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体弱,所有人都说我活不长,可是我父母不信,他们遍寻名医给我调养身体,可是都没有什么效果。后来有一个算命的说我该在佛寺里长大,父母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把我带去...

我自幼体弱,所有人都说我活不长,可是我父母不信,他们遍寻名医给我调养身体,可是都没有什么效果。
后来有一个算命的说我该在佛寺里长大,父母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把我带去了佛寺。
我在佛寺里安稳地度过了三年,父母见真的有效,于是他们苦心拜佛,从山脚跪到了山顶,一步一磕头,三千台阶,三千次跪拜,只求我能一生平安。
在他们求来佛珠的第二日,便因车祸离开了人世。
而我平安活到了现在,我想我的命是用他们的命换来的。
佛珠戴在手上,就好像他们也一直在我身边。
可现在,佛珠断了,一颗颗佛珠掉落在地上,好像他们也彻底离开了我。
从发现林诗宁再次出轨就开始压抑的心情一下子爆发,豆大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在地上。
林诗宁见我久久不语,更加生气,一把扯住我的头发,
“给期期道歉,你没听到吗?”
看见我满脸的泪水,她愣了一下,更加生气,
“哭什么哭,期期都还没有哭,你哭什么?”
“阿宁,我父母送我的佛珠断了。”
林诗宁反应了一下,看着满地滚动的佛珠,不以为意,
“一串佛珠而已,找人重新穿起来就是,或者干脆换一串新的。”
“不一样,不一样的。”
我和林诗宁说过佛珠是怎么来的,可她依旧不在意。
“林总,先帮江哥找佛珠吧,我没事。”
沈期插嘴,说完又虚弱地咳嗽几声。
林诗宁再次暴怒,
“不要说有的没的,你弄伤了期期,和他道歉。”
我没回话,只在地上寻找佛珠。
“既然不愿意道歉,那就喝杯酒,这事就算过去了。”
林诗宁拿过来一杯酒,逼着我喝。
可是我和她说过,我酒精过敏。
“度数很低,不会出事。”
林诗宁按着我的头喂下了这杯酒。
辛辣的味结婚纪念日当天,妻子拒绝了我的约会邀请,
她说她公司很忙,没时间陪我。
可转眼我就在热搜上看见了她和男秘书亲吻的照片,
原来今天是男秘书的生日,
她包下了满城烟花为他庆祝。
我一个人吃完了被放凉的饭菜,低头看见了手机上的信息,
这是妻子第九十九次出轨,
也是主持第九十九次询问我是否要皈依佛门,
看着妻子甜蜜的笑容,我闭了闭眼,
答应了主持的请求。
这红尘孽缘,我不要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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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分钟几个亿的流水,哪儿有空陪你吃饭!”
“都结婚多久了,还搞这些没用的形式主义,今晚公司加班,你自己吃,不用等我。”
今天是我和林诗宁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我兴致冲冲做好了一桌子饭菜,想和她共进晚餐,再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可最后我连她的人影都没有见到,只得到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怔愣之中我还没有缓过神来,手机就叮叮当当响起来。
看见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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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消息,我苦笑一声,怪不得林诗宁没有时间回来,原来她正忙着和自己的男秘书接吻。
“总裁包下全城烟花为情人庆生,两人摩天轮上激情热吻。”
这个词条以一种不可抵挡之势冲上了头条,两人接吻的照片赤裸裸地映入眼帘,刺得心脏生疼。
不想再看,我将手机切换到另一个界面,打下了几个字,
“主持,我想好了,我决定皈依佛门,从此斩断情缘,不问俗事。”
“给我些时间,等我处理好俗事,我就回寺中找您。”
窗外的烟火不停热闹非凡,我却觉得格外寂静。
自己一个人吃好饭准备处理剩菜时,门铃响了,
男秘书带着喝得醉醺醺的林诗宁回来了。
“江哥,您别多想,林总出去谈合同被人灌酒喝醉了,我送她去卧室。”
沈期脸上顶着一个她故作为难地看向我,
“阿遇,沈期已经邀请我了,我不能让他下不来台,你不是也没怎么学过跳舞吗?万一出了差错可就糗大了,这次我和沈期跳吧。”
我咽下最后一口蛋糕,点了点头。
林诗宁欣喜,拉着沈期走进了舞池,没有回头看我。
哪怕她回头看一眼,就会知道我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我知道林诗宁这个圈层的规矩多,需要各种技能用来社交,虽然林诗宁说过我可以不用学,自在地做我自己就好,但我不想丢她的脸。
为此我苦学了数个月的舞蹈,没日没夜的连,脚磨破了不知道多少次,只为了需要的时候不丢林诗宁的脸。
可林诗宁没有给我机会。
晚宴结束后,送走了各路宾客,林诗宁在和她父母说话,沈期拦住了我。
“一场宴会够让你看清自己和诗宁的差距了吗?”
“诗宁她有事业心,我是她得力的帮手,你呢?你能做什么?你只能和保姆一样伺候她的衣食起居,对诗宁没有半分帮助,还会让她成为别人饭后的谈资。”
“我和诗宁一起长大,只不过是因为我出国了才让你趁虚而入,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你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识相的话,就早点离开诗宁。”
我瞥了他一眼,抬腿就要走,
“这些话你应该和林诗宁说。”
沈期再次拦住了我的去路,他饶有兴趣的盯着我手上的佛珠,
“这是什么,给我看看。”
我一惊,退后了几步,可沈期却勾着我手上的佛珠,顺着楼梯倒了下去。
沈期摔在了楼梯上,佛珠也散了一地。
抬眼,我看见林诗宁慌张地走来,询问沈期有没有事。
“林总,我没有事,是我不好,说错话惹江哥生气了。”
闻言林诗宁朝我吼了一声,
“江遇,给期期道歉。”
我没有搭理她,低头捡掉在地上的佛珠。
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