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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被虐三百日,侯门祠堂烧红天余笙笙傅青隐全文版

2025-03-11 05:32:24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香林

余笙笙没有开心。此刻,她没有心。从前期盼归家见血亲热切的心,早已经凉透。就在刚刚,她唯一的欢心和期待,都在看到吴奶奶跪走时,被跪得粉碎。吴奶奶的腿有旧疾,一到雨...

嫡女被虐三百日,侯门祠堂烧红天余笙笙傅青隐全文版余笙笙没有开心。

此刻,她没有心。

从前期盼归家见血亲热切的心,早已经凉透。

就在刚刚,她唯一的欢心和期待,都在看到吴奶奶跪走时,被跪得粉碎。

吴奶奶的腿有旧疾,一到雨季、冬日,都酸胀难受,每每都是她进山采药,细细敷上几日方能缓慢走动。

就在前几日,京城刚下过一场大雨啊。

吴奶奶的腿,怎么受得了?

余笙笙下意识跟两步,苏知意带笑的声音混在轮椅滚动声里:“祖母慈爱,知道妹妹在乡下时,受吴家照顾,你回府前特意把她接了来,留在身边做个闲散婆子。”

余笙笙手指掐着掌心,喉咙艰涩挤出声音。

“多谢老夫人,我初回府,身边也无人,不如让她在我身边伺候吧。”

苏砚书看一眼余笙笙紧握的手,那手像抓在他心尖上。

自从昨天见面,还没见她对谁露出这般在意的神色。

此时竟然为了一个乡下来的粗使老婆子!

苏砚书淡淡嗤笑:“笙笙,你想用人,府里什么伶俐的丫环没有,何必抢祖母身边的人?

她初来不懂规矩,别又把你带坏了。”

余笙笙偏头看来,寒潭似的眸子漆黑如夜。

苏砚书心口微跳,不自觉咬紧后槽牙:“她什么都不懂,和你刚来的时候一样,在你身边毫无用处!”

和她刚来的时候一样,毫无用处,余笙笙目光深黯。

估计这才是苏家人真实的想法。

因为毫无用处,所以才被轻易舍弃;因为毫无用处,所以才被肆意折辱。

老夫人目光一瞥,适时开口:“好了,吵什么?

为了一个下人,不像话。”

“吃饭。”

余笙笙压下心头万般情绪,跟在众人最后,走向外屋。

余光瞄到看到吴奶奶小心翼翼入下珠宝匣子,又扶着桌子深吸几口气才勉强站起来,余笙笙心被无形细韧的丝勒住,一圈圈不断收紧。

她控制住想过去扶吴奶奶的冲动——不能去扶,扶只会害了吴奶奶。

到外屋,苏知意推着轮椅,坐在下尾位置。

苏砚书皱眉:“怎的今天坐那里?

你爱吃的菜在这边。”

苏知意眉眼微弯:“妹妹回来了,自该她在母亲身边,我在哪里也无妨的。”

老夫人对苏知意招手:“来,阿意,坐到祖母这边来。”

苏知意犹豫一瞬,推着轮椅过去。

老夫人轻拍她的手:“你是咱家宠大的,郡主之位在身,什么时候饭桌上都会有你的座位。”

她一指中间的鱼汤:“今天鱼汤最鲜,这白鱼可是你大哥昨天去寒潭捕捞的,养了一夜,天不亮厨房那边就开始熬制。”

苏知意眼睛晶亮:“谢谢祖母,谢谢大哥。”

“我记得妹妹也爱喝鱼汤,妹妹快坐,一起喝吧!”

苏夫人拉着余笙笙坐下:“意儿还记得笙笙的口味,姐妹就该这样感情深厚才好。”

话音落,吴奶奶捧着碗开始盛汤。

苏知意一边和老夫人聊天,压根没有注意,说到兴起处一抬手,把吴奶奶递过来的汤碗打翻,湿了满身。

“啊!”

她惊呼一声。

桌上人人色变,立即起身围上去。

余笙笙冲到吴奶奶身边,低声询问:“没事吧?”

吴奶奶摇头。

苏砚书回头看到这一幕,俊美的眸中光芒如毒箭。

瞧瞧,他的好妹妹,不说关心自己家里人,却拉着一个乡下婆子问长问短。

他冲过去,刚想动手,余笙笙挡在吴奶奶身前。

“让开。”

余笙笙小腿都在微微颤抖:“二公子,吴奶奶年纪大了,并非有意,请您别伤她。”

这是她回来第一次好声好语。

苏砚书听清她声音里的颤声,心也跟着一颤。

恍若回到初见,他抱了只小狗想送给第一次见面的妹妹,不料小狗半路跑了,他一路追,追到余笙笙脚下。

余笙笙以为他要伤害小狗,也是这样紧张地声音有点颤,却仍旧抱紧小狗,让他别伤小狗。

苏砚书喉咙轻滚,缓缓收回手。

忽听苏知意带着哭腔:“好疼,好烫!”

苏砚书如被火上浇油,阿意素来坚强,从不轻易叫疼,这次一定是被烫伤了。

苏砚书怒视余笙笙,一把推开她,靴尖踢在吴奶奶腿上。

吴奶奶扑通一声跪下,额头立时见汗。

“吴奶奶!”

余笙笙赶紧扑过去。

苏砚书气笑:“你还护着这个老婆子?

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凭她,这种下贱之人,能进苏府?

苏府是什么样的门楣......”下贱之人。

她和吴奶奶,是一样的人,要不是因为身体里这点血,她也没机会进苏府。

早知是落入深渊般的绝望,她当初就不该希望。

也好过如现在这般,希望被打碎,一丝不剩。

余笙笙扬头,冷冽目光直刺他眼底:“苏府是什么样的门楣?

苏大将军镇守边关,少将军战功赫赫,就连小郡主都有功在身。”

“至于二公子你,就更不必说,京城才子,太子伴读,将来必入翰林,没准可以成为最年轻的首辅,风光无两。”

“我和吴奶奶这种如同贱草一般的人,就该在乡野活着,了此一生。”

余笙笙跪在吴奶奶身侧,叩个头:“余笙笙在此恳求,放我和吴奶奶离去。”

“我们与苏府,再无瓜葛。”

刚才还乱嘈嘈的屋子一静。

连苏知意也不再叫疼。

苏砚书眼底跳动着火苗,恨不能把余笙笙灼成灰。

她说什么?

为了这个乡野老婆子,要离开苏家,要和他们断绝关系?

听听,这是什么混帐话!

她明明说过,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就是找回爹娘哥哥,就是做苏家人。

现在,为了个婆子,要走?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余笙笙额头抵在双手上,是最标准的叩首姿势。

“求,老夫人成全!”

苏夫人软软倒在嬷嬷怀中,泪盈于睫:“笙笙啊,为何要如此扎娘亲的心?”

苏知意撑着轮椅扶手想站起来:“妹妹,别走,是我的错,我不疼了!”

苏砚书走到余笙笙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深若寒潭:“把刚才的话,给我收回去。”

老夫人脸色阴沉,重重一扔手中帕子,沉声开口。

傅青隐狭长的眸子往余笙笙的方向一扫,一触即收。

“本使出京查南顺王,京城必有异动,有消息随时传书。”

“是,属下遵命。”

傅青隐深受皇帝器重,二十多岁已是殿前指挥使,满朝文武唯一可以佩剑上朝之人,红衣墨剑,立于龙椅皇阶之下,面对群臣。

他本身也是一把好剑,专属于皇帝的剑,不受制于其它任何人,文武百官,皆在他调查之下。

提到傅青隐,全京城无人不闻名胆寒,纵使他俊逸出尘,凛丽无双,也没有一个贵家小姐敢肖想。

“让你找的人,可有眉目了?”

“回指挥使,还......没有,不过,属下一定会全力以赴,一有消息会立即禀报。”

“当初本使虎落平阳,被那小女子所救,本使向来不欠别人的人情,”傅青隐剑眸更冷,“找到她,答应她三件事,人情还过,互不相欠。”

“是。”

傅青隐放下车帘,手下退开,车子缓缓离去。

余笙笙等走到将军府门前时,大哥苏定秦已经沉着脸在府门前等她。

“人还没到,消息倒是满天飞了,苏笙笙,你这一年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

苏定秦也是武将,自幼随父征战,身姿挺拔如松,腰侧佩一把短剑。

他剑眉虎目,肖像苏大将军,少年将军不知是京中多少闺中女子的梦中情郎。

余笙笙初回将军府,最爱粘着大哥,大哥会刀剑,也会弓箭,比她在山野用自制的弓箭捕小猎物的本事强多了。

她还记得,大哥手把手教她怎么射得更准,那日春猎,她原本是想着多猎些猎物,让大哥开心的。

可就在那个围猎场,大哥不听她任何一字解释,亲手折断送她的弓,打断她拉弓的手。

看着她的目光似猛兽吞人:“我教你弓箭,是让你对准阿意的?”

而此时,苏定秦注视她,目光和一年前如出一辙,字字都浸过火气:“苏笙笙,母亲亲自去接你,你不上车非要走回来,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的委屈吗?”

“当年阿意惊马受伤,腿伤至今未愈,甚至有可能永远不能行走!

而你,”苏定秦上前一步逼视,“不过就是在皇后别苑学学规矩,一年不能归家而已。”

他上下打量,眉眼染上讥讽:“看你这气色,这一身锦绣华裳,我都不知道,你是去受罚,还是去受赏。”

余笙笙任由他说,垂着眸,腔子里的那颗心早就被碾碎了。

在那间暗室的日夜,耳边是无尽鬼哭狼嚎,野兽咆哮,身上是新伤叠旧伤,身体和精神,饱受折磨。

她从来不知道,宫里折磨人的方式,竟然如此花样繁多。

她曾无数次期盼,苏家人能救她回去,苏家父子战功在身,次子又是太子伴读,只要他们开口,皇后也不会不答应。

但,没有。

从失望到绝望,从伤口溃烂到结疤。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拉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苏定秦笑意消退,怒色涌上眼底。

当初刚归家的那个小姑娘,虽然土气了些,但也是真瘦弱,像只小猫崽,让一家人都忍不住想疼。

她也像小猫一样可怜可爱,行着不标准的礼,叫她一声“大哥”,黑亮又透着点小倔强的眼神,让他心都要化了。

他怎么早没看出来,这小野猫崽子根本就养不熟,她心里其实一直恨着!

余笙笙闻言,后退一步,对他行个大礼,姿势标准无一丝错处。

“少将军恕罪,奴姓余,不姓苏,不敢摆脸色,实在出身下贱,不敢脏了将军府的马车。”

苏定秦听她一口一个少将军,一个奴,还说什么下贱,还不姓苏,火气再也按捺不住。

抬腿一脚把余笙笙踢下台阶,余笙笙没有防备——有防备也抵挡不住。

她本就浑身疼痛,脚上更痛,能站稳全凭一口气撑着,这一踢一摔,眼前阵阵发黑,脚趾在鞋子里缩起。

苏定秦见她如此,也愣了一下,心头骤然一紧,往前紧迈一步台阶,看到自己的靴尖。

这双靴子还是阿意新送给他的,熬了好几个晚上才赶制出来,就为他今天穿着接余笙笙。

想到疼爱的妹妹,苏定秦刚刚泛起的一丝心疼又消散。

他稳步到余笙笙面前,居高临下,靴尖踩上她的右手腕。

“苏笙笙,就算你心中有恨,恨阿意顶替了你的身份,恨我们没能及早接回你,可你现在好好的,阿意的腿却不能再走了!”

“一双腿,换你一个身份,吃亏的是她!”

余笙笙手臂痛得她额头冒出冷汗,骨头都像要被碾碎,一年前的断骨之痛再次袭来,让她几欲昏迷。

“住手,快住手!”

苏夫人被婆子扶着下车,跌跌撞撞走过来,“定秦,你在干什么?

笙笙是你的亲妹妹!”

苏夫人泪珠涟涟,倒靠在婆子肩膀上,泣不成声。

苏定秦脚下又用了几分力,这才抬起。

“苏笙笙,你记住,苏家从来不欠你的,要说作孽,是你那个已死的养母!”

余笙笙短促笑一声,手臂痛得发抖,声音都在颤:“她不是我的养母,她是毁我人生的凶手之一。”

“我也不姓苏,我从未入苏家族谱,也没有开祠堂敬告祖宗,我只是,前来投奔的表亲,苏夫人的外甥女。”

“你!”

苏定秦反手给她一个耳光:“你想气死母亲,恨透了我们,是不是?”

他抬脚还想再踹一脚,余笙笙从地上爬起,迅速转为跪的姿势,叩首。

她动作干脆利索,熟练至极。

“奴不敢恨任何人,请少将军息怒!”

苏定秦的脚还未抬起又定住,四周都一静。

苏夫人无声涌泪,苏定秦眼中喷火。

她在恶心谁?

当街叩拜,一口一个奴。

苏定秦双手紧握,这个疼了两年的妹妹,终究是白疼了!

半路带回来的,就是不行,心早就被那个贱婢养歪了!

此时一阵马蹄声响,一人策马而来,他穿白色锦袍,水墨纱外袍,文雅风流。

余笙笙没理会如珠言语里的讥讽,在皇后别苑,她早就习惯打压羞辱,这种言语上的讥讽,根本不会让她有半点波澜。

她一心只想去看看吴奶奶。

快步往外走,身后如珠轻嗤一声。

还有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急急在她身后跟着。

“小姐,小姐留步!”

周婆子压着嗓子急声:“小姐若是这么去了,不会有任何用处,只会让她受更多苦。”

余笙笙停住脚步,霍然回身。

周婆子急得脸涨红,右腿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点着地。

余笙笙喉咙似被扼住,双手紧紧相握,直到无力,慢慢松开。

是的,她不能冲动,不能。

周婆子见她停下来,慢慢走上前,轻声道:“小姐且回房间休息,老奴去看看,一有消息,立即来回禀。”

余笙笙心口像浇了火油,向四肢蔓延,盯着周婆子半晌,才慢慢吁出一口气。

紧握的双手松开,掌心被掐得破了皮,针扎似地疼。

“多谢。”

她说。

周婆子连忙摆手:“老奴不敢。”

她低着头,慢步拖着腿出院去打探消息。

余笙笙再急,也只能先回屋。

脚尖蹍过地上的瓜子皮,眼皮垂下,一眼不多看如珠。

如珠看她这副窝囊样儿,嘴撇到耳根。

没用的东西,也配和郡主抢地位,呸!

一直天近中午,周婆子独特的脚步声才响起,余笙笙立即往外走,未下台阶,便看到和周婆子一起来的吴奶奶。

四目相对,吴奶奶慈爱笑起来,深深的皱纹在眼角,在嘴边散开。

“笙笙,早上没吃饱吧?”

吴奶奶怀里摸出个纸包,“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余笙笙有些恍惚。

她像回到乡下,没打着猎的时候就得饿肚子,还没到家就看到吴奶奶站在村口张望,见她回来,就笑眯眯地招手。

“笙笙,没吃饱吧?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有时候是半个馍,有时候是一块野菜糕,有时候是两个甜甜的大枣。

那是她在苦涩的童年里唯一的点点甜。

余笙笙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汹涌而下。

“吴奶奶!”

她快步过去,把吴奶奶抱住,呜咽出声。

如珠不在,借口说去看午膳已离开许久,周婆子默默退到院门口。

吴奶奶粗糙的手指抹去余笙笙的眼泪:“别哭,好孩子,奶奶好着呢,在这儿不愁吃穿,卓哥儿还去私塾读书了,多好呀,都是托你的福。”

余笙笙睁大泪眼,难掩惊怒:“卓哥儿也来了?”

吴奶奶叹口气:“是呀,前不久你婶子进山挖药材,不小心就......摔死了,就剩下我和卓哥儿,我来,他也得跟来。”

吴奶奶年轻时就做了寡妇,儿子三十岁时也去了,留下她和媳妇小孙子相依为命。

如今儿媳妇意外身亡,她和小孙子一老一小,都被苏家接进府里。

余笙笙咬紧后槽牙,用力闭眼,把眼泪流完,狠狠抹去。

“奶奶,进屋,我给您抹点药。”

二人进屋,吴奶奶局促地坐下,堪堪只坐着椅子边儿,却说什么也不肯卷起裤管。

“没事,我都上好药了,唉,就是跪一下,乡下人皮糙肉厚,我受得住。”

吴奶奶笑得开怀,献宝似的把纸包塞到余笙笙手上。

隔着纸包都闻到甜香气,纸被浸润,这样的点心,不知道比当初的冷馍、野菜糕好了多少倍。

但余笙笙还是觉得,不及那时吃得开心。

“快吃吧,这是老夫人赏的,能吃。”

余笙笙喉咙发堵,点头低低应一声,掰一小块儿塞嘴里。

“好吃。”

吴奶奶拉着她,心疼不已:“瘦了,怎么瘦这么多?”

“我长个了,就显得瘦,其实还好。”

余笙笙满嘴点心难以下咽,说话含糊。

“长高好,是大姑娘了,以后寻门好亲事,嫁个好人家过好日子。”

吴奶奶叹口气,“可惜牧白在你离开之后不久,也被家里人接走了,后来也一直没有联系,不然,你在京城也......”所以,您什么都知道,知道我过得不好是吗?

齐牧白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虽长在乡野,却是温润君子,天资聪慧又自幼苦读,参加考试一路到今年科举,定会有大好前途。

余笙笙忍住泪,心头又涩又暖,会见到的,他就是我离开这里的希望,当初回苏家时,就曾和齐牧白约定好,待科举高中,就风风光光来见她。

再见之时,就是她离开之日。

只是,现在为了吴奶奶的安全考虑,暂时先不能告诉她。

“对了,”吴奶奶又摸出一支用帕子包着的素银簪子,“这是我刚来的时候,老夫人赏的,你及笄的时候,我不在,这支簪子算补给你。”

她说着,站起来仔细把簪子插在余笙笙头上。

“愿笙笙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健健康康。”

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有最平凡最朴素的愿望。

余笙笙忍住满眼泪,眉眼微弯:“好。”

及笄......去围场之时,苏定秦还说,再过一个月就是苏知意的及笄礼,她和苏知意的生辰应该是一天,到时候一起办,还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说,能在娘亲和哥哥们一起过,就是最好的礼物。

她还悄悄准备了礼物,送给大哥二哥,打算在围场猎一只兔子,给娘亲做一副暖袖。

二哥还点她的额头笑说,是她及笄,不用给他们送礼。

于是,一语成谶。

她没能送出礼物。

围场上被带走,她的及笄日就在别苑中的折磨中度过。

她早忘了,苏家人也没有提及。

余笙笙摸摸头上的簪子:“奶奶,您等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我们......”话未了,忽听院中扑通一声。

随即就是一声怒喝:“来人,把偷盗之人给我抓出来!”

余笙笙脸色微变,到台阶上一看,老夫人身边的管事赵嬷嬷带着几个婆子气势汹汹闯进来。

周婆子被踢倒在地,挣扎着要起,被一个婆子踩住肩膀。

赵嬷嬷扫余笙笙一眼,膝盖都没有弯一下,一指吴奶奶:“把她给我拿下!”

几个婆子撸袖子往上闯,余笙笙挡下,声音平静:“你们要干什么?”

赵嬷嬷脸皮扯一下:“她手脚不干净,偷了点心。”

“要是别的也就罢了,偏是老夫人爱吃的桃花酥,又贵又难买。”

她说着一摆手,一个婆子进屋,把余笙笙吃剩下的点心拿出来。

余笙笙看着那半块点心,像刀子扎进眼底,痛楚和怒火舔着刀尖,刺遍她全身。

老夫人,这是在敲打她,为饭桌上的事。

当时不声不响,却从未想过要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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