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她为何一面跟我断绝关系,一面又表现得如此心疼。护卫将我拖出了府门,扔在大街上。听陆淮山说完缘由,围观的百姓纷纷对我指指点点:“看这一脸穷酸样还敢冒充王爷?...

不明白她为何一面跟我断绝关系,一面又表现得如此心疼。
护卫将我拖出了府门,扔在大街上。
听陆淮山说完缘由,围观的百姓纷纷对我指指点点:“看这一脸穷酸样还敢冒充王爷?
疯了吧?
王爷怎么可能看上这种抛头露面的女人?”
“估计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恬不知耻地上门索要钱财呢!”
“王爷才不会如此作践自己,跟丞相之子抢花魁,一看就是个冒牌货!”
陆淮山拍了拍手,大声喊道:“这贱民窃取了本公子的财物,还私藏了宫内的玉牌,现在当众搜身,也请各位百姓做个见证,动手!”
话落,一群护卫再次朝我冲了过来。
我拼命抵抗,可还是被他们扒光了外衣。
“大胆!
本王真是当朝王爷,你们不要命了吗?”
“住手!
我命你住手!”
我唇角都咬出了血迹。
但没一个人听我的解释。
陆淮山上前对准我的脸,左右开弓地抽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说啊!
你继续说啊!
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直到我满嘴鲜血,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这才摆手,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手,将用完的帕子盖在我脸上。
“脱!”
整条街都响彻着我的尖叫和哀嚎。
围观的百姓众多,却无一人愿意站出来为我说话。
良久,我才听见江月的声音:“瑾安,你给陆公子认个错,磕头道歉,这事就过去了,别再闹了!”
我刚张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月儿,连你也不信我?”
浑身衣衫被撕碎,只剩下一层里衣轻飘飘挂在我身上。
一开始还说要买下我的贵人纷纷开口唾弃鄙夷:“果然是下作的烂货,还装什么清高?
瘦的跟鬼一样,怕是饭都吃不起了吧?
今日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跟丞相公子抢女人,真是疯了!”
“瞧瞧他种花的手,指缝里还沾了不少土,如此脏污,还敢滥用王爷的名头!
连街上的乞丐都比他干净!”
“脱!
脱!
继续脱!
这种不知羞耻的贱民就该这样惩治!
支持陆公子!”
讨伐我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我捂着身上染血的里衣惊惧交加。
陆淮山再次开口:“没搜到本公子的东西?
那定是藏在最底下!
继续脱!”
“找到为止!
找不到就移交官府,我倒要看看,冒充王爷他怎么死!”
我捂着里衣狼狈闪躲。
百姓中几个街头的流浪汉却将手伸在我身上趁机敛财。
为数不多的几个铜板都被他们偷走。
护卫也故意将我往外拖了些距离。
我连声惨叫,头发乱做一团。
口中不断哀求想让他们放过我。
可只换来他们更变本加厉的动作。
眨眼的功夫,我浑身遍布青紫的痕迹。
就在这时,远处街头响起太监通报的声音:“太子殿下到!
丞相大人到!”
陆淮山提着长袍跑到最前面,谄媚开口:“太子殿下,臣抓到一个贱民冒充王爷,还偷窃了宫中的玉牌,请您处置!”
“我说呢,原来就是个低贱的卖花郎啊,还上赶着追花魁姑娘,难不成想娶进门?
他也配?
卖一辈子花都买不起一件像样的首饰吧!”
“长得倒是端正,既然花魁不要你,不如来我府上种花如何?
听闻你的西域奇花可是让江姑娘在台上大放光彩啊。”
“我先看上的,我来!
五两银子买你够不够啊!
这怕是你这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到我家当下人,也算给你脸面了。”
碎银砸在我脸上,江月眼底隐隐有些不忍。
我没看他们一眼,声音冰冷:“滚开!
就凭你们也配肖想?”
那人被我落了面子,当即发起火来:“不识好歹的东西!
种个破花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不过一介贱民,别给脸不要脸!”
“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有你一个贱民说话的份?
再不滚出去,老子把你卖去边疆!”
陆淮山勾唇一笑,拍拍手叫来府上护卫:“还等什么?
没听见顾公子的话?
还不把这贱民打包送去顾府?”
江月急了,赶忙厉声骂道:“钱已经给你了?
还不滚出去!
真想伺候别人?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迫切想攀上高枝,昨日攀谈只当是我眼瞎,今日之后你我再无干系!”
话落,陆淮山一巴掌抽在她脸上。
“丞相府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
看着她吃瘪,我却笑了。
这就是她宁愿抛下我也要高嫁的京中豪门?
“江月,我只问你一句,那封断亲书,当真?”
陆淮山被我激怒,当场冲了过来。
只是没等他上前,江月率先给了我一耳光。
“胡闹也不看看场合!
这是丞相府!
你眼前是丞相大人的独子,你疯了?”
“我不过是看你可怜,过去两年从你那买了不少花罢了,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情根深种吧?
简直可笑!”
“我是玉楼花魁,你一个低贱的卖花郎连进我的门都不配,还不滚出去!”
陆淮山双手环在胸前,眼里满是戏谑。
“别演了,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郊外别院苟合了两年?”
他慢步上前,鄙夷的目光打量我半晌。
“一个种花的下作之人,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叫嚣?”
“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今日本公子房中失窃,丢了江姑娘给我的定情信物,我怀疑是这贱民偷了去,现在就当众搜身!”
话落,江月急声喊道:“还不快滚!
你就这么喜欢出风头吗?”
眼见护卫准备上前。
我直勾勾看向她:“月儿,我只问你一句,那封断亲书,当真是你心中所想?
我不是输不起的人,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就消失!”
她愣了一瞬,转而满眼怒意。
“你说什么胡话,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你我从未有过情意,又何来断亲一说?”
“再在陆公子面前泼我脏水辱我清名,休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原来这就是她心中所想。
亏我还以为她身不由己,赶来想为她主持公道。
到头来自己却成了全场的笑话。
王爷的尊严不容许我继续再同她纠缠。
这两年,我只当是真心喂了狗。
泪水失控地砸落,我狼狈点头。
“好,如你所愿,我走。”
“那就祝你成婚后得偿所愿,金尊玉贵。”
我转身准备离开时,一群护卫冲上来拦住我的去路。
身后陆淮山声音凛冽:“这丞相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同意了吗?
等什么?
扒光这贱民的衣服!
现在就搜身!”
眼看一个护卫冲到我面前准备动手,我一拳砸在他脸上。
“放肆!
本王看谁敢!”
“本王乃是当朝王爷,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们丞相府上下几百条命都不够赔的!”
现场寂静了一瞬,转而爆发巨大的嘲笑声。
陆淮山笑得前仰后合:“王爷?
就你个种花的?
给王爷舔脚都不配的贱民!
青天白日就开始做梦了!”
“满京城谁不知道王爷生活在城外佛寺从不外出?
敢冒犯王爷名讳,罪加一等!
来人啊,现在就把这贱民扒光了拖出去,在大街上就地正法!”
“也好让百姓看看,冒充皇家亲眷是什么下场!”
父皇母后怕我养在宫外不合规矩,这才借口说我住在佛寺清修。
可没想到竟然被他们误会至此。
眼看护卫又要冲上来,我急红了眼。
“住手!
丞相呢?
本王要见丞相!
本王有父皇亲赐的玉牌为证!”
“谁敢上前一步,等丞相来了本王立刻砍下他的脑袋!”
护卫看见我手中的玉牌,不敢上前。
没等我松口气,陆淮山就夺过我手中的玉牌狠狠摔在地上。
“别被这孽畜骗了!
他要是王爷,本公子就是皇上!”
“一块破玉牌就敢叫嚣,真当本公子是傻的不成?”
“王爷出门怎么可能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
笑话!”
玉牌被砸碎四分五裂,我双眼赤红。
身旁有宾客认出了玉牌的做工,小心提醒:“陆公子,这玉牌确实像宫里的东西,要不......我们还是等丞相回来再做决断?
他去请太子证婚,这会该是已经在路上了。”
陆淮山却听不进他的话,一个眼刀刺过去,那人蔫蔫地噤了声。
“本公子自幼就跟太子殿下玩在一处,连皇后娘娘都要认本公子做义子,本公子难道能认不出宫中的东西?”
“就算是宫里的手艺,也定是这贱民偷来的!”
“窃取我的定情之物就罢了,连宫中的东西也敢偷,罪加一等!”
“还不快点动手?
等我爹和太子殿下过来被这贱民影响了心情,本公子要了你们的狗命!”
听见这话,护卫纷纷上前擒住我的四肢。
江月急的声音都在颤抖:“淮山,今日我们大婚,不宜见红,还是将他赶出府门吧。”
陆淮山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那些腌臜事本公子以后再同你算账!”
“快扒光他的衣服拖出去!
别脏了本公子的婚宴!”
江月着急地护在我面前。
“今日你不该来此,更不该冒用王爷的名讳,你这样让我怎么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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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嘲地笑了笑,没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