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减轻,但并没有完全抑制病毒的发展。之后我又尝试了几十种试剂,但都没能打败这个病毒。做实验人的这几天,我脑海里灵光闪过,忽然想到了关于这种草药其他的提取方式,...

有所减轻,但并没有完全抑制病毒的发展。
之后我又尝试了几十种试剂,但都没能打败这个病毒。
做实验人的这几天,我脑海里灵光闪过,忽然想到了关于这种草药其他的提取方式,将这个办法告诉了沈培清。
他去了别墅做提取,最终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携满身草药味如期而至,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早两天。
应该是我那满头白发的导师也出了很多力,才加速了提取进程。
十六小时后。
我的心率恢复正常,血氧也恢复到了接近90。
所有医护人员都在惊叹我的命也太大了。
几乎是从死神的怀里挣脱出来。
沈培清看到药效,又大胆为我进行了第二次注射。
这期间,他和导师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我,生怕阮玉会对我做出什么不利之举。
三天后,我溃烂的皮肤竟然有了愈合的趋势。
要知道,免疫系统被高度破坏的情况下,伤口是无法自愈的。
我后臀上方的褥疮,已经溃烂成了一个大洞。
可现在所有的伤口都在长出新肉,陈旧的痂脱落,伤口愈合的速度快得超出想象。
江源每天趁着记录病情和查房的时间都会来看我。
跪在我的床头,哭着告诉我他已经向警察提交了证据,会严惩阮玉。
我没有看过他一眼,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我还听导师一脸可惜地说,阮玉的孩子没有保住。
她试图再次用情趣睡衣打动江源,结果不小心在浴室滑到,大出血失去了孩子。
我已经可以吃一些流食了。
听到这个消息,食物停在口中,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很久的转。
手轻抚上小腹。
那里曾经也有过孩子,不止一个。
在被阮玉打晕扔进河里前,我刚刚发现自己怀孕。
还来不及将两条杠的照片发给江源。
我醒来时,孩子化作一滩血水。
那时失忆的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我怀的是谁的孩子。
江上的渔民把我当成傻子,强行占有了我。
还欺骗我,说我是父母不要的傻姑娘,他心善,才收留了我。
我信以为真,跟着他在船上生活了一年。
恢复记忆的那天,我趁着船靠岸,狂奔逃走。
当时的我,再次有了六个月的身孕。
引产的滋味我至今记得。
痛不欲生。
这些过往,江源统统不知道。
他也不需要知道。
时间会给他最长远的惩罚一记闷棍,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飞速旋转。
“你再说一遍,她叫什么?”
他脸色雪白,声音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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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去休息一下,我来注射对抗素吧!”
手术室常年恒温,可江源站在这里,却觉得整个人都裹满了冰。
他勉强扯出笑:“真巧了,居然同名同姓还同一天生日,李子木现在估计还在别墅里养小白脸吧,一定不会是她,对,一定不会是她的。”
他像个失去关节灵活度的提线木偶,嘴上说着一定不是她,人却同手同脚地走向病床。
第七次劫后余生的我只剩下眼球能动,他一步步走向我,冰凉的手搭在我的锁骨上。
病号服被一寸寸往下掀,没有看到我胸口那颗痣,他松了一口气。
胸口爬满大片溃烂,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肤。
他扫了一眼,眼里露出厌弃,飞快地盖上衣服自言自语:“我就说,那个女人爱钱入命,怎么会活得这么惨。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怎么还会想起她?”
转身叫来护士。
“庄护士,你来给她注射对抗素,记录下不良反应和其他数据。
我去趟办公室看点资料。”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却没有注意到我眼角滑落的泪。
那颗痣长在胸口正中,我们欢爱时他总爱轻吻着,笑我‘胸有大痣’。
病毒变异的五年间,皮肤不断溃烂愈合,那颗痣已经脱落,他认不出我的面容,找不到痣,就草草判定那个人不是我。
也好,我并不想活在他的怜悯里。
我忍住对抗素注入身体激起的剧痛,咬烂了下唇也不肯发出一丝呜咽。
喉咙里腥甜翻涌,额头上冷汗滑落。
庄护士抹掉眼泪在我耳边轻轻说:“李小姐,祝你生日快乐。
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早日研究出第二代对抗素!”
我朝她眨眨眼,努力扯出一丝微笑。
办公室里,江源在看一份文件。
是我发给他的数据。
五年来,我详细记录了身体出现的每一丝异样,包括用过的药物、服药后的各种反应。
他蹙眉一页页翻着,过于投入以至于被忽然响起的电话声吓得打翻了手边的水杯。
“江医生,我们的对抗素似乎出现了抗药性,有患者出现轻微免疫反应,具体表现为持续炎症、皮肤糠疹、口腔溃烂。”
江源,我的沉默,是对他负心最振聋发聩的回应。
8.两周后,我奇迹般地可以下床走动了。
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沈培清一起把草药提取过程和使用疗效做成汇报传送给上级。
这期间实验室招募了一批病友志愿者进行二代对抗素的疗效测试。
轻症的缓解几乎是立竿见影的。
江源想加入实验团队,被导师严词拒绝了。
他当初爱屋及乌收了江源,却酿成大祸。
险些害我丧命,一代对抗素的失效还让他晚节不保,险些葬送他在医疗界权威的地位。
这一次,团队研发的上报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
一代对抗素其实大部分的研究成果也是我的,但因为阮玉从中作梗,我没有完成后续变异病毒的检测。
江源贪功冒进,迫不及待就和药企开启了新药合作。
导致很多人在五年后被潜伏的病毒再次击溃。
这一次,我们谨而慎之,没有重蹈覆辙。
一个月后,我恢复了一些体力,亲自参与到实验中,确保每一个流程都是精准的。
对参与实验的病患们全程跟踪,记录所有反应。
三个月后,二代对抗素上市,疗效明显,几乎没有不良反应。
我拿出当年保存下来关于阮玉的指纹证据,在导师的帮助下,申诉成功。
洗清污点那天,团队为我召开了一场隆重的澄清发布会。
全程直播,像大众告知我当初蒙受的不白之冤。
江源和阮玉是被警察戴着手铐押上来向我道歉的。
两人鞠躬时,我躲开了。
我不需要迟来的道歉,更不需要后知后觉的怜悯。
当初选择从医,就注定要把这一生都贡献给医学,我走的每一步都不后悔,唯一做错的事,是太爱江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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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闺蜜阮玉。
我默然躲开的动作却激怒了阮玉。
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挣脱警察的桎梏,直直向我冲过来!
“贱女人!
害我失去孩子,失去江源的爱,你才是该死的人!”
因为怕我太累,工作人员让我坐在轮椅上,并且为我锁住了轮椅避免滑行。
我
疯狂地转动轮椅,它却纹丝不动。
绝望中,我闭上了双眼。
真的没有想到,阮玉对我的恨竟然如此强烈,这是第三次想要杀我了吧?
可惜二代对抗素的研究还有一些收尾工作,我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啊——江源!”
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