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他喂她吃饭,“要想抓住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女人的胃。”躲在角落的楚易轩记住了这句话。那天晚上,他一夜没睡,去学做饭教程。第二天清晨,他趁她没醒溜进厨房,...

餐桌上,他喂她吃饭,“要想抓住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女人的胃。”
躲在角落的楚易轩记住了这句话。
那天晚上,他一夜没睡,去学做饭教程。
第二天清晨,他趁她没醒溜进厨房,可是,刚打开燃气,熊熊燃烧的火焰刺痛了他的眼。
他的父母死于大火,此后,他对火应激。
他愣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
最后是沈芙及时赶到,关掉了燃气,才没引发事故。
望着她因轻微中毒而涨红的脸,他既愧疚又难过。
“我会努力克服火焰的,早晚有一天,我能学会做饭。”
沈芙冷冷地回复他三个字,不需要。
一周前的画面与今天重叠,沈芙盯着他手中的袋子,娇艳的唇吐出冷淡的话。
“以后我有司言,不需要你给我做饭。”
听到沈芙的话,楚易轩悄悄松了一口气,但是,眼中的心虚很快转为失落。
江司言精通厨艺,而他由于应激,永远都进不了厨房,确实是他更适合做姐姐的丈夫。
望着袅袅倩影离去,楚易轩感到脸上黏腻腻的,不知是汗还是泪。
还好沈芙没打开看,否则一定会被血淋淋的场面吓到。
楚易轩刚要放下袋子,没想到沈芙去而复返,他紧张地捂紧袋子。
她正忙着抱一堆快递进屋,没注意到他眼中的紧张。
包裹被拆开后,楚易轩发现基本都是他喜欢的联名款日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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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情侣款的。
他直勾勾地盯着盒子里的东西,一时有些怔住。
从前,他吵着要和沈芙用一样的日用品,所以,她直接买回来情侣款。
楚易轩微微摇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外,他低声喃喃:
“是司言哥要搬进来了吗?”
剪刀划开胶带的声音掩盖了他的声音,沈芙没听清,“什么?”
楚易轩垂下眼眸,绞着手指。
“你这些情侣款的日用品,应该是为司言哥准备的吧。”
沈芙怔在原地,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是我为……”
一连串的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江司言温柔和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阿芙,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你想我什么时候搬去你家?”
沈芙回答了什么,楚易轩没听清,芙一个飞吻。
楚易轩偏过脸,看向窗外,黑沉沉一片,暴雨将至。
车马上要到舞蹈室的时候,突然,江司言说想吃城西的小酥肉,而舞蹈室的方向在城东。
看着只剩三公里的导航,沈芙一脚刹车停下,对后座的楚易轩说道:
“不顺路,你下去吧。”
楚易轩心头苦涩,默默开门下车。
他刚要抬脚离去,沈芙降下车窗,把雨伞递给他。
“要下暴雨了。”
已经好久没有被她关心过,楚易轩微愣,心中升起丝丝暖意。
沈芙偏过脸,不再看他,语气中意味不明。
“你要是淋雨发烧了,我可没空照顾你,我忙着和司言筹备婚礼呢。”
迈巴赫疾驰而去之后,楚易轩在原来站了好久,他的脑海里循环播放着沈芙刚刚的话。
这么快就要结婚了,看来姐姐是真喜欢江司言。
楚易轩刚走几步,天就下起暴雨。
暴雨太急,即使撑着伞,他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湿。
由于路途太远,他赶到户籍时,已是正午,门锁了。
他在漫天风雨中独自站立,看上去十分孤寂。
直到户籍下午上班,他才推开门。
目前沈芙还是他名义上的监护人,为了替她减少麻烦,他先一步来给自己销户了。
工作人员惊掉了下巴,哪有活人来给自己销户的?
楚易轩苦笑,“因为,我马上就死了。”
工作人员表示为难,没办过这种业务,要去请示上级。
上级听说他的事后,要他去会议室单独谈谈。
楚易轩推开门,发现房间里的人是他初中的班主任。
两个人寒暄几句后,班主任奇怪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死了?你姐姐知道吗?”
楚易轩无奈扯谎,“我得了绝症,没敢告诉姐姐。”
看到他哀伤的眼眸,班主任不再追问,但还是忍不住劝他:
“你姐姐待你不薄呀,当年你明明文化课成绩很好,却非要去当舞蹈生,老师和校长都不同意,你姐姐来学校后,二话不说鼎力支持你;你的比赛名额被别人顶替,你姐姐连跨国项目都放弃,替你去讨回公道……”
班主任喋喋不休的感慨,将楚易轩的思绪拉回过去。
说道最后,班主任轻叹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我劝你还是将病情告诉你姐姐吧,免得将来遗憾。”
楚易轩默默地点头,“过段时间我会亲自跟她说,请您暂时替我保密。”
听到班主任的应允后,他松了一口气。
去火葬场的路上,他脑海里一直放映着过去的画面。
他和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她有了新欢,而他已经死了。
翻滚的火舌刺痛了楚易轩的眼,火焰烧在残骸上时,他依旧会感到痛。
处理完这一切后,他抱着骨灰盒,低着头往前走,没想到遇见了熟人。
沈芙与江司言并肩走着。
看到他的身影,沈芙显然一愣,脱口而出问道:
“你不是去舞蹈室了吗?”
楚易轩抬起头,他们六目相对,面面相觑。
江司言嘴角带笑,“好巧呀,居然在这里遇见易轩,你来做什么?”
“我来送送朋友。”
说完,他将眼中的紧张藏好,看向沈芙,补充道:
“我刚接到朋友去世的通知,他意外惨死于歹徒之手,他是个孤儿,所以我来替他收尸。”
沈芙神情莫名,她心底升起一丝古怪,还欲追问,江司言却率先出声。
他面色哀痛,“你的朋友应该年纪和你一样大吧,英年早逝啊!”
沈芙看了楚易轩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挽着江司言走了。
楚易轩松了一口气,脚刚迈过门槛,沈芙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刚刚司言的狗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今天我要陪他,晚上你不用等我回家了。”
从前沈芙去陪江司言后,楚易轩倔强地在客厅等她一夜,熬红了眼也不去休息。
可现在,他只是把沈芙当姐姐看待,何况,他早就死了,将来陪在她身边的人不会是他。
楚易轩偏过脸,平静地点了点头。
“好,姐姐。”
独自回家后,他换掉了被雨打湿的衣服。
等过几天墓碑做好,他亲手将自己下葬后,便彻底了却了身后事。
他在房间枯坐到零点,风铃的碎裂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回魂只剩五天了。
直到第二天傍晚,沈芙的车才开进院落,楚易轩站在窗边,遥望远处。
江司言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沈芙挽着他的胳膊,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