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疏月的视频转向朗诵,并且取得初步成就,她继续往这个方向发展,对朗诵的要求也更高,工作的内容相对增多,录制的时间更长一些。她庆幸自己请了个助理,否则她该忙不...

于是江疏月的视频转向朗诵,并且取得初步成就,她继续往这个方向发展,对朗诵的要求也更高,工作的内容相对增多,录制的时间更长一些。
她庆幸自己请了个助理,否则她该忙不过来。
十二月中旬,江疏月已经发了一个系列的视频,数据都比较可观,粉丝数也在涨,快到一百五十多万,她对这个数字很满意,不多不少刚刚好。
发表今天的视频后,她便让小杏下班,这些天工作也辛苦,她给她涨了五百块的工资。
小杏高兴坏了,笑眯眯地说:“谢谢疏月姐。”
“没事,辛苦了。”江疏月的嗓子有点哑,拍拍她的肩膀。
小杏略有些担忧:“姐,待会儿吃两片金嗓子吧,这些天朗诵诗歌嗓子遭老罪了。”
江疏月轻咳一下,确实有点疼:“好,我待会儿吃完饭吃。”
她嘱咐:“明天不用来太早,吃过午饭再来,把今天录好的视频剪了,明天按时发就行,还有一些广告商pr的消息别忘了回。”
一般她都会提前一天把视频录好,昨天太累没录,所以今天录了两个视频,现在视频剪辑全部交给小杏,她则是写脚本和录制,一些金额大的广告商pr也由她来联系。
小杏比了ok的手势:“放心吧,我都记着呢。”
江疏月笑着点头,送她出门,之后回厨房倒了杯温水喝下,嗓子的沙哑也没缓解。
何嫂在做晚饭,关心问一句:“需要煮冰糖雪梨汤吗?”
江疏月点头:“辛苦你了。”
她拿着水杯去到客厅,今天起太早现在有点困意,但她不想睡觉,于是找了条毯子裹着身上,在客厅沙发地毯上窝着看书。
下午六点时刻,落地窗旁斜照着夕阳,昏黄的光线落在地面,映照着一片暖意。
江疏月身上穿着毛衣和长裙,上身还裹着一条格子样式的毯子,整个人靠着沙发,双腿斜交叠放着,长发垂在胸前,气质温柔。
何嫂路过看一眼,心想太太真漂亮,又温柔好说话,和先生般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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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缓缓笼罩整座城市,路灯亮起,重叠的人影儿在灯光下走动,记录着城市的喧嚣。
商寂刚结束一场应酬,正坐着保时捷回恒月别墅,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拧着眉,眼神冷漠:“以后这种宴席不必安排在我的行程上。”
一群男人在酒桌上用女人来取悦自己的餐会,说出来他都觉得恶心。
看出老板心情不佳,李特助手心都出汗,谨慎出声:“今晚的主办方金总,与江家是隔代表亲,借着这层关系,所以才……”
商寂揉了揉眉心,嗓音不耐:“你联系江肃,别什么不相关的亲戚都往商家送,我这儿不是废品站。”
李特助不敢多言,只说好的。
“今天太太的视频已经更新,您今天看吗?”
商寂在江疏月说过会发视频给江肃把关之后,他每天都会去看她的视频,一开始确实不太看惯,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如若要拿陶冶情操出来当借口,第一个笑他的应该是他妈。
听过几天之后,女孩的声音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似水,时而婉转哀愁,时而欢快笑语,都是随着朗诵诗歌感情随之变化。
所以商寂虽不太感兴趣,但是听她朗诵能让他内心平静下来,也就养成每天看一下她视频的习惯。
只是她不知道,他没说,总觉得特意跟她说,场面或许很尴尬,避免这种情况,他决定私下自己听。
第二天是周末,自媒体工作胜在自由,而江疏月并没有松懈,每周只会给自己周日的假期休息。
上午起床吃过早餐,她便到书房写昨晚没写完的脚本,商寂早已经出门,行程是什么她不会过问,给足对方空间。
昨晚喝的酒有点多,回家之后,她便把所有事情放一放,洗完澡直接睡下,甚至没有等他从浴室出来,只模模糊糊感觉床垫的下坠,第二天他起得早,两人也没再说话。
脚本写到一半,江疏月接到电话,是谢母的,她恍然想起,这是和养父母约好打电话的时间。
总归还是顾忌江家那边,江疏月每个月只和养父母通电两次,在约定好的时间,她打过去,或者他们打过来。
她接通电话,对方温柔的声音传出:“月月,是妈妈。”
她答:“我知道,记着电话号码呢。”
谢母笑了一下:“最近怎么样,按时吃饭吗?天气凉了,记得穿衣哦,你小时候最怕冷还身体弱,要是感冒了,得打几天吊瓶才好。”
江疏月语气柔和:“我挺好的,都在好好吃饭,好好工作。”
谢母:“那我就放心了,我们不能陪伴在你身边,但宝贝的视频我都看了,我和你爸文凭不高,不太能看懂。”
江疏月心头暖暖的:“不看也行的,我一直都想着你们。”
“没事,反正我们也闲着没事,还能多看看女儿,听听宝贝的声音,心里舒服。”
“谢谢爸,妈。”江疏月唇角勾起,每次和他们通电话都觉得很舒服,如沐春风的感觉。
正聊着,她恍然想起自己结婚的事情还没跟养父母说,当时怕他们为她担心,一直隐瞒不说。
好像一直瞒着也不是个办法,犹豫几秒,她还是坦白从宽:“妈,我结婚了。”
话筒安静几秒,谢母明显诧异出声:“什么?结婚?”
江疏月用三言两语和她解释原因,又认真地强调:“不过妈妈不用担心,我很喜欢我丈夫,他对我也很好,我们…感情挺好的。”
谢母:“这会不会太仓促了,年轻人之间还没了解彼此,就这么结婚,以后要是相处不下去出问题怎么办?”
江疏月让养母放心:“不会的,我们已经约好,感情不和也不会离婚。”
谢母叹息,嗓音带着哭腔:“月月,如果当初没有让你回去的话,现在就不会草率地把自己婚姻大事交代出去。”
“妈,我没事的,我没有把婚姻视作人生中必不可少的项目,如果结婚能够帮助我的话,那我觉得挺好的,起码没有浪费人生。”
谢母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你这孩子,尽说些丧气话。”
养母的观念比较传统,觉得女孩子必须要嫁人,和男孩必须要娶妻一样,江疏月不打算改变养母的观念,只说陈述自己的想法。
“您不用担心我,我过得很好。”
……
又聊了一个小时,江疏月才挂断电话,之后点开购物软件,给养父母买好些营养品,地址填的渔村,她有驿站人员的联系方式,到时候加钱让他直接送到养父母家。
刚下单,微信又传来新消息,是之前的房东阿姨:疏月,房子里留着一些你的东西,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拿一下?
之后又发来一张图片,她把唐虹真给她送的奖杯落下了,大学时候唐虹真迷上DIY,就给她做了一个友谊奖杯,下面还有她们两人的名字。
江疏月想了想,打字回复:我现在去拿,您方便吗?
房东阿姨:方便,我随时在家等你。
江疏月看到这个消息,心中隐隐觉得诧异,有种直觉这不是房东给她发的消息。
以往房东对她的态度可以说是恶劣,原因她很清楚,不过不想和她计较。
碰上这种情况,她还以为房东肯定问都不问就会把她的东西扔掉,所以搬家的时候格外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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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是有遗落的。
无奈,江疏月简单收拾自己,宽松T恤和牛仔裤,外面套着一件白色运动外套,休闲轻松。
从别墅到租房小区,打车需要半小时,幸好不是高峰期,江疏月半小时后准时到达小区,熟门熟路地往楼层走。
十几分钟,她站在房东的门前,礼貌地按下门铃。
过十几秒,开门的不是房东阿姨,而是她的儿子林家俊,记住名字完全因为他在她还在这边住的时候,经常在眼前蹦跶。
甚至在搬走当天,他来帮她搬行李,即使她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他还是执意来帮忙,最后在房东阿姨的不善阻拦下,这场闹剧才结束。
搬家有搬家公司,他来凑热闹,显然就是来添麻烦,自小的教养才没让江疏月发脾气,只是神情比较冷。
江疏月无视他惊喜的表情,单刀直入:“我的东西呢?”
林家俊往后退一点,示意她进门:“先进来喝杯水吧,我去拿给你。”
江疏月神情淡漠:“不用,我在外面等着就行,谢谢。”
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他身后又走出一个妇女,正是房东阿姨,林母语气略有些恨铁不成钢:“家俊,谁来了?”
见到江疏月,她瞬间明白自己儿子为什么一直站在自家门口,语气不善:“你怎么来了,我们已经退租了。”
江疏月扫她一眼,不想搭理,想到遗落的东西,忍了忍:“我落了东西,您给我发信息,让我来拿的。”
说即,她拿出手机,翻到聊天记录,递给林母看。
林母只粗略扫一眼,之后瞪一眼自己的儿子,态度不好地说等着,随即进门给她拿东西。
她走后,林家俊才出声:“抱歉疏月姐,是我拿的我妈手机给你发信息,她不知道。”
江疏月冷着脸,早该猜到的,林母对她不会是这么好的语气,在知道她儿子对她有别样心思之后,态度更是恶劣。
她保持基本的礼貌,点头道谢。
很快,林母把东西找出来,动作粗鲁地塞进她怀里,也没等她伸手去拿就松手,奖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刺耳的声音传入耳中,江疏月皱起眉头,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直盯着摔坏的奖杯,唇角拉直。
玻璃碎渣落在满地,最明显的还是分成两半的奖杯。
林母一副理所当然模样:“不关我事啊,你自己没拿稳。”
江疏月将眼神递向她,从未有过的冷冽。
回恒月别墅的路上,江疏月脸上没什么表情,恢复往日的清冷状态。
商寂单手把玩着手机,跟她说:“韩一舟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她转眸看他,眸底见不清情绪:“什么话?”
他丝毫不觉,自然回话:“让你提醒江肃。”
她收回视线,暂时不想和他多聊:“没事,待会儿我就给我哥发个信息。”
既然如此,商寂不再多说,两人沉默回到恒月别墅。
江疏月先回到主卧,商寂去书房,他有个跨国会议。
她直接去衣帽间拿睡衣,之后去浴室洗澡,今天用的时间有点多,试图把心里那股燥意压下去。
一个多小时之后,她才缓缓从浴室出来,吹完头发,再护肤,半小时又过去。
江疏月望着梳妆台的自己,最后拿梳子梳一下头发,柔顺的乌发垂放在胸前。
放下梳子,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回到卧室。
商寂已经开完会议,此时半靠在卧室沙发上,平板屏幕的亮光微微映照在他的脸上,面容显得冷硬。
听到声音,他头都没抬,只问:“平时也这么慢?”
江疏月迈步走到床的一边,语气平静:“看情况。”
掀开被子,她没有及时躺上去,抬眸看他:“你还要看平板吗?”
商寂淡淡嗯一声:“有点工作。”
听到是工作,江疏月没有打扰他,转身去客厅找手机,想到自己已经两个小时没有碰手机,怕错过什么重要消息。
拿到手机回来,她直接靠在主卧的床头上,先点开唐虹真的消息。
唐虹真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一动一静,性格上倒是互补,兴趣爱好也相似,接近七年的友谊,感情好得很。
她家里的情况唐虹真都了解个大概,结婚这个事她也只跟她说了。
唐虹真一开始还觉得气愤,后来看了结婚证,男人那张脸一下子让她改变偏见,甚至还略有好感,在知道她暗恋过后,更是替她高兴。
唐虹真:你们今晚又要睡在一起了?
唐虹真:不是我说你们,成年人还喜欢盖着被子纯聊天。
隔了十几分钟,唐虹真又发了几个链接,江疏月没有点开,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东西。
于是,她开始敲字:我们确实已经领证,但是目前来看应该想熟悉一点再进行下一步。
唐虹真:也就是迟早会有真正睡的那一天。
江疏月:……
唐虹真:话糙理不糙,上面的链接总有一天派上用场,体验感好的性生活,会让人容光焕发,到时候你还得感谢我。
江疏月:我谢谢你。
两个小姐妹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同时商寂那边的动静也提醒,余光瞥到他放下平板,站起身准备进浴室。
江疏月忍了忍,没忍住说出口:“浴室有点湿,注意点。”
第一次在这些小事上被人关心,他怔愣几秒,点头说好。
走到衣帽间拿睡衣,商寂直接走进浴室。
浴室镜子蒙上一层水雾,独属于女孩的甜腻气息仿佛仍在小空间中萦绕,置物架上摆放着她的洗浴用品,旁边是他的。
商寂意识到,她逐渐进入他的生活,从每一个小方面。
这都是应该的,目前没有任何不适,挺好的,他想。
待他洗澡出来,床上的人儿已经躺下,被子要盖不盖,只遮住一半腰身,穿着的睡裙撩到大腿根,露出皮肤白嫩。
他没有多看,走到床边,帮她把被子重新盖好,刻意避开裸露的皮肤。
被子刚好盖住她的肩膀,商寂正打算起身走开,被裹住的女孩倏地睁开眼睛,眸底还有些懵然,眨了几下。
江疏月脑子乱乱的,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带着控诉:“你太讨厌了。”
商寂:“……?”
他干脆在她的床边坐下,难得有耐心问:“我对你做什么了?”
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江疏月怔愣几秒,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梦,人是真的,她骂他也是真的。
思索几秒,她反应迅速,闭上眼睛,企图用做梦来掩饰尴尬,翻个身假装又睡过去。
商寂并不让她得逞,拉开她的被子,将女孩的脑袋从里面放出来:“嗯?说说。”
江疏月开始胡诌:“我睡着了。”
这模样瞅着与她平时反差太大,商寂心头莫名一片柔软,说话都变成柔和许多:“梦到不好的了?”
她不说话,装死到底。
“和我有关?”
江疏月唇角拉平,确实和他有关,全是高中时她看到的,他和南欣走在一起的场景,言语随和,姿态亲密,俨然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眼看着装睡已经没有用,她直接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眉眼清冷:“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商寂不明所以,挑了挑眉:“我有喜欢的人,还和你结婚,我成什么人?”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男人,在商家已经被逐出族谱,流放非洲捡垃圾。”
江疏月:“……”
“倒也不用说这么惨。”
商寂并不避讳所谓的豪门秘辛,确有案例,他二姥爷的儿子的儿子,家里守着正妻,外面守着情人,查清楚后,直接从族谱除名,如今已经是去非洲的第五年。
在商家,世代守着祖上的规矩,行商不得违法,娶妻不得背叛。
听完这些,江疏月点头说知道了,豪门家族的规矩各有不同,她没想到商家如此正派,屹立百年不倒很合理。
商寂:“所以到底梦到什么,关于我的?”
江疏月摇头:“没事,一点小事。”
“刚刚只是顺口说出,不是对你有偏见。”
他倒也没放在心上,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他不希望和她之间有误会。
“真的没事?”
江疏月嗯了一声:“睡觉吧,晚安。”
商寂穿着的睡衣是全黑色,领口处露出些许肌肤,透着成熟男性的气息。
她暗自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
他从她床边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下,这不是第一次同床,两人已经逐渐习惯身边的人。
他以为今晚会和平时一般安然入睡,没想到却被旁边女孩若有若无传来的馨香搅得呼吸混乱。
脑子里闪过白皙的大腿肌肤,一阵一阵地刺激着神经。
靠,没出息,他低骂一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