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越来越虚弱。我收集了这两年下人给我送饭用的塑料袋,早已有了解脱的念头。可我还是有些贪恋这个世界,准确的说,是对顾同川从未衰减过的爱在支撑着我。顾同川有短暂...

,更是越来越虚弱。
我收集了这两年下人给我送饭用的塑料袋,早已有了解脱的念头。
可我还是有些贪恋这个世界,准确的说,是对顾同川从未衰减过的爱在支撑着我。
顾同川有短暂的失神,但很快,他就甩开我的手,冷冰冰地拒绝:我让你活着,是为了报妈妈的恩。
顾言奚,其他的,就不要奢望了。
我不甘心,继续说:可今天也是妈妈的母难日。
你就当为了妈妈,陪陪我好吗?
我知道在这个家,唯一让顾同川留有余地的就是妈妈。
我三岁那年,妈妈从幼儿园接我回家,在天桥下发现冻得瑟瑟发抖的顾同川。
零下十多度的冬天,他还穿着单衣单裤,脚上的鞋也破了洞。
妈妈把他带回了家悉心照顾。
也许是感动吧,哑巴了半个月的顾同川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他原本姓江,爸爸喝醉酒打死妈妈后被抓坐牢,为了不被送去福利院,他偷偷逃来的南省。
我妈心疼顾同川的遭遇,决定收养五岁的他。
可惜好景不长,在顾同川上初中那年,温柔善良的妈妈得癌症去世了。
顾同川的伤心比我更甚,用了整整三年才走出妈妈离世的阴影。
也是在那三年,顾同川迷上了电竞。
我以为他会看在妈妈的面子上,给我一丝颜面。
可是门外杨真真的催促声,还是让他坚定了内心。
别用母难日来博同情。
妈妈的生日忌日,我都不会忘。
至于其他的,不配让我记得……
心痛再次袭来,我突然感觉下腹一阵绞痛,温热的液体流出,浸湿了裤子。
我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声音哽咽:同川,别走,我肚子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看到顾同川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
可是很快,就被冷意所替代。
顾言奚,别再搞这些小把戏了。
就算你今天死了,也留不住我……
再醒来,我躺在顾同川怀里。
他眼底的焦急在对绳子挂上房梁,一副理解我的模样。
顾小姐,我知道你这两年活得苦。
可这毕竟是你们顾家欠同川的。
我没有发言权,唯一能做的,只有帮你解脱。
我平静地摊开手,对杨真真说:手机借我,我最后跟他说句话吧。
杨真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再次拨通了顾同川的电话。
没有人接,电话转到了语音信箱。
机械的人声传来,我哽咽地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哥,咱们两清了……
绳子勒得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消逝。
意识模糊前,我听见杨以寒焦急地问杨真真:表妹,你只说让我帮你撒个谎,骗顾言奚孩子的事,没说要杀人啊……
更何况,还是一尸两命……
杨真真一点也不慌:不这么说怎么让她绝望?
她不死,同川又怎么可能接受我?
表哥,你记住了,如果同川问起来,就说她跑了,其他的交给我。
我想要下去问个明白,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杨真真手机上顾同川的电话进来。
刚才在会场,不方便说话。
杨真真,那天晚上是我喝醉了,我跟你道歉。
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会接受。
尽快打掉,我不希望小奚知道……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无声无息。
就像我和顾同川一次又一次的误会,没有声响,却痛入骨髓。
闭上眼的那一刻,我听到顾同川问:刚刚小奚给我的留言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了?!
杨真真强忍着情绪,平静地回答:放心吧。
她很好……
顾同川松了口气。
转告她,乖乖养胎等我回来。
从今以后,前尘往事就算两清了……
么时候?!
你说过为了让我安心比赛,赛前一个月都不见面,为什么偏偏那天晚上要约我出去?!
从前,我无数次地回答过他这个问题。
那天,我爸安排我去相亲,逼我嫁给他对家公司的继承人,说是为了填补公司的亏空。
我找机会从家里逃了出来,并且第一时间求助顾同川。
我让他陪我回去,跟我爸坦白我们的关系。
顾同川也说会跟我一起想办法,帮助家里渡过难关。
可我没想到,我爸从一开始就把主意打到了顾同川身上。
他笃定了我不会联姻,所以他做的一切只是想利用我,把正在赛场备赛的顾同川骗出来。
他知道,我这个妹妹是一向自持冷静的顾同川唯一的软肋。
因为救我,顾同川失去了作为职业选手的资格,只能回到家里公司帮助我爸。
只短短两年的时间,他将公司发展壮大,一跃成为手游界龙头大哥。
在爸爸的默许下,顾同川向我求婚,一切都水到渠成。
直到婚前一个月,在一场业内交流酒会上,爸爸的对家公司找到顾同川,提出合作开发新游戏,顾同川膈应对方当年和我相亲的事,直接拒绝,却不想对方死缠烂打,非要问清原因。
顾同川直接道明缘由后,这才知道相亲的事原来根本就不存在。
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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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心思细腻之人,当即找人去查,这才得知当初公司危难,我爸之所以破除难关,解决方法竟然是在赌局上买他输,只为了翻那二十倍的赔率!
爸爸的人挑断了顾同川的手筋,也彻底挑断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破灭的梦想让顾同川恨透了顾家,也恨透了我。
他觉得,是我联合我爸一起骗的他。
这个问题成了他的执念,每次云雨时他总忍不住要问。
无论我如何回答,他却从来不信。
如今我累了,也不想再浪费口舌说服一个偏执的人。
侵略性十足的吻密集地落在我身上,我无力反抗,只能流着泪将头别向旁边。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