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就是你哥啊,张天啊。”人在极度无措的情况下,是会笑出来的。我哈哈大笑。“所以,你是说,我哥杀了我哥吗?”荒谬至极。我的情绪已经达到顶峰,即将无...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就是你哥啊,张天啊。”
人在极度无措的情况下,是会笑出来的。
我哈哈大笑。
“所以,你是说,我哥杀了我哥吗?”
荒谬至极。
我的情绪已经达到顶峰,即将无法忍耐。
他却仍笑着反问我:“为什么不是呢?”
啊啊啊——我站起身,想要给他几拳,时间却再次回溯——世界倒放之前,我又听到那“警察”的声音:“这次会不会不一样呢?”
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129月4日12点。
每次回溯,都会延后一天,这次直接来到了我哥死去的这一天。
还有一个小时,齐同会来,他会杀我哥。
再有一个半小时,会有和我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开枪。
我在房间里踱步。
“张云,不吃饭在那瞎走什么呢?”
我忽视了他的话,继续绞尽脑汁地思考着。
首先,不能出去,会出车祸,会有意外 。
那么必须待在房间里。
可是,待在房间里会遭遇枪杀。
似乎无论如何,我哥都会死。
既然如此,与其躲避,不如先发制人。
现在就去对面那栋楼上,去那个与我哥长得一模一样的枪手所在的位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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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守株待兔。
可是,两栋楼距离并不进,我们所在的楼层是27楼,对面就也是27楼吗?
不一定。
但是可以逐一排查。
26-28楼,有粉色窗帘的那个,就是。
“张云你到底在干嘛?”
“敲别人家门干什么?”
我无视了他的发问,沉默不语,继续敲着门。
即使告诉了他,他也不会信,那不如省点力气。
我先敲了26楼的门:“你好,我是28楼的住户,刚才有件衣服不小心掉在你们阳台上了,我能不能去看看?”
这家人很好说话,立即将我带了过去。
不是这家。
我继续带着我哥来到了27楼。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又响,却没有人出来。
就在我转身要先上去28楼时,一个戴着口罩的男性开了门。
他声音有着浓重的鼻音:“不好意思,我感冒发烧,刚才躺在床上,开门开得慢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不是他。
这人虽然也戴着口罩,但是眉眼与张天不同,体格也比那凶手略壮实了些。
我随便扯了个谎应付了过去。
我来到28楼。
这是最有可能藏着杀人凶手的楼层了。
我怀着忐忑和急迫的复杂的机会。
当然要再来一次。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救下他。
我一定要救下我哥。
109月3日中午。
失而复得,得了又失去,再失而复得。
我一时胸中情绪复杂交织,泪涌而出。
“张云,你怎么了?
哭什么?”
我没有说话,紧紧地抱住了他。
“哥,你能不能,好好活着?”
我哥拍了拍我,说:“我当然要好好活着啦。
是不是刚才做噩梦了,别怕,别怕。
我好好的活着呢。”
我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
第一次和第二次,杀了我哥的,都是齐同。
但是第三次,我杀了齐同,我哥却还是死了。
会不会,齐同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但不管是谁,若是我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哥,锁好房门,谁都不让进,是不是就能救下他了?
“哥,你明天能不能不出门?”
我哥答应了。
119月4日13点。
齐同还是来敲门了。
“张天,张云,开开门,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我锁紧房门,让他离开。
“张云,你出来。”
我大声喊:“你走!”
来回拉扯几回后,门外终于安静了下来。
9月4日14:30。
已经过了我哥的死亡时间了。
看着完好无损的张天,我长舒一口气。
我倚坐在门上,微笑着看着他。
张天正要蹲下,想要平复我的情绪。
可他还没有蹲下来,一颗子弹贯穿他眉心。
他惊愕地张开了嘴,眉心出现一颗黑洞,鲜血流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哥还是死了。
为什么他非得死?
为什么?
凭什么?
我挣扎着爬起,看向子弹飞来的方向。
粉色窗帘后,有个人举着手枪,戴着口罩,我看不清面容。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是个男的!
他也发现了我,转头躲避。
就在这时,他的口罩不幸掉落。
看清他面容的那一瞬,我几乎要疯了!
是张天!
那人明明和我哥张天长得一模一样!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世界开始倍速快进。
我又回到了那个“警察”对面。
我已经失去了嚎叫的力气,只有眼睛还有着愤怒悲痛、疑惑不解的情绪。
我问:“你一开始就知道那是谁是吗?
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警察”微笑着,反问我:“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点头以示肯定。
他眉梢向上挑了一下,说:“不行我明天带你去精神病院。
既可以找灵感,又可以检查检查脑子。”
我工作的同时,偶尔写写悬疑小说。
有时候没灵感了,确实会拉着我哥去某个废弃学校、废弃医院找找灵感。
我哥他不信我。
他不信我是重生的,准确地说,他不信齐同会杀了他。
我的重生——或者说,时间回溯——来得太突然。
我根本没有准备任何佐证信息。
此刻拼命的搜刮后面发生的大事,也想不到——等等!
——凶杀案!
我记得,我哥失踪前几天,死了好几个人!
9月1日,也就是今天!
就是现在!
我来不及和张天说,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喂?
110吗?
今天凹凸小区门口——有个九岁的小女孩会被杀害,她会被吊死在大门的横梁上,你们快去救救她!”
谢天谢地,由于这个小区名字特殊,我才能记起来。
谢天谢地,警察即使不确定我说的真假,也会不惜警力前去查看。
我拉上我哥,就往凹凸小区赶。
既然我想起来了,我就要尽力阻止这次死亡发生。
我哥他虽然看着我像看傻子一样,似乎在心中已经认定我的精神出了问题,但他还是跟着我去了——结果,我因报假警被拘留了。
……确实有个凹凸小区。
凹凸小区的大门确实有横梁。
那附近也确实有个九岁的小女孩。
但是,人家小女孩是在父母的陪伴下,在门口放烟花。
玩得不亦乐乎。
……行吧,拘留就拘留吧,人没事就是好的。
录好了口供,被教育一番后,我哥带着我回了家。
这下,他更加怀疑我的精神状态了。
在他眼里,我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患者了。
“张云,要不我真的给你送去精神病院看看?”
我使劲捶了他一下,无语地说:“滚!”
尽管他不信,我也要时刻警惕。
这两天,我几乎是寸步不离,晚上睡觉也要在他房间打地铺。
但时间流逝得很快。
很快,那一天就到了。
69月4日。
果然是齐同。
我时时刻刻盯着我哥,一直到下午一点他都没有任何危险。
而这时,齐同来了。
我看到他如同看到洪水猛兽,拿着菜刀让他滚开。
奇怪的是,齐同眼中不是诧异,而是一种悲痛与释然。
我才不管他什么表情,不管他怎么想,我只知道,我要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