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扬州,如今又攀附上了太子!”他情急之下,竟然直接吐露了重生的事情。我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原来,你真的也重生了。”他呆呆愣住,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跑到扬州,如今又攀附上了太子!”他情急之下,竟然直接吐露了重生的事情。
我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原来,你真的也重生了。”
他呆呆愣住,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难道你也……”
我怒极,伸手指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可知,上一世,你院子里的火耀金丹为何长得那么鲜艳吗?”
韩烈皱眉,有些不解我为何提这个,“那是赫连雪从边塞移栽的品种,自然是天生开得火红。”
我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那是因为……那芍药花是用我的鲜血浇灌而成的!”
我的声音在空气中微微颤抖,带着浓重的怨气。
他的瞳孔瞬间紧缩,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后退了两步,眼中满是痛苦与愤怒:“赫连雪嫁进将军府那天,我带着婢女正准备离开。”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把我堵在后门,命人将我抓起来,砍掉了手脚,放干我的血,浇灌你府上的火耀金丹。我是在你韩府的地牢里,一日一日流干了血活活死去的!”
回忆起当日的痛苦场景,我依然忍不住浑身颤抖,那种蚀骨的恐惧席卷而来。
“那你为什么不向我求救?”他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因为赫连雪割掉了我的舌头!”我愤怒地喊出声,“她日日想方设法折磨我!我连喊都喊不出来!”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韩烈痛苦地抱住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不,不!她说你去了扬州,跟一个商人跑了……你家人也说你自己跑去了扬州玩……”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愤怒:“那都是赫连雪放出的谣言,把你们都骗过了!我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一个人跑那么远的地方!都是赫连雪弄的假书信罢了!”
韩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所以,如果你还有一丝一毫的良知,就请不要再招惹我。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说完,我转身回房。
*
大婚当日,太子的接亲队伍浩浩荡荡,锣鼓喧天,热闹非凡,韩烈率大军领命出征,将我独自留在府中。
我苦等韩烈十年,等到的却是他无情地撕毁我们的婚书,迎娶外邦公主。
旧情已散,皇命难为,我再痛心不舍也只能收拾东西离开,可那南诏公主性格乖张狠戾,不依不饶。
她妒恨我与韩烈相识多年,命人把我做成人彘,将我生生折磨至死!
“昭昭,还不快给圣上行礼?”
父亲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我下意识打了个寒战,瞬间清醒过来。
上一世,我受尽折磨都是拜韩烈所赐,这一世,我绝不能再重蹈覆辙。我要离韩烈远远的。
圣上抬眼看到我,轻摇手中的夜光杯,笑着说:“谢阁老,这就是你家的嫡长女昭昭吧,如今已经出落得这么标致了。”
“听说,她和韩家的公子从小青梅竹马,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朕就成了这段好姻缘……”
“请圣上三思!”
韩烈突然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清朗。
众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我爹,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韩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圣上放下酒杯,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神色不明:“韩爱卿,你这是想要抗旨?”
韩烈抱着拳,脊梁挺得笔直,眼神坚定地看着圣上:“微臣听闻南诏国的公主赫连雪明日便要入京和亲,而圣上正为和亲人选烦心,臣愿意为圣上解忧。”
满座哗然。
我吃惊得差点把筷子掉在地上。
上一世的此时,韩烈和南诏公主素未谋面,他根本没有求娶的动机,除非——
他也是重生回来的。
南诏国公主毕竟是异国番邦,无论配给哪个皇子,圣上都会心有不安。韩烈这样,倒确实替皇帝解决了一桩麻烦事。
圣上神色缓和了些,又看向我:“谢家女儿,你怎么想的?”
“臣女斗胆,也请圣上三思。”
我掀裙跪在了韩烈身侧,青砖的寒气顺着膝盖往上爬,“都是儿时的玩闹罢了,岂能当真?韩将军既心系家国,臣女自当支持……”
我的声音很平静,面上也毫无波澜。
韩烈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眼底惊诧。
圣上眯起眼睛:“哦?这倒是稀奇了。”
他的目光又落到我身上,语气随意:“既然你们无缘,朕的太子如今三十有余,仍未婚配,那便将你配与太子罢。”
不等我反应,珠帘轻响,有人走了进来,一股浓烈的药味飘散而来。
“儿臣……谢父皇隆恩!”
2
我抬头,却撞见一双映着星河的眸子,深邃而清冷。
竟然是太子,萧景燃。
他握拳抵住唇,轻轻咳嗽了一声,月白色的锦袍下,露出缠着铁链的残腿。
铁链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堂中显得格外清冷,竟有一种残破而冷峻的美感。
他看着我,唇边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
韩烈看见来人,眼里满是惊愕,手上不稳打
![]()
翻了桌上的琉璃盏,酒水洒了一桌。
“陛下,昭昭她……”
皇上抬手打断他,饮了尽杯中酒,“朕乏了,回宫吧。”
韩烈还想要说什么,却见陛下已经起身,只得闭嘴。
两桩婚事就此尘埃落地。
宴席散去,宾客纷纷离去,我独自沿着回廊慢慢走着。
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古怪,记忆中好像上一世太子身体并没有这般羸弱。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道拉住了我的手。
韩烈站在我身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谢昭昭,你不许嫁给太子!”
我皱起眉头,用力想要挣脱他的钳制,语气里满是不耐,“放手!韩烈,你已经要娶赫连雪了,管我做什么?”
“谢昭昭,我知道你在伤心。”他语气软了下来。
我垂下眸子,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回应:“我没有伤心。”
他以为说中了我心事,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你当着所有人面都说非我不嫁,今日我求娶赫连雪,你肯定心都碎了。”
我扯出一抹笑容,语气却冷淡而疏离:“莫名其妙!”
他皱眉,“我知道你在强颜欢笑,可是我是早晚要娶赫连雪的。”
我看着他英俊又高傲的脸庞,心里有些恍惚。
上辈子,我们青梅竹马,订婚后不过几日他就率军去往边疆。
临行前,他说前线危险,让我安心在府中等他回来,他定会给我风风光光办个婚礼、与我白头偕老。
我信了,等了他整整十年,等到自己成了二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