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我、金泽、何平、苗苗,我们都立刻扭头看了过去,没办法,这声音太霸道了,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压,我真好奇谁在警局里敢这么说话,难不成是局长来...

当这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我、金泽、何平、苗苗,我们都立刻扭头看了过去,没办法,这声音太霸道了,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压,我真好奇谁在警局里敢这么说话,难不成是局长来了。
这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看着挺儒雅的,让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一个明星,陈道明。
他径直朝我们走了过来,当他走来时,金泽喊了声组长,何平和苗苗也都恭敬的点了点头,我这才意识到这个人地位确实不低,好像是悬案组的组长,后来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方青河,确实是悬案组的组长,这悬案组的存在比较特殊,甚至说是凌驾于警局之上的,所以说方青河的影响范畴还在局长之上。
来到我身旁后,方青河又说了句:“胡闹,放人。”
何平毕竟是老刑警,年龄也不在方青河之下,所以就质疑道:“方组长,这是嫌疑人,算是证据确凿了,就这么放了怕是不妥吧?方组长难不成有什么可以帮他洗清嫌疑的证据?”
方青河立刻开口说:“其一,这一系列案子我已经看了,极其诡异,陈木他完全不具备动机,这案子也绝对没这么简单。把陈木抓了,只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甚至还嘲笑我们。”
方青河的这一点我极其认可,这也让我对这儒雅的大叔瞬间有了好感。
而他很快继续说:“其二,我已经和几位知名的精神病方面的专家沟通过了,他们也验证了张文通的观点是正确的。既然陈木没有人格分裂,那么他是不可能在梦游里杀人的,他拿回内脏诸如此类的梦游行为,应该是被罪犯引导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木就是罪犯的一颗棋子,用来左右我们警方的棋子。而你们把陈木关在这里,就根本没法引蛇出洞了,何谈破案?”
听完方青河的第二个观点,我发现我就有点迷上这大叔了,这才是推理高手啊,看待问题一针见血,难怪是悬案组的组长。
最后,方青河直接一拍桌子说:“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案子是我们悬案组接手的,我方青河说他没罪,就是没罪,放人。”
儒雅而又霸气,这一刻我当真是很信服这大叔。
不过说实话,当时就连我自己都有点懵逼,这素昧平生的方青河居然这么信任我,我忍不住就想问他为什么如此相信我,不过我又不是傻逼,我自然没问,哪有自己找罪受的。
最终何平说了句‘好吧,但愿方组长能尽快破案,将真凶捉拿归案’,然后就说我已经没事了。
就在我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浊气的时候,方青河突然开口问我:“陈木,接下来怎么办?”
方青河把我给问愣住了,而他很快又笑了笑,说:“不要紧张,我意思是既然凶手老想把案件跟你联系到一起,那就说明他很懂你,了解你,他某些思考问题的方式应该和你很像,所以我想问问你的建议。”
方青河的态度很诚恳,并没让我感觉到危机感,所以我寻思了会儿后,就开口对他说:“凶手跟我最大的联系就是他老是让我把人头寄到火葬场那里,所以人头是很关键的一点。我很好奇被警方监控了的尸体是如何被割走了头颅的,所以必须得弄清楚头颅是如何被割走的,指不定警局里有内鬼。”
我这么说倒不是就在针对何平,我其实并不是很怀疑何平,他肯定也是被凶手利用了。但我真的很好奇张文通的脑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割掉,然后藏到那个床底的。而且对方既然叫我继续寄走张文通的人头,那我自然是对这人头很上心了,我可不想真的就稀里糊涂的被杀了。
方青河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然后我就继续说道:“再者就是张文通家那栋楼的电梯,我真的没有撒谎,有人操控了电梯,所以我觉得你们要立刻去查电梯操控室,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刚才我被误会是凶手,都没来得及讲出来这一点。”
等我说完,方青河拍了拍我肩膀,说我很有天赋,还说他会抽时间看看我的小说的。
然后方青河就下达了任务,他首先派人去张文通家小区的电梯调度室了。然后又叫何平立刻调出解剖室附近的视频,因为张文通的尸体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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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并没有送去停尸房,是放在解剖室的,那里的监控也最重要。
就在我们准备前去看监控录像的时候,我们几个人的手机突然就都响了,我、何平、金泽,我们三的手机都进入了一条网络短信:你们拿走了张文通的头颅,最好立刻让陈木将这颗头颅按照我说的地址寄出去,否则我将第一次破坏游戏规则。
我跟金泽面面相觑了一眼,而金泽则将短信递给了方青河。
方青河看了一眼后,说还是先去看看监控吧,然后我们就去到了监控室。
关于解剖室那里的监控和早上差不多,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影响了,不过不是完全破坏,而是镜头一片漆黑,应该是被罪犯用什么东西给遮住了。
至于解剖室里的画面,因为早上这里还是没有监控的,这监控还是后装上的,但同样没逃得出凶手的眼睛,同样被堵上了。
就在我以为无法得到有用线索的时候,监控突然一下子就开了,画面一下子就清晰了,出现的是解剖室里的监控录像。
张文通的尸体被放在解剖床上,就是早上刘洋和方琳的变性尸所躺的那张床,而变性尸据说已经送去冷藏了。
录像里很安静,解剖室里就一张床一具尸体,当时张文通的脑袋还好端端的在身上呢。
我连呼吸都不敢呼,提心吊胆的看着,我一直注视着门口,想看看那割头者什么时候进来。
而就在我一直盯着解剖室门口的时候,一旁的何平他们突然身体一僵,我下意识的朝解剖床看去,然后我整个人也打了个寒颤。
草,从解剖床底下突然就伸出来一只手,这只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刀。那架势,就好似解剖床突然长出了手一样。
我当时真是吓懵了,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原来这割头者早就藏在了解剖床底下,因为解剖床底下有吊带,凶手只要力气够,完全是可以借助吊带抓在床底下的,加上床单的遮挡,压根就看不到他。
很快,这只手就用那把锋利的刀,朝张文通的脖子割了起来,虽然他看不到病床上的情况,但他的刀法是那样的精准,很快就很齐整的将张文通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他就那样拎着张文通的头发,我一动不动的盯着看,我寻思他只要想拿着人头离开,那就一定要现身。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只手突然就将张文通的头颅往门口一甩。那人头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着,朝门口滚了过去。
我的视线跟着这人头滚,当我看到门口时,我再一次打了个激灵,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多出了一道人影子。然后我还能看到一条腿露在门口,应该是有个人背对着墙,躲在那。
而当我看到这条腿,以及他脚上的鞋,我整个人再一次的惊悚了起来,因为这裤子和鞋我有,而且我正穿在身上呢!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难道这个躲在门口的人是我?虽然不敢相信,但理论上我是有时间出现的,因为那时候我刚好在回家睡觉,要是梦游是有可能出来的。
这个细节自然没逃过方青河、金泽他们的眼睛,他们立刻低头朝我的鞋子看了一眼,不过方青河并没有说什么,这让我松了口气。
我继续看视频,很快我就看到那个跟我穿一样鞋子的人,他应该是弯下了腰,然后他猛的就伸手将张文通的脑袋给拿走了,下一秒监控突然就再一次黑了,应该是镜头又被挡住了。
这个时候何平就开口说:“我就说吧,这个陈木太古怪了,拿走人头的好像就是他。”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而方青河则开口说:“穿一样的鞋子也不能证明就是他,毕竟没看到脸,更何况就算真的是陈木,也不能说他就是凶手,反而证明陈木对我们来说更重要了,我们一定要保护好陈木的安全,要想破案,他是很重要的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何平的电话响了,说是张文通家那电梯调度室里发现了线索,然后我们就立刻都赶了过去。
一到电梯调度室,我就看到地上有一行血字:你们没配合我继续杀人游戏,没有按我说的让陈木将人头寄出去,所以我决定破坏游戏规则,杀不相关的人了。
然后我瞬间就想到了那古怪的绣花鞋,以及方琳有点莫名其妙的出场方式,于是我就不敢想了。
草,虽然金泽不止一次给我普及过鬼只是人心里的邪恶,但这一刻我真的再也忍不住了,鬼,视频里的不是方琳的鬼魂,那又是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方琳突然就走到了衣橱前,她看向了衣橱里,显然是在看我所藏的摄像头,她知道这里有摄像头。
方琳并没有拿走摄像头,她只是对着摄像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这笑容和之前小女孩留给我们的那张素描如出一辙。
笑容过后,方琳就转身再次来到了窗户旁,她拉开了窗帘,我看到外面虽有点滴灯光,但一大片天空都是灰暗的。
突然,她打开了窗户,爬上了窗台,然后她竟然就那样沿着窗台滑了下去……
方琳跳楼了?这他妈可是四楼啊!
我再也不敢想了,拔出读卡器,一口气就冲出了家,这一刻我再也不敢在家呆了。
等跑到大马路上,我一时间大脑里一片浆糊,整个人感觉都快疯了,我居然看到了鬼?
这一刻我再也不信金泽所说的了,所以我有点不想跟金泽联系了,因为我觉得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脏东西?
然而很快我还是拨通了金泽的电话,因为我想不到除了他再打给谁了,这件事我是绝对不想将家人牵扯进来的。
等金泽接通了电话,我立刻就气急败坏的开口说:“草,金泽,出大事了,鬼,有鬼!”
金泽那边似乎挺忙的,他蛮急切的问我:“嗯?什么鬼?你冷静点,慢慢说。”
于是我立刻就开口继续说:“我用摄像头拍了,我拍到那躲在我家的人了,不,不是人,是鬼,那是方琳的鬼魂,我看到她了,真的,骗人我是你孙子!”
金泽似乎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叫我在原地等他,他说他马上就到。
果然我抽了小半包烟的功夫,金泽就赶了过来。
见到金泽后,我就把刚才的情况给金泽讲了,金泽说不可能的,世上没鬼,鬼都是人用来吓人的。
金泽说回我家再看一遍视频,虽然心里后怕,但毕竟有金泽陪着,而且我也想让他心服口服,于是我就跟他回了家。
我重新将昨晚拍摄的视频给金泽播放了起来,当金泽看到我突然从床上起来,躲在门口偷看,还躲在那神经兮兮的样子,他立刻就开口问我:“陈木,你这是搞什么鬼?”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
金泽也没再追问,不过在那嘀咕了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这习惯跟那偷窥者倒是一对。”
刚开始我也没在意,但很快我就觉得金泽话里有话,像是在怀疑我,于是立刻反驳道:“呸,你跟他才是一对呢,那好像是个基佬,你肯定很符合他的审美。”
金泽也没跟我生气,只是继续在那看视频,当他看到我挡住镜头,对着镜头努嘴时,他回放了两遍,似乎想看看我在说什么,不过他显然也没看懂。
然后他就继续播放了起来,因为我看过一遍,所以我直接就调到了方琳出现穿鞋那里,从那开始播放。
当方琳背对着出现在房间里,我看到金泽皱起了眉头。
而当方琳盯着我看完后,对着镜头诡异的笑,金泽的眉头皱的更甚了。
他杀了谁?然后我瞬间就想到了刘蛇,难道精于算计、步步为营,将警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刘蛇终究也敌不过这变态吗?
正想着呢,他继续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阿木,不过要想吃到我为你准备的食物,可没那么容易哦,你得先做一件事来证明自己。”
听了他的话,刚开始我还松了口气,不用吃了,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他让我做的这件事可能比吃人脑更变态。
正寻思呢,他突然按了下手中的一个遥控器,于是眼前就亮起一道光,显然这变态还是个精通电学的家伙,还把这里的灯光改造过。
这束光照到了墙壁上,然后我整个人都吓得头皮一麻。
在墙上有一个硕大的十字架,而在这十字架上还绑着一个人,乍一看就让我想到了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而这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并不是刘蛇,竟然是方琳,看到这我的心就揪了起来,她毕竟曾是我女朋友。
突然,那变态就往桌上放了五颗修长的钢钉,然后对我说:“没有曙光,阿木,为了证明你真的没有骗我,用钢钉将她钉死。”
这疯子竟然让我用钢钉将方琳给钉死,当即我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也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我感觉这实在是太变态了,哪怕眼前的是一个死人,我也不敢将足足有二十厘米的钢钉往他的尸体里钉啊,更何况此时的方琳显然还活着。
只见,方琳双臂完全平伸着,双脚也是重叠的被绑在那十字架上,和传说中的耶稣确实是一个姿势。而她则是清醒着的,虽然她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肩头,看起来有气无力,但她却倔强的昂着脑袋,死死的盯着我看。
不得不说,方琳虽然曾经是个男孩,变性了才成为女人的,但由于她童年起就是被当做女生来养的,所以她简直比女人还要女人,哪怕此时如此狼狈,她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美,甚至说比我认识的她还要好看,这是一种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娇美。
因为那变态就在我的身旁,所以我不得不装作很愤怒的样子看着方琳,然后对方琳说:“方琳啊方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觉得潜伏在我身边调查我,通过我来刺探消息,觉得很有成就感?”
方琳没有说话,只是幽怨的看着我,我想她一定是已经把我和这疯子当成是一路人了吧。
说实话看着她的这个眼神,我挺心疼的,曾经和她在一起的点滴幸福瞬间在我脑海中浮现,虽然明知道她是装的,我依然为之惋惜。
而这个时候,那疯子突然开口对我说:“阿木,快一点,新鲜的人脑快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的心咯噔一跳,但不得不拿起了一根钢钉,还有那把铁锤,走到了方琳的身旁。
可是站到方琳面前后,接下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可能真的拿钢钉去钉入方琳的身体,而我要是不有所行动,那疯子肯定会展开报复。于是我觉得我当务之急就是拖延时间,虽然我没带手机,警方没法定位我,但机会总是人创造出来的,我只要多拖延一点时间,就为逃生多出了一丝可能性。
正想着呢,那疯子突然对我说:“阿木,下不去手吗?还是忘了该如何下手?脑门、双手、肚脐、重叠的脚心,一共五颗钢钉,你都不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