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秋沉默了。萧临川哈哈大笑,起身离开。沈意秋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有些泄气。“主子,宁王的话是真的吗?”喜鹊走到她身边问到。“假的,全是假的,他说的话一句...

“……”沈意秋沉默了。
萧临川哈哈大笑,起身离开。
沈意秋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有些泄气。
“主子,宁王的话是真的吗?”喜鹊走到她身边问到。
“假的,全是假的,他说的话一句别信。”沈意秋扶额,只感觉到深深的疲惫。
喜鹊尴尬的抿唇:“我还以为……”
沈意秋闭上了眼:“男人的话一句都别信,都是骗你的。”
“那六殿下的话主子信不信啊?”喜鹊凑近笑道。
沈意秋睁开眼,想到萧景瑜,心里隐隐升起不安。
她以为会在这次的宫宴看见萧景瑜,可惜却没有见到。
听周围的人议论说,萧景瑜已经失踪多天了。
从去南方后就再也没有回京。
沈意秋怎会不担心。
可她被关在宁王府,却什么都做不了。
还有将军府,又怎样了,裴母的身体还好吗?裴雨萱现在怎样了?苏清荷的孩子有没有平安出生。
一切的一切,在沈意秋来到京城后就变成一团巨大的迷雾笼罩在她的心田。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萧临川也没有再来找过她。
可沈意秋的担忧不会减少分毫。
在这样的担忧下,沈意秋病倒了。
她浑浑噩噩发着烧,半梦半醒间好像见到了早已离世的爹娘。
“爹……娘……孩儿不孝……”
“雨萱……好好长大……”
“娘……将军府……恩情……我还完了……”
“阿……阿……”
沈意秋不停的说着梦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竟是萧临川。
“宁王?”沈意秋沙哑着喉咙唤道。
萧临川长舒一口气:“总算醒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裴言之就不会来帮我了。”
他起身让了位置,白鹭做到沈意秋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小姐,喝口水先。”
萧临川看了沈意秋好一会儿,一言不发。
这样安静的萧临川倒让沈意秋有些不习惯:“拖殿下的福,没死。”
“你好好养病吧。”萧临川转身就要离开:“有什么需要你直接说吧,偌大的宁王府养不活一个人,说出去笑话。”
“殿下,将军府其他人现在如何,我想你应该知道吧。”沈意秋忍不住问道。
萧临川却忽然回头:“你生病是因为担心那些不想干的人?”
他满脸不可置信,冷笑一声:“你还真是活菩萨,她们都活得好好的,反正比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多了。”
沈意秋也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异常难看:“那就好,多谢殿下。”
“笑得真难看,这个样子可不能当我的王妃。”萧临川皱眉离开。
萧临川利开户,沈意秋送了一口气,躺在白鹭的怀里。
“我这样多久了。”沈意秋虚弱的问道。
“一天,喜鹊去喊宁王了,宁王就派人来给主子看病了。”白鹭继续给沈意秋一勺一勺喂着水。
“好,我有些饿了,有吃的吗?”鬼门关走过一遭后,沈意秋也想通了很多。
喜鹊在一旁地上新鲜的粥,温柔的说道:“主子,喝点粥吧,别的不说,宁王对您还挺好的。”
“我对他而言,只是有利用价值罢了,就这样死了,裴言之绝对不可能再跟他公事”沈意秋看得通透。
喜鹊忍无可忍,拔刀道:“你再乱说诋毁我主子我割了你的舌头。”
裴言之一个眼神扫射过去,“你又算什么东西?”
沈意秋扶额抬手:“喜鹊,没事。”
她看向裴言之,眼神里没有失望,也没有生气。
“裴言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大,自大又无知。让人嗤笑。”
裴言之没有想到沈意秋会这样说他,从前的沈意秋乖巧又懂事。
“意秋,你怎能这样说我,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沈意秋再次无言已对:“我们已经见面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可以离开了。”
喜鹊迅速的做出送客的姿势:“请!”
裴言之却动都没动,紧盯着沈意秋:“意秋,抱歉,我又说错话了。”
沈意秋没说话,她对裴言之突如其来的道歉已经习惯了。
对于感情方面的事,裴言之总是像个愣头青,想一出是一出。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我会改,离开你的这些天,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这么多年来,我的生活已经离不开你。”
裴言之满含期待的等待着沈意秋的答复。
喜鹊拿着刀的手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裴言之。
“那苏清荷算什么呢?”沈意秋捏了捏眉心。
她以为裴言之找她有什么正事,原来是来求和的。
还不如找她有正事呢。
他的这番话沈意秋听得眉头紧皱。
开始怀疑裴言之是不是被夺舍了。
“你和清荷都是我的妻子,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同时爱两个女人。”裴言之思索了一番,诚实回答道。
喜鹊的手又抖了一下,被白鹭一个眼刀飞了过去。
裴言之继续说道:“你们如果不能在一起好好相处,我就让清荷回北疆,我说过了,你们分开两个地方,我会对你们都好的。”
沈意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裴言之,你疯了吗?”
“什么?或者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满足你。”裴言之认真的看着沈意秋。
“你的这些话都是从哪学的。”沈意秋喝了一口茶,压下了有些想吐的冲动。
“我现在的要求是你以后别来找我,你回京城。”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裴言之立刻拒绝了。
沈意秋忍无可忍,对裴言之下了逐客令:“裴言之,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将军府缺一位能管事的夫人,你想清楚了吗?”
“苏清荷对你来说,到底是爱人还是工具,你又想清楚了吗?”
“或者是,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爱?”
她说完这些话,起身离开了会客室。
独留喜鹊将裴言之请出了庄子。
沈意秋送走了裴言之后,只感觉到无尽的疲惫。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软榻上,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
“意秋,怎么样?裴言之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吧。”萧景瑜站在门外,朝里面喊道。
沈意秋睁开了眼,让白鹭将人请了进来。
“意秋!”萧景瑜进来得很快,看见沈意秋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沈意秋被他担忧的样子逗笑,忍不住说道:“白鹭喜鹊在我身边,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我就是担心你,怕你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萧景瑜坐在了沈意秋身边。
裴言之看向苏清荷,有些不可置信:“是你?你帮着她离开?为什么?”
苏清荷看着裴言之,冷笑出声:“裴将军这是什么表情,不是说了要给我独一无二的爱吗?怎么将军的心是分两瓣的,一瓣朝我,一瓣朝沈姑娘。”
裴言之看向苏清荷,有些怒意:“你为什么放她走,她是我的夫人。”
“那我又是什么?裴言之,我真的看错你了。”苏清荷性子火爆,站起来直视着裴言之愤怒的眼睛。
“我会把她追回来,你不适合留在将军府。”裴言之强忍着脾气。
“她永远不会回来的,我看得出来,她尽管外表看上去软弱,可心底,与北疆的雌鹰一般坚毅。”说道沈意秋,苏清荷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裴言之忍无可忍,紧紧抓住苏清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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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不可能,她是我的,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说错了吗?她嫁给你五年,这五年你从来没有回家。你一回来她就要跟你和离,还不是被你伤透了心。裴言之,你活该。”
苏清荷早就受够了这里,裴言之不让她出门,她只能待在将军府养胎。
将军府的人表面看起来对她好,却根本看不起她,除了沈意秋。
在其他人眼里,她是一个靠孩子上位的女人。
她孤立无援,被囚禁在裴言之用所谓的爱编织的牢笼里。
“够了!”裴言之怒吼道,想要制止苏清荷说出那些残忍的话。
“你配不上你夫人的爱,我的爱也是,你个骗子!”苏清荷笑得苦涩,心里却莫名有些畅快。
似乎只有这样,她心里的苦才能稍缓。
裴言之一步步靠近苏清荷,他青筋突起,厉声道:“我说够了!”
“怎么?生气了?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不会离开你,镇北大将军,你杀得了匪徒,却留不住一个人。”苏清荷情绪好了不少,她大笑着,肆无忌惮的戳着裴言之最痛的地方。
裴言之拂袖离去,将苏清荷关在了院子里。
这对苏清荷来说无关痛痒,院子和将军府又有什么区别。3
不过是从一个大的牢笼换到一个小的牢笼。
裴言之久久的不能平静,苏清荷的话像一个噩梦萦绕在他的耳际。
派出去找沈意秋的人也都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
可他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绪,一连串的事接踵而至。
“将军,不好了,夫人离开后,京城开始有流言了。”管家支支吾吾的说道。
裴言之愣住了,距离沈意秋离开才过去一天京城里就有人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裴言之一头雾水。
管家一咬牙,继续说道:“将军如今功成名就,自然有很多双眼睛一直盯着,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传出去。现在流言说是将军始乱终弃,抛弃发妻。”
裴言之僵硬在原地,这种情况他还没有处理过,他下意识问道:“之前这种事谁处理的?”
“是夫人,夫人每次都会很快将这些事处理好。”管家如实作答。
“意秋。”裴言之喃喃道,他思索了一番后说道:“请程先生来。”
程先生是他的军师,战场上的计谋他能很快处理好,但这种京城里的诡谲他却没有对策,只能求助军师。
管家应声离开。
裴言之抽身乏术,朝堂上、京城里,世事烦扰。
将军府的一大家子需要他养,他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去找沈意秋了。
“等忙完这一切,我一定去找你,履行我们曾经的誓言。”裴言之紧紧握着沈意秋给他做的香囊。
府中的事务交给了裴雨萱。
裴雨萱尽管在沈意秋那学习了很多,但面对偌大的将军府,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裴母只好帮着一起处理,好让裴雨萱尽快适应。
这个家,在失去沈意秋后,瞬间变得满地狼藉。
裴言之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沈意秋。
沈意秋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好像再大的事也不能让她感到慌张。
但处理各种事务上得心应手。
他曾经最瞧不起的规矩与要求,支撑住了这个家。
一晃数月,裴言之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对于发妻离开的事,朝堂上他的政敌一批折子递到了圣上面前。
朝堂上焦头烂额,回到家后也有许多事在等着他去处理。
裴言之这才明白,他之所以能安心的在北疆待五年,身后是沈意秋支撑着整个将军府。
日复一日,裴言之对沈意秋的思念渐渐加剧。
看着裴雨萱坐在正厅里处理府中事宜,裴言之许多次都以为是沈意秋回来了。
每到夜深,他只有想着沈意秋才能睡着。
终于,思念在一天他看见了沈意秋给他绣的香囊后爆发。
他摩挲着那个绣工精致的香囊,内心压抑得难受。
这天用完午膳,他毫无征兆的对裴母说:
“我要去找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