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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辣妻一撒娇,硬汉老公乖乖宠畅销巨著

2025-02-24 13:06:10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橘子味的奶糖

张牙舞爪地挥了挥胳膊,陆景身上终于多了点少年该有的青春活力。宁栀瞧得有趣,抿唇轻笑,微弯的杏眸蕴着星辰落下浅浅的光斑,仿佛拨开云雾般,点亮她昳丽的面容,清新绝美...

七零辣妻一撒娇,硬汉老公乖乖宠畅销巨著张牙舞爪地挥了挥胳膊,陆景身上终于多了点少年该有的青春活力。
宁栀瞧得有趣,抿唇轻笑,微弯的杏眸蕴着星辰落下浅浅的光斑,仿佛拨开云雾般,点亮她昳丽的面容,清新绝美得叫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陆景一时看呆了,忽然有些理解自家大哥。
宁栀坏归坏,确实生的美丽,是好看到就算穿着灰扑扑打了补丁的衬衣,也盖不住的姝色无双!
他从没见过如此和颜悦色的宁栀,微微有些恍惚,根本没法将眼前的人和欺负自己的恶婆娘联系起来,陌生的好像第一次认识。
“你们快些跟上。”
陆川的声音打断陆景的思绪,小少年耳尖泛红,甩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送给宁栀一个轻哼,逃也似的追上自家大哥。
宁栀无语望天,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叨咕:“学什么不好,非得学猪叫,有事没事先哼为敬。”
说完,自己绷不住笑开,郁闷烦躁的心情跟着明媚。
她握拳目光坚毅地给自己打气。
勇敢宁栀,不怕困难。
不就是死皮赖脸缠上陆家吗?
死过两回的人了,有什么放不开。
冲冲冲!
做好心理建设,宁栀小跑跟上。
镇上有附近几个村子唯一一家供销社,周边村子贫穷落后,多是种地为生的农民,兜里没钱没票,哪有去供销社消费的能力。
宁栀三人到的时候,里面的售货员正无聊地磕着瓜子,见他们进来仅仅瞄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懒洋洋靠着柜台。
瞧这土老帽的装扮,估计又是附近村子过来参观的乡巴佬。
她见多这样的人,不愿招呼。
反正他们买不起。
供销社东西齐全,价格相对来说也贵。
但宁栀兜里怀揣着五十块的意外之财,花起来完全不心疼。
目光在货架上巡睃,默默地算了算价格和资金,大手一挥:“同志你好,麻烦帮我拿一罐麦乳精、十颗大白兔奶糖、一包食盐、五斤大米、五斤面粉,再拿三根红头绳。”
陆家两兄弟一惊,特别是陆景,平时穷惯了,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听见宁栀如此大手大脚的用钱,一句败家娘们差点脱口而出。
转念想,这钱不花,也落不到他们头上,比起拿给宁家,至少她答应买的奶糖能吃到嘴里。
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看到麦乳精的价格,还是止不住心痛。
四十一块二够他和妹妹还有小侄女花很久。
这精贵的东西不用想,恶婆娘肯定是要送去娘家。
售货员回神,正要拨算盘珠子,宁栀已经准确报出总数,并掏出钱来:“一共是四十五块四角八分,钱在这,同志你点点。”
加上卫生所看病和紫药水的钱,五十块花去大半,剩下的钱她准备买肉,不过身上没有肉票也不知能不能买着。
陆川看她一脸自信眼里闪过诧异。
宁栀会算账?
售货员没当回事,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陆景不屑地翻个白眼。
恶婆娘数字都认不全,肯定是随口胡诌。
算盘珠子停下,售货员板着脸:“钱少了,一共四十六块二。”
陆景一脸果然如此。
宁栀当没看见,好脾气笑着:“售货员同志,麻烦你和我一起再核对一遍。”
放在穿越前她不会计较,可七十年代几毛钱的购买力惊人,她手里的钱不多,哪有白给别人的道理,这人算错账,她可不惯着。
售货员顿时不乐意了,眉毛倒竖,气得一拍柜台:“你什么意思?说我算错账?你认识数吗?怕是连小学都没上过吧,搁这里装什么大头蒜。”
她端的铁饭碗吃的国家饭,没点关系根本进不了供销社,售货员哪个不是眼睛长在天上,拿鼻孔瞧人,什么时候叫人这么质疑过。
宁栀眉头微皱,口气冷了下来:“我花钱买东西,你算错账,让我平白多付七毛二,谁知道这钱落到哪个口袋里,你不愿意和我重新算一遍,是不是有猫腻?”
“以后谁敢再来这买东西,或者要我写举报信告你贪污人民财产。”
“我问你最后一遍,要不要重新核对一次。”
“你拒绝,我立刻回家写举报信。”
售货员哪见过这阵仗,听她一口贪污,一口举报信,吓得脸色发白,委屈得红了眼,不情不愿点头。
陆川冷笑,宁栀还是从前的宁栀,一样的咄咄逼人,一样的无理取闹。
明明不会算账,非要打肿脸充胖子,被人揭穿底细,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理直气壮地吵闹。
他看不过眼,上前抓住她的胳膊,语气不善:“闹够了没有?”
“你没读过书,算得清楚什么?快点付钱,别耽误售货员同志工作。”
“就是就是。”陆景跟着附和。
见有人帮腔,再听他们说宁栀没读过书,售货员顿时支棱起来,呛声道:“你男人都这么说了,快点付钱,别耽误我工作。”
宁栀深吸口气,磨着后槽牙。
我忍!
我再忍!
我忍你个仙人板板!
甩开陆川的手,杏眸里含着怒色。
当她脾气真好不成?
眼看陆川要开口,被她眼疾手快的揪住衣领强迫着弯下腰,与她四目相对,呼吸纠缠。
两人僵持片刻,宁栀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别逼我在最开心的时候扇你!”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陆川瞧见她眼底的认真,愣愣的忘记挣脱。
陆景气的在旁边跳脚:“恶婆娘,你敢动我大哥试试。”
宁栀顶了顶腮,看向他冷声道:“你也给我闭嘴。”
原主是对不起陆家,自己是占了她的身子,她是离不开陆川,但这不代表她必须委曲求全!
严格说来,自己并不欠他们什么。
她想和平共处,就不会一味退让,更不会好脾气的咽下他们与别人一起对抗她的愤怒。
宁栀冷下脸,刺骨的寒意源源不断朝四周逸散,彻底镇住三人。
她松开陆川的衣领,懒得去看他们的表情,转身敲了敲柜台:“同志,现在可以跟我重新算一遍了吗?”
售货员忙不迭点头,乖巧拿出算盘,一口一个指令,老实拨弄算盘珠子。
宁栀很快发现问题,指着算盘:“停,你这里进错了位。”
张桂兰正幻想着宁栀低头求饶的画面,就听见一声冷笑。
循声望去,对上宁栀不带温度的黝黑杏眸。
张桂兰不知怎么有些害怕,色厉内敛地吼道:“死丫头笑什么笑?”
宁栀睨着她,棍子在手心里有规律地敲着,视线上上下下打量好几回,在她快扛不住的时候,轻轻笑道:“你尽管去宣传,我是不怕的。”
“来接我的人听了这话,肯定要问我为什么打你。”
“你猜猜我会怎么说?”
她嘴角勾着不怀好意的弧度,眼眸微眯,像极了狡猾的狐狸:“我会告诉他们,我从小到大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同样是被调包,你们的女儿代替我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在乡下长大的我呢?”
“你们不让我读书识字,把我当生产队的驴使,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不给一顿饱饭。”
“你说,他们会不会同情我、可怜我,然后将怒气发泄到你们女儿身上,把她从首都的家里赶出去?”
首都的宁家将宁婉清看得比自己重,但这点张桂兰又不知道。
她清楚张桂兰心里打什么主意,肯定是希望宁婉清能留在首都,他们好借她的势,从农村跳出来,去城市生活。
上辈子他们也确实是这样做的,踩着宁栀的尸骨做跳板,安安稳稳留在京市,甚至和首都的宁家攀上了亲!
他们吃着宁栀的人血馒头,打他们一顿,吓唬吓唬权当收利息了。
她声音清幽幽的,好听得紧,可落在张桂兰耳朵里,仿佛恶魔的低语,吓得她连连后退,肥胖的身体打着摆子,双眼疯狂闪动,强撑气势指着她:“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我、”
“我怎么就血口喷人了?”宁栀上前两步,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我哪点说错了?”
“小时候我要读书,你骂我赔钱货,早晚要嫁人,读书是浪费钱。”
“我哭过、闹过,却被你们以不懂事为由,拿细竹条将小腿肚抽烂,发了炎化了脓差点废掉一双腿,从此再不敢提读书两个字。”
“等我再长大一点,你们把家里的事情丢给我做,让不到灶台高的我做饭。”
“没有人教我,我踩在凳子上,自己一点点摸索,你们这些全然看不到,眼里只有烧焦的菜,闷坏的米饭,一次次打骂我。”
“这些事,你敢指天发誓没做过吗?”
张桂兰一下子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地反驳:“村里的女娃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你有什么好委屈?”
“我们出门挣工分把你平平安安养大,让你做点家务,难道不应该?”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村里的孩子哪个不做家务,哪个会让女娃上学读书。
宁栀浅浅的笑冰冷如刀:“嗯,所以我决定回首都后,把她腿肚子抽烂,对着身上的伤疤一比一还给她,然后再让人把她送回来,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好不好?”
张桂兰毛骨悚然,努力镇定下来,声音难免带上一丝颤抖:“少、少唬老娘,以为老娘吓大的?”
“你敢下手,首都肯定不会留你这样恶毒的人。”
贱种对回家有多渴望,张桂兰笃定她不敢。
宁栀眉头微挑,笑容不变,手指轻轻点着红唇:“要不我们打个赌?”
“就赌我敢不敢,赌宁家会不会护着宁婉清。”
风吹动她的长发,一根发丝粘在唇上,眼眸弯成漂亮的小月牙,硬是让人在暑气满满的八月里泛起冷意。
“你敢和我赌吗?”
张桂兰瞧着她笃定的面容,冷汗一层层往外冒,心里越发没底,虽然信里宁婉清说得肯定,可到底不是宁司令的血脉,要是信了贱丫头的挑拨不晓得会怎么对待她的乖乖。
她不想赌,更不能赌,她指望宁婉清拉拔家里,万一被打发回来,她的谋划就全废了。
宁国强也是同样的想法,但没那么容易被唬住,冲张桂兰使个眼色,抢过话头硬气道:“赌什么赌,赌字碰不得,你随便挂在嘴上,别怪我大义灭亲,拉你去村口批斗!”
宁栀嗤笑一声:“不敢就不敢,说得冠冕堂皇。”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宁国强卡壳,宛如一拳打到棉花上,心里莫名其妙憋了怒火,那大脸子绿得活像便秘三天拉不出来。
宁栀懒得再看他们的大饼脸,走到人贩子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好了,闲话扯完了,现在我们来讨论讨论,这人、还有你们怎么处理吧。”
“瞧我这记性,真忘了你们是法盲,现在我就好心给你们科普一下。”
“参与拐卖、拐骗儿童的人***易,是要吃枪子的。”
张桂兰和宁国强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贱人,你乱说,我们什么时候参与拐卖、诱拐。”
“是这人看中妞妞,要收她做养女,他可是外边来的大老板,妞妞跟着他吃喝不愁,是去享福的。”
张桂兰越说越顺溜,越说越肯定:“对!她就是去享福的!”
宁栀双手环胸:“是去享福的啊?那我真是错怪你们了。”
张桂兰眼底一喜,宁国强没她乐观,直觉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话。
“为了报答你们,等他醒来,我帮着劝劝,让他把金金带走,这么有福气的事儿,当然要优先家里的大孙子不是。”
张桂兰尖叫:“闭嘴!贱人你怎么这样恶毒,竟想叫人拐走我孙子!”
宁国强闭了闭眼,暗骂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婆娘,狠狠推了她一把:“你说什么疯话。”
转头阴冷的视线看向宁栀:“宁栀我劝你别把路走窄了。”
“这人是你谁招来的你心里清楚,你自己要卖孩子,我们也不过帮你牵个线,就算吃枪子,你能逃掉?”
宁栀呵呵一笑,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宁国强,青天白日,当着这么多乡里乡亲的面你就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你说我要卖孩子,证据呢?”
“我带妞妞在家午休,中途去了趟村口,然后带小叔子去卫生所,这都是乡亲们看见的,等回家发现你们不仅强行闯进我家,打伤小姑子,捋妞妞回家还将她交给陌生男人。”
“更何况,你们该怎么解释家里突然多出的钱!”
话音一落,张桂兰大惊失色,本能捂住裤口袋。
宁栀眼眸一眯,速度极快的冲过去,劈手从两边兜里掏出二十张大团结。
冷笑:“现在人证物证齐全。”
收好钱,猛地扬声:“陆川,找根绳子来,将他们都捆了,我们去派出所报案!”
宁栀追着陆川的身影跑得气喘吁吁,来到宁家时那边已经吵做一团。
“姓陆的少血口喷人,妞妞是我外孙女,我怎么会害她,你快闪开,别挡住她去享福。”
“你还好意思闹上门来,也不撒泼尿看看自己什么得行,钱赚不到两个,又常年不回家,我家宁栀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照顾弟妹,你呢?连顿饱饭都没给她吃上。”
“有什么脸跑来闹?”
“就是,快些起开,让大哥带了妞妞走,别耽误事,万一人家不肯要,我看你去哪里哭。”
“再说,这事是宁栀自己同意的,你凭什么拦?”
宁栀没靠近,已经感受到陆川身上的滔天怒意,又听宁家人尖利叫骂,一口一个自己的名字,顿时两眼一黑,气的一佛出生二佛升天。
随手抄起地上的根木棍,如奔赴战场的士兵挤开陆川冲进门去。
自从嫁给陆川后,宁栀一直拿钱补贴娘家,对他们百依百顺,宁家只要敷衍的露个笑脸,张口要什么宁栀砸锅卖铁都要给他们弄来。
这次卖女儿其中少不了他们鼓动,弟弟要娶媳妇,彩礼不够,宁家两口子便劝说宁栀将女儿卖掉换钱,一半留给娘家,一半带去首都生活。
宁栀是个傻的,被张桂兰假哭几声,宁国强板着脸一训,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就把她吓住,稀里糊涂的点头答应卖掉女儿换钱。
上辈子她就差点没把灵魂气炸,拼命想抢一回身体的控制权,全以失败告终,只能含泪看着妞妞被人贩子带走。
说来人贩子就是宁国强帮着牵线搭桥的。
他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人?
脑中飞快的闪过疑问。
很快又被宁家人的无耻发言抛到脑后。
明明是他们故意怂恿,却极为不要脸的所有事情推到她身上。
叔可忍婶不可忍!
她可不管院子里有谁,大吼一句:“陆川门给我堵好咯,今天要是放跑一个,我连你一块揍!”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陆川根本不想去分辨她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悔过。
目光死死盯住抱着女儿的男人,双拳握得咯咯作响,视线缓缓移动,看向不停辱骂自己的宁家人。
神情冷凝。
若不是满院哀嚎使他保存几分理智,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心中囚笼里的凶兽,失手将他们统统打死!
陆川忍得眼珠子通红,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恶鬼,比提着棍子追着宁家人打的宁栀更令人恐惧,只是宁家几人被木棍打抱头鼠窜没发现。
宁栀一根棍子耍的虎虎生威,却不是盲目追逐,第一个目标就是抱住妞妞的人贩子。
有孩子挣扎拖累,他是院里面累的最快的一个,不过绕了三圈已经气喘如牛,差点把小命跑掉。
身体实在跑到极限,他看着怀里不停哭闹的孩子,憋闷的胸腔似找到发泄口,恶向胆边生,举起孩子准备重重摔落。
他们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宁栀一双杏眼沉得可怕,棍子仿佛长了眼睛般,朝人贩子后脑勺快准狠地敲下,趁他晕眩之际一把抢过妞妞抱在怀里。
想到她对陆川的依恋,转身送进他怀里嘱咐:“妞妞吓着了,你抱着她哄哄,关上门,在外面等我。”
她倒是想让父女俩回家,可惜自己离不得陆川,又不愿意放弃光明正大殴打宁家人的机会,只能出此下策。
娇娇嫩嫩的小闺女入怀,陆川那颗差点吓裂的心脏,才慢慢恢复回归正常,心疼的不住哄劝,原打算一走了之,脚刚迈出一步,又害怕他们再冒坏水,想出什么毒计,便依言站在门外细听。
最重要的是那个想摔妞妞的人在,他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拐卖妇女儿童是重罪,这种人应该送他去吃枪子,最好连带上宁家所有人!
宁家院子里这会热闹非常,宁栀手下不留情,打得他们边跑边叫骂。
“贱皮子,白眼狼,我们虽不是你亲生父母,好歹养你一场,你现在竟然拿棍子打我们,早知如此,就该在你小时候丢进茅坑里溺死!”
“宁栀,宁栀,你住手!你还有没有人性?谁让你殴打父母的?”
“宁栀,快给我住手,你个翻天的奴才,敢打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以后别想我再为你撑腰。”
“贱人、贱蹄子、赔钱货、白眼狼···”
“就你这泼皮无赖样,就算去首都认亲,哪个敢要你?”
“你没钱、没文化,结过婚生过子的乡巴佬,还妄想攀上首都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条件。”
宁家人骂宁栀是怎么难听,怎么戳心窝子怎么来的,他们知道她想去首都认亲,更想成为城里人,他们偏要扎她的心。
他们亲手敲断她的脊梁,不让她上学,只将她当做生产队的驴拴在家里劳作,渐渐驯化,让她心里眼里只有自家院子里的一亩三分地,看着她眼中失去光彩,变成由他们摆布的提线木偶。
他们从没想过她会反抗,更不曾想过驯得服服帖帖的狗儿,有朝一日会向他们亮出獠牙。
张桂兰胖墩墩的肥硕身体艰难躲避着木棍,奈何体积太大,时不时就得挨一下。
她不明白,早上欢欢喜喜去后山小树林卖孩子的宁栀怎么会突然改了主意,不愿卖了不说,还叫来了部队里的陆川,把人贩子狠揍了一顿。
人贩子来找他们撒气,好不容易以带孩子来为条件把他哄好。
结果呢,小赔钱货带来了,价格也谈好了,人都交出去,只差离开村子这一步。
宁栀这搅屎棍竟然出现了!
张桂兰气的恨不得甩宁国强两个大耳瓜子,都是他非要和人贩子讨价还价耽误时间,让陆川堵在家门口,让他们一家骑虎难下。
小儿子还没结婚,如果抖落出他们卖孩子的事,村里人该怎么看他们一家,谁又愿意把女儿嫁进来?
诓宁栀卖娃,卖就卖了,在张桂兰眼里,宁栀就是家里养的狗,谁会在乎一条狗的感受。
宁栀马上要离开去首都,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回来,等她拍拍屁股一走,妞妞不见了,谁会联想到她头上。
陆家知道又怎样?
陆川常年不在家,等凑够假期回来宁栀生的小赔钱货早不知去了哪里。
再说孩子又不是她卖的,是宁栀这个亲妈卖的,怎么也怨不到自己头上。
宁栀既然要离开,不榨***最后一点价值,张桂兰哪里愿意放手。
事情全安排妥当,张桂兰万万没想到,宁栀突然反水,不仅没卖小赔钱货,连在部队常年不回家的陆川也冒了出来。
现在还被这个贱种追打,张桂兰心里气怒交加,差点厥过去!
她大吼一声:“宁栀!再不住手,等首都来人接你,我就告诉他们你不孝,连养大你的父母都提棍就凑,我看他们还愿不愿意接你去首都享福!”
话音刚落,那追打的脚步声便停了,张桂兰转过身,得意扬扬地仰起头,果然一提这话,就能把贱丫头拿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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