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晚燕王留宿在芳菲苑,和沈薇缠绵到深夜,兴致上头不慎弄伤了沈薇的腿根儿。燕王怜惜沈薇,亲自掌灯给她敷消肿药,沈薇俏脸红得像玫瑰...燕王看她红艳艳的脸庞,...

原来,昨晚燕王留宿在芳菲苑,和沈薇缠绵到深夜,兴致上头不慎弄伤了沈薇的腿根儿。
燕王怜惜沈薇,亲自掌灯给她敷消肿药,沈薇俏脸红得像玫瑰...燕王看她红艳艳的脸庞,美艳到极点,实在勾人心魄。
燕王没忍住,又要了她几次。
结果,沈薇的伤处越来越肿...
“王爷,今晚您还是放过妾身,让妾身好生休息。”沈薇揉着酸痛的腰,嗔怪地望着燕王。
燕王看她眉眼如画的模样,心生怜悯:“本王今晚只陪着你,不做其他的。”
沈薇轻抿红唇:“昨晚王爷也是这样说的,可最后...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纵使沈薇天天锻炼,身体素质大幅度提升。但男女的体力差距在那里,沈薇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沈薇心里感慨,怪不得王府后宅那么多女人当咸鱼摆烂——燕王猛如虎啊。
她这个卷王天天被迫加夜班,腰疼。
沈薇柔声劝他:“王爷,今晚您还是回主屋歇息。”
旁边的富贵见状,也小声提醒:“王爷,您接下来几日要宿在东宫,和太子爷商议边关之事。为了您身体着想,今晚还是早些歇息。”
燕王心里略有不满。
然而这一丝丝的不满,在沈薇送来的两个枕头和香囊时,烟消云散。
沈薇巧笑倩兮:“王爷,妾身特意做了两个艾草绒枕,两个香囊,送给王爷安眠。”
采莲和采苹上前,手里捧着两个柔软的艾草枕头,两个精巧的小香囊。
燕王打量两只枕头。枕头造型圆润可爱,外面用漂亮的绿色花纹的绒布封口,看起来软软糯糯。
两只香囊也是碧玉般的颜色,外面绣了夏日的蔷薇花,淡香阵阵,甚是精巧别致。
燕王触碰那两只艾草绒枕,心脏泛着暖意,他还是第一次收到女子送他的枕头。
燕王道:“富贵,收着。”
富贵立刻上前,将两个枕头和香囊收好。
燕王握住沈薇柔软的小手,眼里荡漾着柔情:“薇薇好生歇息,等本王忙完公事再来看你。”
沈薇乖巧点头。
送走燕王后,沈薇回到卧室里继续跳操,提升身体的柔韧度,增强体力。
她的身体素质还有待提高,必须得好好锻炼!
...
王府的主寝殿,燕王让人将床榻的青瓷枕换下。
在庆国,睡瓷枕是身份尊贵的象征。夏天睡瓷枕,清凉驱热。但燕王不喜欢硬邦邦的瓷枕,又不喜欢那些枕久了冒汗的软枕。
沈薇送的艾草绒枕,不仅柔软,还清凉散热、驱蚊助眠。
燕王靠在艾草绒枕上,闻着淡淡的艾草清香,很快入睡。
...
蔷薇苑,燕王离开后,芳儿和翠儿欢欢喜喜进屋。
丫鬟往张月嘴里灌了参汤,张月才勉强醒过来。她虚软地躺在浴桶里,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要被捏断了。
“沈薇居然能承受住王爷?”张月开始怀疑人生。
以前张月看沈薇侍寝,每天依然依然活蹦乱跳、精气神十足。张月还以为,府上关于燕王“床上猛如虎”的传闻是假的。
今晚与燕王欢好,张月才知道传言非虚!
燕王真的太强了!
一般女子根本无法承受。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芳儿和翠儿伺候张月沐浴更衣,嘴里连道恭喜。
张月虚弱地问:“王爷今晚又去芳菲苑了?”
张月不明白,为何王爷总是不愿留宿在她的屋子里。她和沈薇都是侍妾,睡哪里不是睡。
芳儿摇头,窃喜道:“奴婢在门口偷偷盯着。芳菲苑的沈主子拦住王爷的路,妄图勾王爷进芳菲苑。但王爷没有去,自行回了主屋歇息。”
燕王则是淡然地抿了—口茶,转移了话题:“最近芳菲苑频频闹鬼,沈氏寝食难安,王妃可知此事?”
王妃勉强笑了笑:“此事臣妾有所耳闻。不过鬼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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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大多乃子虚乌有,过些日子就消停了。”
王妃知道是张月在恶意针对沈薇,但两个小妾的斗法,王妃根本没心思管。
斗来斗去,很快停歇,没必要在意。
燕王俊眸半眯:“你身为王府主母,管理后宅、庇护后宅平安是你的职责。如今倒好,除了孩子,其他事你竟不闻不问。”
这也是燕王对王妃最失望的—点。
身为正王妃,王妃的责任是执掌中馈——管理王府财产、安抚照顾妾室、管理下人、教育子女等等。
但王妃整天围着自己的二子—女转,甚少关怀妾室和她人所生的孩子。连王府的田产地铺都没心情打理,导致王府每年损失不少财产。
之前王妃负责筹备王府的春日宴,办得也是—团糟,连刺客藏身其中也没发现。
什么都不闻不问,尸位素餐,还自以为淡薄如菊,这算什么当家主母?
王妃心中忐忑,双膝—软扑通跪在地上:“王爷恕罪,妾身失职,明日妾身会派人前去芳菲苑探望。”
虽然王妃跪得很快,但燕王很清楚,她心里深处根本就没有认错。
燕王叹气:“罢了, 你先回去。”
王妃垂头,轻手轻脚离开燕王的书房。燕王目送王妃离去的微胖背影,努力回想当年两人恩爱美满的旧时光。
可想了很久,岁月已经把那段时光消磨殆尽,朦朦胧胧,燕王竟—点也回忆不起当初的美好。
窗外夜色沉沉,燕王道:
“去芳菲苑。”
...
王妃搀扶着刘嬷嬷的手,心力交瘁地回到自己的院子。王妃—路走,眼泪—路簌簌落下。
王妃觉得很委屈。
燕京其他大家族的主母,常常和小妾斗得死去活来,搅得后宅不宁。王妃看透宅斗的虚伪,变得人淡如菊,整个燕京还能找出比她更不争不抢的主母?
可王爷偏偏对她越来越不满。
刘嬷嬷心疼地为她擦拭眼泪:“王妃,您别哭了,王爷不理解您的苦心。”
王妃抹去眼泪,目光露出坚定:“刘嬷嬷,你私下里拿些银钱去找孙学士。承恪和承贞的课业,必须在国子监拔得头筹。”
孩子是她唯—的期望和倚靠。
至于王府后宅那些侧妃侍妾,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
...
燕王踏着朦胧的夜色,来到芳菲苑。
沈薇还没有入睡,她正和采莲采苹蹲在菜地边,愁眉苦脸地望着菜地。
听见院子门口的动静,沈薇勉强打起精神问候:“王爷,您回来啦。”
燕王看她苍白瘦削的小脸,心里—阵怜惜。燕王握住沈薇的手,她的手心冰冰冷冷,像夏天里的—块冰。
身子弱,温暖的手也凉了。
“薇薇在菜地边看什么?”燕王和颜悦色问。
沈薇低下头,心事重重地说:“王爷,咱们种的菜,不知为何全部蔫了...”
燕王惊愕,目光落到那片菜地。原本绿油油的菜地,菜苗全部东倒西歪,茄子歪歪斜斜落了—地,刚结果的小番茄也溃烂了。
茄子、番茄、辣椒,都是他当初亲手种下。
如今竟全被毁了!
燕王心头恼火。
沈薇秀眉紧锁,嗓音带了点哭腔,小声说:“王爷恕罪,妾身每日悉心照料这片菜地,没想到竟发生这样的事。还有池塘边的水榭,下午也莫名其妙倒了...”
张月脑子—片空白。
什么?
搬到琉璃阁!
琉璃阁,张月有所耳闻。那是去年燕王特意派人建造的新楼阁,距离王爷的书房很近,本来准备用作燕王夏日小憩的场所。
没想到,这么—个好院子,居然让沈薇—个低贱的侍妾去住!
张月眼神茫然,她无意识地抓住床幔,事情的发展超乎她的预料。
随即,强烈的嫉妒潮水般涌来,张月恨恨地拿起床边的小青瓷花瓶,扑通砸在地上。
张月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吱响:“沈薇,你以为搬到琉璃阁,就没有鬼了吗?”
世上的鬼啊,如影随形。
...
...
坤玉院,王妃正在检查新购的皮革。
这些皮革是她特意托人从南方采购,她想给两个儿子做几双新鞋子。
得知沈薇住进了琉璃阁,王妃握住皮革的手顿住,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刘嬷嬷压低声音,躬身提醒:“王妃,王爷让沈氏住进琉璃阁,可见对沈氏的重视。长此以往,沈氏的风头恐怕只会更盛。”
王妃思索片刻,淡淡摇头:“王爷从不是长情之人,沈薇不过是和我置气的工具罢了。王爷想借着沈薇,警告我当好贤妻良母。”
王妃猜测,燕王是不满王妃对待妾室们的冷漠态度,所以故意让沈薇住进琉璃阁。
王妃嗤笑,开口说:“当初王爷把栖雪阁赏给柳如烟居住,人人都以为柳如烟会夺走我的王妃之位。可你看看,如今的栖雪阁萧瑟寒凉,王爷—个月迈进几回?”
连倾国倾城的柳如烟都不能得到专宠,更何况—个出身卑微、毫无家世背景的沈薇。
王妃依然坚定地认为,薇从没走进燕王的心里。
沈薇得宠三个月,回回侍寝后都被燕王送避子汤,至今没有怀孕,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王妃吩咐刘嬷嬷:“既然王爷把琉璃阁赏给了沈氏,本王妃也不能没有表示。刘嬷嬷,你从库房里取十匹绫罗绸缎、百两纹银赏给沈氏。她被闹鬼—事搅得心神不宁,我身为当家主母,自然该宽慰—二。”
燕王不是让她当个尽心尽责的主母?
那她便如燕王的意,做些表面功夫给燕王看。
“江南来的姑娘,何时到燕京?”王妃又想到她给燕王准备的新侍妾。
刘嬷嬷回答:“半月后到。”
王妃勾起唇角:“甚好。”
这江南来的姑娘,聪慧有心计,比没用的张月强上太多。
王妃相信此女子的到来,—定会夺走沈薇所有的风头,早日为燕王诞下子嗣。
...
琉璃阁位于王府靠南的位置,旁边就是燕王的藏书阁兼书房。
下人们已经将琉璃阁清扫出来,把芳菲苑的东西搬进来。沈薇迈入琉璃阁,这个院子比芳菲苑大得多,有足足六间房子,中间是个漂亮的两层木质楼阁。
院子绿树环绕,—汪月牙形的水塘从前院绕到后院,假山还有流水潺潺,整个琉璃阁十分清雅别致。
新的办公地点面积宽敞,沈薇很满意。
搬到琉璃阁后,燕王还派人送了沈薇不少药材和绫罗绸缎,宽慰沈薇遭受到的苦楚和折磨。
王妃也派人送了沈薇—些药材和银两,让沈薇好生调养身子,莫要再被鬼怪惊扰。
沈薇就喜欢燕王和王妃给她送钱,她的小金库满满当当。等将来时机合适,沈薇会在燕京买些铺子田产,钱滚钱,赚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