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颤抖,鼻尖酸涩得带了点哭腔。试图唤醒柯黎东:“老公,我好了的,能不能不吃药。”“我什么都不会做的。”陈念轻轻踢了一脚柯黎东,委屈的说:“黎东,我好怕,你不...

我声音颤抖,鼻尖酸涩得带了点哭腔。
试图唤醒柯黎东:“老公,我好了的,能不能不吃药。”
“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陈念轻轻踢了一脚柯黎东,委屈的说:“黎东,我好怕,你不想让我开心了吗?”
她梨花带雨:“我知道,你爱她,你们夫妻的事,是我多余。”
“我现在也结婚了,我们就别再见了,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了。”
柯黎东粗暴的把药塞进我嘴里,看着我咽下去。
他眼神偏执,呢喃道:“不开心,不可以,我不准,谁都不能让我的洋娃娃不开心。”
陈念站起身,像训狗一样揉了几下柯黎东的头发。
语调轻柔:“黎东去清场吧,我不想有人打扰我们。”
“我们的游戏结束了,黎东做得很好。”
柯黎东呆呆的应了声“好”,径直向外走去。
我一下下抠着自己的嗓子眼,想把药吐出来。
上半身弄得一片狼狈,脸上涕泗横流。
陈念抬脚踩在我的肩膀上,她哈哈大笑:“温家大小姐,哦不对,曾经的温小姐,你的骄傲呢,你们温家人的风骨呢?”
“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比一个乞丐还卑贱。”
“我喜欢你现在的眼神,哈哈哈蠢货,被骗了两年才发现。”
“我都快玩腻了,你才来恨我。”
我终于抬起头,用仇视的眼神瞪着她。
陈念嫌弃的扯着我外走,沿路的侍从虎视眈眈,但凡我有一点反抗,就冲过来按住我。
我的下半身拖在地上,身体一次次撞到拐角的墙壁。
腹部也开始疼痛起来。
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剧烈喘息。
只能用眼神死死盯住陈念。
把刻骨铭心的仇恨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陈念嫌恶的擦干净手,又笑起来:“从前,你们温家人就是这样把我丢出门的。”
“还得多亏你们把我赶出去,要不我怎么会碰到黎东呢,要不你们温家人怎么会死的死,死的死呢。”
“不过,你要好好活着,痛苦的活着看我有多幸福。”
等眼前彻底没人了,我才敢拿出电话打给张叔。
我现在势微,不敢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
本来我还在找能和柯黎东和平离婚的方法,因为只有这样,他对我的伤害才不会被当作家庭矛盾。
但却发现意外之喜。
他根本就没有和我领证。
那他对我的种种暴力就是意外伤害。
我勉强撑起身子,用手机录下自己的惨状。
鲜红的裙子上遍布脏污,灰蒙蒙的,腿间发黑的鲜血直直流进土里,小腹坠胀。
我死死咬住下唇,压抑口齿间的惨叫。
想起妈妈,想起外公,我不能倒下,绝对不能。
我昏迷了两天,身体各处青肿,却有些庆幸能赶上飞机。
手机消息叮叮叮个不停,是陈念在直播她与柯黎东的情事,夸他多温柔,多听话。
柯黎东的眼神始终不太清明,只会痴痴的喊“洋娃娃”,全由陈念主导。
也好,他们自顾不暇,也就没空关注我的行踪。
“老公在呢,不怕,今晚好好努力,让老婆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
联想他和陈念说的话,我脑海里跳出一个猜测。
柯黎东的占有欲强的可怕。
但对这件事却毫不在意。
是不是那晚强迫我的人就是他……当夜我借口身体不适推拒他,睁着眼到天明。
等他走了,我才敢去联系外公给我留下的人。
当年事情发生后,我情绪太过崩溃,事后又被父亲逼着去死,紧接着柯黎东就出现了。
一环接着一环,我根本没时间去想那些细节。
我还买了一张三天后去A国的机票。
孩子不应该诞生在仇恨里。
我也不应该困在柯黎东所谓深爱的牢笼里。
书房是这间房子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
而柯黎东正好让我给他找份文件送到公司。
在大事上,他从来不会瞒着我,给足我安全感。
柯黎东表面功夫做得可真到位啊。
就和这博古架一样。
表面上是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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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过的作业本,穿过的校服,弄丢的饰品……而背后的暗室里,四面的墙壁和天花板上都贴满柯黎东和陈念的合照。
最早能追溯到小学,柯黎东用幼小的身子捧起年画娃娃一样的陈念。
这张照片被放大贴在中间。
背后稚嫩的文字,密密麻麻又带着
疯狂:我的洋娃娃。
洋娃娃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的洋娃娃每天都要开心。
白炽灯亮得刺眼,我发现这些字都是用血迹写的。
腥臭潮湿的气味弄得我作呕。
在赤裸裸的真相面前,我的一颗心被撕裂成碎片不说,还要反过来刺伤我。
难怪柯黎东每次提起“洋娃娃”时,眼里和脸上尽是痴迷。
原来那都是独属于陈念的偏爱。
我只是柯黎东用来讨洋娃娃开心的玩具。
哦不,生育工具。
可能我的基因还勉强可以,让他觉得,我配生下他的后代。
去公司的路上,我面色苍白的调出家里近两年的监控,一股脑发给张叔。
我一遍遍回忆着那不堪入目的一晚,想记起一星半点那男人的特征。
盯着监控里柯黎东的身形和内心那个奸夫做对比。
越想我情绪越激动,呼吸急促的翻出一把药送进嘴里,吃完才反应过来是维生素。
惊惧的泪水顺着脸庞落下,湿漉漉的沉在衣领。
那晚的黑衣人没有亲自上阵,而是让我见识到一个又一个黑暗。
冰冷的硅胶不断拓展我的三观。
从头往下泼了满身的红酒。
带着惩罚意味的鞭打。
一下比一下更重。
我的手腕脚腕都被固定住。
一步也逃不脱。
口腔宛如深不见底的悬崖,滚动着铺天盖地的撕裂。
鲜血不断溢出,和红酒混在一起。
被送进医院时,我浑身都是血。
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失语大半年。
可每次我做噩梦,哭喊着扑进柯黎东怀里时,他总是别样的冲动,将我带入一轮又一轮的漩涡。
暴力扯开的布料四散在床边。
雷声闪电一同降临,不得停歇。
他撕咬着我的后颈肉:“老婆不要吃醋,我只喜欢老婆。”
好笑的是,我就这么信了。
活该被骗了两年。
特助同情的看着我:“晚宴太太跟我一起进场吧,我带太太去看念小姐准备的礼服。”
我握紧双拳,垂下头掩盖眼里触目惊心的恨意。
精心挑选的礼服,每一条都是大露背款式,红的刺眼。
特助拦着我,一直到晚宴的客人都进场了,才带我进去。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每走一步,我都仿佛在针尖上跳舞。
刺痛从脚掌传到太阳穴。
我仿佛被脱个精光,像一盘菜一样被咀嚼又吐掉。
陈念站在二楼朝我招手,她穿着普通的白t和牛仔裤。
从前我会心疼她没有礼服穿。
现在才懂,这是她另类的高高在上。
在向钱和权看齐的名利场上,她稳稳把住柯黎东这艘大船,所有人都要向她俯首称臣。
柯黎东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后,眼神专注到世界上只有她一人。
陈念勾起一抹笑,轻蔑的瞥了我一眼。
拉起柯黎东胸前的领带,带着人向后走去。
我还望着他们远走的背影出神时,我的头发被一把抓住。
一只手重重点在我额头上,吐沫飞溅。
父亲怒气冲冲:“你来做什么,这种地方是你该来的吗,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和你妈一样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贱人,从出生到现在都只会让我丢脸。”
“怎么不能和念念学学,柯总呢,他就让你自己来,他是不是也厌倦你了。”
“你就该去死,你怎么还没死,都被人弄成那样了,还有脸活着。”
我想甩开他,脖颈上仿佛还有被他用绳子勒出的钝痛。
窒息感一阵阵上涌,我眼前一黑,只觉天旋地转。
羞耻和绝望相互撕扯,我想捂住脸,想挡住背后的伤疤,想彻底消失。
再醒过来时,床边坐着意兴阑珊的陈念和殷勤讨好她的柯黎东。
陈念修长尖锐的指甲深深刺进我的肉里。
她满意的说:“看吧,我就知道表姐是装病,这不就醒了。”
我吃痛的甩开陈念。
她身子一晃,就往后倒去:“啊,表妹你干嘛。”
柯黎东飞快的揽住陈念,一手将我拖拽下床,反手用力的打了一巴掌。
愤怒过后,他看清是我,有点震惊的看向自己的手掌。
转瞬又很激动:“小念这么善良,这么担心你,你居然推她。”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
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膝盖撞击在地板上的剧痛让我久久直不起身子。
陈念温柔的劝慰:“表妹可能又犯病了吧,黎东你带药了吗,给表妹喂一颗。”
柯黎东眼神阴狠,拧开药瓶倒出两颗药。
他抬起我的下巴,诱哄道:“吃了就好了,乖一点。”
我强撑着地面向后缩去,眼神里满是慌乱。
这个药我让人拿去检测过了,我不能再吃了。
我身体里残存的精神药物已经危及到我的寿命,再加上我现在怀着孕,如果再吃下去,孩子会变畸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