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绵继续捏着傅靳年的左腿,秀眉微拧,微凉的指尖隔着西裤布料,仔细感受着肌肉的变化。奇怪。很奇怪。明明能感受到他肌肉有变化,却没有感觉?楚绵抬头,目光好奇地打量着...

楚绵继续捏着傅靳年的左腿,秀眉微拧,微凉的指尖隔着西裤布料,仔细感受着肌肉的变化。
奇怪。
很奇怪。
明明能感受到他肌肉有变化,却没有感觉?
楚绵抬头,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傅靳年,然后捏他的腿,他依然没有反应。
这是她接到的最为奇怪的一个病例了。
而傅靳年,则是面无表情,和楚绵对望。
楚羡就站在一旁,看着妹妹纤细白嫩的手在傅狗腿上捏捏按按,表情从最开始的不屑逐渐转化为不解,再看到傅狗那双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自家妹妹时,他怒了。
“喂!
傅老二你什么眼神?!”
他一个箭步上去,将妹妹一把拉到身后,两只眼睛死死瞪着傅靳年。
这傅狗!
刚才那眼神分明是不对劲!
都是男人,他还不知道傅狗刚才在想什么?!
“三哥?”
楚绵有些怔愣,她还在想傅靳年的腿呢,还没摸出个结果来,就被三哥打断了。
傅靳年回神,一头雾水地看着楚羡:“楚三少,有什么问题吗?”
他又看着楚绵:“楚小姐只是在帮我看腿。”
“你!”
竟然装无辜!
楚羡脸都黑了,“看腿是吧?
我妹妹可是圣都医院的主刀医生,你要我妹妹给你看腿,掏钱!”
想白嫖?
门儿都没有!
“好。”
傅靳年二话不说,直接吩咐周勤:“把准备的东西拿给楚三少和楚小姐看看。”
闻言,周勤一脸错愕,下意识攥紧了怀里抱着的一个文件夹:“是中午准备的那些吗?”
“嗯。”
周勤更不解了。
这些不是给楚小姐退婚的补偿么?
他不敢怠慢,连忙把文件夹里的几页纸抽出来,仔细看了看,确定上面没有关于退婚的字样,才递给楚绵。
楚绵接过认真看,眼神从最初的好奇,渐渐变得惊讶。
五千万、京城市区一套千平大别墅、京城市中心五星酒店、锦海市海景房两套、价值千万的豪车十辆、各大品牌无限购物卡......傅靳年将格子被盖在腿上,过分黑的眸子细细打量楚绵,视线落在她身材曲线上停顿两秒,又移开。
“三哥,你看。”
楚绵看完,递给楚羡。
楚羡只是扫了一眼,根本没在意傅靳年给的报酬有多高,“妹妹,你可别被他这点破烂打动,他......”‘如果感到快乐我会陪你去远航~阿猫阿狗海绵宝宝全部都带上~’欢快洒脱的手机铃声响起,楚绵和傅靳年同时看向楚羡的裤兜,楚绵嘴角抽了抽。
这手机铃声......楚羡掏出手机看了眼,“妹妹,三哥去旁边接个电话,你别乱跑哈,就在这儿坐着。”
说完就转身,忽然想到什么,又扭头阴恻恻的瞪了傅靳年,才走到不远处去接,眼睛还死死盯着这边。
楚绵微微笑着将手中几页纸还给周勤。
周勤询问的眼神看向傅靳年。
他颔首,“先帮楚小姐拿着吧。”
周勤这才接过。
楚绵也不在意,看三哥打电话那架势,应该还有会儿才回来,她索性掏出手机坐在傅靳年的对面,圆润白嫩的指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一排音乐符号在手机屏幕上跳动。
她边写曲谱,边拿起桌上的葡萄汁喝着,丝毫没注意到对面傅靳年的眼神。
周勤站在一旁,拧眉看着自家老板盯女孩儿的那双黑眸,一时间搞不清楚老板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说好了,来找楚小姐退亲的么?
怎么把事先准备好的退亲补偿都当作治腿酬劳送给人家了?
现在,这么直勾勾盯着人家又是什么意思?
“好喝吗?”
傅靳年忽地开口询问。
楚绵听到声音,这才抬头看过来,一双晶亮的杏眼略带疑惑看着傅靳年。
男人勾唇又问:“葡萄汁,好喝吗?”
“好喝。”
楚绵点头,随口应付了句。
“周勤,把这家餐厅的转让协议准备一下,给楚小姐。”
“啊?
老板......”周勤想堵住老板的嘴!
别送了别送了,已经够多了!
楚绵也是一脸疑惑,“傅先生这是何意?”
傅靳年没有搭理周勤,只是温和地笑着看楚绵,淡声道:“这些本身就是给你的聘礼,早晚都要给的。”
啊?
周勤震惊了。
这下倒是楚绵搞不懂傅靳年的意思了,刚才他们说退婚,傅靳年不是直接同意了吗?
还要给退婚补偿来着?
她把曲谱保存后,放下手机,表情严肃地看着傅靳年,“傅先生,我们今天不是来谈退婚的吗?
聘礼又是从何而来?”
“退婚?”
傅靳年将佛串套在左手手腕,一副‘我不知道还有这事’的反应,“原来楚小姐今天是来和我退婚的,我还以为......以为楚小姐是想着我与你订婚二十四年,从未见面,今日是专程来看我的。”
周勤:老板你别装!
“傅先生......楚小姐,我洁身自好等你二十四年,你见面就与我谈退婚之事,实在让人寒心。”
楚绵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这男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怎么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可三哥明明说,他今天是来谈退婚的呀!
刚才也欣然同意了的。
“这婚,我不退。”
一语如惊雷。
最震惊的莫过于周勤,他觉得老板今天像是被人夺舍了。
面对傅靳年那双柔和的眼睛,楚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拒绝这门婚事,还有傅靳年说的,洁身自好等她二十四年?
怎么有点奇怪呢。
桌上忽然安静下来,有尴尬的气氛在中间涌动。
“妹妹。”
三哥楚羡打完电话,表情略显严肃,走到楚绵身边,刚开口准备说什么,目光飘到傅靳年身上。
傅靳年侧头看向别处,楚羡冷哼一声,弯腰在楚绵耳边低语:“谢家那个女的找到咱家来闹,咱们先回去?”
“好。”
“要走了吗?”
兄妹二人好像才想起傅靳年还在,楚绵点头,“嗯,我们要先回家了,傅先生下次再见。”
“不用下次见,按理来说,我也该去拜访一下叔叔阿姨。”
“你!”
楚羡激动地指着傅靳年,“你跟着我们去?”
楚羡在楚绵面前正襟危坐,神色难得第一次显露出几分紧张。
那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楚羡扭捏半天,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妹子,那直升机其实是用全部家当租来的,我听说谢家挺有钱的,不想你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
楚羡其实没说谎,这架飞机确实不是楚家所有。
虽然他们家五个兄弟一人一架私人定制专机,但一个比一个造型怪异。
开出来倒是拉风,接妹妹这么庄重的任务,就有点不合适了。
楚绵闻言,精致的眉毛微微蹙起,“啊?”
楚羡见楚绵竟然真的态度转变,心中难免低落,戾气一时差点压不住。
却不知,楚绵更多的是不解。
且不说这架骚包飞机能不能外租,就她这个三哥身上穿的高定,加起来也上几百万了。
也能租?
她觉得不大可能。
楚羡这话说得奇怪,引得楚绵都一头雾水,她顺势说:“这得花多少钱呀,谢家人不配这样的待遇,早知道就劝你退掉了。”
楚绵回头看了一眼那骚包的粉色飞机,心想:确实是个方便的交通工具,就是颜色实在过于少女心。
楚羡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发展,一腔怒火又奇怪的烟消云散。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钱没了可以再挣,我就是见不得你受委屈。”
楚绵听得出这句话中的真情实感,于是也没计较楚羡拙略的演技。
别说他那一身低调且奢华的高定,就是他通身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气派,便不可能是谢家口中的“乡下人”。
或许,是想给她一个考验。
楚绵抬手揉了揉楚羡的头,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张卡,塞到楚羡手里。
她语气坚定而又温柔:“哥,我这些年攒了些钱,不太多,但你先拿去花,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以后别超前消费了。”
楚羡握着那张卡,想到谢家母女那样欺负楚绵,肯定是不会给她零花钱的。
楚绵还攒得下钱,想必是勤工俭学,吃了不少苦。
他握着卡,只觉得烫手,差点就将实情和盘托出。
“谢谢,妹妹对三哥真好。”
楚羡声音都有些奇怪的哽咽。
“我们是家人嘛。”
楚绵一脸云淡风轻,她也很期待自己的亲生父母,准备了怎样的“惊喜”。
楚羡带着楚绵来到了一幢老破楼前。
这是母亲特意买的房子,不仅破旧不堪,楼道里昏暗潮湿。
还散发着一股贫民窟特有的生活气息。
楚绵扫了一眼,二话不说走进屋子。
迎面看见的是一个容貌艳美的女人。
虽然穿着朴素的服饰,但面上没有丝毫岁月留下的磋磨痕迹。
“绵......绵绵......”女人冲着楚绵张开双臂,声音带着隐忍的哭腔。
“我是妈妈呀!
过来妈妈这里。”
看着那张跟自己有九分相似的年轻面容,林悦如泫然欲泣,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情绪,冲过去抱住楚绵。
“对不起宝宝,妈妈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感受到肩膀的温润,楚绵心中百感交集,抬起手臂回抱面前泣不成声的女人。
“孩子,委屈你了,你走丢之后我就身体不好,没法做活计,家里孩子又多,条件......确实不太好。”
真情实意的寒暄过后,林悦如平复了心情,照着先前商定的剧本演。
楚羡在一旁如坐针毡。
屁股下面这个沙发估计比他年岁还大,一动就“咯吱咯吱”响。
如果说刚才两人的窘迫还有演的成分在,现在的尴尬百分百就是真的。
楚绵手中端着缺了口的玻璃杯,脸上是依旧和煦温暖的笑容。
她能理解楚家人行为背后的逻辑合理性。
也能感受到他们背后对自己真诚炽热的爱,所以她并不介意。
甚至看他们表演有几分乐在其中。
“妈,是不是有点过了?
咱家要真这么穷,我也有点想出去自立门户了。”
楚羡总算找机会可以起身离开沙发,跟着林悦如来到厨房“准备晚餐”林悦如剜了他一眼,小声啐道:“多大的人了没长进,看看你妹妹,不嫌丢人,还自立门户呢,真没有钱了看你怎么养活自己。”
楚羡依旧嬉皮笑脸,从口袋里掏出楚绵给的银行卡,宝贝似的举到林悦如眼前,“我妹养我。”
林悦如没想到楚绵竟真是表里如一的实心眼子。
她只觉得又羞愧又心疼,接过无人机派送过来的新鲜葡萄,看着碗架里面那几个落了灰的破碗,实在不忍心,就让楚羡双手捧着葡萄出去招待楚绵。
当晚,为了符合“家徒四壁”的设定,林悦如只叫人送了四菜一汤。
菜都是素的,汤里也没荤腥。
楚羡见了就要发出尖锐爆鸣,被林悦如一个眼神刀得安静如鸡。
“开饭咯!”
林悦如在厨房待够了足以准备出晚餐的时间,端出了这几盘看似朴素,但实则都是从私房菜馆里点的“家常菜”。
“绵绵,真是不好意思,家里没肉了,等你爸开了工资妈就买肉,给你做红烧肉吃。”
林悦如拢了拢头发,拉着楚绵亲亲热热坐在自己身边。
楚羡偷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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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手机摄像,并将刚刚拍到的影像发到了家族群,然后迅速静音等待开饭。
破门随着几声“咯吱”,被大力拉开。
楚绵起身望去,只见门口站了个男人,神情有几分尴尬。
楚关山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局促不安地走进屋子,脸上挂着“加紧培训”的职场牛马专属笑容。
按照林悦如的说法,楚关山现在应该是“三分谦逊三分隐忍四分柔善可欺”。
但楚关山平日里呼风唤雨惯了,此刻却要扮作贫穷模样,实在有些别扭。
林悦如扭头,警告的眼神幽幽甩在老公身上。
楚关山顿感毛骨悚然。
“嘿嘿,绵绵啊,这是你爸爸。”
闻言,楚绵这才了然,乖巧的放下碗筷喊了声‘爸爸’。
楚关山面色一僵,“嗯......嗯!”
再加上看到宝贝女儿心头激动不已,嘴角根本压不住,又要按照老婆要求维持人设,不断调整面部表情,看起来好像面部在抽搐一样。
楚羡从小哪里见过这样的父亲,很不能摄像头怼脸拍。
只可惜在贫穷家设下,他不能光明正大掏出自己买的最新限量款的手机。
楚关山坐下来低头扒饭,眼神闪躲,似乎不敢正视楚绵。
他尽管努力伪装,但那与生俱来的威严和气势仍难以完全隐藏。
六月,阳光明媚。
楚绵从医院下班回家,心里一阵轻快。
谁知刚踏进谢家别墅大门,一个二十四寸行李箱便朝她砸来。
拉锁崩开,衣服散落一地。
身穿制服的管家守在门口,眼神轻蔑。
“既然给脸不要脸,你也该滚出去了!”
“太太说了,你一个农村人,臭水沟里的贱命,就回你的臭水沟里去吧!”
楚绵心头冷笑。
她早知道自己会被赶出去,却没想到谢家甚至都没说一声就把她的东西扔出来。
决绝至此,无非就是她不愿嫁给刘家家主。
可那个男人年近四十,老婆死了三任。
肯定克妻!
楚绵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楚绵心头已冷,低头拾起一地杂乱。
她在谢家生活了十四年,所有东西加起来统共只有一个行李箱。
十四年前谢家丢了女儿,谢母许芸无法再生产,就去孤儿院里领养了她。
楚绵一开始也曾对家庭抱有期待,结果被领养的一个月后,丢失多年的真千金谢安月就被找回来了。
许芸想赶走楚绵,却怕被传闲话,才捏着鼻子继续把楚绵养了下去。
和娇生惯养的谢安月不同,许芸只把她当成为自己争脸面的工具人。
每日非打即骂不说,为了让她保持身材,甚至从来不给饱饭。
成年之后,谢家更是连装都不装了,一心想把她嫁出去,从而成为资产过亿的真豪门。
后来楚绵强烈拒绝,谢家一气之下要把她赶回亲生父母那里。
楚绵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还在,似乎一直生活在山区,甚至还有五个种地的哥哥。
楚绵其实很想感受真正的亲情,谁知最后几天了,谢家连好聚好散都做不到。
如今她收拾好行李,皱起眉头。
来回翻找几遍,都没找到最重要的那块胸针。
行李箱中没有,那就肯定还在谢家。
楚绵想进门取,却被管家拦住。
“别给脸不要脸,抓紧滚出去!
别再扒着我们谢家!”
楚绵冷冷瞟了管家一眼。
在谢家这么多年,他没少指示自己做家务活。
现在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
“你要么现在让开,要么我就报警!
一旦闹大,你看许芸骂不骂你。”
谢家最要脸面,哪肯让自己成为别墅区的笑料。
管家被她说得吓住,不敢再拦。
楚绵越过管家,推开别墅大门,正好撞见谢志行一家三口在大厅会客。
谢志行一身高定西装,许芸穿着黛蓝色旗袍,保养得当的脸上只眼尾有略微细纹。
谢安月就更是隆重了,限量款小香风套裙,漂亮的脸蛋堆着甜腻的笑容。
看清对面坐着的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楚绵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被赶走了。
傅家家主——傅行。
如果是谢家是千万家产的末流豪门,那么傅家便是资产千亿的顶级巨鳄。
犹记早年许芸和她炫耀过,说谢家跟傅家有婚约。
后来谢安月果然就和傅家小少爷傅蕴开始接触,在许芸的大力帮助下,如今更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看来今天就是所谓的见家长了。
看着谢家一家三口端庄优雅的模样,楚绵就觉得好笑。
呵,就是这样的优质豪门,偏偏让她去嫁给四十岁满腹便便的死老头。
楚绵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上楼。
乍见楚绵,谢家三口一时僵住,暗骂管家不中用,连个大门都看不住。
但楚绵一不吭声,谢志行更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被人挑衅,十分丢脸。
厉声训斥楚绵:“谢家好歹养了你十几年,进门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的家教都去哪儿了?!”
傅行挑了挑眉:“所以这位小姐是......”许芸生怕傅行看中了楚绵,抚着胸口装出一副伤心样。
“这就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养女。”
“我们好吃好喝养着她,她反倒把我们当仇人。”
“一连半个月夜不归宿,连声招呼都不跟家里打,我们不知道有多担心她......”顿了顿,她拉起一旁谢安月的手,脸上露出笑容:“不像月月,每天都乖乖待在家里陪我们,插花,煮咖啡,烹饪,样样拿手。”
“唉,人家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不是亲生的孩子养不熟,我原来是不信这些的,可现在......”说着,许芸假惺惺用手帕擦泪,装出一副被伤透心的破碎母亲样。
实则将两人做对比,把楚绵贬低到尘埃里。
可谓是偏心十足。
楚绵怎会任由自己被抹黑,讥诮一笑,定定看向许芸。
“我不肯回家?
一顿饭不做你就对我非打即骂,说我夜不归宿,天天泡酒吧的却另有其人。”
许芸有些心虚,眼神飘忽,生怕楚绵真的闹起来让傅行看笑话。
要是坏了傅家家主对她宝贝女儿的印象,十个楚绵都赔不起!
见母亲吃瘪,谢安月眼眶顿时就红了。
“妈妈,你别生姐姐的气,姐姐,妈妈也很不容易了,其实都是我的不好,当年我不该被找回来的,抢了妈妈对你的爱,姐姐你怪我就行。”
一看女儿流泪,许芸心疼地把女儿搂在怀里。
“好月月,这不是你的错,你才是妈妈的乖女儿......”楚绵冷眼看着母女俩演戏,心里觉得好笑。
这出戏演了十四年了,她都看烦了。
是是是,她们都没错,错的是她!
她的错就是当年不该被谢家选走,背了这么多年的情!
好在这些年她一直偷偷勤工俭学,把这些年谢家花在自己身上的钱悉数奉还。
自己已经不欠谢家的了。
如今许芸和谢安月母女情深了一会,唯独不见傅行表态,气氛有些尴尬。
谢安月只好擦擦眼泪,该换茶言茶语:“姐姐,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感情的事没法强求,蕴哥哥他不喜欢你,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他喜欢的是你,我会祝福你们俩的。”
一边说着,谢安月状似无意的露出手上的订婚戒指。
她样貌,学业样样不如楚绵,可那有什么关系呢?
她比楚绵会讨男人喜欢就够了。
楚绵没眼再看,她厌蠢症都快犯了。
“你喜欢傅蕴你就好好扒着他,一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白给我我都不稀罕!”
事已至此,就算对面是傅蕴他爸,楚绵也不客气了。
骂完不管众人脸色,她抬步要走。
转身间,却见那块胸针就别在谢安月的胸口。
日影下,胸针上的细钻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其实比起谢安月的无数施华洛世奇,这个胸针根本不是什么好货。
但谢安月就是爱抢楚绵的东西。
从小如此,如今还不忘再抢最后一次。
楚绵冷笑一声,终于开口:“谢家倒是有家教,教出的宝贝女儿手却不干净,赶走我的时候还少了块胸针,这是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谢安月的胸口。
谢安月心说不妙,她原本是去楚绵屋里搞破坏,但看这个胸针实在太漂亮,不想让楚绵带走,就没忍住拿走了。
平时爸妈会站在她这边,这小贱人自然奈何不了她。
可今天偏偏傅家家主也在这里!
这个贱人,果然是想坏她的婚事!
见傅行也在看着她,谢安月立刻红了眼眶,开始茶香四溢。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亲姐姐,亲姐妹之间哪有这么斤斤计较的?”
许芸也忙帮亲女儿说话:“不就是一块胸针,多大点事儿!
农村出身的就是小家子气!”
顿了顿,看楚绵寸步不让,许芸从包里掏出个信封甩给楚绵。
“既然月月喜欢,我花五万跟你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