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女性,李雁。9月3日20:12,平安家园7栋1902,独居26岁女性,王蓉。两人都是被吊死的,死状极惨。将这两起凶杀案件交代完后,我挂断了电话。我阻止了一个刽...

岁女性,李雁。
9月3日20:12,平安家园7栋1902,独居26岁女性,王蓉。
两人都是被吊死的,死状极惨。
将这两起凶杀案件交代完后,我挂断了电话。
我阻止了一个刽子手,是为了生命。
现在,我也要去做一个刽子手,也是为了生命。
我打电话约了齐同出来。
“齐同,有时间看电影吗?”
他自然是有时间的。
“我已经到你家了,地下车库等你。”
没一会,齐同出来了。
我闭上眼,猛踩油门,心里想着: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让我哥活下来。
一切都结束了。
我哥得救了。
我以为我会回到我所处的时间线上,但是我仍然处在回溯的时间里。
撞死齐同后,我报了警自首。
尽管身处囹圄,我却很平静。
然而,我只平静了两个晚上。
9月4日下午两点。
传来了一个噩耗:我哥还是死了。
他是来看我的路上死的。
车祸。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浑身一震。
改变不了的。
改变不了吗?
时间快进,我又坐在了那位警察对面。
不,他不是警察。
9杀了齐同后,我被捕入狱。
警局里,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位警察。
之前我便对他有所怀疑,这下更加确信他不是警察。
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质问他:“你不是警察,你到底是谁?”
他只是淡淡地笑说:“恭喜你,终于发现了,也期待你早日发现更大的真相。”
他换了个姿势,接着说:“我还能是谁?
我是能帮你的人。”
我早已明白,无论我如何歇斯底里,他都是这副淡漠戏谑的模样。
我克制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两位连环凶杀案的受害者,救下来了吗?”
他点头。
我没有轻易相信他。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怀疑,拿出了手机。
手机报道,警察从歹徒手中救下了受害者。
幸好,他们还是得救了。
可是,为什么,他们能活下来?
而我哥却要一次一次地死去?
并且我发现,只有我哥死了,时间回溯才会结束,时间才会回到正轨。
为什么?
凭什么?
这不公平。
对面的人淡淡说:“还要再来一次吗?”
他的语气平淡,表情却戏谑至极,仿佛在说:“你肯定会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也没有用。
有趣,有趣。”
于他而言,时间回溯是耍弄我的把戏,于我而言,这是救我哥地,我却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回到过去,救下我哥。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当然。”
他敲了敲键盘,脸上再次挂上淡漠,说:“成交。”
我正想骂他,拿我的悲痛开玩笑,眼前的世界却剧烈变化——所有画面,都像是被按了倒放键——最终定格在,十天前。
49月1日。
“张天!”
我冲着我哥大喊一声!
正在看书的张天,被我吓了一大跳。
他从座位上跳起来,问:“张云,你这是啥表情?
好好的哭什么呢?”
我忽视了他的问题,嘀咕着:“你还活着,太好了!
太好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说:“卧槽!
张云你不会是梦见我死了吧!
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呢!
我可不会那么早死!
到时候我还得跟你争爸妈的遗产呢!”
或许是年龄一致,他没个做哥哥的样,总是爱与我斗嘴。
看,我哭得都稀里哗啦的了,他还净说着没边的话安慰我。
见我哭个不止,他才稍稍正经起来,轻轻拍着我的背:“没事啊没事,活着呢,活着呢,没死没死。”
兄友妹恭,多好啊!
然后他突然拧了我一下……就那一下,我终于被他拧回现实:“张天你神经病!
我都哭的稀里哗啦了,你不跟着流几滴眼泪,你还拧我!”
我说着,就要拧回去。
张天笑说:“我这不是帮你确认一下是不是梦嘛。”
我对着他又踢又踹。
闹了一会,我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
十来天未见的哥哥,死而复生,失而复得,这是上天的仁慈吧。
但我也并未放下警惕,因为三天后就是他失踪那一天,也是他死去的那一天 。
我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
张天见我平复下来,给我倒了杯水,试探着问:“哎——不过,你倒是说说,在你的梦里,我是怎么死的?”
我喝了口水,认真地说:“齐同。”
他挠着头:“啊?
什么?
齐同?
不可能不可能。”
我看着他,坚定地说:“哥。
你相信我,真的是齐同杀的你。
他先捅了你一刀,又把你扔进河里。
然后你就死了。
找到你的时候,你的尸体都泡浮囊了。”
每当遇到重要的事时,我都会严肃地叫他“哥”。
他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的认真,但仍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继续坚定地说:“哥。
你相信我。
我不是不行我明天带你去精神病院。
既可以找灵感,又可以检查检查脑子。”
我工作的同时,偶尔写写悬疑小说。
有时候没灵感了,确实会拉着我哥去某个废弃学校、废弃医院找找灵感。
我哥他不信我。
他不信我是重生的,准确地说,他不信齐同会杀了他。
我的重生——或者说,时间回溯——来得太突然。
我根本没有准备任何佐证信息。
此刻拼命的搜刮后面发生的大事,也想不到——等等!
——凶杀案!
我记得,我哥失踪前几天,死了好几个人!
9月1日,也就是今天!
就是现在!
我来不及和张天说,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喂?
110吗?
今天凹凸小区门口——有个九岁的小女孩会被杀害,她会被吊死在大门的横梁上,你们快去救救她!”
谢天谢地,由于这个小区名字特殊,我才能记起来。
谢天谢地,警察即使不确定我说的真假,也会不惜警力前去查看。
我拉上我哥,就往凹凸小区赶。
既然我想起来了,我就要尽力阻止这次死亡发生。
我哥他虽然看着我像看傻子一样,似乎在心中已经认定我的精神出了问题,但他还是跟着我去了——结果,我因报假警被拘留了。
……确实有个凹凸小区。
凹凸小区的大门确实有横梁。
那附近也确实有个九岁的小女孩。
但是,人家小女孩是在父母的陪伴下,在门口放烟花。
玩得不亦乐乎。
……行吧,拘留就拘留吧,人没事就是好的。
录好了口供,被教育一番后,我哥带着我回了家。
这下,他更加怀疑我的精神状态了。
在他眼里,我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患者了。
“张云,要不我真的给你送去精神病院看看?”
我使劲捶了他一下,无语地说:“滚!”
尽管他不信,我也要时刻警惕。
这两天,我几乎是寸步不离,晚上睡觉也要在他房间打地铺。
但时间流逝得很快。
很快,那一天就到了。
69月4日。
果然是齐同。
我时时刻刻盯着我哥,一直到下午一点他都没有任何危险。
而这时,齐同来了。
我看到他如同看到洪水猛兽,拿着菜刀让他滚开。
奇怪的是,齐同眼中不是诧异,而是一种悲痛与释然。
我才不管他什么表情,不管他怎么想,我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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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要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