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泽平常一身野劲,但在长辈面前比较谦逊,说话比和傅耘单独在一块时温和百倍。听到这话,傅耘稍微松了口气。“刚刚在外面看见你们,所以过来打声招呼,你们先试,我带她...

周赫泽平常一身野劲,但在长辈面前比较谦逊,说话比和傅耘单独在一块时温和百倍。
听到这话,傅耘稍微松了口气。
“刚刚在外面看见你们,所以过来打声招呼,你们先试,我带她去另外一边选。”
何启兰客气说好。
周赫泽带着身边小姑娘,去了隔壁的单独贵宾试衣间。
刚走进去,跟他身边的小姑娘就满脸不愿意,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二哥,我压根没联谊,这种勒得要死的衣服我也不想穿,我约了朋友去玩滑板,你放过我行不行?”
“不行。”
“为什么?”
“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你和学校街舞社小伙子谈恋爱的事情,告到你妈那里。”周赫泽冷漠道。
“喂!”小姑娘猛地站起来,“你二十七岁不谈恋爱,不代表我二十岁不能谈吧?羡慕嫉妒恨,也不能大义灭亲啊!”
刚说完,一道冷厉的目光狠狠刺在小姑娘脸上:“你要试试我会不会大义灭亲吗?”
对方立马正襟危坐:“需要怎么配合,您说?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另外一边,傅耘穿好衣服出来。
她皮肤白皙,身材纤瘦,白色绸缎的礼服,将她身影衬托地更加婀娜。
何启兰一个劲地夸好看。
蒋羿轩盯着镜子里面漂亮至极的人,眉目不由得舒展了几分。
傅耘平常穿着颜色简单,款式简约,身上甚少有冷艳的感觉。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
穿上这身略微凸显身材的衣服,再配上她那张白皙清冷的脸蛋,反而多了几分媚感。
惹人心动。
“很漂亮。”他不吝夸奖道。
“就这个吧。”傅耘不想再试其他的了,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那怎么行,就试了一套,好不容易妈妈陪你来一趟,总得多试两套才是。”
“昨晚看书有点累。”傅耘面露几分疲倦道。
何启兰心里多少还是明白,自己女儿表面上说着不在意,可有些事情,心里始终没有过去。
“那行,就这套吧。”何启兰说完看向蒋羿轩,“羿轩就选一选款式面料,让店里定制套西装吧。”
“我也做套白色的。”蒋羿轩笑着说。
“行。”
弄好这些,又量一下细微的尺寸,裁缝手工剪裁好之后,会一起送到家里去。
快到午饭时间,礼服的事情才终于弄好。
出去时,周赫泽他们也正好准备离开,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傅耘对上男人的目光。
她下意识垂下视线,佯装不在意。
何启兰和周赫泽招呼了两句,然后客气说,要不让周赫泽他们一块去吃饭。
周赫泽余光瞟了从头到尾没多看过他几眼的傅耘,笑着回应何启兰:“只要蒋公子和傅小姐不介意,晚辈倒真不想客气,乐意跟大家共进午餐。”
蒋羿轩立马说:“周少说笑,我们当然不会介意。”
然后,周赫泽目光看向傅耘。
傅耘只好硬着头皮说:“当然没问题。”
就这样,五个人一块去了一家有名的私房菜。
何启兰原本计划趁着吃饭的时候,跟蒋羿轩好好说道,顺带敲打下他这个准女婿。
周赫泽和他表妹来了之后。
这话就不好再开口。
她只好顺着客人,聊起周赫泽事情:“赫泽如今也快成婚了吧?”
“还没。”
“女朋友总谈着吧?”
周赫泽漫不经心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傅耘:“算谈了个。”
“是京城的姑娘吗?”
“不是,南边的。”
“那敢情好啊,订婚宴的时候一起带来,让我们和你傅叔认识认识。”
……
飞机落地,打车回家,傅耘躺在铂金公寓的客厅沙发上时,才午间一点,窗外阳光很亮。
身体很累,她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晚上六点多,夜色将整个城市笼罩。
醒来的时候,四周暗寂无边。
傅耘看着空荡荡且没有任何光亮的房间,心中像是被惆怅完全覆盖。
指尖麻木,浑身冰冷。
她翻了个身,从茶几上摸出手机。
结果摁亮的时候,手机上几十条未接来电,归属地京城。
号码虽然从通讯录删除。
可这个归属地。
明显就是周赫泽。
她心口微微一怔,翻身坐起,解锁打开手机。
时间从自己下飞机开始。
隔段时间就打一个。
傅耘不太明白周赫泽打这么多电话是想做什么,她打开微信,好友验证里面也有周赫泽消息。
不过只有两个字。
在哪?
傅耘正在思考要不要回一个电话?
可又想起自己被推出他办公室的时他说的话。
他让她滚。
还说以后都不要让他再见到她。
字字句句,诛心一般,此刻回想起来,就好像刀子还插在心脏上。
正在犹豫时,手机弹出一条短信,是周赫泽发来的。
小三老子还要继续当,把微信加回来!
还有,你可以脚踏两只船,但不可以睡两只船!这个承诺你要是不遵守,你别想好过,傅家更别想!
把你给蒋羿轩开的破药扔了!
傅耘光是看着这些文字。
就能感受到周赫泽那张阴恻恻,黑沉又暗藏怒意的冷脸。
所以他说这些话是想做什么?
结婚他不会考虑。
但追求刺激是所有男人的本性?
加上他们一夜情的关系,也才刚刚开始,还没有到厌烦的程度。所以他不
![]()
想斩断这层关系?
是这样吗?
想到这些,傅耘心里陷入深深的矛盾。
最初招惹他,有冲动,也有些许心机。
可招惹之后,她心里道德感反复拉扯,又觉得为了自己这些污糟的事情,让周赫泽背负难听的名分,对他太不公平。
订婚近在眼前。
她不是怕自己被拆穿。
更多的是怕周赫泽被人诟病。
傅耘望着这几条消息,思绪如麻。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没有按门铃,而是直接拍门。
很重。
很没礼貌。
听着就像没什么素质的人。
“谁啊?”傅耘朝着门口走去。
“我!”
几乎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声音,带着寒意,怒意,甚至于讥讽。总之短短一个字,却像是夹杂许多情绪。
是周赫泽。
熟悉至极的声音。
即使只有一个字,也能清楚分别。
傅耘伸手将门打开,周赫泽冷峻精致的面容,充斥冷慑。
他总是这样。
说话动不动就很凶,不说话更是。
长着一张臭脸,奈何这张臭脸颜值极高,让人无法直视的同时,又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四目相对,周赫泽直接迈步进来,顺手关上门。
“谁许你走的?”周赫泽声音平平,冷意却半点不少。
“不是你让我走的……”
傅耘垂下睫毛,轻声逐渐变小。
“老子让你走你就走,老子让你跟蒋羿轩退婚你怎么不退?”周赫泽语气十分霸道,声量也跟着大声起来,“这么听老子的话,昨天让你穿个衣服都要死要活?”
“这不是一回事。”傅耘倔强抬眸,静静盯着他。
没有后路她无法退婚。
傅家人不会同意。
那个衣服也是……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件礼服,还是之后订婚要穿的。
“说话!”
周赫泽抓着她肩膀,冷声开口,语气霸道,近乎命令。
傅耘被他冷戾的语气吓到,瞳仁微微睁大:“我就说那些,没其他事。”
“说这几句就要老子娶你?”周赫泽满眼怒意,“怎么,老子是接盘侠?”
接盘侠?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傅耘心口血液一点一点冷下来。
她感觉泪水快要控制不住,只好努力掐紧手指,不让自己落泪。
“抱歉,让周少见笑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傅耘推开男人的手,想要离开。
周赫泽拦着不让:“其他什么事?说清楚。”
“蒋羿轩最近身体不好,爷爷在京城有一位老朋友是知名中医,我来给他带几副药回去。”傅耘口是心非道。
给蒋羿轩带药?
给蒋羿轩?
蒋羿轩都跟别的女人干柴烈火了,她还想着给蒋羿轩带药?
跟兔子一样蠢的玩意。
“行,滚吧。”周赫泽冷睨了她一眼,将她直接推出办公室,“不要再让老子见到你!”
男人力气大,傅耘被推出去的时候,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外面公共办公区,不少人已经开始到岗上班,看见从办公室被推出来的人,他公司的员工,一个二个满脸疑惑,八卦至极地看着她。
感受到那些审视的目光。
傅耘只觉得自尊被硬生生撕扯下来。
她低着头,快步离开。
她小时候来过京城,之后没怎么来过。陌生的城市,她走去周氏风投的大楼,随便踩着一条马路,低着头不停往前走。
直到自己快走不动了。
刚好路边有一家咖啡厅,她走进去坐下,拿出手机,看着那个红色感叹号,神游许久,最终还是将周赫泽的好友删除掉了。
名字消失在聊天框。
她又将私人号码删除。
她自己的事情不清不楚,确实不应该招惹周赫泽的,是她情迷意乱,冒冒失失,才让别人承担道德上不好的名分。
说起来,终究还是她的错。
傅耘抬头,望着窗外雾蒙蒙的天。
她感觉自己脚下全是枷锁,无处可逃,也无处可去。
……
另外一边。
傅耘离开之后,周赫泽一脚踹在办公室的茶几上,昂贵的玻璃被他震碎。
“蒋羿轩!”
“蒋羿轩!”
“这么喜欢蒋羿轩,跟老子上什么床?还上两次?”
“你大爷的!”
周赫泽性子是野,但大多时候脾气冷静自持,沉稳淡定。
可一想到傅耘这没心没肝不负责的玩意,他满肚子全是火。
章俊在外面听到动静,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正准备进去汇报苏城那边新得到的消息。
可老板发这么大的火,这傅家小姐的事情,或许周少他不会再管了。
毕竟他们周少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当男小三不说。
被吃干抹净之后还给甩了。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事情?
章俊正准备迈步离开,办公室忽然传来周赫泽凛冽冷然的声音:“进来。”
章俊只好推门进去:“老板。”
周赫泽坐在沙发上,烦躁点了根烟抽上,缓缓吐出一口后,问站在面前的人:“什么事?”
“苏城千禾娱乐的李老板来了消息。”章俊如实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您要是不想听,我跟那边说,以后不再张罗那些事。”
“谁说老子不想听?”周赫泽冷声道,“李老板说什么?”
“傅书雅签约的事情已经搞定,对于炒作她和蒋羿轩的事,她求之不得,并且已经找过蒋羿轩一次,还录了音。”
周赫泽眉心皱地很紧,讥讽道:“蒋羿轩还真是不挑,一边要跟傅耘订婚,一边还要跟别人乱搞,真想不通她喜欢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