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动用自己的权利,叫来了医院里所有的主治医生,让他们给魏辰做全身检查。在确认魏辰确实并无大碍之后,皮肤科的主治医生小心翼翼地问道,“院长,真的不用管沈凯吗?他...

妻子动用自己的权利,叫来了医院里所有的主治医生,让他们给魏辰做全身检查。
在确认魏辰确实并无大碍之后,皮肤科的主治医生小心翼翼地问道,“院长,真的不用管沈凯吗?他的情况不是很......”
妻子朝那医生递去一个冷眼,“他醒着吗?”
“醒是醒着,可是......”
然而还未等医生把话说完,妻子对着他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可是什么可是!既然他还醒着,你作为一个医生,难道看不出哪边的情更加危急吗?!”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面对妻子的无理,他不敢怒,也不敢言。
可是欣欣,你知道我为什么醒着吗?这都是因为我疼得生不如死啊!
面对我无声的质疑和辩解,她是不可能听见的,此刻她的眼里只有魏辰。
我怔怔地望着她,心脏的灼烧感愈加强烈,比身体上的疼痛还要强烈许多!
欣欣,我才是你的丈夫,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人也是我,难道这些年的感情和我的命还比不上魏辰的头发吗?
忽然,妻子拿起一旁的手机,我以为她终于想起关心我,结果她只是打开手机软件点起外卖,嘴巴里还喃喃自语道,“他午饭也没吃,等会万一醒来他饿了怎么办,得多点些他爱吃的。”
她记得魏辰爱吃的所有东西,却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然而直到点完外卖之后,她才忽然想起我来,一脸厌恶地拨通了我的电话。
可是现在的我,被烧伤的手任何东西都不敢碰。
护士拿起那已经被烫变形的手机,然后替我打开免提。
我原本以为她会关心我,结果传来的只有冰冷的谩骂,“沈凯!你死哪去了,你把阿辰害成这样,你还敢躲起来不来道歉?!”
冰冷的指责,在我身上戳开无数无数血洞,那种痛楚深入灵魂。
我笑了,笑自己太傻,竟然还奢望她能来关心我。
她竟然觉得是我要害魏辰,在火灾现场她冲进大火中就走了魏辰,对我确不管不顾。
等到消防员赶到将我救出的时候,我已经被烧得不成人样了,但是我手里还死死握着手机,只因为我担心妻子有没有受伤。
她独自救走魏辰也我与妻子的白月光一同遭遇火灾。
白月光只是被烧掉头发,妻子心疼坏了,命令全院医生给他做全身检查。
我烧伤面积达百分之八十,疼得想要自杀,她却对我不管不顾,让我活活疼死。
后来我真的死了,妻子却发疯要把白月光烧死给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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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灼烧感席卷全身,即便是被救出火场之后,我仍旧觉得自己此刻仍然在火场中被大火炙烤。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我十指攥紧,五官扭曲成一团。
要是我此刻还能开口说话,我一定会求来一个人把我杀了......
“病人烧伤达到了百分之八十,得尽快手术......”
我的意识越发模糊,恍惚之间,我的灵魂竟然开始聚集到妻子的身旁,看来我就快要死了。
然而眼前的一幕,比那烈火还要更加灼心。
只见妻子看着病床上被烧光了头发的魏辰——她大学时期的白月光,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医生,阿辰真的没事吗?”
这是她问的第十遍。
尽管医生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但是毕竟妻子是这间医院的院长,于是他还是十分耐心地回答道,“院长你不用太担心,他只是可能因为吸入过量的烟尘导致的昏迷,很快就能醒过来的。”
“不担心?你看他头发都烧没了,万一留下啥后遗症咋办!”
医生脸上闪过一丝无语。
正在这时,我妈迈着蹒跚的脚步闯入病房,拉着妻子的衣服就焦急的问道,“欣欣,听说家里着火了?那我家阿凯呢?”
然而妻子却毫不客气地将我妈一把推开,将魏辰受伤的怒气全部撒到我妈身上。
“你还好意思提他?你看看,不就是让他在家里做个饭吗?把家烧着了,还把阿辰烧成这样,让他这段时间怎么见人!”
“我真希望被烧的那个人是沈凯!”
我在一旁静静听着,心中愈发苦涩。
欣欣,他只是被烧掉了头发,你就如此担心。
可是我就要被活活疼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来看我!
母亲还想继续开口询问我的下落,只见突然各个科室的主治医生全部涌入病房,将我妈挤出了病房。
原来就在刚刚,
她一进门就把菜都递了过来,“这些都是阿辰爱吃的,你快去做。”
我看着她看向魏辰的眼神就知道,这个就是她那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其实我一直都清楚,这些年她心中一直都有这个白月光的地位,可是我认为长久的陪伴是一定能够战胜白月光的,然而终究是我太过天真。
正在我炒菜的时候,他突然叫妻子下楼买些酒,然而看到妻子走后,他忽然走到厨房。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将一瓶打开的不知名的液体就朝我丢了过来,在接触到火焰的瞬间就发生了爆炸,将四周的可燃物都点燃了。
我出于本能地就想要往外跑,可是他却将门死死锁住了。
大量的浓烟一股脑涌入的鼻腔,还不等我做出保护措施,大脑就一阵眩晕。
在彻底昏倒之前,我只听见魏辰说了句,“她凭什么过得比我幸福......”
“今天就能出院了。”
在妻子的要求之下,全院医生又给他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在听到可以出院后,魏辰轻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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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走吧,欣欣我们回家吧。”
他们是回家了,而我却被永远地留在了阴森恐怖的停尸房里。
然而家里被烧得不成样子,他们口中的家就是魏辰的家。
只见妻子轻车熟路地开了密码门,看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心脏一阵绞痛。
“欣欣这几天你就暂时住在我这儿吧。”
妻子没有一丝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好。”
她一边扶着魏辰坐下,然后竟然开始去厨房给魏辰做营养粥,可是她从来没有为我做过一顿饭。
我顿时觉得这几年的陪伴就像是一个笑话,我仿佛是魏辰低配版的替代品。
做好粥之后,妻子一口一口地喂着魏辰,看着俩人之间那种奇妙的氛围,我觉得我才是那个第三者。
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于是便背过身去。
妻子在这里无微不至地照顾了魏辰整整三天。
这期间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就好像我这个人从来没有在她的世界出现一样。
这天晚饭过后,魏辰在客厅看电视,而妻子在阳台上看着手机,魏辰叫了她好几次她似乎都没有听见。
只见她无数次点亮又熄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