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无助的抓着面前的空气。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脏的疼痛盖过了感官。感觉那颗廉价的人工心脏,似乎真的是要不行了……这个特殊的信号叫我的汗毛战栗,我下意识呼喊着...

却只能无助的抓着面前的空气。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脏的疼痛盖过了感官。
感觉那颗廉价的人工心脏,似乎真的是要不行了……
这个特殊的信号叫我的汗毛战栗,我下意识呼喊着文知鸢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引起了手机电话的自动拨打。
可随之而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挂断。
我沙哑着嗓音,用最后能发出的一点点声音,再次打出了那通电话。
电话终于接通,我忍着剧痛,近乎气绝的嘶喊着:
“姑,姑姑……我!快,快救我!我要……”
我的声音愈发颤抖,以至于说不出话。
可电话那端,却只传回一个极为冷漠的回应:
“姜明朗,我都说了,不要再故意开玩笑吓唬人!”
“我现在很忙,你自己一个人好好在家待着。”
她挂断的声音前,是男人娇媚的喘息。
我紧攥的指节愈发惨白,
在眼前一片黑暗前,听到了保姆的呼救声:
“快,把少爷送到医院去!少爷休克了!”
由于我的身体太差,医生紧急把我送到了手术室要进行手术。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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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急匆匆赶来,突然叫停了手术。
“陈主任,隔壁文总早产了,您快去看看!”
因为文知鸢和祁慕白不节制的放纵,导致他们在车上缠绵的时候,
意外早产。
这家医院是文知鸢的产业,医生自然只能放下我,
去抓紧抢救文知鸢和孩子。
我拼命挤出最后一点意识,对医生说,
“医生,把我的血,都换给,姑姑吧。”
姑姑,这次,我们之间的恩与怨,
终于,要还清了。
冰冷的取血针扎进我的血管,
我感到头顶的手术灯,忽明忽暗。
忽然间,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我看到了那个孩子,
他的眉眼竟意外的,有一丝像我。
或许是我的意识恍惚,彻底闭上眼睛前,
我听到了护士间的一阵交谈:
“听说那个祁先生,早些年就来咱们医院看过弱精症,
主任都说治不了,他这是哪来的一个大胖小子,别是喜当爹吧?”
隔壁手术室前,祁慕白焦急的等待着。
终于手术中的大灯熄灭,医生摘掉口罩走出。
“母京市所有人都知道开着车牌9999宾利的人不好惹。
文知鸢就是那个人。
可她却给足了我十年的偏爱,
她会在我胃不舒服的时候,放弃上亿订单,回家亲手为我熬制药膳。
会因为我心情不好,叫来我喜欢的歌星,只为我一个人演唱。
我不经意间说了一句想看烟花,
她便在晚上十点,熄灭了整座城市的灯,为我点燃铺满整片天的焰火。
一次醉酒后,我们偷尝了禁果。
得知她怀孕后,我欣喜若狂,日日将她和孩子捧在掌心,
直到我意外听到了她和朋友的对话:
“你真的要用明朗的血,去保住你和祁慕白的孩子吗?”
“小伙子那么爱你,你就不怕他知道真相伤心?”
文知鸢回答的声音很轻: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安心换血给我,我和他压根不会有那一夜。”
那一刻,我才知道,那一夜的荒唐,
只是因为文知鸢天生体弱,只有我的血,才能保她们母子平安。
我苦笑看着眼前这个爱了十年的女人问:
“姑姑,是不是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欠你的恩,就还清了?”
文知鸢一怔,低垂的眉眼里浮出一抹落寞,却仍旧默认了我的话。
我点了点头,悄悄看向了那份人工心脏重度损坏的报告。
姑姑,一个月后这个孩子出生,我也就永远离开你了。
1、
“姜先生,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以你现在的身体,恐怕无法顺利进行换血。”
看着医生出具的检查报告,我点了点头:
“医生,我考虑好了。”
“但我有一个请求,不要告诉姑姑我的死讯。”
从诊室出来后,一墙之隔外,文知鸢惋惜的声音响起:
“当初,是我没有保住你和孩子,
你放心,只要姜明朗将身体里的血换给我,这个孩子肯定会平安生下来的。”
男人清冽的声音带了些哭腔:
“那明朗呢,他那么喜欢你,你骗他说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
还要用他的血保下你和孩子,就不怕他伤心吗?”
文知鸢沉默了片刻,再张口的声音却十分平静:
“不怕,他的命是我给的。他能当几个月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他的福气救你?”
我木然的看着他。
从他口中听到一句:“因为,你的心脏和我完全匹配。”
3
她的话让我应声愣住。
祁慕白却笑了:
“没想到吧,知鸢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我天生基因缺陷,知鸢为了治我的病,
找了无数个配型,只有你的最为合适,所以才把你养了十年。”
“你父母抛弃你,才不是因为你得了什么先天性心脏病。你的病,不过是个普通的肺炎。
可他们嫌你是个有病的孩子,不愿意把钱花在你身上就把你扔了。”
“你真该感谢知鸢和我啊,要不是我们,你这种人怎么能活到现在?”
祁慕白的话让我浑身的血脉倒流。
怎么可能,怎么会?
十年,从头到尾,都是文知鸢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吗?
所以我当初压根没有得病!
是文知鸢为了祁慕白,故意骗我得了心脏病,偷走了我的心脏!
还给我植入了廉价的人工心脏,让我感激了她整整十年!
我的心口忽然一阵刺痛来袭,脚步踉跄着无力站稳时,
不小心碰到了祁慕白的胳膊。
可他却忽然大叫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楼上的文知鸢闻声赶来,将我一把推开,
仿佛看着仇人般,对我恶狠狠道:
“姜明朗!你对慕白做了什么?”
我对她做了什么?我一个身体孱弱的病人,能对他做什么?
面对文知鸢的指责,我忽然连辩白都不想辩白了。
强压住自己颤抖的声线问着:
“姑姑,祁先生刚才说,十年前,你救我,是因为……”
然而没等我说完,文知鸢率先打断了我。
她的声音缓和,语气却一如刚刚的冷漠:
“够了!我养了你十年!没想到竟然把你宠的这么无法无天!”
“慕白是我的人!你根本没资格伤害他!”
说完,她叫人拉起祁慕白匆匆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一句:“王妈!看住他!除了家里!哪里都不许他去!”
我虚弱无力地瘫坐在地,只觉得心口越来越疼,
可保姆得了文知鸢的令,不管我怎么哀求,都不允许我去看病,
直到我的面部毫无血色,身体都开始微微发凉,保姆这才惊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