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端会所。VIP包间。“你不是枭爷。”时廷之如鹰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对面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腿上缓缓敲打。“五爷好眼力。”凌霄给时廷之倒满酒,“我的确不是枭爷。”...

某高端会所。
VIP包间。
“你不是枭爷。”
时廷之如鹰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对面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腿上缓缓敲打。
“五爷好眼力。”
凌霄给时廷之倒满酒,“我的确不是枭爷。”
时廷之接过酒,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是我的面子不够大?”
“哪里的话。”
凌霄笑着道,“五爷的面子当然是大的,只不过我们枭爷向来不轻易见人,但你放心,合作的事,枭爷答应了,并且吩咐我,一定给您办的好好的。”
时廷之喝掉酒杯的酒,点燃一根烟,“凌霄,暗影堂二把手,枭爷最信任的人,人称笑面虎,明面上的身份是大学生,善于伪装......”后面的话,时廷之没说,只平静的看着凌霄。
凌霄闻言,笑了,“不愧是五爷,不过我们枭爷不想见的人,谁威胁也没用。”
他自然听明白时廷之这番话的意思。
无非是告诉他,他的底细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枭爷的底细,很快也能查到。
呵~真不是他吹。
老大那人,虽然懒的要命。
但她的黑客技术却是数一数二的。
五爷是强,他想查的人自然也能查到。
但想查到老大的信息,那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时廷之眯了眯眼,“看来,我今天是见不到枭爷了,谭域,结账。”
时廷之身后的谭域掏出一张支票,“这是二十亿,十五亿的货款,另外五亿,我们五爷想请枭爷帮忙联系鬼手给一个人治病,事成之后,条件随便开。”
凌霄眼睛亮了。
五个亿。
这个月有肉吃了。
但转眼想到自家老大那股懒戳戳的劲,又无奈的道,“这事我做不了主,但话我会带到。”
生怕对方反悔,凌霄速度极快的收了支票,“大概率,是会答应的。”
一旁的楚宵祈见凌霄收了钱,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能联系上鬼手的人,只有枭爷了。
只要枭爷出面,鬼手肯定会接单。
之前他们也想请枭爷帮忙联系鬼手。
但别说枭爷了,连凌霄都不肯露面。
没想到凌霄竟然答应了。
听他的意思,大概率会答应。
那就证明,至少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几率。
太好了,他的好兄弟有救了。
时廷之也有些意外,不过目的既已达成,他也不多作停留,“多谢。”
另一边。
程家。
温澜给程昱做完针灸以后,将银针收了回来。
她递给唐宛如一张药方,“这是药浴的方子,若是药材不好找,就去百草堂报我的名字,他们会提供药材,每天睡前泡半个小时,刚开始会有头晕、恶心、乏力、吐血等症状,都是正常现象。”
温澜看了一眼程昱,道,“每次吐血过后,给他喂一颗药丸,等吐血的颜色成为红色,证明他体内的毒素清的差不多了。”
唐宛如看着程昱明显好转的脸色,激动的快哭了,“谢谢。”
两年了,她每天都盼着程昱的病能够治好。
可看了那么多医生,没一个能治好他的。
最后还直接说他没救了。
鬼手神医只不过是喂了一颗药丸和一次针灸,程昱的脸色就好转了,这简直跟做梦一样的。
“我收了报酬,不用谈谢。”
温澜将银针装进包里,抬眸看着程昱,稍许后,她才开口,“我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你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程昱眸子微眯,眼里掠过一抹冷光,“我明白。”
温澜唇角勾了勾,还真是个聪明的人呢。
她许久没见过这么聪明的人了。
温澜难得好心情的说了一句,“那些给你治病的医生没看错,你的确是心脏衰竭的症状,这个毒名叫碎心蛊,发作的症状跟心脏衰竭一样,它不会立刻要人性命,而是以心脏衰竭的病症,正常死亡,没有学过毒的医生,很难看出来。”
程昱站起身,相较于温澜来之前,他站立虽然还是吃力,却已经好了很多。
程昱恭敬的对温澜鞠躬,“神医虽收过报酬,我还是想郑重的跟您道谢,多谢救命之恩,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在所不辞。”
没人不想活着,他也不例外。
“我纯粹是因为没钱了,想找个人傻钱多的治个病,顺便收点报酬。”
温澜不平不淡的道。
言下之意,我救你只是因为你钱多。
程昱,“......总之,还是要谢谢。”
谢谢你喜欢钱。
温澜不想听他一直说谢谢,留下一瓶药丸,“走了。”
唐宛如急忙道,“我让司机送你。”
温澜摆手,“不用。”
她要回她的小院一趟。
给程昱治病,把她身上备用的存货用完了,她得回去拿点药材。
那个地方,她轻易不会让人知道。
见她执着,唐宛如也就随了她。
温澜刚走出程家的大门,一辆豪华轿车缓缓开了过来。
时廷之推开车门下来,抬眼便看到不远处一抹娇俏的背影。
他敛了敛眸,神色莫测。
这背影,有点熟悉。
楚墨锡见时廷之盯着一个女生的背影看,疑惑道,“程昱都很久不见外人了,那女生是谁?”
时廷之收回视线,抬脚走了进去,“问问就知道了。”
他的直觉不会错,那个女生的背影很熟悉。
只不过,他刚刚在脑海快速的搜索他认识的人,却都对不上号。
时廷之再次看了眼已经消失的温澜的方向,进了程家。
程昱原本已经休息了,得知时廷之来了,急忙起来。
时廷之知道他起不来,于是直接上了楼,三个人在楼梯口碰了个正着。
看到站着的程昱,时廷之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抹错愕。
楚墨锡更是惊讶道,“你可以站起来了?”
明明之前程昱的病已经严重到连轮椅都坐不稳,这才半个月没见,居然就可以站起来了。
“是,我可以站起来了。”
程昱的声音明显有点激动,“五爷,我有救了,神医鬼手亲自来给我治病,她说只需要一个月,我就可以完全好了。”
“来的这么快?”
楚墨锡惊讶,随后赞叹,“不愧是暗影堂的二把手,凌霄这办事速度也太快了,我们才拖了他帮忙找神医鬼手给你治病,这才不到二十分钟,人不仅找到了,还直接上门给你治病了?”
程昱愣了一下,“是你们找的神医鬼手?”
不对啊,刚刚温小姐好像说的是她自己接的单。
“对啊!”
楚墨锡道,“只有枭爷能联系上鬼手,五爷刚好跟暗影堂有个买卖,就拖枭爷的手下帮忙联系,我想着至少得等个几天的,没想到这么快。”
御景澜庭。
“五爷,你那媳妇果然是冲着钱来的,装了两秒就装不下去了,一个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收了。”
楚墨锡一进门,就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语气满是对温澜的嫌弃。
时廷之放下手里的书,摘下金框眼镜捏在手里,修长的腿交叠着,拿着眼镜的手搭在腿上,手指修长,指腹缓缓摩擦着镜框,“签了?”
倒是有些意外。
方津成将离婚协议放在时廷之面前,“签了,没有任何犹豫。”
他停顿了一下,斜了眼楚墨锡,“一开始她没有要支票,后来接了通电话才拿了钱。”
似是纠正楚墨锡这番添油加醋的话。
楚墨锡嗤笑,“那是故意装给我们看的,最后还不是拿了钱?
我看她就是为了钱,一个亿呢,够她几辈子生活了。”
时廷之狭长的眼眸落在离婚协议几个字上,随后敛回视线,绯色的唇勾起一抹弧度,“为钱?
挺好。”
“不是,五爷,你还笑的出来?”
楚墨锡气道,“这女人你连一面都没见过,更是连她的手都没碰过,白白给出去一个亿,你不亏吗?”
时廷之斜眼,凉凉的看他,“怎么?
我是什么很随便的人?”
楚墨锡讪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好歹......给她破了身?”
时廷之不紧不慢的接过他的话,嗓音带着一丝危险。
楚墨锡心头一跳,急忙道,“为钱好!
对,至少为了钱她肯离婚,要是......”他打量了一下时廷之那修长的身段,艰难的开口,“馋您的身子,可就大事不妙了。”
时廷之一个眼神过去,楚墨锡立马狗腿一笑,手指放在嘴巴,做了一个拉上链条的动作。
他真该死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五爷被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女人给强睡这口气还没散下去呢,他要再敢提这壶,怕是会直接被扔去F洲挖煤。
时廷之深邃的眸子再次落在那张离婚协议上,他甚至都懒得拿起来查看那个未曾谋面的前妻的姓名,瞥向方津成,“尽快办好。”
“是。
五爷。”
方津成应了声,就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时廷之和楚墨锡。
时廷之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重新戴上金框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那个女人的消息,还没查到?”
“没有。
那女人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似得,别说信息了,连一张照片都查不到。”
楚墨锡顿了顿,道,“不过,你给我的那颗药丸,已经检测出来了......”他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时廷之眼睑微抬,骨节分明的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有毒?”
“不仅没毒,还是解毒的好药,除了能解毒,还对男性生殖疾病有帮助。”
楚墨锡轻咳一声,“补肾壮阳。”
时廷之捏着茶杯的手指微顿,冷峻的脸上裹着一层寒霜。
很好!
那死女人。
果真是嫌弃他。
“而且......那药,好像是出自神医鬼手。”
楚墨锡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时廷之,接着道,“五爷,那女人跟鬼手应该是有点关系的,不然,还是算了吧?
吃点亏就吃点亏,咱还要请鬼手给程昱治病呢。”
时廷之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瞥了他一眼,“那就——更要找到她了。”
另一边。
温澜看着卡里的余额,陷入了沉思。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卡里只剩下了一千零四万?
其中一千零三万还是从温启铭那要来的?
所以,除了这些,她全身上下所有的财产,只有一万?
“老大?
你怎么不说话了?
还差一亿,你得转过来啊。”
温澜的手下凌霄不停催促着。
老大不是说钱已经够了吗?
怎么转了一亿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温澜白皙的手指用力捏着手机,脸色阴沉,“我的钱,被人盗了。”
凌霄沉默了一秒,突然慢悠悠的道,“老大,你确定是被盗了?
不是没钱了?”
“怎么?
你是觉得我老眼昏花,不知道我卡里多少钱?”
温澜眯着眼道。
“可是......我记得你上次转给我一个亿之后,卡里只剩下五百二十一万了。”
温澜,“......”她想起来了。
的确只剩五百二十一万。
那天晚上给了那个被她误睡的男人二十万。
后来又补偿了五百万。
所以,她现在就是一个全部身家只有一万的穷鬼?
“你说钱凑够了,不会是因为你以为你卡里还有一个亿?”
凌霄有些无语。
他就知道,他家这个懒的要命的老大,怎么可能会突然开窍去挣钱了。
合着除了她离了个婚捞来的一亿,她还是一分没有。
温澜捏了捏眉心,脑壳有点痛,“给我找一个人傻钱多的,快死的病人。”
凌霄顿时流下激动的泪水,“老大,你终于肯营业了。”
天呐!
谁懂啊,摆烂两年的号称活阎王的神医鬼手终于营业的心情?
生怕温澜反悔,凌霄语速极快的道,“正好有一个病人,找了你半年了,是江城程家的少爷,半年前中了毒,各方名医束手无策,现在恐怕是没几天可活了,据说程家现在都已经放弃找医生看病了,打算找一个女人给那程少留个种。”
温澜嘴角微微抽搐,“中毒半年还没死?”
凌霄气结,咆哮道,“他要死了,你还有钱挣吗?
程家家底挺厚,只要能救活程少,对方愿意出一半家产,当然,这是半年前的条件了,现在人家放弃医治了,你肯接单,人家未必肯治。”
话外之意:看吧,没有哪个傻子会愿意在用一半身家,在原地等着你治病,你就傲吧,傲到没单可接,看你怎么养活手底下这帮人。
温澜捏了捏眉心,“程家一半身家有多少?”
“约莫着有五亿。”
温澜眼睛有光了,她好像看到五个亿在朝她招手。
接了这单,她又可以摆烂了。
温澜果断下决定,“就他了。”
凌霄翻白眼,“他未必肯治......”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温澜嗓音凉凉的道,“不治也得给我治,敢挡我财路?
这辈子别见阎王。”
凌霄默默地挂了电话。
论心黑,那是没人比的上他家老大了。
楚墨锡旁边的男人闻言,动作迅速的钳制住他。
随后就将一颗药丸往楚墨锡嘴里塞。
楚墨锡吓了一跳,一个飞毛腿踢过去,趁着对方闪身的功夫,赶紧跪爬向时廷之,“五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听你爷爷的了......我冤枉啊!
窦娥也没有我冤啊!”
他跟嚎丧似的,声音响彻别墅。
时廷之拧了拧眉,“闭嘴!”
楚墨锡忙止住声音,讪笑着对楚墨琛道,“五爷,不生气了哈?
我一定给你把那女人找出来,让她对你负责......”话说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不过,她要是对你负责了,你家里那位怎么办?
那可是你爷爷亲自定下的婚约,你这两年躲着不肯见她,你爷爷才着急上火,想出了这一招。”
时廷之一脚踹开他,“我叫你去谈离婚,你在干什么?”
楚墨锡哭丧着脸,“你觉得我敢吗?
你爷爷跟个门神一样,只要我一有动作,就知道是你安排来的,马上阻止我一切能和你媳妇见面的机会,我根本见不到人。”
时廷之捏了捏眉心,“你跟我爷爷说我快死了,让他过来,你带着方津成去家里谈。”
他不知道那个两年前拿着婚约上门,要求他们履行婚约的女生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名字,更不知道一切跟她有关的东西。
两年前领证,甚至都是特事特办,由他爷爷出面解决。
他对那女人没兴趣,干脆去了外面,两年不曾回来。
他以为他两年不露面,那女人应该能知道他的态度,自己离开。
却不想她不仅没离开,还联合爷爷给他下药。
和那晚的女人一样,都胆子挺大的。
想到那晚的女人,时廷之脸色一沉。
她最好一辈子别露面,否则,他一定把她剁碎了喂狗。
温家。
“这个家有我就没有温澜,你们要是非要把她接回来,我就去死。”
温黎红着眼咆哮,她手里的小刀抵在白嫩的手腕上,大有一副必死的决心。
“小黎,你快把刀子放下,你这不是要妈妈的命吗?
你死了,你可让妈妈怎么活?”
苏雅琴穿着一条性感的吊带裙,哭的梨花带雨。
她试图从温黎手中抢走那把小刀,却扑了空。
温黎抵住手腕的刀用力了几分,手腕上瞬间有一道划痕,血从手腕上流了下来,她瞪着温澜,怒吼道,“让她滚,否则温家今天就给我准备丧事吧!”
“啊!”
苏雅琴看到温黎手腕上的血,大叫一声,“小黎,你别激动。”
她转头拉住身旁的温启铭的衣服,哀求道,“启铭,你快劝劝小黎,我就她这一个女儿,我求你了,她从小就体弱多病,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活了。”
温启铭沉着脸看向温黎,呵斥道,“够了!
温澜是你姐姐,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
“她不是我姐姐,她是你和小三生的野种。”
温黎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当年为了小三抛弃我妈,现在又要为了这个野种,逼死我吗?
好,我现在就去死......小黎......”苏雅琴急的差点晕过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温启铭开了一场发布会,就把温澜给带回来了,还让她以后住在家里?
温黎当场气的闹着要自杀。
她自己险些也气的昏过去。
秦玉那个贱/人,当小三破坏她的家庭,还生了两个野种。
本来这些年温澜养在乡下,她眼不见心不烦。
可偏偏温澜要回来?
家里已经养了一个野种了,再来一个野种,是来给她添堵吗?
她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温澜必须滚出去。
客厅里顿时乱做一团。
温澜斜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这场闹剧持续了半个小时,尽管温黎手中的刀子被佣人抢走,她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一会要撞墙,一会要跳楼。
温澜敛着眉,神色有些不耐,她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朝温澜扔了过去,“要死就快点。”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温黎和苏雅琴错愕的看着温澜。
温启铭眉头拧起,脸色阴沉。
温澜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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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弄死温黎?
她怎么敢?
还是说,她有什么依仗?
“温澜!”
苏雅琴脸色扭曲的看着温澜,维持了多年的豪门贵妇形象几乎维持不住,她厉声道,“你安的什么心?
小黎是你妹妹,你非要把她逼死了才甘心吗?”
温澜眼睑微抬,长长的眼睫在脸上落下一层阴影,遮挡住她眼里的情绪,她的声音散漫却又带着一丝冷意,“嗯,她死了我好睡觉。”
许久,温黎才回过神,她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你想让我死,好继承温家的家产?
你做梦!
温家的千金是我,你就是一个野种罢了。”
温澜抬眸,冷冷的盯着温黎。
温黎被她的眼神吓到,不由倒退一步,一脸愕然。
温澜一个养在乡下的女生,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
“谁敢说我的小澜是野种?”
门外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温老爷子拄着拐棍进来,一眼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温澜,他疾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颤抖着声音,“小澜,你回来了?
十年了,你这孩子就这么狠心,一次都不来看爷爷。”
温老爷子正在外面跟老友喝茶,得知温澜到了温家,立马就赶了回来。
温澜眼睑低垂,平淡的叫了声,“爷爷。”
“诶。”
温老爷子应了声,眼眶含泪,“回来就好。”
话落,他转头看向温黎,冷声道,“是你刚刚骂你姐姐野种?”
温黎脸色一白,躲在苏雅琴身后不敢出声。
她向来是怕爷爷的。
所以专挑爷爷不在家的时候才对温澜发难。
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苏雅琴见状,急忙解释,“爸,小黎不懂事,又被家里宠着,难免骄纵一些,我会说她的。”
温老爷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的道,“你是该好好教育她了,别回头让人说我温家的孩子没教养。”
苏雅琴又羞又恼,却又只能赔着笑脸,“是,我一定会好好教育小黎的。”
老爷子一向是不喜欢她的。
温澜又是他最喜欢的孙女,温黎已经惹的老爷子不高兴了。
要是再不知天高地厚顶嘴,老爷子铁定要发火。
温老爷子冷哼一声,锐利的眸子扫了苏雅琴母女一眼,没再搭理他们,而是拉着温澜的手,“小澜,这次回来就别走了,有爷爷在,没人敢赶你出去。”
温澜闻言,抬眸望着眼前的老人,他的发鬓间隐隐有些白发,肉眼可见的老态,她忽的笑了,“我没打算走。”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苏雅琴母女身上,“毕竟——有些债还没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