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做了乔家二十年的受宠小少爷,却在生日当天,被告知自己是个冒牌货,真少爷另有其人。从此,疼爱他的爸妈快速偏心真少爷,姐姐为了真少爷把他踹入大海,就连他的未婚妻...

江辰做了乔家二十年的受宠小少爷,却在生日当天,被告知自己是个冒牌货,真少爷另有其人。
从此,疼爱他的爸妈快速偏心真少爷,姐姐为了真少爷把他踹入大海,就连他的未婚妻都为了真少爷屡屡抛下他。
甚至在真少爷开车撞死人后,这些他最亲的人,把他推出来顶罪入狱五年,不闻不问。
五年后,江辰出狱当天。
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姐姐哽咽着说:“辰辰,是姐不好,没及时护住你,跟我回家吧。”
爸妈亲自去给他道歉,求他原谅。
已经是绝色女总裁的未婚妻扑入他怀中:“阿辰,我才知道自己最爱的人是你,你再疼疼我好不好?”
然而,他的心早在狱中那近两千个日夜中,死透了。
这些人只能日日守在他的门外,期盼他能施舍一眼......
——
“0278号,快点,乔大小姐亲自来接你出狱了。”
江辰手一颤,拿着的保温杯掉在地上。
他曾经在乔家做了二十年的受宠小少爷。
要星星要月亮,只要他开口,总会有人想方设法送到他手里。
可一切在五年前他生日时变了。
一个瘦弱的男生拿着亲子鉴定报告找上门来。
于是江辰的生日,成为乔父乔母和真少爷团聚的洒泪大会。
在场的亲戚无不泪目动容,簇拥在真少爷乔期身边,众星拱月。
而他这个生日主角,被挤到边边角角,怔愣无措地望着远处的热闹。
这只是开始,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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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缘的亲生儿子,乔期还身体柔弱不好,虽然爸妈不止一次说他和乔期都是他们的孩子,可因为愧疚,一碗水还是快速倾斜向乔期。
连姐姐和他的未婚妻,也都说他抢了乔期二十年的富贵人生,是欠对方的,该补偿他让着他。
可一步让步步让,尤其乔期并不是外表那样柔弱无害。
在他入狱前,已经因为乔期的陷害和装无辜,被大姐认定了是他容不下乔期,导致对方淋雨高烧,把他推入海中。
而口口声声最爱他的未婚妻,也为了带乔期看烟花秀,送他出道等,一次次抛下他这个未婚夫。
更甚至,在乔期酒驾撞死人时,爸妈就哭着求他:“小期才刚回来,我们实在无法再次失去他,你怎么说也是他的哥哥,就帮他渡过这个劫吧。”
江辰看着泪眼婆娑的父母,心底委屈又寒凉。
是乔期撞的人,为什么却让他去坐牢?
就因为他是假少爷,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就要被推出去顶罪牺牲?
当最宠爱他的大姐和未婚妻联手伪造证据,强行把他送进监狱。
江辰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不是乔家儿子了。
从乔期回来的那天起,他就已经是个外人。
“还愣着干什么?”
狱警催促。
江辰回过神,慢吞吞地走出去。
“呲——”
监狱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时隔五年,江辰终于跨出这道不可翻越的大门。
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
他眯起眼,抬手遮挡,余光看到不远处一辆大红色的保时捷。
车边倚着一个身穿包臀裙高跟鞋的大-波浪-女人。
江辰还在发愣,那女人阔步走过来:“辰辰。”
艳丽的红唇、张扬自信的眉眼,五年不见,乔玉欣更成熟了。
他以为自己早就看淡,可对上昔日熟悉的眉眼,心脏仿佛被攥紧。
沉寂五年的委屈丝丝冒出头。
乔玉欣紧盯着五年未见的弟弟,思绪翻翩,五味杂陈,满满的都是心疼,化为一句情绪沉重的寒暄:“你受苦了。”
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真的在心疼他。
江辰咳得目光模糊,先看到的是一双果色的高跟鞋,顺着往上看,是一身白裙的柳如烟。
他的未婚妻。
他那为乔期做假证,冤枉是他开车的未婚妻。
柳如烟皱着眉后退两步,嫌弃地看着江辰嘴角的血痕,忍着不适说道:“我来接你回去的。”
“现在你也算还清了欠期哥的,以后就和他好好相处吧,期哥会既往不咎的。”
好一个既往不咎。
他只是正常生活了二十年,却变成案底和罪恶。
江辰眼神复杂,望着柳如烟出神。
按照计划,他们本该在五年前的冬天完婚,但半路杀出个乔期,婚约自然也拱手让给乔期这个真少爷。
起初柳如烟还哭着抱住他,说只喜欢他一个,不想嫁给乔期。
现在一口一个“期哥”,早就忘记当初的话了吧。
“你......”
他才说一个字,柳如烟的手机响起。
柳如烟紧缩的眉头瞬间展开,眉开眼笑地接起来:“期哥。”
“恩~我到了~”
......
她一边说一边晃着身体,俨然小女生的温柔和羞赧。
是对江辰不曾有过的。
看来五年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真心。
江辰咽回到嘴边的问话,擦擦嘴角的血,缓慢地往公交站那边走。
胸腔的抽痛一阵一阵拉扯着他的神经。
断掉的肋骨隐隐作痛。
那是乔玉欣的杰作。
乔期回来半个月后,非要违规爬上不让参观的古建筑塔楼,闹到警察过来劝解。
好巧不巧,年久失修的木梯断裂,乔期所站的那一层也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跌下去。
江辰满头大汗地找可以支撑的东西,却被乔玉欣一把推过去,对乔期喊:“跳下来,你哥在下面接着!”
“什......?”
他猝不及防,被乔期直接砸在地上。
百多斤的重量,直接砸断他的三根肋骨,一根戳进肺里,被送进急救室。
可乔家上下都在忙着关心乔期,因为乔期手掌擦破很大一块,露出红肉。
无人知道江辰因此落下疾病。
往事一幕幕走马灯似的。
江辰站在公交车站前,吐出一口浊气。
他手里应该还存了点钱,早点搬出去,以后和乔家划清界限。
“阿辰,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柳如烟开车过来,停在他跟前,精致的妆容透出不满和抱怨。
明明是她自己打电话太入迷,眼前一个大活人离开都没有看到。
江辰懒得纠结这种小事,平淡地反问:“追上来干什么?”
“你现在是乔期的未婚妻,还是注意点影响比较好。”
一听到这话,柳如烟神色古怪:“你是在吃醋吗?”
江辰呆了呆,什么脑回路?
却听柳如烟径直辩解:“我也是没办法,毕竟你离开五年了,我也是人,也需要感情,期哥对我很好......”
江辰的怔忪逐渐转为嘲讽。
左一个没办法,右一个没办法,把所有的棘手问题甩给他,他就有办法了吗?
他打断柳如烟的辩驳,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声音很轻地问了句:“为什么作伪证?”
乔母表情彻底僵住。
哪怕是傻子,也看得出江辰再三的回避。
“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乔期被佣人搀着出来,说一句话咳了半天,脸颊通红。
五年了,他还是这么弱不禁风,乔家这么大的家业都没能把他养回来吗?
如今医学这么发达,心脏病也不是什么无药可救的病。
面对昔日把自己害进监狱的人,江辰意外地平静:“我有什么气可生,既然我占了你二十年的荣华富贵,还给你是应该的。”
“你的心脏病,不就是因为被抱错了才落下的吗?”
他眼中讥诮。
明明是先天的,乔期却可怜巴巴地和乔母哭诉,说是在大雪天冻的。
什么样的雪天,还能把人冻出心脏病来。
乔期神色尴尬一瞬,拨开佣人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哥别这么说,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你能体谅我的身体替我去服刑,我很感激。”
“我应该郑重向你道谢。”
他深深鞠了一躬。
起身时身形晃了下,江辰下意识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谁知乔期并未借着这份力站稳,反而使劲儿往地上栽。
江辰心中冷笑,死死扣住乔期的胳膊,硬生生地稳住他。
五年前他就栽在乔期这种低劣的手法上,不可能再上当,这五年也不是白锻炼和挨打的。
江辰的力气很大,拧鸡崽子似的,把乔期放稳,意有所指地关心:“还是要多锻炼身体啊,不然一阵风就刮跑了,还怎么给乔家传宗接代?”
遭到羞辱,乔期面色难看,眼底闪过阴毒,在江辰放开手时低声呼痛:“嘶——”
乔母忙关心:“怎么了?”
常伺候乔期的佣人走过去,撩开他的衣袖。
几根手指印的红痕暴露出来。
毫无疑问是江辰的手笔。
“少爷!”佣人惊得赶忙去拿医药箱。
乔期垂眸,摆摆手,露出弱势:“没事,如果这样辰哥能够消气,我可以多挨几下。”
江辰还没辩驳,柳如烟就跳出来,大呼小叫:“乔辰,你有毛病吧?和期哥动什么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身体不好!道歉!”
振振有词维护乔期的样子很陌生。
满眼心疼的样子也很陌生。
江辰看着熟悉的脸,说的话做的事露出的神态却都不是自己熟悉的。
过往的甜蜜瞬间仿佛是他的南柯一梦。
软肋变成刺向自己的骨刀,辩驳有什么用?
江辰眸光暗淡下来,从善如流地道歉:“抱歉弄痛你了。”
乔母不想气氛太过沉闷,赶忙打圆场:“辰儿也是担心小期,好了,辰儿你先去洗漱休整下,等会儿吃饭。”
终于到了重点。
江辰望向乔母,拒绝:“不了,我来也是为了告诉您,以后我就不会在乔家了。”
“感谢您二十年的养育,恩情我也还完了,愿您以后康顺。”
他说完该说的,转身要走,却被乔母一把拉住。
“辰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妈妈了?”
这话说得太重了。
分明是乔家不要他了。
江辰抽出手,只是说:“感谢您的养育。”
他转身,身后传来“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