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陆婉儿金簪抵在雪白的脖颈,一脸决然,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皮肤。她双眼落泪,语气悲凄,不断的朝萧然走近,露出手腕上的鞭痕。“萧郎,我为了你不惜以死相逼拒绝和...

再见。”
陆婉儿金簪抵在雪白的脖颈,一脸决然,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皮肤。
她双眼落泪,语气悲凄,不断的朝萧然走近,露出手腕上的鞭痕。
“萧郎,我为了你不惜以死相逼拒绝和逍遥王圆房,他虽然顾忌我父亲的权势表面不敢发作,背地里却变着法子折磨我。”
“我现在好不容易和离回京,你却要迎娶新人,既然如此,我还不如死在逍遥王府。”
“反正我现在浑身是伤,又是和离之身,名声都坏透了,萧郎,来生我们再见。”
随后那发簪就猛的朝脖颈刺去,洁白的脖颈被刺破,流出殷红的鲜血,萧然心疼的夺下金簪。
慌乱的将陆婉儿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宛儿,我不娶了,你不要想不开。”
“如果你死了,让我还怎么活?”
沈宛儿感动的流下热泪,趴在萧然的肩头对我露出得逞一笑。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周边人群不断的鼓掌,欢呼这对有情人,顺便对我阴阳怪气。
“太子殿下和沈小姐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不是某人掺合在中间,他们哪用这么辛苦。”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不过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医女,凭着侥幸救了太子殿下,就在这里拿着恩情要挟,真是不要脸。”
“真是可怜这对有情人了,因为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真是可惜。”
是我这个医女不知深浅,妄想得到太子殿下的真心。
看着一双双或鄙夷,或嘲讽的眼神,我终于黄粱梦醒,觉得是时候该离开了。
南方出了瘟疫,本来我还在犹豫,现在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进宫见了皇后,请了旨意前去南方疫区。
皇后慈爱的看了看我,连忙安慰我,“青梨,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是萧然做的不对,回头我必定重重的责罚他,你不要意气用事。”
我跪在地上,笑了笑,“皇后娘娘,我没有意气用事,我学了一身医术,现在南方百姓受困瘟疫,每天无数人失去生命,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况且,情爱这件事强求不得,萧然与沈宛儿本就相爱,是我意外闯入,三年了,我该醒了,不属于我的终究不属”
真是懒得废话,我拿出懿旨,递过去。
“我没有拿这件事吓唬你,这是懿旨,你可以自己看。”
萧然蹙眉,刚想接过,那边沈宛儿突然捂着胸口痛呼,萧然立马转身将她抱起,语气心疼,“怎么了宛儿,哪里不舒服吗?”
沈宛儿红着眼趴在萧然的怀里,表情痛苦,“可能是情绪太激动旧伤复发了,我的心口好难受,萧郎,我会不会死啊?”
萧然目光温柔,“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这就带你去看太医。”
随后他看向我,“青梨,我晚上再跟你解释,我先带宛儿去看太医。”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萧然,不用解释了,我已经决定离开了。
萧然一晚上没有回太子府,和以前一样,只要沈宛儿有事,他总是会忘记和我的约定。
只是没想到我正收拾去南方的行囊时,沈宛儿来了。
她穿的花枝招展,满面红光,哪里有一丝病气,她得意洋洋的看向我,不经意间露出脖颈处的吻痕。
“苏青梨,你是萧然的救命恩人又怎么样,只要我稍微用点手段,他就会抛下你,奔向我。”
“这是第十九次了,你的脸皮也真是厚,都沦为笑话了,还不识趣的离开,萧然爱的只有我,根本就不是你,再留下去也只是给自己难堪。”
“昨晚他就伏在我的身上,痴缠了一次又一次,你看这就是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迹。”
“他可是说了,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那一点救命之恩,他根本就不会看你一眼。”
手掌不自觉的握紧,虽然知道萧然对我没什么情意,但是听到沈宛儿这么说出来,我心里还是忍不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那些暧昧的红痕更是让我心如刀绞,让我不禁想起曾经他附在我脖颈间亲昵的撒娇,说我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一辈子都不会负我。
他的吻那么温柔,眼神那么深情,只是自从沈宛儿和离回来,他就变了。
陪伴我的时间渐渐变少,夜不归宿的时间慢慢变多,常挂在嘴边的人也从我变成了沈宛儿。
我好像就是个过客,在他寂寥失意的时候短暂陪伴过他一阵,待到正主回来,我这个过客就会被打回原型,什么都不是。
会变得。”
见我没说话,他以为我在生气,义正言辞的对天发誓,“青梨,我发誓我这个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我们能够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尽快完婚。”
“请你相信我,我爱的只有你,对她只是补偿,你也知道她这样都是因为当年放不下对我的情意才会如此,我不能这么狠心不管她,你......”
懒得再看他演戏,我扯出一抹笑,说,“我相信你,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下定求亲?”
他没有想到我答应的如此爽快,僵了一下说,“我看明日就挺好,然后三天后就将她迎进门,这样我就能安心准备我们的婚事了。”
说的桩桩件件都是为了我好,但是他却让侧妃先进门,那我这个太子妃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他能想到沈宛儿的情绪,却不在乎我的脸面和委屈。
我强压内心的酸涩,张了张嘴,“好,你安排吧。”
他听到我的话,激动的立马放开了我的手,“我现在就去准备,你晚上早点歇着,这几日我就不过来了。”
“好。”
他忙的转身就走,却在离开门时突然顿住,他蹙眉打量着屋内,说,“青梨,我怎么感觉屋内空了许多。”
我看向他随口敷衍,“有些东西破了我就给扔了。”
他松了一口气,对我笑了笑,“那你喜欢什么,跟管家说,给你重新换一批新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萧然,别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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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我带着行囊上了太医院前往南方的马车时,正好看见春风得意的太子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身后十里红妆去沈府下定提亲。
微风吹过,掀起车帘,我和他匆匆对视下就出了城门。
萧然,愿此生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