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把他推在床上。床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莫染干脆利落地灭了灯,四周顿时陷入昏暗。莫染借着帐营外的光爬上床,从后面抱住了温知时。温知时忽的转身,声音有一点点哑:“...

总算把他推在床上。
床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莫染干脆利落地灭了灯,四周顿时陷入昏暗。莫染借着帐营外的光爬上床,从后面抱住了温知时。
温知时忽的转身,声音有一点点哑:“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吗?”
莫染还没反应过来,温知时的吻便落了下来。
莫染的手颤抖地拽住了他肩头的衣物。
次日清晨,天刚亮,温知时就起来了。
他看着纵情后仍在昏睡的莫柒,叹了一口气。
莫染的直觉是对的,他确实隐瞒了一些信息。
敌方将军是赤安国的太子。
今日与敌方将军谈判,他想……刺杀那位太子。
太子陨,赤安国必会大乱,一定会给苍城几年缓和时间。
他宁愿这辈子都不用这阴招,但小柒就在身后,他没办法退。
赤安人对他恨之入骨,若大军攻入,小柒被俘,他一定会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的话,他根本护不住他。
他早已吩咐过管家,若他战死沙场,那就让管家带小柒走。有几年的缓和时间,小柒足够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完一辈子。
想到小柒,温知时至今都记得他们的初遇。
莫柒明明很难受,但却任由中毒的他在他身上肆虐,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无力的靠在床上,忍着疼仰头看他,漂亮的眼眸深处埋葬着少年的骄傲与意气。
莫柒怕疼,但也太能忍。他的眼中是一潭死水,没有属于少年的活力。
情潮退却,他看着他。
那一刻,细细密密的情愫上涨,他因而沉沦,只愿他鲜活快乐。
石子投入死水,荡起圈圈涟漪。
他们遇见了彼此,自此一眼定终生。
温知时虚摹一瞬莫染的睡颜,眼中是无限的眷恋。
而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将营。
没过一会,莫柒就醒了。
他穿好衣服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
房内刚结束情事的男人心满意足的扣上衣服扣子,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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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在床上的少年,白皙的皮肤上面是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过了一会儿才从床上坐起离开,回了属于他的小隔间。
少年似是已经习惯,倾国倾城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漂亮的绿眸微垂着。
身不由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少年被买下时没有名字,自记事起便被养在这方红楼之中。
因为绝美的容貌,他被养父一眼相中做了唯一一个男子之身的第7个头牌,后被冠以养父的姓,称他为“莫柒”。
上一任头牌莫陆与人私奔而去,所以他被迫从16岁开始接客,而第一位客人,是他的养父。
那晚,他流尽了此生所有的泪,自此再也没有哭过。
所有点过他的客人都说他的眼睛很漂亮,可就是不哭。这样好看的人,哭起来一定别有一番滋味。但无论他们再怎么摧残、作践他,他也没有流过泪。
今日算是他的十七岁生辰,是他从养父那里听来的。
他不知道生辰之日要做什么,只知道他又长大了一岁。
临近正午,莫柒身体上的不适才散去不少。
刚一出门,他就被养父拉走了,说有贵人,一定要伺候好。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推入一间上好的客房。
面前的男人眉眼冷峻,生得极为养眼,但眉微微皱着,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莫染一眼就认出了男人的身份。
——护国将军,温知时。
也难怪莫染会认识他,他太有名了。
年方十八便可披甲上阵的常胜将军,苍朝的支柱。如今虽然才二十二岁,却早已声名显赫。何况他文武双全,又生的好看,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郎。
确实是位贵客。
莫染想着,上前几步,还没反
温知时拔刀再刺,却被躲过。帐外很快聚集兵士,一人挽弓搭箭,箭头所指,正是温知时的要害。
箭出,人追。
莫染冲上前,用力推开了温知时。他却没法再避,只能接下那一箭。
那一箭直直刺穿他的胸口,鲜血很快就涌了出来,浸染了胸前白衣。
门口的兵卫全停了动作,温知时和太子都愣住了。
温知时的心猛得漏跳了几拍。
他扶住摇摇欲坠的人,扯下了白纱。
莫柒有些恍惚的看着抱他的人神色瞬间慌乱。
看清怀中的人,温知时的呼吸凝滞了。
莫染躺在他怀中,笑了一下,脸色苍白,声音虚无缥缈,仿若来自不可到达的远方:“将军,我有点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温知时有些语无伦次,声音都在抖:“小柒,小柒你别睡,我们去找大夫,是不是很疼,别睡。”
莫柒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将军。”
他闭眼,声音轻浅:“我爱你。”
抚在温知时脸上的手无力垂下。
四周的喧嚣仿佛在刹那间远去,温知时的眼中只剩下他的爱人。
他似乎听到了赤安的号角声,是几声呢?他没有听。
战争输赢又如何?他还是没有护好他。
……还是伤了他。
那位赤安国太子赤安渊自看见莫染就呆立在了原地。良久,他拿过号角,吹了两声。
“赤安渊,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撒军?”莫陆的声音传来。
不是,她就出去透了个气,怎么这里一下就变得这么乱了?
赤安军队虽不解,但将士们仍都散开去准备撤军事宜,混乱的场面很快井然有序。
不久帐中只剩下四个人。
赤安渊被莫陆一叫,才恍若回神,有些艰难的解释道:“绿眸,是赤安皇族的标志。”
莫陆一怔,两三下给赤安渊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