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伤势比较严重,所以她必须尽快处理这些腐烂的皮肤。她本来打算给宇文和克用麻醉散的,奈何她怕宇文布赫趁着宇文和克麻醉期间夺权,所以她思索了一番,到底没用麻醉散。...

因为伤势比较严重,所以她必须尽快处理这些腐烂的皮肤。
她本来打算给宇文和克用麻醉散的,奈何她怕宇文布赫趁着宇文和克麻醉期间夺权,所以她思索了一番,到底没用麻醉散。
宇文和克自己也知道,只是刮肉疗伤确实疼,他紧紧地咬着牙根,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他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姜若离面前,虽然,他并不介意在她面前展示最真实的一面。
姜若离把宇文和克小腿上的烂肉全部剃干净,又拿出消炎药粉,撒到宇文和克伤口上,再敷上一层草木灰,最后用绷带缠紧。
宇文和克始终不发一言。
姜若离倒是很佩服宇文和克,不用麻醉散,还不喊疼,有这等坚韧性格,真是少见。
做完这些,她松了口气,对宇文和克道:“我会每天帮你换药,不可沾水,要静养,不出半年就会好。”
宇文和克已经疼得汗流浃背,脸颊泛红,听到姜若离这句话,心里头顿时有了希望。
他本以为自己右腿废掉,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如今姜若离告诉他,半年就能恢复如初,他激动得差点喜极而泣。
姜若离见状,安慰道:“首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话音刚落,门外的宇文布赫就忍不住道:“既然治好了,便出来。”
他受不了姜若离跟宇文和克共处一室,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冲进去,把两人分开。
尤其是他们独处的空间里,弥漫着浓郁一股臭味,刺鼻异常,令他作呕。
姜若离听到宇文布赫的声音,微皱眉,这个人真是霸道!
她转头对宇文和克道:“不可让别人碰你的伤,连金疮医也不行。”
正在门外偷看的金疮医一听,立马反驳,“我才不会那般卑鄙!”
“最好如此。”
姜若离让人打热水过来,又烧炭去味,一整套下来,房间瞬间什么味都没有了,只剩下淡淡的药味。
恩和只觉得她故弄玄虚,姜若离也没有解释,她还让人把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让阿连将她的东西搬进去。
理由是她要照顾宇文和克首领。
宇文布赫听了,心里头一股气,“你不必留在这里。”
宇文布赫不愿意姜若离和宇文和克单独待在一块儿,哪怕她是为了治伤救人。
况且,宇文和克的人会照顾他,哪里轮到姜若离来照顾?
宇文布赫一下子就猜到了姜若离的想法,她就是不想跟自己圆房,才借着宇文和克的伤远离自己。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姜若离这个小骗子。
估计他那个蠢大哥还傻傻以为姜若离是为了他的伤。
果然,宇文和克面露感动,“阿离,多谢你。”
他没想到姜若离会近身照顾自己,一时间心里头又喜又涨。
喜的是姜若离亲自照顾自己,并没有嫌弃自己,涨的是他怕姜若离辛苦。
姜若离摇了摇头,“不客气。”
她也是有私心的。
恩和却很赞同,因为这个女子要照顾宇文和克,还要搬到宇文和克的隔壁,这就证明他们没有时间睡在一起了。
那她的机会就来了。
布赫哥哥是他们西番最高大的男人,正是新婚,血气方刚的,刚娶的可敦又不在,她便可以趁机跟布赫哥哥睡在一起。
想到这里,恩和忙点头,“我赞同。”
宇文布赫一脸冷意,他看着姜若离,“你如今是我的可敦,你最应该照顾的人是我。”
姜若离斜了他一眼,“你又没有受伤,能吃能喝的,我为何要照顾你?”
“阿连,快去拿东西吧。”
阿连没法,只好不情不愿转身离开,其实她也不想夫人搬来这里。
方才那个场景还历历在目,阿连觉得自己又要吐了,到底还是没吐出来,快速离开。
姜若离也没有跟宇文布赫废话,她低头收拾好自己药箱。
宇文布赫也不拦着她了,只是对着他的下属道:“去,把我的东西也拿过来,我跟可敦住一起。”
正在收拾药箱的姜若离愣住了,她真的觉得宇文布赫有病,她都逃到这里了,宇文布赫还要跟过来。
他是跟屁虫吗?这么会跟人!
宇文布赫见她愣在原地,还明知故问道:“怎么了?需要我帮忙么?”
姜若离回过神,并没有回答宇文布赫的话,只是说她会打扰到他,“我每日都要帮首领清理伤口,怕会耽误你休息。”
“无妨,我没有打扰到你便好。”
宇文布赫突然觉得,搬进来和姜若离一起住在宇文和克隔壁,似乎更加刺激。
他勾唇笑了笑。
姜若离看到他的笑容,只觉得毛骨悚然。
恩和听到宇文布赫搬过来,不服气道:“正好,我也想跟这位姐姐学医术。”
这样一来,小院子里就住满了人。
姜若离和宇文布赫的房间,正好在宇文和克跟恩和的房间中间。
阿连很快就把东西搬过来。
姜若离去洗漱了一番,看着宇文布赫的东西跟自己的东西交缠在一起,她越看越烦。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摆脱宇文布赫?
不过,现在她还是赶快离开房间比较好,若不然,宇文布赫来了,那就逃不掉了。
这么想着,姜若离立马起来。
只是她刚走出一步,宇文布赫就大摇大摆地从门外进来。
见她要走出去,不由得整个人都挡在房门口,“要去哪里?”
他人长得高大,身强体壮的,一下子就把狭小的房门堵得结结实实。
只有胯下有一丝空隙,姜若离总不能从这里钻过去吧?
姜若离进退两难,只能道:“我饿死了,你快让开。”
宇文布赫没动。
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宇文布赫怎么可能放过,“我让人把吃的送过来。”
“不要,我要出去吃。”
“出去吃什么?还是说,你怕我吃了你?”宇文布赫眯眸,盯着她,仿佛要洞悉她内心所想。
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宇文和克,姜若离曾经是宇文和克的小妾,现在却仍旧藕断丝连,这是他绝对容忍不了的事。
宇文和克疼得额头上冷汗涔涔。
姜若离瞪了宇文布赫一眼,到底还是松开了宇文和克,可她的目光依旧看着他,“首领,我只是想救你。”
那金疮医还想说姜若离不自量力,可接触到宇文布赫吃人的表情,他咽了咽口水,到底没有说什么。
宇文布赫没有姜若离这么好的耐心,姜若离都这样哄他了,他还不愿意,也不知姜若离图什么。
宇文布赫要把姜若离拉到自己身后。
眼看着她就要被宇文布赫拉走,宇文和克终于伸手阻拦,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阿离,那我就拜托你了。”
宇文布赫看向宇文和克,他知道自己兄长性格软弱、耳根子也软,但从未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儿答应了姜若离。
听到宇文和克答应,姜若离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首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治好脚伤的!”
金疮医不乐意了,“你想好了,若是首领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死吧。”
他不信这个汉人女子可以治好首领。
如此也好,若是她治不好首领,就等着被五马分尸。
姜若离充耳不闻,转头就跑到帐篷角落里取出药箱。
又让腾出一间空房,用酒把房间清洗一遍。
阿连替姜若离着急,“夫人,就算你懂医术,也不能接下这活啊。”
那位金疮医心眼本来就小,自认为自己是西番最厉害的医者,他又对姜若离有意见。
如若夫人医治不好老首领,那等着夫人的只有死亡。
虽然她跟这位汉人娘子不久,可她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印象颇深,甚至隐约产生了崇拜,总觉得她不该死。
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服姜若离,这位夫人有主见,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果然,听到她的话,姜若离只是让她别担心,“阿连,你放心,我一定可以的,你再让人帮我准备热水和一些酒。”
她从药箱中取出各类瓶罐,然后拿着工具开始忙碌。
金疮医在旁边看着,轻蔑一笑,“装模作样的,如果你治不好首领,你就得接受五马分尸之刑。”
阿连闻言,替姜若离抹一把汗,这个金疮医分明就是故意的!
“夫人,你不能答应他。”阿连劝她。
宇文布赫也冷冷地看着金疮医,“你有什么资格跟她说这种话?我现在就可以将你五马分尸。”
都说宇文布赫残暴成性,金疮医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仅脾气差,还蛮横无礼。
这么多年了,宇文部族里谁敢惹他?
金疮医吓坏了,哆嗦着嘴唇不敢说话。
但还是不愿意服输,“我是首领的人,你无权处置我。”
他在宇文和克首领身边这么久了,就算宇文布赫再狠毒,也不能随便杀了他。
姜若离头也不抬地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如若我治好了首领,你又该如何?”
宇文和克此时正好换好衣服回来,听到姜若离的话,很是疑惑。
还是手下和他解释了一通,他才知道金疮医竟然这么过分,他刚想说什么。
姜若离就道:“若是我治好了首领,你不用受五马分尸的刑,只需拜我为师便好。”
她知道金疮医在西番的地位很高,若是自己跟他搭上关系,成了他师傅,那她的名气也会水涨船高。
既然她现在逃不了,到时候开个医馆赚银子,或者打出自己的名号也好,让更多人来找她医治。
最好是整个部落的人都来,这样一来,她就是西番最好的医者,宇文布赫对她做什么,也要掂量一下。
毕竟她现在太过于透明了,宇文布赫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早在她亮出自己会医术那张底牌的时候,她就不可能再让自己籍籍无名。
人怕出名猪怕壮,之前的姜若离就是这样藏拙,生怕别人认识她。
可如今,她却觉得,藏拙于她而言,只会让别人更过分对她。
就这个金疮医,竟然想让她死,还是五马分尸,姜若离可忍不下这口气。
金疮医脸色铁青,他原本想借这件事杀掉这个汉人小姑娘,哪知道反而被她占尽了上风。
“胡闹!”金疮医沉声呵斥,“你当医者是玩耍吗?”
姜若离不慌不忙,“难不成金疮医害怕了?”
这种人,让他死掉太便宜他了,还不如给自己做小白鼠,正好她没有小白鼠了。
做过小白鼠的宇文布赫若是知道姜若离的想法,定然会生气。
他还以为自己是姜若离唯一的试药人,没想到,姜若离已经物色好了其他人。
可惜他不知道。
阿连也跟着附和,“就是,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如夫人,夫人五马分尸都敢答应,你连拜个师都怕,真没用。”
说他一个男子不如女子,金疮医根本忍不了,可让他拜姜若离为师,他又觉得耻辱。
拜姜若离为师?
不行!
这怎么行!?
他在部族里德高望重,是族里最优秀的医者,怎么能拜一个汉人女子为师?
金疮医在纠结。
姜若离笑了,“看来金疮医也知我医术了得,不敢跟我打赌。”
宇文布赫静静地在一旁看她,也不打算帮忙了,他还以为姜若离处理不了这事。
可姜若离却做的很好。
看着她的一瞥一笑,宇文布赫只觉得自己更加爱她了,也顾不得别人在,低头就是亲她一口。
姜若离:“……”
被宇文布赫亲了侧脸的姜若离只觉得晦气,她忍不住瞪了一眼宇文布赫,警告他不要乱来。
她就知道宇文布赫是个变态,这么多人在,而且还是如此严肃的场景,这人的脑子里居然只有黄色废料,真是没救了!
姜若离满脸嫌弃,抬手就擦脸,宇文布赫看在眼里,目光暗了下来。
亲侧脸可以擦去,如若亲遍她的全身,她能擦得过来么?
想到这里,宇文布赫的眸色更深了。
宇文和克忙凑过来,挡住宇文布赫的视线。
难为他忍了这么久才发作。
只是不知道忍了这么久之后,火力还会不会这么足。
姜若离吞了吞口水,到底还是承认下来了,“是,今日是他帮我画的图。”
“呵。”宇文布赫的大手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发出不明意味的冷笑。
姜若离心里发毛。
他这是生气了么?
“他对你,倒是挺热心的。”宇文布赫的嗓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哀乐。
姜若离没吭声。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宇文布赫太过于变态,她稍微说错话,这人就会立即发狂,估计会掐断她脖子,或者又压着她,所以她决定先保持沉默再说。
姜若离低垂着眉眼,不敢看他的表情。
宇文布赫轻抚着她的耳朵,“他的画很好,你看了之后,是不是很高兴?”
不是,那些侍卫连她脸上的表情都告诉宇文布赫?是不是太过于详细了?
姜若离这会头皮发麻,即便宇文布赫抱着她,却还是让她觉得冰冷,她忙摇头,“没有,我没有高兴,我那时只想着帮助族民,因为那是你的子民。 ”
她宣传脏病的危害,确实是为了这些人的安全。
而现在宇文布赫是首领,她不就是在帮他么?宇文布赫怎么还来质问她?
姜若离这么一想,顿时委屈起来了,“我为了帮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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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这般想我,宇文布赫,你没有良心!”
这话有真有假,可话里的委屈确实是真的。
既然宇文布赫朝她发脾气,那她就率先控诉他!
她真没想到宇文布赫的占有欲会这么强,不过是让宇文和克帮忙画菜花而已,宇文布赫至于这样吗?
宇文布赫自己又不会画,那她找谁画?总不能不画吧?
姜若离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
错的人明明是宇文布赫!
宇文布赫看着她红润的双颊,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他突然凑过来,吻上了姜若离娇嫩的嘴唇。
姜若离一阵恶寒,这男人又在发什么疯?
她挣扎着要逃开。
宇文布赫却搂得紧紧的,不容她乱动,“跑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姜若离这张嘴巴这么会说话,明明是他先提起这件事,偏偏姜若离在他发脾气之前哭诉自己的委屈。
眼眶还红红的,泪珠儿在睫毛上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可怜又诱人。
姜若离娇嗔地瞪他一眼,“我不要跟你亲近,你误会我。”
她假装生气。
宇文布赫挑了挑眉,“不想亲近?那你想干什么?嗯?”
他一把搂着姜若离,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姜若离害怕跟他亲密,尤其是二人靠得这么近,她都直接坐在宇文布赫的大腿上了。
甚至能感受到宇文布赫的身体反应。
姜若离吓得一动不敢动,“别,你别……”
宇文布赫见她这副模样,忍俊不禁,贴着姜若离的耳朵问,“我别什么?”
姜若离咬唇不答。
“不说?”宇文布赫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转过来,“别什么?”
姜若离慌乱地看着他,眼神充满警惕。
“别碰你?”宇文布赫低哑地说,“不碰你,怎么让你舒服?”
姜若离的脸爆红,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真是让人羞耻。
姜若离恼羞成怒,一拳砸在他肩膀上。
其实这样也好,转移了话题,就是宇文布赫这样,她有些招架不住。
“你都这样误会我了,还让我舒服作甚?”姜若离为了转移宇文布赫的注意力,也是拼了,“反正我就是个骗子,是个坏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赶紧休了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