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他都一一记录下来反复观看。而在和我求婚当天,他写下:“江浔茉残疾,念念才有机会当首席。我娶江浔茉无非是愧疚,是补偿。我心唯念念一人。”我一张一张翻阅,泪水...

视频,他都一一记录下来反复观看。
而在和我求婚当天,他写下:“江浔茉残疾,念念才有机会当首席。我娶江浔茉无非是愧疚,是补偿。我心唯念念一人。”
我一张一张翻阅,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日记本上,照片里……
和我相识20多年,年少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了江念。
我在里面找到一个行车记录仪,是我的汽车被动手脚那天的记录。
我拷贝了一份。
季瑾,你就这么爱江念,爱到愿意为她付出所有?
那我成全你。
我将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和行车记录仪放在桌子上,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季瑾。
随后拨通了朱莉的电话。
朱莉开车将我送往机场。
上飞机的那一刻,手机里疯了一般的涌入季瑾的电话。
4
我看了一眼,关机放入包中。
随着飞机起飞,窗外的景物越来越小。
我闭上了眼睛,脑海里的回忆争先浮现在我的面前。
当初江正天出轨,妈妈病重,小三带着江念上门挑衅气死了妈妈。
她上位后,对我动辄打骂,甚至在大冬天把我赶出家门。
江念更是抢走我所有的东西,撕碎我的裙子,在我的舞鞋里放钉子。
我一度沉浸在妈妈去世的悲伤中,是季瑾一遍又一遍鼓励我跳芭蕾,告诉我跳芭蕾舞是妈妈生前对我的期望,让我振作起来。
想起妈妈说想要在更大的舞台上看见我,我拼了命地练舞,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我都在练功房日复一日的练习。
江念抢我练功房,我就找空地练习,练得脚被磨破,练得渗血的脚尖反复溃烂。
有一次芭蕾舞大赛的时候,江念怕我赢得比赛,将我反锁在房间里,季瑾徒手爬了三楼将我带出来。
他明明着轮椅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满墙我跳芭蕾舞的照片,恍然如世。
照片里的女孩自信阳光。
现在的我阴郁又自卑,和江念云泥之别。
江念推开门走了进来。
脸上却挂着令人厌恶的笑容。
“还怀念呢?你不会以为你还能跳舞吧?”
“姐姐,你觉得我看不出来季瑾对我的感情吗?”
“你不会还一直以为你车祸残疾是意外,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吧?”
“我不过是和季瑾哭诉了几声,只要有你在,我就永远只是藉藉无名的小陪衬,后来你就残疾了,你猜是为什么?”
原来她对这些事都是知道的。
江念向我投以怜悯的眼神,又伸手拿起我够不着的照片。
“说来也是搞笑,你妈抢不过我妈,连你的两个男人也都喜欢我,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相框就在她的手上“哗”地坠落在地上,我和妈妈的合照摔得四分五裂。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似乎所有的气血都往头上涌又轰的炸开。
可是还没等我动手,江念就摔在了那片碎玻璃渣上。
“啊!”
江念一声尖叫,季瑾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把她从一堆的玻璃渣上抱起。
“没事吧?念念?”
“我的腿好痛,我不过是想和姐姐解释我刚刚没有恶意的,没想到……”
季瑾气地狠狠瞪着我。
“江浔茉,你自己残疾跳不了舞了嫉妒念念,所以想毁了她是吗?!”
“你不知道芭蕾舞者的腿有多重要?!”
他冲着我暴怒。
看向江念的脸上是我从未看见过的紧张。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
看了一眼自己不断往外渗血却毫无知觉的腿,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也知道,腿对于芭蕾舞者来说是何等重要的东西。
季瑾将江念带去医院。
他召集欢。
于是他忽视江浔茉释放的爱意,告诉她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更是像鬼迷心窍一般答应江念的每个请求,在她哭诉自己能力比不过江浔茉的时候做了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
季瑾懊悔的说不出话,心脏却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是他亲手将江浔茉在妈妈去世后,对于生活重新燃起的希望给毁掉。
放着这样一个像大树一样茁壮坚强的女孩,他没有好好珍惜,却把江念这样的菟丝花捧在手心。
季瑾捂着耳朵懊悔地砸向墙壁。
他拿起手机一个一个打去电话,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想找到江浔茉。
就算是把自己的命赔给她,也要联系上她,他想。
6
与此同时,我在朱莉的陪同下,面诊了那个著名的神经学教授。
他对我进行细细地检查,乐观地告诉我:“放松点,治愈的可能性不小。”
他给我制定了一系列的治疗法。
我从治疗那一天起,坚持每天不少于5个小时的复健,我咬牙坚持下来,走到精疲力尽,走到全身酸痛为止。
双腿采用著名的电击疗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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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刺激我的神经。
我的腿从开始的麻木,到后来能感受到一丝知觉再到感觉到疼痛。
万幸的是,在我夜以继日地练习,我的腿真的能够正常行走了。
能走路那天,我激动地落泪。
想要继续跳舞,走路是第一步。
朱莉也为我感到高兴。
“这太不可思议了,茉。”
治疗成功之后,我投入更多的时间去跳舞。
除了吃饭和睡觉,我其他时间基本在舞蹈房里练习,我的心里毫无杂念,只有满腔对于舞蹈的热爱。
第二年,当我在朱莉面前跳完一整首芭蕾舞的时候。
朱莉震惊地张大嘴巴,随即鼓掌为我庆祝。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茉,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