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吓得我差点把锅撞到了地上。“你在干什么?”文知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此刻正站在我身后,脸色十分难看。她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帮我关上...

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吓得我差点把锅撞到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
文知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此刻正站在我身后,脸色十分难看。
她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帮我关上了阀门。
手掌拂过我布满冻疮和划痕的手指,忽然怔在了原地。
“你这是怎么弄的?谁让你干的?!”
我们在厨房的声音很快引起了保姆的注意。
大家闻声赶来,看到突然回来的文知鸢,吓得连忙解释:
“小姐,不是我们不给少爷吃饭,是少爷不吃。”
啪的一巴掌清脆落到了保姆的脸颊,
文知鸢揪住保姆的衣领还要发火,余光里瞥见了我身边站着的祁慕白,
这才松开保姆,一声吼出:
“他不吃,你们不会撬开他的嘴喂吗!”
她这一声斥责下,整栋别墅鸦雀无声。
只有祁慕白接了一句:“年轻人追求时髦,不爱吃饭也很正常,不用太在意的。”
他的话说完。
文知鸢看了一眼我枯瘦的身子,原本怜悯的神情化为一抹狠厉。
“他吃不吃无所谓,但身体里的血不够换的,
影响了我和孩子怎么办?”
自从她怀孕后,这样的话,不知道听过的多少次。
我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孕激素不平衡,
才会看我处处不顺眼。
我也总是顺着她,惯着她,叫她放心,
哪怕是把我的血都抽干,我也会保她们母子平安。
可现实终究是残忍的。
我的退让,我的容忍,换来的只不过是被别人当小丑一样戏耍。
心头的血液越来越冷。
不知道一个人在餐厅坐了多久。
我听到背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祁慕白换了身真丝睡衣,大敞着衣领的站在我身后。
脖子上还留着刚刚欢愉后的痕迹。
看样子,他们觉得我过于乖顺,已经连做这种事都不需要避着我了。
祁慕白眉眼飞扬,看着我说的得意:
“你姑姑被你气的够呛,我哄了好久才哄好。”
“按理说你也不小了,连孩子都有了,也该长大了。”
我不想和他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
他却一口叫住了我:
“姜明朗,你猜,知鸢十年前为什么要京市所有人都知道开着车牌9999宾利的人不好惹。
文知鸢就是那个人。
可她却给足了我十年的偏爱,
她会在我胃不舒服的时候,放弃上亿订单,回家亲手为我熬制药膳。
会因为我心情不好,叫来我喜欢的歌星,只为我一个人演唱。
我不经意间说了一句想看烟花,
她便在晚上十点,熄灭了整座城市的灯,为我点燃铺满整片天的焰火。
一次醉酒后,我们偷尝了禁果。
得知她怀孕后,我欣喜若狂,日日将她和孩子捧在掌心,
直到我意外听到了她和朋友的对话:
“你真的要用明朗的血,去保住你和祁慕白的孩子吗?”
“小伙子那么爱你,你就不怕他知道真相伤心?”
文知鸢回答的声音很轻: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安心换血给我,我和他压根不会有那一夜。”
那一刻,我才知道,那一夜的荒唐,
只是因为文知鸢天生体弱,只有我的血,才能保她们母子平安。
我苦笑看着眼前这个爱了十年的女人问:
“姑姑,是不是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欠你的恩,就还清了?”
文知鸢一怔,低垂的眉眼里浮出一抹落寞,却仍旧默认了我的话。
我点了点头,悄悄看向了那份人工心脏重度损坏的报告。
姑姑,一个月后这个孩子出生,我也就永远离开你了。
1、
“姜先生,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以你现在的身体,恐怕无法顺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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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换血。”
看着医生出具的检查报告,我点了点头:
“医生,我考虑好了。”
“但我有一个请求,不要告诉姑姑我的死讯。”
从诊室出来后,一墙之隔外,文知鸢惋惜的声音响起:
“当初,是我没有保住你和孩子,
你放心,只要姜明朗将身体里的血换给我,这个孩子肯定会平安生下来的。”
男人清冽的声音带了些哭腔:
“那明朗呢,他那么喜欢你,你骗他说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
还要用他的血保下你和孩子,就不怕他伤心吗?”
文知鸢沉默了片刻,再张口的声音却十分平静:
“不怕,他的命是我给的。他能当几个月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他的福气救你?”
我木然的看着他。
从他口中听到一句:“因为,你的心脏和我完全匹配。”
3
她的话让我应声愣住。
祁慕白却笑了:
“没想到吧,知鸢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我天生基因缺陷,知鸢为了治我的病,
找了无数个配型,只有你的最为合适,所以才把你养了十年。”
“你父母抛弃你,才不是因为你得了什么先天性心脏病。你的病,不过是个普通的肺炎。
可他们嫌你是个有病的孩子,不愿意把钱花在你身上就把你扔了。”
“你真该感谢知鸢和我啊,要不是我们,你这种人怎么能活到现在?”
祁慕白的话让我浑身的血脉倒流。
怎么可能,怎么会?
十年,从头到尾,都是文知鸢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吗?
所以我当初压根没有得病!
是文知鸢为了祁慕白,故意骗我得了心脏病,偷走了我的心脏!
还给我植入了廉价的人工心脏,让我感激了她整整十年!
我的心口忽然一阵刺痛来袭,脚步踉跄着无力站稳时,
不小心碰到了祁慕白的胳膊。
可他却忽然大叫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楼上的文知鸢闻声赶来,将我一把推开,
仿佛看着仇人般,对我恶狠狠道:
“姜明朗!你对慕白做了什么?”
我对她做了什么?我一个身体孱弱的病人,能对他做什么?
面对文知鸢的指责,我忽然连辩白都不想辩白了。
强压住自己颤抖的声线问着:
“姑姑,祁先生刚才说,十年前,你救我,是因为……”
然而没等我说完,文知鸢率先打断了我。
她的声音缓和,语气却一如刚刚的冷漠:
“够了!我养了你十年!没想到竟然把你宠的这么无法无天!”
“慕白是我的人!你根本没资格伤害他!”
说完,她叫人拉起祁慕白匆匆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一句:“王妈!看住他!除了家里!哪里都不许他去!”
我虚弱无力地瘫坐在地,只觉得心口越来越疼,
可保姆得了文知鸢的令,不管我怎么哀求,都不允许我去看病,
直到我的面部毫无血色,身体都开始微微发凉,保姆这才惊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