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涌动间,傅明澈站在原地沉默良久。“或许是她不愿意再陪我吃苦了。”周淮安对于苏梨的了解只是从傅明澈偶尔提及里得知的,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作为外人当然是不好再多说...

人流涌动间,傅明澈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或许是她不愿意再陪我吃苦了。”
周淮安对于苏梨的了解只是从傅明澈偶尔提及里得知的,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作为外人当然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一口答应下来帮他调查。
“对了,刚才接到的消息。”
“厉氏集团的招标会将在明天召开,最近这些天我听到些风声,说京市的霍家已经与厉家联姻,对此次招标会势在必得。”
“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傅明澈低头瞧着拍卖行工作人员给他送来的玉壶,眼底闪烁的希冀慢慢破灭,脸上的神情逐渐僵住。
“此前不是说要半个月后再进行招标吗?”
他掐着礼盒的手指微微泛白,眼底升腾起一抹愠怒,“我才刚到京市不过两天,计划不过刚刚开始......怎么会这样?”
“计划赶不上变化。”周淮安听出了他的慌张,无奈的叹息解释,“我听说是因为厉家要在这场招标会中公布一些消息,所以才提前了。”
“厉氏集团的云峥亲自打电话邀你到京市,我想定然是看中了傅氏集团的一些优点,你也别太着急了。”
若是放在昨天,傅明澈尚有应对之策。
得到和厉氏集团合作的机会自是好的,若是没有得到,大不了回去继续慢慢的一步步往上爬。
可是为了搏一把大的,他已经往里面投了整整六千万!
若是没有拿下厉家的项目,那这六千万岂不是全部都打水漂了?
傅明澈脸色阴沉的开口,“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他抬头看向远处那朵随风飘来的乌云,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黑色的卡宴行驶在京市宽阔的马路上。
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苏梨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厉总不是说今日有事要忙吗?怎么又到会场来了?”
厉寒谨的心情似乎不错,声音柔和的回答,“忙完还有些时间,就赶过来了。”
说着说着,他突然顿了顿,“如果再晚些,恐怕就看不到苏小姐的前未婚夫了吧?”
苏梨听着他刻意咬重的那几个字,莫名有些心虚。
“我不知道他也会来,不过碰巧遇见,正好将从前的事情都说清楚,也能减少以后的纠葛。”
厉寒谨若无其事的点头,扣在一起的手指默默摩挲着。
“明天是我们厉氏集团的招标会,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和我一起出席。”
他似乎是看出苏梨眼底的犹豫,轻声道。
“霍家的代表是沈秋然,而傅氏的代表是傅明澈,你不好奇厉氏集团的最终选择吗?”
苏梨当然是好奇的,只是她两方都不想选,因为便宜了谁她都不痛快。
“去看看,这场好戏不会让你失望。”厉寒谨的语气就像是在蛊惑人心一般,让人难以拒绝。
苏梨听他说的如此诱人,对于明天所要发生的事情是越发的好奇。
“好。”
殊不知她这轻易的答应,将让她经历一场腥风血雨。
次日。
京市的清晨总是忙碌的,人山人海的地铁与堵得水泄不通的马路间,路人行色匆匆只顾着赶路。
站在阳台上俯视着这一切的傅明澈却没有心思仔细观察,他神色冷冽的听着电话那头周淮安的调查结果。
“你的意思是京市没有这号人存在?”
周淮安也觉得奇怪,傅明澈总不会耍着他玩,故意编造出一个不存在的人来。
可是只要是京市里有些身份的人,又怎么会查不到呢?
除非......除非那个人的势力已经到了可以一手掌控京市的地步。
一种恐惧的感觉逐渐萦绕在周淮安的心头。
他已经不敢继续说下去了,随意敷衍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这头的傅明澈紧紧捏着手机,久久不能回神。
“明澈哥,我已经准备好了。”
身穿一袭浅紫色纱裙的孟雨晴掀开纱帘站在了傅明澈的面前,她的每一根发丝都是尽心打理过的,处于最完美的弧度。
但傅明澈只是抬头瞥了一眼,随后便穿过她走到衣柜边。
他行云流水的穿上西服,站在镜子前整理一遍,随后冷冷的开口,“待会儿跟在我的身边,尽量不要开口说话。”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傅明澈下意识的想起从前同苏梨一起赴宴时。
她总是大方得体的游走于合作伙伴之间,成为他生意上的一大助力......
可是对于商场上的人际交往,孟雨晴一窍不通,自是不如苏梨。
多说多错,只能让她闭嘴了。
孟雨晴看着镜子里精心打扮的自己,却没能让傅明澈多看一眼,活像个小丑。
她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里全然都是委屈,紧紧攥着的拳头像是她最后的倔强,“我知道我比不过阿梨,可是我愿意为了你去学习如何交际。”
“明澈哥,你相信我,我肯定不会给你丢人的。”
傅明澈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低落,因着情场商场接连失利,也没有心情安慰,只是将声音放柔了些,“走了。”
京市最大的宴会厅中,身穿华服的众人推杯换盏。
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暗流涌动。
毕竟到这里来的人都抱着同样的目的。
拿下厉家手里的旧城改造项目。
苏梨被厉寒谨安排的司机早早带到了现场,此刻正站在角落里慢摇红酒杯,观察着那些商人们的一举一动。
有许多熟悉的面孔,都是昨天在拍卖行见过的。
还有......两张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傅明澈和孟雨晴。
孟雨晴同样也看见她了,还刻意挽紧了傅明澈的胳膊,眼底全然都是得意。
苏梨并不理她,只是端起酒杯唇瓣微张,一杯红酒见空。
可是越不想搭理他们,他们却硬要凑上前来。
孟雨晴端着一只精致的纸杯蛋糕出现在她的面前,嘴角依旧是那副无害的笑容,“阿梨,你可别喝多了。”
傅明澈看见苏梨的时候,心中就有所猜想。
以她的身份,是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只能是作为某人的女伴。
孟雨晴善解人意的将蛋糕递到了苏梨手边,“这是我特地给你拿的小蛋糕,吃一些压一压酒劲儿。”
苏梨眉头微蹙,眼底全然都是厌恶。
“收起你这套假惺惺的把戏。”
“想要演戏的话,还是多看看剧本吧。”苏梨冷声说着,顺手将空酒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你的身份是我多年的闺蜜,难道会不知道我对芒果过敏?”
孟雨晴听出她话语间的讽刺,心中恼怒。
只是傅明澈还在身边,她不能发作,只能生生的咽下这口气。
想到今天早上傅明澈对带她参加宴会的态度,那怒火便在胸腔中越烧越烈。
孟雨晴再次抬眸看向云淡风轻的苏梨,眼底多了一分嫉妒。
既然苏梨在他心中是参加宴会的最佳女伴,那就把她毁掉!
“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孟雨晴眼眸微垂,装作无辜的样子,“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嘛,你至于这样阴阳怪气的吗?”
“不过是吃一口蛋糕,能有什么事情,还说的这么严重。”
这边不寻常的气氛,让周围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苏梨简直被她的不要脸给气笑了,“你的算盘打的太响,整个京市都听见了。”
她抬眸看向傅明澈,“你把她带出来,不会就是想让她丢人的吧?”
傅明澈感受到那些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手扯了扯还想说什么的孟雨晴,“别闹了。”
他的站队,让孟雨晴心中的怨恨越发的深。
她嘴角隐隐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要害你一样,我只是担心你待会儿喝多了给明澈哥找麻烦。”
苏梨见她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回怼。
却不料,在毫无防备之时,嘴里被硬塞了一块芒果。
她不敢置信的看了孟雨晴一眼,随即弯着腰拼命地咳嗽,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干净。
苏梨实在是没有想到孟雨晴会当着傅明澈的面动手,她不是最在乎自己在傅明澈心中柔弱不能自理的形象了吗?
芒果被吐出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很快苏梨的脸上开始泛起红色的疹子,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周围的人渐渐围了上来,对着这苏梨和那两人指指点点。
苏梨一只手抓挠着脸颊上的红疹,另一只手朝距离她最近的傅明澈求助,“救救我......”
傅明澈瞧见了她眼底的无助,正要上前帮忙,却被身边的孟雨晴拉住。
他顺着孟雨晴的眼神示意,看向周围发现了那些人异样的目光,顿时脚下的步子就像是灌了铅似得,让他动弹不得。
苏梨那件一字肩的礼服上方,密密麻麻的红疹越来越多。
而她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
忽然人群中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出现,瞧见快要倒地的苏梨,急忙上前搀扶。
“快让开!”
苏梨的眼皮沉沉的合上。
她陷入了一片漆黑,周围的人声也渐渐地减弱。
眼前走马灯似得开始变幻,有她不幸的童年,有长大后遇人不淑的遭遇......
在尽头,她似乎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坐在光晕里,眼眸温柔,嘴角噙着笑,朝她伸手。
宴会厅旁边的小休息室里。
厉家的家庭医生将听诊器收起,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好在苏小姐摄入的芒果量不多,而且及时注射了抗过敏药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她身上的红疹子正在慢慢消退,呼吸均匀,不过还需要持续的观察一段时间,以防过敏再次反复。”
厉寒谨握住苏梨的手腕,滚烫的温度让他神色越发的阴沉。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苏梨白皙皮肤上的红疹。
躺着的苏梨似乎因此好受了些,紧锁着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而此时休息室外,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直到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才让周围吵闹的人群安静下来。
孟雨晴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眼前身着华丽礼服的贵妇人,又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接连两个耳光,让她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
沈秋然满脸愤恨的瞪着她,活像是一位为自己女儿打抱不平的慈母。
傅明澈带来的女伴被打,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即刻跨步挡在了孟雨晴的身前,“这位夫人,不管事情如何,你也不该动手打人。”
“我女儿差点被她害死!”沈秋然冷声怒斥道。
她看不惯傅明澈很久了,霍家在京市算得上是老牌企业,什么荣城傅氏,听都没有听说过,就敢来抢他们霍家的生意!
“我不知道芒果过敏会这么严重。”此时两边脸颊高高肿起的孟雨晴小声啜泣着,“而且,我也是为了阿梨好......”
孟雨晴这点儿伎俩在沈秋然的眼前根本就不够看的,“为她好就是要她的命?”
她的目光扫到一旁的傅明澈,冷笑一声。
“哦,我知道了。”
“你这是想把我女儿害死,好名正言顺的跟傅明澈在一起吧?”
傅明澈听她提及自己,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
啪的一声,傅明澈的脸上出现了一道红印子。
沈秋然niu动着手腕,愤愤不平的看着俩人,“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还敢欺负我女儿,就不仅仅是这几个巴掌能解决的了。”
周围看戏的众人纷纷夸赞沈秋然对女儿的疼爱,而对于那两个挨了巴掌的,就只剩指指点点了。
沈秋然穿过人群来到暗处,嘴角的笑意才肆无忌惮的显露出来。
此前厉寒谨一直觉得霍家用苏梨来敷衍她,有了这次的事情,便再也说不出什么错处来了。
霍家对于这个不姓霍的女儿,还是重视的。
宴会并没有因为这一小段插曲停止,只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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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谈资。
在悠扬的钢琴声中,苏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坐起身猛的吸气,像是一个快要溺水的人一般,贪婪的汲取着新鲜的空气。
厉寒谨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别着急,慢慢呼吸。”
“妈,联姻的事,我答应了。”
婚纱店的试衣间内,苏梨低着头看着散落在地板上的白色裙边,眼眶通红。
电话那端响起沈秋然淡漠严厉的轻嗤。
“在你心里,我这个妈还比不上你爸留给你的那个破房子,催了你那么多次都不肯答应,一说要卖房子就肯回来了?”
苏梨死死攥着小手。
“你现在是霍家三夫人,有儿子,有地位,还有一个比我更贴心的霍雨菲,哪里用得着我关心。”
沈秋然没了耐性。
“给你三天时间,你不回来,你爸的房子就别想要了。”
“一周,你敢动我爸的房子,我保证跟厉家的联姻会落在霍雨菲的头上!”
电话那端传来气极的喘息声。
“真是跟你那个死了的爸一样,只会惹我生气,一周后,我要在京市见到你。”
嘟嘟的盲音砸在苏梨的耳边,忍了很久的眼泪也随之滚了下来。
试婚纱的日期从月初推到了月尾,她被傅明澈放了无数次鸽子。
昨晚他信誓旦旦今天一定会来,可是......
“苏小姐,抱歉,我们店要打烊了。”
门外传来店员客气的提醒,带着几分同情怜悯。
苏梨应了一声,起身将婚纱脱掉,整理好挂在了架子上开门走了出去。
店员习以为常,依旧保持着职业的笑容。
“苏小姐,下一次,订在哪一天?”
“不用了,谢谢。”
在众人的殷切注目下,苏梨拿着包仓皇离开,刚坐到车上,手机就收到了傅明澈的信息。
“今晚有事。”
没有解释,甚至都没有问她还在不在婚纱店。
一颗心寒到麻木。
退出微信的瞬间,朋友圈更新的提醒就再次响起。
我只是扭到了脚,不是扭到了手。
文字下面的配图中,切好的水果拼盘,放着漂亮的彩色小叉子,一只修长的手叉了一块香甜的蜜瓜喂到了孟雨晴的嘴边。
她娇羞而又幸福的深情回望。
虽然没有拍到手的主人,可苏梨清晰的看到了那块腕表。
那是她亲自给傅明澈挑的生日礼物,在金属表带的后面,刻了他们两个人名字的缩写。
手指上翻,动态每隔几分钟就会更新,如同报备。
好疼啊,还好有你全程抱着我。
你说只要你在,就不会让我掉一滴眼泪,可我还是疼哭了,对不起啊。
其实我可以自己的,可我就是忍不住想给你打电话,只有窝在你的怀里,我才不会害怕。
每一句话下面都无比精心的配了图。
傅明澈抱着她就诊的照片,傅明澈满脸着急的跟医生沟通的照片,傅明澈由着她环着腰躺在沙发上的照片......
第一次看到孟雨晴更新朋友圈用了跟傅明澈牵手的照片时,苏梨是震惊的。
那个时候,她已经跟傅明澈交往了三年。
而孟雨晴是她的闺蜜,曾有一次她在回家的路上救了被混混围堵的孟雨晴,并把她介绍给了傅明澈。
从那以后,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她信任跟傅明澈从十六岁相识相知的感情,即便傅明澈越来越偏袒维护孟雨晴,她也没有怀疑。
可那张照片彻底粉碎了她的信心,她拿着手机去找傅明澈对峙,她需要一个解释。
却意外发现,傅明澈的朋友圈里,并不能看到孟雨晴的这条动态。
她这才明白,孟雨晴的朋友圈分组可见,而她,单独一组。
从那天以后,她看到了以前看不到的三人行的另一面。
傅明澈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孟雨晴,包括生理期给她买姨妈巾冲红糖水。
朋友圈的更新已经持续了半年,也将苏梨对傅明澈所有的爱,一点点撤碎。
到今天,碎了个彻底。
她任由心口的疼蔓延全身,回到家吃饭洗澡睡觉。
逃来荣城八年,她跟傅明澈也纠缠了八年,两个人之间的牵绊太深,只有一周的时间,她需要切割的东西还有很多。
一夜梦魇,她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感觉身边的床榻往下猛地一沉,将她从冗杂的梦境中惊醒。
熟悉的气息从身后袭来,傅明澈将她整个圈在怀里,身上裹着深夜的凉意和孟雨晴身上栀子花的香水味。
“阿梨,对不起啊,要不婚纱先不试了,抽个时间,我们去领证。”
温柔的嗓音,一如初见。
一如那些昏暗的时光里,一次又一次的救赎。
可曾经答应她要永远保护她给她建一座最安全最漂亮的城堡的少年,早就在岁月的长河中消失不见。
手机的震动打破了寂静。
腰间的手迅速抽走,男人坐在床边声音压得很低。
“怎么哭了?别怕,我马上到。”
床垫再次传来震动,男人的脚步匆忙而又焦急。
在开门的瞬间,苏梨喊了声,“傅明澈!”
男人顿住回头看她。
“怎么了?”
苏梨已经坐了起来,走廊上的光照在傅明澈的身上,一明一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许是不甘心,她还是问了句。
“咱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再说吧。”
傅明澈转身带上了门,很快院子里就响起了汽车启动的声音。
苏梨吃吃笑了起来,讽刺又心酸。
第二天一早,苏梨刚吃过早饭,孟雨晴的朋友圈更新便如期而至。
还是睡在你的怀里最安心。
黑色的吊带睡衣,性感妩媚,模糊的聚焦中依旧能看到脖颈处斑驳的吻痕。
身后圈着她的男人睡得正熟,身上的黑色衬衣已经换成了浅灰色家居服。
那双扣在孟雨晴腰上的手给了特写,收的很紧。
而这双手,昨晚也搂过她。
苏梨只觉一阵恶心。
连带着身上的衣服都觉得脏。
他们同居一年半,也曾擦枪走火欲望膨胀,可傅明澈说,要结婚了才能碰她,这是对她对婚姻的尊重。
真是可笑啊!
大门外响起刹车声,不多时,傅明澈的助理秦天抱着个硕大的盒子走了进来。
态度恭敬而又疏离。
“苏小姐,傅总让我把你昨天试过的两套婚纱都买了下来,这样你就不用再辛苦去试了。”
他说着又拿出手机扒拉了几下。
“傅总的行程表很满,一周后的下午可以空出来跟苏小姐去领证。”
冰冷的像公事公办,甚至都不需要傅明澈露面。
客厅里刚刚打开的电视上此刻播放起午夜热点新闻。
嘈杂的拍摄视角中,傅明澈护着孟雨晴从酒吧街出来,那样冷静自持的男人,因为愤怒而狰狞了眉眼。
“她是我傅明澈要护的人,都滚开。”
这边要跟她结婚,那边连夜官宣还彻夜作陪。
真是渣的一出好戏。
秦天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刚想解释,苏梨已经关上电视,淡淡点了点头。
“领证的日子我记住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