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天小宝满脸鲜血,毫无生气的模样,还有我麻木的眼神,心里突然很慌。他叫来助理:“你去各个医院打听一下,看看夫人和小姐在哪家?”小圆刚上台,助理就拿着文件冲了...

想起前天小宝满脸鲜血,毫无生气的模样,还有我麻木的眼神,心里突然很慌。
他叫来助理:
“你去各个医院打听一下,看看夫人和小姐在哪家?”
小圆刚上台,助理就拿着文件冲了回来,脸色惨白地凑到他耳边:
“程总,不好了,小姐去世了,夫人两个小时前登上了出国的游轮,那趟游轮触礁沉海了!”
五岁的女儿提前两个月排练了一支舞蹈,想在爸爸生日这天给他惊喜。
我们去见程枭的路上,刹车突然失灵,整辆车翻下了悬崖。
程枭疯了般将我们送到医院,跪求专家救活他心爱的妻女。
但我和女儿心脏受损严重,必须摘除,只能佩戴人造心脏。
进手术室前,程枭满眼心疼地让我放心,他会一直守在我们身边。
一个月后,我却在帮女儿拿药时撞见他和医生的谈话:
“程总,您当初已经把女儿的心脏给了顾漫的孩子,为什么还要拿走程太太的?人造心脏一旦出现排异反应,她们俩可就都没命了!”
“我没让她们直接死了,还特意给她们配了世界上最贵的人造心脏,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答应过漫漫,会让我们的女儿成为最耀眼的芭蕾小公主,绝不会让心脏病成为她的困扰,多备一个心源,漫漫才能放心。”
原来,我和女儿心中的依靠不过是海市蜃楼。
既然如此,我们离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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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的书房里,医生神情犹豫:
“可这不是贵不贵的事,程太太和她女儿的体质都不能很好地适应人造心脏,时不时的咳血就是证明,特别是她女儿,年纪小,身体更差,再这么吐血,迟早要出问题。”
“更糟糕的是,她们母女血型特殊,一旦出事,很难匹配到合适的心脏,那时候就真没救了,好歹是您的妻子和女儿,您真的忍心吗?”
闻言,程枭嗤笑一声,满不在乎:
“能出什么事?都是人,别人能适应,怎么就她们搞特殊?你少拿那些没用的理论吓唬我,吐血怎么了?多吃点猪肝补补血就行了。”
“小圆那么喜欢跳舞,我答应过漫漫,会让我们的女儿永远健健康康,将来在世界舞台上闪闪发光,即使漫漫现在是别人的妻子,我也必须让她安心,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医生依然有些不忍心:
“可程太太的女儿也很喜欢跳舞啊,去年还拿了国际少儿芭蕾比赛的金奖,前途无量,就这么毁了,实在是可惜……”
程枭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他:
“有什么好可惜的?她是姐姐,就应该为妹妹做贡献,她能得奖只是运气各种奢华高定和珠宝流水般的送给她。
小圆喜欢跳舞又爱玩,他就找金牌服装设计师帮她设计芭蕾舞蹈裙,镶满了亮晶晶的钻石,还特意买了座岛,给她建了一座游乐场。
“妈妈,这个小朋友是谁,她的舞蹈裙都好好看啊,是她爸爸买给她的吧。”
“妈妈,小宝以后还能跳舞吗?没有这么漂亮的舞蹈裙也没关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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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给我买的那条就很好了,小宝只是喜欢跳舞。”
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看见了照片,眼中露出羡慕。
程枭总是对小圆淡淡的,小圆每次想跟他亲近,都会被冷冷推开,说他工作忙,没空哄小孩子。
所以对那条裙子,小圆珍视无比。
她觉得那是爸爸爱她的证据,每次穿之前,都仔细洗手,小了也不肯丢掉。
听着孩子懂事的话,我心中一片苦涩。
该怎么告诉她,那条舞蹈裙,只是她爸爸给别的孩子的礼物的赠品。
就连我自己,不也只配得到赠品吗?
小圆只比小宝小了几个月而已,在我挺着大肚子,一个人忍受孕反也不敢打扰程枭的时候,他早就和别人睡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心灰意冷下,我买了两张三天后出国的轮渡,并给闺蜜打了个电话。
请她在国外帮我找一下有没有适合我和小宝的心源,并且再三强调,一定要走正规途径。
我将小宝哄睡后,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
枯坐在小宝的床头,一夜无眠,心如荒漠。
第二天,程枭像往常那样,让人用各种动物肝脏做了菜,不停地夹给我和小宝。
“阿鸢,你和小宝总咳血,得好好补补。”
从前我总是感动他的周到和体贴。
可现在才明白,他才是把我们母女推向地狱的那个人。
见我不动筷子,程枭一脸担忧:
“阿鸢,怎么不吃?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心疼小宝,这么小就要受这样的折磨。”
程枭叹了口气,愧疚地看着我们:
“阿鸢,别说你,我这个当爸爸的,也心疼小宝,更心疼你,可只有佩戴人造心脏,你们才能活着,才能留在我身边,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们。”
“好了,别不开心了,我这有朋友送来的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