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砸向铁栏杆,怒视着汹涌的海面,“我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几个人得到吩咐,连忙加班加点开始寻找。一整天过去,直到深夜的时候,终于传来了新消息。“云笙姐,...

一拳砸向铁栏杆,怒视着汹涌的海面,“我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几个人得到吩咐,连忙加班加点开始寻找。
一整天过去,直到深夜的时候,终于传来了新消息。
“云笙姐,手下的人在那片海域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带血迹的麻袋,经过检测是他的血迹。”
听见这个消息,顾云笙额头青筋直跳,却只能强压着要爆发的情绪。
陈朵硬着头皮继续汇报,“麻袋已经被撕扯烂了,像是被……够了。”
汇报的话被打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呼啸的海风撞击着每一个站在港口的人,顾云笙的冷血他们是见识过的,此刻比海风更冷的是她的表情。
每个人都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就被迁怒。
“既然已经死的干净了,那就各司其职,做好自己的事去吧,上面大老板说了最近安分一点,别惹事。”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要死人,这可比让他们找出一个活人简单多了。
8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顾云笙的脑海里乱糟糟的,不停闪现着各种画面,心中万般滋味纠缠在一起。
她和秦郁川一起长大,他热爱正义,从小就行侠仗义。
那年她五岁,他六岁,她的父母被走私犯虐杀成了没人要的野孩子,孤儿院的所有孩子都欺负她。
而秦郁川,妈妈生他难产去世,父亲接受不了打击选择跳海殉情,他也是因此变得惧怕海洋,可即使他的生活没有比她好多少。
那年她被欺负,他还是站了出来,一个人护在她身前,瘦瘦小小的,却一点也不怕。
从那时开始,她就下定决心,他负责守护他的正义,她负责守护他。
大学时秦郁川意外被利用替走私犯传送货品,而那也是她找到仇人线索的开始。
那个利用他的男人和当年虐杀她父母的走私犯有着一样的纹身。
那一刻,她满脑子只有让秦郁川远离,她不想再经历失去。
也是那一次,她的复仇计划开始了。
从退学开始,她一步步深入,孤身一人冒险卧底多年。
她抓住线索一步步走到虐杀自己父母的凶手面前,太多身不由己,太多言不由衷。
明明就要成功了,偏偏在最后一步出现了差错。
秦郁川还是发现了她的身份,可她面对他的误解,却连开口为自裹住。
看着床上已经毫无血色的脸,秦郁川面无表情,却还是在低头绑绳子的瞬间,一滴泪落在顾云笙的唇边。
处理完顾云笙,楼下响起一阵没素质的门铃。
调整情绪下楼开门,梁牧也热情上门邀请他一起出海去玩。
秦郁川没有任何犹豫跟着他就走了。
他们两人早就已经是明牌了,没必要兜兜转转。
游艇驶离海岸,秦郁川站在甲板上,任凭海风在耳边呼啸。
梁牧也走到他身旁站定,“这是知道自己的结局了放弃挣扎了?”
秦郁川嗤笑,“什么结局?
和你们同归于尽的结局吗?”
话落梁牧也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在秦郁川掏出枪的一瞬间,一脚踢向他脚上的伤口。
一阵吃痛,梁牧也抓住机会反拧他的手腕,手枪掉入深海。
秦郁川一个侧身撞开他的钳制。
两个人就这样在空间不大的甲板上打的不相上下。
直到一声枪响,子弹划过秦郁川的脸颊,鲜血涌出。
梁牧也抓住机会一脚踢倒秦郁川。
还没回过神,几个男人就将他压住,双手被死死捆住。
梁牧也抬手擦去他脸上的血,“小卧底,下辈子眼睛擦亮点,别什么人都相信。”
秦郁川听不进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不远处举枪对着他的顾云笙。
视线交错一瞬,眼里的震惊还未褪去,秦郁川开口未说出的话被子弹射穿。
喉咙处子弹穿过的血洞清晰,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下一秒眼前一黑,他套进麻袋直接扔进了汹涌的海里,麻袋很快被冰冷海水吞没。
麻袋里飘出的血腥味迅速吸引了海底的不少猎食者。
梁牧也看着海里打转的鲨鱼,眼底的杀意四起。
顾云笙没有一丝留恋,半垂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声音冰冷至极:“走了。”
直到海面上的最后一点影子消失,刚刚停滞的地方缓慢升起一艘潜水艇。
沉入深海的麻袋被一道渔网打捞进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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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身形修长的男人背对顾云笙,修长的手指不停转着拇指上的金戒。
国际头号通缉犯,梁书臣。
而早在八年前就盯上了Z国这片净土。
为此,他谋划许久,派了身边最得力的手下顾云笙和警方来了一个碟中谍。
效果显然他很满意,秦郁川这个警方的卧底很信任顾云笙,这么多年替的傀儡。
顾云笙收回手,声音沉沉,“生气了?”
没有回应,只有轻轻的呼吸声在告诉她眼前的人还活着。
“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就已经死在那里了。”
听不出是关心还是责怪,秦郁川移开视线,盯着天花板,“是吗?
那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声音沙哑却冰冷无情。
顾云笙以为他在闹情绪,毕竟以为她偏袒梁牧也这件事,秦郁川不是没和她闹过。
按下心里的烦躁,顾云笙掀开被子想要检查他腰间的伤。
“顾云笙,八年了,你还记得我们来这的任务吗?”
话音刚落,顾云笙动作一滞,沉默着检查了他的伤后替他重新盖好被子。
“怎么会忘,我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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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直在努力吗?”
“你怎么了?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我和他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如果你连这点苦都忍不了,那你也不配成为一名合格卧底警察。”
从冷静地安抚到恼羞地怒斥,顾云笙太了解他了,知道刀往哪里捅最痛,也知道链子往哪里锁最能拿捏他。
“那你还是个合格的警察吗?”
一声质问让顾云笙如鲠在喉,房间里寂静无声,她的沉默,让秦郁川心底一片冰凉。
他紧紧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
最后,他再也忍不住,“你和梁牧也是逢场作戏,难道我们不也是在逢场作戏吗?”
双眼空洞无神地看着昏暗地天花板。
他侧身背对着她,忽然闭上了眼睛,在心里自嘲:早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自欺欺人。
而顾云笙哑口无言。
只是替他掖了掖被角,“你只需要知道,你和他不能相提并论,下次别去招惹他,我不是每次都能保住你的命。”
关门声响,顾云笙离开了。
秦郁川好不容易恢复点力气,艰难坐起,被床头的一个油纸包装盒吸引。
是他之前说的周记的甜品。
打开盒子,满满一盒花生糖。
崩塌成废墟的心再一次被巨轮碾压,痛到呼吸不畅。
顾云笙可能忘了,他对花生过敏。
此刻,心底的最后一丝期望坍塌。
4这次一病躺了两周才恢复,一觉睡醒,秦郁川走到厨房熟练的开火煮汤下面条。
没几分钟,顾云笙就从书房出来走到厨房门口,“做什么好吃的?”
秦郁川刚打一个鸡蛋进锅,听见她的声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