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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南潇陈砚长篇小说

2025-02-17 12:44:52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猫燕燕

南潇一把抽回手:“差不多行了,闹我没完没了?说正事吧。”盖住袖口上的伤疤,南潇悉心地把茶杯拿远了几分。上周被陈砚弄脏的那一件已经洗不出来了,她可不想再报废一件白...

有刺南潇陈砚长篇小说南潇一把抽回手:“差不多行了,闹我没完没了?说正事吧。”
盖住袖口上的伤疤,南潇悉心地把茶杯拿远了几分。
上周被陈砚弄脏的那一件已经洗不出来了,她可不想再报废一件白衬衫。
“岚子,我今天找你出来,是想请你帮忙留心一下。我回头把简历发你,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坑位推荐。我,你懂的,我不挑。”
宋云岚自己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猎头公司,各行各业人脉无数。
南潇琢磨着自己离开陈氏集团之后,就凭这份光鲜的简历,应该不难找工作吧?
现在陈韵仪给她的月薪是五万六,年底还有奖金和业绩提成。
她手里那套复式公寓地段也不错,没房贷没车贷,也没有很大的经济压力。
所以,哪怕找个新行业从头开始学起。工资折一半,或者再少一点也没关系。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随叫随到,强行挤占了所有的私人空间。
离职的念头,南潇其实已经动了很久了。她太向往那种可以在不用工作的时候,选择看书,追剧,健身,提升自我的生活了。
可是从她一毕业直接无缝对接到陈韵仪的公司里开始,这种生活对她来说就只是一个白日梦。
南潇知道自己在陈韵仪身边就只有一个任务,帮陈砚铺路。
现在陈砚回来了,准备慢慢接手公司了,且有了双方都满意的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那么自己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潇潇你等会儿,你这是要......离职?”
宋云岚听闻,惊讶一脸。
白晓琪更是满脸懵逼:“你,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已经跟陈总提了?”
南潇摇摇头:“还没有。”
她还没有在陈韵仪面前表现出要走的意思。其实,也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或许再等等也好,合同到期准备更新的时候,是更好的契机。
“你不会真的是因为陈砚吧?”
“怎么可能?”
南潇哭笑不得:“我本来就是想走的,只是他回来了,我才能走的更放心。”
宋云岚和白晓琪相识一下,有种不顾南潇死活的默契:“听起来像借口。”
不过无所谓,白晓琪摆摆手:“你要走,我就陪你一起走。岚子,给我这个萝卜也留个好坑。我比潇潇还不挑活,你让我画黄色小漫我都接!”
“不是,晓琪你没必要这样。”
南潇当初把白晓琪从业内最高端的广告公司挖过来,求她入职陈氏刚刚组建的广告商务部。
薪水几乎是平跳的,打得全是交情牌。
白晓琪也是真仗义,二话不说,丝毫不计较。
南潇指哪她打哪,这两年下来,也是凭本事在陈氏站稳了脚跟,眼看明年就要升设计总监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南潇真的不想让白晓琪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吃亏。南潇知道白晓琪手里还有一笔不小的期权呢。
“晓琪,我走我的,你该怎么干还怎么干。不用受我影响的。”
南潇坚持希望对方改变主意,再不济,也先观望一下再说。
白晓琪是南潇的高中同学,关系一直特别要好。
后来大学时候认识了宋云岚,两人一拍即合,互补互投,三人结成了坚实稳固的铁三角。
南潇其实特别羡慕白晓琪,她是个特别有艺术灵性的姑娘。
别人还沉浸在迎战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她就已经酷酷地背着画板,怀揣名校艺术特招的录取通知书,在校园里招摇过市了。
南潇也喜欢艺术,当年刚到陈家的时候,陈韵仪看她喜欢,也当作高雅兴趣来培养了她一段时间。
后来发现南潇逐渐上了路子,天赋也不错,于是直接把课都砍了。
陈韵仪觉得,学这些东西没用。当兴趣玩玩还行,别指着它就业吃饭。
“像你叔一样,整天就堆在书山字海里自我陶醉,有什么用。整个家族里里外外,你指望不上他半点。”
林屿森是入赘陈家的,性格又温闷内向。被妻子抱怨几句也从不会红脸发火,多数都是沉默者回到自己的书房里继续沉浸。
其实比起陈韵仪,南潇这种喜静的性格反而更偏好跟林屿森亲近。
看看书香古字,聊聊非遗文化。
但作为一个无血缘关系的养女,跟养父过于亲近这件事,光是听起来就会让人觉得很诡异。
话回到茶餐桌上,南潇回了回神,听宋云岚的建议,是简历可以投起来,机会可以找起来。
但离职的事,还是要重长计议的。
“说实话潇潇,你这想法都还没跟你家陈姨提过。万一她不放人呢?你想想看,她养你十年,培养你成才,好不容易现在能有你这么个得心应手的人搂在身边使唤,她怎么可能同意放你走?”
宋云岚比两人大一岁,自己创业多年,性情也是相对稳重的。
她考虑的问题很关键,也是南潇到现在为止,最纠结的点。
不过,一个人如果真的下定了决心要走。
万千风雨,山海路不平,都是拦不住的。
南潇轻轻指了下脖子上结痂的伤痕:“那我就告诉陈姨,她儿子强***我。我想她一定会同意。”
“哈哈哈!”
“666!”
两个姑娘闻言,笑得前仰后合。
“潇潇!”
白晓琪一巴掌拍在南潇的肩膀上:“你要是真有这个魄力,倒还真有几分你亲妈的模样。”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亲妈长亲妈短的,也不知道陈阿姨怎么看上你这种东西。捡条狗也比捡你回来划算吧?”
身后的女声阴阳怪气,三人的笑声被这粗鲁的冒犯硬生生打断。
南潇转回头去,是三个打扮年轻时尚的女人。
为首那个正是冯诗语。
“这不是南潇姐么?原来潇姐还有亲妈啊?我怎么记得,你巴巴要跟我二哥攀亲的时候,喊陈阿姨可是喊的妈啊。”
冯诗语这话说的倒是没造谣,当初南潇跟冯乔语相亲的时候,陈韵仪特别关照她说吃饭的时候要叫她妈。
喊陈姨太生分了,在别人面前要表现的亲络一点。
毕竟,她是以陈家小姐的身份对外联姻的,代表的是陈家的颜面。
所以叫她一声妈,价值化才最大。
他故意把合体两个字咬重了语调,南潇假装没听懂。
“先去找杜总监吧,我刚才看到他了,要带你去部门见面会。”
南潇垂了下眼帘,手机里的工作群永远响个没完。
陈砚在国外的时候,她每天也是这样忙得脚打后脑勺。
现在他回来了,南潇不觉得自己应该被侵占太多莫名其妙的精力。
她手里还有六个在跟项目,一大堆的资质文件,各种标书企划。
之前陈韵仪曾提过一嘴,说明年准备安排她出去进修几个月。
南潇想,或许可以找个借口不再接新活了。
手里这些要做完,也要做好。
才能走。
“记得冰敷一下。”
转身准备离去时,陈砚突然叫住她。
南潇下意识触碰了一下脸颊,“没事,已经消了。”
“为什么?”
陈砚追了一句,几乎没给她思考还能怎么撒谎的空间。
南潇游了下眼睛:“没为什么,可能睡眠少了。免疫力低下也会过敏。”
“我问的是她打你的那一巴掌。”
陈砚眸色乌沉,深邃的瞳仁里,几乎要浸出一抹燎原的血色。
南潇知道,从小到大,自己能瞒他的事本就寥寥。
“没什么理由。”
看她不爽而已。
打了就是打了,要什么理由呢?
小时候陈砚不懂事,觉得陈韵仪把南潇带回来抢了他的关注和宠爱。少年叛逆又懵懂的时期,也没少在她身上恶作剧——
南潇攥紧嗡嗡作响的手机,一秒切回工作状态。
“喂,余总,对,您说您说。”
“您放心吧,我们在品控这一块绝对是把足了关的。陈总亲自盯的项目,您放一百个心。”
“好的好的,有问题随时联系我。不好意思哦,我这还有个电话——喂,刘行长啊,是,是,财务那边已经把资质交上去了啊?没有么?今天周二是不是?”
“好的好的,我再去跟进一下。”
“您放心,我们都在这开了十几年的户,老合作方了。”
南潇捏着电话,单手压在腰上。
从东侧的窗台晃到西侧的消防栓边,每句话都咬的字正腔圆,脸上的笑容挂在每一块面部肌肉上。
陈砚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恍惚间不知从何时起,南潇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眼里只有陈家,只有陈韵仪,只有陈氏集团。
像个永远不知道疲惫的机器人,甚至连基本的喜怒哀乐都很难形于言表。
他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终于结束了电话,南潇看了一眼微信上的消息。
“陈姨叫我过去了,先走了。”
她转身跟陈砚打了个招呼,提着高跟鞋就要往走廊另一侧跑。
“南潇你是不是贱?”
陈砚双拳微攥。
那一声不算响,但走廊空旷,荡音如一枚回旋的子弹,直刺南潇的心房。
她顿了几秒,假装没听见。转身,继续往前走。
陈砚咬咬牙:“你当真不说?”
南潇头也没回:“没什么可说的。小时候你欺负我,也不是每次都有理由的。”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为什么你忍着不告诉我?”
陈砚叫不住她,于是提步追上了他。
他比南潇高太多了,西侧窗的夕阳投进来,那影子直接把南潇拥抱住——
可她的脚步更快,高跟鞋蹬蹬两下,晃得影子碎了一地。
陈砚的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南潇慌了,一把回身拉住他:“阿砚!”
她怕陈砚去找徐宁月。
“你干什么去!徐宁月的父亲,是你舅舅的顶头上司你不知道么!”
他问她理由,难道他不知道理由么?
她身为陈家的养女,在这个格格不入的圈子用一套特殊的法则去自洽,去生存。
她不是忍,她只是通透。
她闯祸,不会有人给她兜底。
她闹出不体面的事,错的一定是她。
当一个人连甩手离开都要顾虑到会被人戳着脊梁骂白眼狼的时候,还能有多少选择?
“陈砚,徐小姐跟冯诗语是好友,我之前也不知道这事。这次,算了......”
南潇单手拽在陈砚的衬衫袖上,紧了几秒,随即松滑落下。
陈砚的肩膀微颤了一下,随后笑容一勾。
“辛苦潇姐了。宁月既然是我的女朋友,性子骄纵,让潇姐受委屈了。多担待。”
说完,他抽回一个冷蔑的眼神,大踏步往前走去。
南潇愣在原地,心头如刺如灼。
其实她心里早该明白,陈砚只是在她面前撒撒混罢了。
对外的利害关系,他心思明镜一样,不会比她来得不懂大体。
他终究是按照陈韵仪的规划,一步步走向一个更接近他母亲期待的样子。
城府,内敛,看似与人热情为善,做派正直雷厉。
实则唯利至上,六亲不认。
......
周末下午,新天地的一家意式茶餐厅里。
南潇没来得及捂耳朵,被白晓琪一声“天呐”震的耳膜都快裂了。
“我以为你俩那会儿只是意外,怎么他一回国,你......你又给了?”
南潇红了红脸颊,挑弄着手里的咖啡勺:“你别说的我跟个圣母赐恩似的,什么叫我又给了?”
宋云岚单手拄下巴,一脸暧昧地笑。
“潇潇的意思,应该是想说,这种事么各有所需。不是她给的,她自己心里其实也很想要,对吧对吧?”
南潇差点把半杯咖啡扣她头上:“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把你俩叫出来,不是让你们帮我分析亲密关系的。”
“还分析个毛线啊?”
白晓琪一拍桌子,两眼瞪得跟猫似的:“谁不知道陈砚已经接受了家里的相亲,跟那个徐什么的,整天在公司里高调出双入对。不是,潇潇,你之前也没说过跟你陈砚又在一起啊?这事儿,除了我跟岚岚,没别人知道吧?”
宋云岚抿嘴笑:“没人知道多好啊。我觉得陈砚这个条件,当情人完美。咱们潇潇也不是玩不起的人,对吧?”
“咳咳。”
白晓琪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你?”
宋云岚恍然:“啊?你别告诉我说,你对陈砚还有感情?尼玛——”
说着,她一把拽起南潇那只挂着陈年伤疤的手腕!
冯诗语是存心惹事来的。
见南潇不说话不反应,胆子就更狂了。
她琢磨着就如徐宁月之前跟她说的,这南潇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软包子,挨一巴掌都不会还手的性格,一点不夸张呢。
于是她大胆走到餐桌前,上下打量着南潇三人吃过的甜点和咖啡。
啧啧两声,一脸嫌弃。
“你们下午茶就吃这些?果然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冯诗语摇头晃脑,另外两个女孩见状跟上来,也是极尽讽刺之能。
“你们懂不懂茶文化?这种高凳子的High-tea套餐,在欧洲贵族圈里,那是给佣人吃的,站着吃完就走的。而真正的富家太太和富家小姐,吃的叫Low-tea。围坐沙发和矮茶几,闲聊消磨时间,舒爽恣意。”
“还有咖啡,呵,曼特宁还有人加糖么?这跟喝葡萄酒兑雪碧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这麻雀就算是到了凤凰窝里,还是忍不住要出来找她的麻雀同类。”
几个女孩越说越兴奋,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竟上手一把拎起南潇用过的蛋糕碟,啪的一下——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真正的佩马琳法式蛋糕,底座是可以粘在盘子上的。”
冯诗语和另一个胖墩墩的女生见状,随即跟着放开手脚“大开杀戒”。
白晓琪的火爆脾气如何能忍?直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上前。
“我擦!老娘吃的是不是low-tea不说,你们特娘的绝对是一帮low逼!”
“晓琪!”
南潇一把拖住白晓琪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一旁宋云岚见状,也提步上前来,站在南潇身旁。
她一手捏着账单,一手打了个响指。
“服务生,买单。”
服务生应声过来,看着桌上地上的一片狼藉,顿时错愕不已。
“这......几位女士,是今天的餐点有什么不合口味的么?”
宋云岚抿唇一笑:“有啊,这几位对你们这家店十分不满,又嫌弃咖啡烘焙不纯,又嫌弃蛋糕不够档次,哦对了,还有这么高的桌子,她们嫌low。”
宋云岚是学法律出身的,思维敏捷条理有据。专业度也为她自己创业提供了不少便利。
她一向是属于能动口diss死别人的,一般不会选择动手。
虽然她一米七八的个子,走在哪里都有种实打实的压迫感。
“但我觉得吧,不管心里再怎么不满意,再怎么激动,砸您自己的餐,成么?”
最后,宋云岚把账单往服务生手上一塞:“你看看吧,一共多少钱,连盘子带碗,跟这几位结算就行。”
本来说好这顿是南潇请的,送上门来的买单客,不要白不要。
白晓琪个子最小,从南潇身后钻出来,一脸后悔不迭:“哎,我那个柠檬挞还一口没动,早知道多吃几口。赚了。”
服务生也是懂经的,废话不多说,赶紧表示会给南潇她们重新上一份餐点。
随后转向冯诗语这边,直接开口报价:“不好意思各位,一共是六百八十四,请问哪位买下单?”
冯诗语涨红着脸,鼻腔里愤然哼了一声:“不就是几百块钱么?拿去。”
说着,她直接掏出一张卡,往服务生面前一摔。
与此同时,伸手便撩起桌上的另一盘提拉米苏。
“既然钱花了,那就砸个爽好了!”
她是懂挑软柿子的,三个女孩中,数白晓琪个子最小。
距离似乎也正好够她的攻击范围——
说时迟那时快,冯诗语起手就要往白晓琪的脸上扣过去!
谁也没想到南潇竟然会在这时候出手,直接一个边侧踢接下劈。
一脚踢中冯诗语的手腕!
蛋糕盘子应声落碎,冯诗语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人就连错两步摔了个结结实实的仰八叉。
南潇会空手道这件事,就连白晓琪和宋云岚都不知道。
她之前被陈韵仪送去学古典舞,培养气质的。
但南潇后来偷偷把课换了,自作主张溜去了隔壁的武道管。
倒不是因为有什么武侠情怀,主要还是因为陈砚在十四岁那年被绑架过一次后,南潇心里就种下了这么个念头。
“冯诗语,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跟你冯乔语已经分开了,我不管你们到底有多看不起我,也不管你们觉得分手的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但是,你再敢无缘无故寻衅滋事,欺负我和我的朋友。我会用一百种招数正当防卫的。”
冯诗语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她连惊带吓又狼狈,直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旁边那一胖一瘦两个女孩见状,也不知道是谁唯恐天下不乱,蓦地叫出一句——
“哎呀!血!流血了!”
冯诗语也是运气不好,这一屁股刚好坐在了之前摔碎甜点盘子的位置上。
屁股正好刮在了一块碎片上。
白色的牛仔短裤上,透出了一块殷红色。
“报警!打人啦!”
“诗语,坚持住呀!快叫救护车啊!”
......
警察很快就赶过来了,宋云岚安慰南潇,让她别紧张。
自己是学法律出身的,吃的就是这碗饭。
不管今天这事怎么论,都是对方寻衅滋事在先。
“你先进去等我,我给你想办法。没事的潇潇。”
眼看着南潇被拉上警车,白晓琪冲着宋云岚直跳脚:“说好的不动手,潇潇怎么比我还冲动?”
不管谁先惹的事,动手了的一方肯定是不占理的。
宋云岚虽然表面镇定安慰南潇,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要不,给陈砚打电话吧?让他出面去保释,总比直接给陈总知道了强。”
白晓琪说着,拿出手机。
她了解陈韵仪这些年对南潇的手段,不打不骂,但论起精神折磨和攻心,无人出其右。
“你有陈砚的电话么?”宋云岚问。
白晓琪摇摇头,她没有陈砚电话号码,但公司里是有微信群的。
于是她连着翻了几百号人的头像,找到陈砚。
硬着头皮拨通了对方的语音。
“白主管?你找陈总啊?”
是徐宁月接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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