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故意讽刺,桑晓彤气的差点没忍住。一旁的桑毅知更是怒火中烧。他铁青着脸吼道:“桑晚,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录取通知书给晓彤,这个家你就别回来了!”桑晚正有此...

知道她是故意讽刺,桑晓彤气的差点没忍住。
一旁的桑毅知更是怒火中烧。
他铁青着脸吼道:“桑晚,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录取通知书给晓彤,这个家你就别回来了!”
桑晚正有此意。
她拎着皮箱转身就走。
身后的桑毅知脸都气绿了,想着以前最喜欢缠着他撒娇的那个妹妹,紧紧的捏住了拳头。
他就不信,她真的能狠下心来离开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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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瑟瑟的冬日里,桑晚的手已经冻的没有了知觉,又红又紫。
她好不容易走到了招待所,还没进去,便看到了远处走来的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
原本以为再见他心里不会再有波澜,可当真正看到他的这一刻,心跳还是漏了两拍。
这是从小就和她定了娃娃亲的傅寒声。
三年不见,他这五官倒是愈发的硬朗了,身上军官的气质也愈发的浑然天成。
“晚晚。”
傅寒声几步走了过来,嘴里还哈着热气。
“你回来了?”
语气淡漠,说不上来有多热情。
桑晚的手冻得有些发僵,轻轻点头。
空气有短暂的沉寂。
傅寒声见她没有后话,不由得愣了愣。
以前,她对她是很热情的。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桑晚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但碍于两家的交情,他再厌烦也会忍着。
他以为,再次见面,桑晚一定会他诉说这三年来受到的所有委屈。
可。
她竟然这么冷漠。
“这么冷的天,怎么穿的这么少?不如回家多穿几件衣裳。”
傅寒声难得关心了她一句。
“谢谢傅队长的关心。”
说完,就要越过他。
这三年,傅寒声比之前长的还要壮实了,她回来的路上口和几个军队里的兵一辆车,还听到了关于他的消息,说他严厉,苛刻。
所以哪怕只是从他身边走过去,呼吸都会不自觉的放轻。
“晚晚。”
傅寒声攥住她的胳膊:“我的意思是......你最好能回去和家里人道个歉,毕竟你替晓彤享了这么多年的服,桑家的人也不过让你替她下乡三年,也是能接受的,对吧。”
“别闹脾气了,回去吧。”
桑晚捏住发抖的手指,不由的轻轻笑了下。
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可那喜欢,早已经在这无人问津的三年里消失殆尽了。
每每想起傅寒声当时对桑晓彤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下意识的偏心,以及她被家人逼着替桑晓彤下乡,傅寒声当时的冷眼旁观,她心里就越发的清醒。
很多东西并不是坚持了就会有结果的。
桑晓彤回来桑家不过一年,就让曾经对她最好的爹妈,哥哥们,还有她爱的人全都站在她的那边。
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十五年的享福和三年的下乡根本不成正比。
无论她做什么,都还是亏欠桑晓彤。
可,她又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忽然之间那些曾经最爱她的人一个一个都弃她而去呢......
不过,无所谓了。
反正很快她就会去念大学,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
桑晚使劲抽出自己的胳膊,拉开了一些和傅寒声的距离。
“这三年,我去了最穷的闽县,一年四季都冷如冬,外面的物资基本送不进去。”
她抬眸,用力压下满腔的酸涩。
“我厚实的衣服在桑晓彤回来的那天,就被妈全拿走了,可她明明知道我当初为了救三哥落了体寒的毛病,我受不了寒,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我受冷挨饿,捡别人不要的搜馒头吃,那里的人欺负我,只欺负我一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知道,我的家人不管我了,没人给我撑腰。”
“三年,没人来看过我一次,没人关心我吃的饱不饱,睡的好不好......”
桑晚唇角极力压抑着抖。
“桑晓彤没回来之前也是被我的亲生父母娇养的,虽然条件没有桑家好,但也从没让她干过活。”
“抱错孩子是意外,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没有这件事,但偏偏我没得选。”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爱人,桑晚说不清楚心底里这份感情,到底是不甘还是嫉妒。
无论是什么。
现在,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傅寒声深沉的注视下,平静的说道:“我们取消婚约吧,你以后就专注于桑晓彤吧。”
这场三个人之间的纠葛,她退出。
傅寒声原本还因为她这三年来的遭遇替她感到心疼,听到这句话,浓黑的眉毛狠狠一拧。
“取消婚约?”
他冷硬的嗓音带着指责:“桑晚,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桑晚那么在意这场婚约,曾经他试图取消的时候她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如今刚回来,她就想取消婚约?
这绝不可能。
“吃醋也理应有一个度,原本以为下乡三年会磨练磨练你的性子,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心胸狭义,没有一点肚量。”
“心胸狭隘,没有度量,不可理喻?”
桑晚笑了笑。
“这婚约本来就是你们家和真千金定下的,如今桑晓彤回来了,这婚约自然就落到她头上了。”
“而且你们两个人情投意合,多好的一桩婚事。”
“我这是在成全你们,怎么就变成不可理喻了?小肚鸡肠,呵,我这明明是大方。”
“还是说,傅队长舍不得我了?想来一个脚踏两只船。”
“桑晚!”
傅寒声彻底黑了脸。
他在军队里当军官惯了,再加上身上本就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这么一吼,足以叫人心尖发颤。
但桑晚却不以为惧。
以前她最害怕傅寒声生气了。
因为他生气就会不理她。
可是现在,看清楚了这些人后,她只想在乎自己的感受。
不理会他深沉的凝视,桑晚直接拐角走进了招待所的大门,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看傅寒声一眼。
傅寒声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可还是不信桑晚会真的想要退婚。
欲情故纵的手段而已。
晾她几天,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自己就给自己搭台阶了?
傅寒声是这么笃定的。
觉得不能这么惯她,于是没有追进去,转身就走了。
“你个不孝女!怎么编排自己家人呢?不过就是要你个名额,又不会让你掉二斤肉。更何况也不是为了外人,而是为了彤彤,难道你这么多年你欠彤彤的还比不上一个名额吗?”桑母怒气冲冲地指着她的鼻尖。
倘若不是刚刚吃亏,恐怕现在又是一个耳光甩过来了。
“乡下三年,我差点丧命,无论是你们桑家的恩情还是她桑晓彤的,我都还完了!”桑晚斩钉截铁地回答。
吃了这么多年亏,倘若她再拎不清,只能说她活该遭受这一切。
“好!既然你铁了心,那就让公安局以人贩子同伙的罪名抓你吧!”桑母放下狠话,扭过头不再多看她一眼。
反倒是刚走过来的公安插话道,“这位同、志,现在案件刚刚开始调查,尚无定论,你怎么可以冤枉同、志呢?您该跟她道歉。”
桑母咬咬牙,“公安同、志,您误会了,她是我女儿,我了解她的脾性,她从小就恶毒,是天生的坏种,现在不过都是伪装罢了。”
“别的家人都是偏袒,您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大义灭亲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公安同、志笑笑,转过头继续说道,“等前面的人做完笔录,才轮到各位,请耐心等待,如果需要喝水或者有其他需求都可以跟我们提。”
“麻烦公安同、志了,我们没有需求,一定配合。”桑晚简洁大方地表明态度。
桑晓彤紧跟其后,“我也一定配合公安同、志查案,希望早点把这群犯罪团伙全捉起来才是。”
公安同、志点点头,“有你们这么配合的同、志,我们破案指日可待,既然各位没有需求,我就先去忙了。”
目送着公安离开,桑晓彤装作懵懂地模样,缓缓问道:“姐姐,你是怎么做到在公安面前都不心虚脸红的呢?”
桑晚抬眸,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她的眼神看得桑晓彤头皮有些发麻,半晌,桑晚才缓缓开口道:“你都不心虚,我有什么心虚的呢?”
“我当然不心虚了,我是被人贩子抓住的受害者,但姐姐你明明是和人贩子勾结的同伙,他们真的不会把你供出来吗?”桑晓彤暗自叹口气,好似在替对方担心一般。
桑母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我的好女儿,哪怕都被人这么陷害了,竟然还为别人着想,有你真是妈的福气。”
“桑晚,你到底还要错到什么地步?你赶紧向晓彤道歉,否则我第一个去举报你!”大哥气不过,再次开口指责。
桑晚挑眉,当即答道:“好啊,麻烦你快点去,否则我还真怕公安有漏网之鱼。”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大哥眉头紧蹙,眸底充满探究的意味,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副态度。
三年不见,桑晚变了太多。
桑晓彤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转瞬即逝,她慌忙替桑晚解围,“我相信中间肯定有误会,虽然我是因为姐姐被抓的,但是我相信她肯定有苦衷,你们千万别不要去报案,否则她这辈子真的毁了。”
“不,我支持你们去报案,越快越好,人贩子那里肯定有人证,让他们好好认认,跟他们勾结的人是不是长着我这张脸。”桑晚继续紧追不舍。
别人不清楚,她们二人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当真报案,警察调查下来,抓的人只可能是桑晓彤,并非桑晚。
桑晓彤骤然慌乱了几分,强撑着反驳道:“姐姐,你该不会是提前买通了人贩子,他们答应做伪证了吧?还是你聪明,知道提前防范。”
她一番话下来,若是人贩子指认桑晚,那桑晚是有勾结。若人贩子不指认桑晚,那桑晚勾结的嫌疑更大,无论怎么做,她都逃不掉这件事了。
“我脸比兜干净,哪有钱去买通那么多人,反倒是你手头应该很宽裕吧。”桑晚意味深长道,随即又继续补充,“人贩子的口供不准的话,不如问问那群受害者吧,让她们看看咱们两个究竟是谁和人贩子勾结了。”
桑晓彤踉跄后退两步,差点跌倒在地,还好大哥手疾眼快,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扶她站稳。
“彤彤,没事吧?”他关切地询问。
桑晓彤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个笑脸,摇摇头,“我没事,哥,你别担心,我就是有点累了。”
桑毅知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随即一个眼刀朝桑晚飞过去,“你不知悔改,不向晓彤道歉就算了,当着我们这么多人面都敢吓唬她,背地里不知道你都是怎么对待她的!”
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对,我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你们不是要报案吗?慢走不送,最好快点!”桑晚不耐烦地催促着。
她早就不想再与桑家人纠缠下去,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事。
向桑晓彤道歉,给桑晓彤大学名额,她一出生就对不起桑晓彤。
但凡能超出这三件事之外,她都要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对我们就这么不耐烦吗?”桑毅知脸色幽黑,紧紧攥着拳头。
桑母冷哼一声,“她的心早就飞跑了,哪还在乎家人啊!否则她怎么敢这么对彤彤的!”
桑晚懒得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长椅前,坐下。
她膝盖的肿、胀感从未消散,她甚至不用亲眼看,就能猜到此时膝盖肯定肿成馒头大小了。
这么久她都是强撑着疼痛,可现在却越来越痛了。
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下床走路。
桑晚轻轻揉着膝盖,试图消肿。
“你装什么聋啊?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桑毅知紧追不舍,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不知道是步子迈的太大还是故意的,他的腿嗑向她的膝盖。
“嘶。”桑晚疼得倒抽凉气,面目变得狰狞几分。
但她的变化并没有落入桑毅知的眼中,他只知道桑晚的态度不耐烦,现在更是连话都不愿意说一句了。
难道她就这么厌烦这个家,这么厌烦他们吗?
桑毅知越想气越不打一处来,怒气之下,伸出手用力捏住她白、皙的脖颈,用力向后推去,桑晚的头脑勺抵到墙面上。
警局。
“你是什么时候当兵的啊,厉哥哥。”桑晓彤表面在和厉霆锋说话,目光倒是诚实地看向桑晚。
虽然一路上厉霆锋都少言寡语,但这些桑晚并不知情。
厉霆锋信口胡诌道,“我从娘胎里生下来就是兵。”
“那你也太棒了!有厉哥哥这种保家卫国的人在,我们普通人也可以更安心。”桑晓彤熟稔地拍马屁。
平日里她这些招数对桑家人,百试百灵。
她甚至比桑晚清楚,桑晚之所以缕缕吃亏,除了桑家对自己的偏袒与愧疚外,也正因为桑晚的倔脾气。
桑晚越是自我,越是衬托的她善解人意。
说到底还真应该感谢桑晚无形中帮了自己一把。
“彤彤!我的乖女儿呦,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桑母红着眼眶,越过桑晚,一把抱住桑晓彤。
桑晚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地笑意,说实话她早就对桑家人不抱有任何期待,可此时还是隐隐有些心凉。
哪怕是在外人面前,桑母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
“身为姐姐,你是怎么照顾晓彤的?”大哥不分青红皂白的职责道,眼神中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向来性子温和的二哥也跟着道,“你刚回来晓彤就出这么大事,很难不让大家多想。无论与你有没有关系,都别再发生第二次了。”
桑晚抬眸,目光放到三哥的身上,等待着他的教育。
然而三哥也没有让她失望,“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算计晓彤了?”
瞧瞧,都不等桑晓彤说话,他们就理所应当的把一切都怪在她头上。
明明她也是受害人之一。
“你们问问她,究竟是谁算计谁?”桑晚的语调让人听不出半分情绪。
桑晓彤一怔,轻咬下唇,“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们别为难姐姐。”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瞬间桑家人都用责怪的目光审视着桑晚。
“你看看晓彤多懂事,不管什么时候都站在你身前保护你,反看你哪有半分做姐姐的样子!”桑母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有什么委屈都告诉大哥,大哥会给你做主的。”大哥放低声音,口吻温柔。
桑晓彤眼圈一红,久久不作声。
任凭谁都看了都要认为她被欺负,果不其然,桑母最先按耐不住,冲过来扬起胳膊要打在桑晚的脸上。
桑晚手疾眼快,顺势接住她的胳膊,“公安局里动手,你想让我用家暴还是打架斗殴报案呢?”
“你这死丫头!身为桑家女儿,心肠如此歹毒,晓彤那么乖,你竟然想要把她交给人贩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简直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桑母面上挂不住,只能从话语中找回面子。
可她每个字都深深刺入桑晚的心头。
白眼狼......
自从桑晓彤出现后,他们什么时候把她当过桑家人?
怎么有资格提这个词呢?
“妈,你别怪姐姐了。她想要把我卖了肯定有她的苦衷,我们不如听听她怎么解释。”桑晓彤扯扯桑母的衣角,小声撒娇道。
桑母轻轻挽过她的发丝,“彤彤,你就是太善良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懂得以德报怨,别人只会利用你的善良欺负你,今天妈给你做主,势必让她给你个交代。”
桑晚哑然失笑,原来这个道理他们都懂,只有她花了三年的时候才明白。
当年桑晓彤刚来家中的时候,自己主动示好,凡事都以她为先。
得到的是桑晓彤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在桑家人面前,桑晓彤宽容大度,善解人意,跟在她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好似她们看起来多要好。
但只要她们二人单独相处,桑晓彤就会暴露本来面目。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么多年来是自己欠她的,因为自己鸠占鹊巢才导致她受了多年苦楚。
桑晚可怜她的遭遇,很少辩驳。
只想着自己再多对她好些弥补她,只要多善解人意些,桑家人便能容下自己。
可实际上呢?
那年除夕夜,她差点死在乡下的时候,桑家人怕是正一家团团圆圆的包饺子。
一路磕磕碰碰,桑晚才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自己真心相待。
“桑晚,你赶紧向晓彤道歉!否则就不是家里人处理这么简单的了!”桑毅知冷声呵斥。
桑晚的思绪这才被打断,她抬眸与对方对视,只见她曾经的好大哥一脸正气地怒视着自己,一副势必要为桑晓彤讨回公道的模样。
“证据呢?”桑晚冷声反问。
桑毅知一愣,态度愈发强硬起来,“要什么证据?你难道没听见晓彤的话吗?如果不是你算计她,她怎么会被吓成这副模样,还亲口说你要把她卖进山沟里去。”
“我看她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要我说直接报案,让公安调查。现在正严厉打击人贩子,她与人贩子勾结,说不准还要判个三五年,看她到时候还怎么去上大学!”三哥也跟着拱火。
他不提倒还好,他这一提倒是让桑母又有了新念头。
“桑晚,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你做错了,我们有追究你的权利。如果你不想坐牢,那大学名额的事,你还是答应了吧!也算是补偿晓彤的。”桑母语调强硬,不容拒绝。
“你要是蹲监狱,后半辈子就毁了,不说大学名额保不住,以后恐怕连个婆家都不好找,答应妈的条件是对你最有利的选择。”二哥手扶下巴,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说来说去,还是大学名额的事。
二哥表面听起来好像是在为桑晚考虑,实际不过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她早已不是那个面子薄,任人拿捏的桑晚了!
“你们桑家人还真是有意思,没有证据就想替公安办案子了。听起来好像我需不需要进监狱全然由你们决定了,桑家的手伸的可是真长。”桑晚直言嘲讽,眼神冷漠且疏离。
桑毅知脸色骤然变黑,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