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媳妇的身份给他签字……所以,贺光宇才是谢玉淑选择结扎的原因!?陆景川的心,一瞬间凉透。谢玉淑却看也没看他一眼,红着眼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麻烦医生救救他,我...

她以媳妇的身份给他签字……
所以,贺光宇才是谢玉淑选择结扎的原因!?
陆景川的心,一瞬间凉透。
谢玉淑却看也没看他一眼,红着眼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麻烦医生救救他,我一定重谢。
“为人民服务理所应当。”
医生回了句,又匆忙转头进了手术室。
随着急救室的门再次关上,走廊一瞬死寂下去。
陆景川看着谢玉淑,满心酸涩有一万个问题要问。
谢玉淑真的和贺光宇发生关系了吗?
贺光宇和她……真的只是亲人关系吗?
可他咽了咽喉咙,还没问出口。
谢玉淑却先一步开口,矛头直指陆景川:“姐夫为什么会在训犬基地受伤?”
陆景川心口一沉,忍着不适将贺光宇来找自己的整个过程复述了一遍。
结尾时,他还加了一句:“如果你不信,可以再问一遍基地的战友。”
“不用了。”
谢玉淑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冷到冰点:“等姐夫做完手术,我就跟上级打报告,开除闪电的军籍……”
她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陆景川耳边乍响。
后面谢玉淑说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
满脑子都是上辈子,闪电尸体送到他眼前的那一幕。
他可以接受闪电死在任务中、以身殉国,但他绝不接受,闪电是这样的结局!
陆景川笑了笑,唇角却没有一丝弧度。
“谢玉淑,贺光宇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闪电在我心里就是什么地位。”
“如果闪电出事,我和你、和贺光宇都没完。”
谢玉淑瞳孔猛颤,心脏在胸腔里狠狠跳了跳:“陆景川,人和狗怎么能相提并论?”
陆景川理都没理,直接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谢玉淑第一次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她收回视线,疲惫抬手捏了捏眉心……
陆景川离开医院后,直接回了训犬基地。
一走到训练场,闪电就摇着尾巴扑了过来。
可闻到了陆景川身上的血腥味后,它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连嗷叫声都低落了下去。
陆景川连忙蹲下,去揉它低垂的头:“不怪闪电,是闪电保护了我。”
闪电用头去蹭他的手,喉间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像是在说对不起。
陆景川感受着掌心的温度,眼眶有些发酸:“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上辈子也不会是那样的结局。”
闪电嗷呜了一声,开心极了去舔陆景川的手指,还主动拉着陆景川给自己训练。
下午三点。
基地的战友从医院带回了贺光宇的消息,说:“贺光宇人已经醒了,以后都没了生育能力,他现在正在医院闹得凶呢,一定要把闪电开除军籍。”
“我们已经替你向谢团长解释过了,但……”
战友面露难色,看向陆景川的眼神里满是同情:“陆同志,谢团长一向对你好,要不你还是跟她服个软吧,说不定还能保住闪电。”
所有人都觉得谢玉淑疼他,爱他。
殊不知上辈子,闪电被屠宰场带走之前,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谢玉淑。
可谢玉淑依旧只有一句:“军人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她说:“陆景川,你别让我觉得,你不配做军人。”
最后,闪电冤屈惨死。
他也在一次任务中,为了救贺光宇牺牲……
过了几十年,改革开放之后。
贺光宇甚至还和谢玉淑结了婚,养了一条泰迪犬。
所有人都说他们佳偶天成,郎才女貌。
却再没有人再记得闪电。
就如同没有人再记得他陆景川。
陆景川强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跟战友道谢:“麻烦你们了。”
告别战友后,陆景川直接去了主任办公室。
进门后,他整理着装,对着主任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主任,我想向组织申请强制离婚,以及提前带着闪电去云南。”
六日后,陆景川提着行李带着闪电又一次坐上了谢玉淑的副驾。
他看着后座上堆放的满满登登的物品又回过身。
谢玉淑发动车子,单手惬意的搭在方向盘上。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几下。
“我出发前特地回了一趟华北,姐夫已经搬去城里了,他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陆景川对着后视镜将头发拨弄了几下,把乱掉的头发弄整齐。
“那是你们家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他这样寡淡的态度都没有挫败谢玉淑想要追回他的决心。
谢玉淑的左手拿着一个地图,陆景川说的那些话她根本不往心里去。
她全当是陆景川逼她放弃的手段。
“我特地带了些你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
“边防部的位置都很偏僻,物资也很稀缺,别再拒绝了。”
她把陆景川要拒绝的话直接扼杀在了摇篮里。
陆景川又对着镜子扣上了上衣的扣子,然后仔细的整理着衣领。
路上,谢玉淑每次停车休息的时候都会在后座拿过去一些吃的给陆景川。
他笑一下就接过去,始终不吃。
云南的冬天,小雨忽至,淅淅沥沥的打在车上上。
一阵腥味在闪电的身上传出。
陆景川决定找一个好的天气去附近的河边,架起一锅水,给闪电洗洗澡。
二人到达边防部的时候小雨已经变成了大雨。
土地的颜色深了一个度,每走一步都会沾的一脚泥泞,身上刺骨的寒冷。
那些调过来的下属比两人到的更早。
谢玉淑站在寒雨中列着队,和战士们宣布着此次的任务。
大雨没有浇灭大家的兴致,一个个依旧愤慨激昂。
陆景川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一直带着闪电站在旁边的角落中。
队伍里还有一些别的地区过来的军犬和训导员,陆景川也不敢靠近他们。
因为闪电和他们不熟悉,他生怕闪电应激后他没有办法制止。
他也怕闪电没法和别的军犬好好相处。
闪电哪怕已经被收编了也改变不了它的特殊性,陆景川不想惹是生非。
从到这里的第二天起,陆景川就发现谢玉淑变了。
她极少和他讲话,哪怕是不忙的时候也只是看他一眼就走了。
谢玉淑是这里的领头人,她不说话大抵只是为了避嫌。
陆景川心中暗喜,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新年的气息已经没有了一丁点的味道。
一周以来,谢玉淑和他的交流完全是工作上的事情。
就连吃饭的时候,他为了躲开谢玉淑,都选择端着饭碗去外面的树荫下吃。
“你怎么总是一个人躲在这里?”
一个女人懒散的嗓音掺了些沙哑,在陆景川背后传出的时候他吓的哆嗦了一下。
陆景川警惕了转过头,来人穿着和他一样的服装,身边跟着一条史宾格犬。
他长呼出一口气:“没什么,习惯一个人了。”
女人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她的名字——方子期。
陆景川听看过她的新闻报道,是来自辽宁基地的精英训导员。
“这就是前段时间报纸上沸沸扬扬的闪电?”
方子期伸出手就搭在闪电的头上蹂躏了几下。
陆景川本想阻止她,可没来得及。
他诧异的看着闪电晃动着的尾巴,因为闪电从不亲近陌生人。
半夜的时候。
陆景川躺在床上,感觉身下正在剧烈的摇晃。
他瞬间清醒过来,这是地震。
推开寝室的门,同事们都聚集在走廊中有条不紊的往外走。
为了远离建筑物,大家选择去基地的作训场避难。
“景川!你在哪?”
谢玉淑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了出来。
他观察到谢玉淑的扣子都系串了。
看来是焦急的穿上衣服就跑了过来。
陆景川不想大声叫嚷,他走到谢玉淑的身后,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角。
“我没事。”
谢玉淑放下心来,将身上的军服外套披在他的肩上。
“应该是附近哪里发生了强烈的地震,就连这边的震感都这样强烈。”
不用谢玉淑解说陆景川也清谢现状。
他心里盘算着,明天一早应该就会接到省里的消息。
要求基地的全体同志前往灾区救援。
所以,震感消失后,他就回去收了收必备物品。
甚至还将特地去向门卫嘱咐了几句。
请求对方在他离开后可以帮他照顾闪电一段时间。
处理好一切,他在床上辗转反侧。
明天,就是除夕了,这一定是个难忘又特殊的新年。
第二天起床的铃声提早一个小时就响了起来。
是在紧急传唤集合。
大家排队站好后,领导开始讲话。
果不其然,是要求他们前去赈灾的通知。
还有一些激励的话语,至于内容,就是安抚大家在新年工作的情绪。
队伍的最末尾,谢玉淑一直站在那里。
领导宣布解散的时候她才走上前来:“是不是要求你们前往灾区?”
陆景川嗯了一声不想多说话。
谢玉淑应该是一夜都没有回去,她担心他有危险,就一直守在这里。
她又搬出了那套老套的说辞:“我也要去,我身为军人,应在走在灾区前沿。”
“你回去吧,姐夫还一个人在家呢,这个年你让他怎么办。”
可就算他说了,谢玉淑也不会听。
她想怎么做就由着她去吧。
陆景川不再管她,她立马跑去办公室借用电话和军区报备。
他出发前去摸了摸闪电的头。
闪电就像感应到什么一般。
撕咬着陆景川的裤腿,紧紧的跟着他。
他蹲下来将闪电抱起:“闪电在家要乖乖听话,不可以再到处乱跑给别人添麻烦。”
“新年快乐,闪电。”
这个新年,闪电只能自己守在这里了。
可说来也奇怪,从那件事之后闪电就一直散养在作训场。
它偏再也没有乱跑过。
陆景川回寝室背上包后,大院内的军事卡车早就停放的整整齐齐。
只要同志们上的车,就可以准备出发了。
由于他刚刚调过来没有多久,新配给他的军犬是别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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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
他没得选。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另一只军犬在这时生了病。
陆景川急着出发,急着就将它送到了犬医那里。
他已经没有可以用的搜救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
谢玉淑早早就坐在了车上等着他。
车门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划拉着门,传来阵阵刺耳的声音。
他探头看向倒车镜,是闪电跟着跑过来了。
陆景川打开门,想把它撵回去,闪电后退了几步又猛的用力跳到了他的怀里。
“同志们准备好了就要出发了!”
他还想张口打断想把闪电放下车,谢玉淑却冲他使了个眼色。
陆景川闷下声,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机会吗?
一个证明闪电天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