王只有王位继承权,手里却没什么实权,宪兵队副司令年纪一大把,被人釜底抽薪,没有了继承人,他拼了命换来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洪谨算的狠,算的准,算的死。
谈判毫无悬念,宪兵队副司令以叛国罪被送进军事监狱,正好找不到职位来安顿洪杰,洪家因祸得福,将送出去的军权又合情合理地收了回来。
唯一让洪谨没想到的是,父亲居然会留下哈格努一条命。
他的枪口直抵哈格努脑门,猩红眼眸目眦欲裂,朝着父亲咆哮,“父亲,留下他,洪家永远有后患!”
洪桑能狼眸紧闭,良久矗立,最终还是咬牙道,“阿瑾,我答应过,此生绝不向哈格努开枪!”
年轻的长子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会为了年少时对一个女人的承诺,将家族兴衰,国家安危抛诸脑后,“父亲!无毒不丈夫,您不能因为对一个死人的承诺,将家族置于危险境地。”
“阿瑾,哈格努没有军权,这次失败,他此生不可能有机会翻身了,将他永久驱逐出境,留下他一条命吧,这是你白娜阿姨一生唯一向我提的要求,我......”
向来沉稳冷情的父亲,也就只有在提起那个叫白娜的女人时,才会露出几分情绪。
“不行!”年轻的长子抵着枪的手臂力道加重,铁齿几乎咬碎,“父亲,妇人之仁,后患无穷!”
“阿瑾!”洪桑能大手握住儿子持枪手臂,用力压了下来,一字一顿,“我,说,放,人!”
儿子最终要在众人面前,维护家族尊严,父亲威望,收了枪,留了哈格努一条命,却负气出走,来到山中庄园,再也没回过官邸。
“阿瑾,你倒是会享福,金边那么大的烂摊子留给我一个人,真是不厚道!”堂弟身居高位,却依旧匪里匪气,朝着堂兄抱怨。
洪谨抬眼看了他一眼,冷然一哼,将手边一堆文件扔到堂弟怀里,“享福?看看这些玩意儿,这福气要不你来享?”
他只要还喘着气,就得给家里卖命,即使负气离开,总理秘书处的邮件依旧每天不断,二十人的秘书团队在他的私人飞机抵达庄园的第二天就已经进入了外面的办公区,每天海量的文件堆积在面前,与生俱来的责任,他无处可躲。
洪杰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就头疼,连忙重新扔到了桌上,一个劲的摇头,“我打打杀杀还行,这些玩意儿,还是得你们聪明人来!我可没长那脑子!”
“没有谁天生就该干什么!”洪谨摘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拧了拧眉心,“阿杰,都是被逼的!如果可以,我宁可选择出生在渔船上,一辈子打渔出海,最起码,能为自己活着!”
洪杰虽是粗糙性子,却能共情他的痛苦,出生在顶级家族,他们对金钱权利早已麻木,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执念,却又不得不为祖辈的心血,家族的荣耀,后代的前途,搭上自己的灵魂,走到这一步,谁又是当初的模样,谁又是真正的自己呢!
“阿瑾,这辈子,我们都没得选,可是回头想想,我们所拥有的,也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不是么!”匪气男人抬起二郎腿,摸出支烟,叼在嘴里点燃,继续道,
“别的不说,就说咱们那个三叔,被祖父和大伯撸了宪兵总司令的职位后,跑去泰国养生,你猜怎么着,他都快五十了,包了个十几岁的小明星,玩的可花了,前两天我还听见祖父打电话骂他呢!”
洪杰刚毅眉眼泛着嘲弄,冷哼一声,“要是他没钱,一身老人味儿,小姑娘图他什么?估计三分钟都坚持不了。”混不吝的男人刀眉一挑,“这男人,有了金钱权利,有时候,就能为所欲为,这么想来,也还行,不是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对面矜贵男人一片枯槁的墨眸,一丝碎光一闪而过,嘴中喃喃咀嚼那四个字,“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
直到洪杰离开,直到月上高楼,直到初阳斜照,这四个字,一直在男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
京市,某高档咖啡馆!
长发飞舞,红裙张扬的少女提着包包,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坐到了西装革履的儒雅男人对面,“不好意思,阿旭哥哥,我又迟到了!”
欧阳旭一脸宠溺,笑着放下手机,“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自从姚宫月回到京市,他总会不自觉地找各种理由约小丫头出来,男人不是木讷寡情的性子,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小丫头动心了。
可是身为盛世集团的继承人,他的一切,包括婚姻,早已待价而沽,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挣扎过,徘徊过,可是午夜梦回,想起她的那张笑脸,那一声声“阿旭哥哥”,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放弃。
“阿旭哥哥,人家也没有次次都迟到好吧!”小丫头噘着嘴不高兴。
男人淡笑,转移话题,“还是给你点了卡布奇诺,可以么?”
“嗯嗯嗯!”昳丽少女点头,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饭盒,“我妈妈自己做的糕点,可好吃了,特地带过来给你尝尝。”
前几天顺利拿到了毕业证,等留学生认证中心那边认证通过,她就可以参加事业单位的正式考试了,这一切多亏了欧阳旭,她心中感激,可是他那么有钱,什么都不缺,不知道该送他什么东西,每次见面,都会带一份家里自己做的东西表示心意。
“谢谢!”欧阳旭开心收下,踟蹰几秒,清了清嗓子,“小嫦娥,我有事想跟你说。”
洪谨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自己会面对一个女人手足无措。
俊眸看着眼前过分漂亮精致的少女,想起第一次见她。
西欧的冷风裹挟着秋雨,淅淅沥沥下了一个星期,他从图书馆出来,听见一个奶苏奶苏的声音,
“讨厌死了,这个破雨,人家新买的小裙子都没法穿!”
宿命一般,他回头,那个红裙少女,一眼入心。
世上的美女何其之多,百花齐放,可她站在那里,就是独一挂的美,众美齐美,而她,独美!
她娇娇嗲嗲地打着电话,在雨下的回廊中巧笑嫣然,他站在不远处,像个偷窥的登徒子,呆愣愣地不知今夕何夕。
后来,他每天都会去那个回廊,发现她好像在等一个喜欢的男生,那个男生他认识,国际关系学院的花花公子威廉。
但是他发现,她只是在制造偶遇,还没有同威廉熟悉,于是,用了手段,在她计划去刮花威廉车的时候,提前把自己的车停了过去。
姚宫月是个小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男人的圈套,发现自己划错车,而修理费把她自己卖了都赔不起的时候,就开始演戏,装可怜。在男人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撒娇卖萌,叔叔,欧巴,小哥哥,一次比一次叫的甜,追着男人耍赖。
正好那时尤莉莉提议,反正只是为了分手费,勾哪个公子哥儿不是勾,何况洪谨比威廉帅,还有洁癖,只交往不纠缠,正合她的心意。
殊不知,尤莉莉早就被洪谨两个包包收买了,男人像是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张了网,耐心等待初出茅庐的小猎物,一旦入局,她插翅难逃。
“月宝!”男人从纷乱思绪中回过神来,修长大拇指刮了刮她细白粉面,“晚上吃饭没?饿不饿?我叫人送吃的过来好不好?”
姚宫月被他的话弄懵,这正说着分手的事呢,怎么又扯到吃饭上了?
“我晚上不吃东西!”她淡淡回了一句,狡黠鹿眼看了看男人,“那,你忙,我先走了哈!”
说完这句,低头,从男人腋下钻了出去,打算离开。
忽地,纤腰被男人两只强劲手臂紧紧箍住,“月宝,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那个男人?嗯?”
姚宫月侧了侧脸,眼角盯着他,“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月宝!我索性跟你说清楚,分手,你想都不要想。”他说着,掰过她脑袋,自她额间落下一吻,“我洪谨不是什么好人,有胆子勾引我,就得勾一辈子,想逃,门都没有!顶多让你闹一闹,见好就收,懂么!”
见她有点被吓到,男人又嗤然一笑,点了点她眉心,语气软了下来,“好了,宝贝儿,放心,我以后该宠还宠着你!至于那个男人,如果想他有命活,就给我保持距离,懂么?”
姚宫月从来都觉得,洪谨即使笑的时候,眼底都透着一股阴森的狠辣,她一度以为自己太多疑了,可是今天,她切切实实在洪谨身上感觉到了那股迫人的威压。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是莫名害怕,不敢喘大气,不敢看他,甚至,不敢反抗。
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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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不对!
应该说,这才是本来的他?
以前种种缱绻宠溺,其实,只是假象,或者说,只是他愿意让她看见的洪谨。
思及此,姚宫月后背发凉,美眸猛地抬起,看着男人阴鸷墨眸,“你,你想怎么样?”
洪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眉间,“别拧眉毛,宝贝儿。”
看着她倔强将头拧了过去,男人眼底墨色更浓,钳着她精致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小嫦娥?这么美的名字,是他给你起的?”
男人阴阳怪气的样子姚宫月实在受不了,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这是我上学时,同学起的外号!”
“外号?真好听,宝贝儿,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一句话落,眼前的少女脸上逐渐变了颜色,“小嫦娥”这个外号,于她而言,是永远不想提起的噩梦。
“提这个干什么?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忘记过去!”她不想提起过去的伤痛,低着头,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好了!不想提就不提了!”洪谨看着她失落破碎模样,终究不忍心逼问。
算了,左右一个外号而已,以后不准别人叫,只自己叫就好。
“今天太晚了,就住这儿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学校,嗯?”男人收敛起迫人气势,换上温柔语气,轻揉着她发顶。
姚宫月看了看他,眼波流转。
现在的形势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洪谨这个男人,虽说两人交往了一年,但之前姚宫月完全就是对待金主爸爸的心态,怎么能哄他高兴怎么来,其实根本没花心思了解过这个男人,很多细节被她忽略掉了。
现在想想,他看着风光霁月,矜贵清冷,实际上,骨子里桀骜冷情,身边时不时会出现一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人。
别人不说,光那个洪杰,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谁家好人后腰随时别着枪?
还有好几次,她发现洪谨身后总是会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凶悍男人,而那些男人,似乎很怕洪谨。
不对劲,细细想来,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对劲......
女孩琉璃般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流转,思绪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男人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惊地姚宫月一个机灵,嗔怪白了他一眼,“你干嘛?送我回去!”
“太晚了,宝贝儿!今晚住这儿吧,好不好?”
姚宫月狡黠秀眉挑了挑,“你听过住进狼窝的羊有好下场的么?”
“怎么说话呢?”男人扯唇一笑,捏着她精巧琼鼻拧了拧,“我可是良家妇男!”
“哎呀!”姚宫月拍开男人作乱大手,娇嗔道,“人家的肋骨鼻假体都拧断了!”
洪谨扶额,低着头,咯咯笑,根本控制不住,“宝贝儿,人家正儿八经装了假体的,想方设法证明自己是天生的,你倒好,明明原装的,随口就说自己是整的!这小脑袋瓜一天想的什么?”
姚宫月白了他一眼,“说顺嘴了!”
以前老有人问姚宫月是不是整的,她不胜其扰,干脆反其道行之,跑去给整容医院拉客户,一来二去,成了职业习惯,自己都差点信了自己是整的。
三日后。
月挂中天,微风不燥,泰晤士河无声见证着岸边多少男男女女,爱过,又恨过,见过,又散了......
姚宫月静静坐在公园边的长椅上,乌黑浓密的微卷长发披在在腰际,任由发丝同晚风一起纠缠起舞,精致白皙的五官,毛茸茸的羽睫覆盖眸中淡淡濡湿低落。
一小时前,她点开了盛世集团的微博,上面发布着盛世集团大公子欧阳旭不日就要同腾飞实业的千金肖思琪订婚的消息。
果然,少女的心事,就只能止于此了吗?
欧阳旭,我从未奢望会同你能有交集,只是这一次次的巧合,总让我误会,你对我,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在。
可是今天,那些青春时期的幻想,都破灭了,对吗?
姚宫月抬头看着天上冷月,回想起高中时,那惊鸿一瞥的相见,从此,那张清俊的脸,占领了她整个青春的梦。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欧阳先生,祝你幸福。
昳丽少女弯腰,捡起脚下石子,两步走到河边,用尽全力,扔进水里,却连一丝浪花都未曾溅起,就那么静静地消失了。
她莞尔一笑,突然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的暗恋,就像一个笑话。
小姨说的对,生在社会底层,越漂亮的女孩子,面对感情越单纯,越无脑,要想打破这个诅咒,就得心狠心硬,利己主义当头。
重新坐回长椅,她打开自己的工作备忘录,仔细盘算接下来的兼职,生活没有给她太多期期艾艾的时间,她答应过大娇和小娇,一定要变成小富婆,回到京市,考个公务员,一家三个仙女,体体面面的生活。
一直坐到路上行人渐稀,她才起身,从包包里拿出披肩披上,迈着小碎步往学校走。
这几天被尤莉莉那个死变态缠的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趁着她去上课,才逃了出来,享受享受独处的自由。
刚走近宿舍楼拐角,忽地,后脖颈覆上一张铁钳大掌,一个用力,便将人带到了昏暗死角。
姚宫月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个巨大阴影便将她推到了冰冷的墙壁上,不由分说,抬起她的下巴,激狂地吻了起来。
开始以为是哪里来的色中饿鬼,被吓地魂飞天外,巨大惊恐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可是当那个急躁却缱绻的吻落下来,熟悉的味道灌满感官,她才睁开惧眼,原来是洪谨这个狗男人。
她被他吻地喘不过气来,死命拍打男人脊背,那人才依依不舍地松了口,还恶趣味地将她的唇瓣带进嘴里咬了一口。
“洪大少,请你自重!”
姚宫月和泪美眸圆睁,气呼呼地擦了擦自己被咬地生疼的嘴唇,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刚走出两步,就被人高马大的男人拦腰架了起来,纤背重新抵上墙壁,屁股被他的大手拖着,这个姿势真的很羞耻,可是她动弹不得,整个人被男人禁锢在方寸之间,只能紧紧攀在他的脖颈上寻找安全感。
“你干什么?”姚宫月又气又急,瞪着眼前俊逸霸道的男人。
“你说呢,月宝,你说我想干什么,嗯?”洪谨清朗面上不见喜怒,一双寒潭般的墨眸静静盯着她昳丽面庞。
从似蹙非蹙的绣眉,到那忽闪着还带着水珠的鸦睫,再到那双能勾人魂魄的双眼,还有那百尝不厌的红唇。
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东西于他而言,就是罂粟,是毒药,是诅咒。不论之前脑子里过了千万种收拾她的想法,看见她的一瞬间,什么气都消了,只想紧紧抱着她,吻她,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难道,她真的是传说中,会勾男人魂魄的妖精么?
洪谨抬手,一寸一寸,自她的眉眼抚过,深情痴迷,“想我了吗?宝贝儿?”
姚宫月看着他迷醉灼热眼神,头皮发麻,这还是几天前咆哮着撂下狠话,说分手,这辈子再也不见的那个洪谨么,这又演的哪出深情人设?
“洪大少,请你放我下来,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已经分手了,并且!”她伸出葱白小手,戳了戳男人健硕胸膛,像个狡猾的小狐狸,“是你,甩了我,OK?”
洪谨看着她狡黠小模样,抿唇忍笑道,“生气了?我道歉,宝贝儿,都是我的错!”
姚宫月挑眉,看着男人,面无表情,“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当我是什么?”说完,她奋力推了推男人,拧着眉道,“起开!”
洪谨被她一推,怕她掉下来,先松了手,谁知小狐狸一逃出桎梏,就猛地往前跑了两步,将两人之间拉开了差不多三米的距离,才转身,朝着男人说了句,“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洪大少,我们好聚好散!”说完,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上了宿舍楼。
洪谨站在那里,眼中光华明灭,她这到底是气急了在作妖,还是真的,想要断?
哼!男人冷笑一声,摇头,从裤兜摸出支烟,歪头点燃。
“月宝,要闹,我可以哄你,要断,除非我死!”
洪大少从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没这么纡尊降贵地哄一个女人,但是,如果这个女人是姚宫月,就是再麻烦点,他也愿意。
刚进宿舍,莉莉就迎了上来,“哎呦,月宝,你野到哪里去了,人家都担心死了!”
“打住,尤莉莉,你这个叛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洪谨收买了,你这个狗腿子!”姚宫月没好气地白了尤莉莉一眼。
“哎呦,人家冤枉呀,月宝,谨哥哥是担心你的安全,那么好的男人,你脑子抽掉啦,要闹分手?多大一点事嘛,至于的吗?”
姚宫月将包包狠狠甩到了床上,“怎么不至于?我又不是他的私人物品,他凭什么管我干什么?还有,什么叫我嫁给他,就得跟着他去他们国家生活?那我家大娇小娇怎么办?难道让她们两个辛辛苦苦养我一场,到头来老无所依么?那我还是不是人了?一个男人而已,哪来那么大的脸让我放弃一切跟着他去异国他乡!”
姚宫月气呼呼地坐到了床边,缓了两口气,继续发火,“还有你,莉莉,是谁跟我说,洪谨有洁癖又花心,交女朋友从来不超过一个月,从来不碰的?你看看,这是什么?都给我咬破了!”
她委委屈屈地噘着嘴,可怜兮兮的给闺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