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意识不到。白希又受了些伤,当时在疗伤呢,更不可能主动接纳你。正好来了两个调剂品。老头子就借她们,给你们下一剂猛药。这不,一击就中。有情人就成眷属了!你们两...

“可你意识不到。
白希又受了些伤,当时在疗伤呢,更不可能主动接纳你。
正好来了两个调剂品。
老头子就借她们,给你们下一剂猛药。
这不,一击就中。
有情人就成眷属了!
你们两个,身世都不太好。
清丫头是老头子捡来的孤儿。
白希呢,有那些家人不如没有。
但你们都是很单纯良善的人,白希虽然受了些苦,但本色不改。
如今一起相互扶持,也算是一桩喜事了!
你们呀,都得谢谢老头子!
没有老头子,你们的缘分,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谢你个大头鬼!”江清清调皮地拧了拧眉心,“要不是你,我哪要这么快受怀孕的苦!”
可满眼里,都是幸福。
“缘分!缘分!”教授哈哈笑道,“缘分来了,你就接着,孩子是,爱人也是。”
起风了,司白希为江清清披上了披风,也给教授搭上了外套。
“谢谢。”他在教授的耳边低言。
他整个人刚来的阴郁,到如今,已经几乎消散了。
教授忽然握住了司白希的手:“孩子,你随老头子来,有一件东西要给你。”
是一枚扳指。
代表着司家家主位置的那枚。
教授道:“这是老头子低价买来的。”
司白希诧异:“买?”
教授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你一直不问世事,跟清丫头一起献身非遗文化事业。
你不知道,司家已经出了大事了。
你那个从小跟你抱错的弟弟。
沉迷赌博,借了大量的高利贷。
他先是去宋氏和沈氏企业求钱,没有成功,被人当丧门狗一样打了出来。
就开始回司家去闹。
可是司家曾对你做过的那些事爆到网上以后,司氏名誉大减,司家生意已经摇摇欲坠,怎么还有钱给司归舟还高利贷?
司归舟被高利贷逼得不行了。
竟然联合司家的对家企业,把整个司氏的高层,全都送进了监狱。
司氏落到了对家企业的手里。
司归舟也拿到了一笔不菲的‘卖家钱’。
这些钱还了高利贷绰绰有余。
可抵不过司归舟有了钱又去赌。
这回,他又把所有的钱财输光了,又借了一大笔高利贷。
但是,没有一点可能还清了。
因为司家人,基本都进了监狱。
他再也没有了任何倚仗。
现在京市已经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了,听说被高利贷的毒打了一顿,拖去卖了器官,尸体已经扔海里了。
司氏落入对家企业后,经营还是不善,于是对外出售。
我看价格合适,就买了下来,把它给你。
孩子,你不要推辞,我跟你爷爷,有过命的交情。
我知道他一直想把司氏交给你。
现在,也算如了他的意吧。
只是司氏起步的经营,可能会辛苦些,但无妨,老头子会帮你。”
后来,监狱里的司家人,不知怎么就知道了司白希还活着、且司氏已经回到了司白希的手中。
司父想尽了一切办法,跟司白希通信。
司白希以为司父要求他救他出监狱。
没想到信上写:“白希,爸爸知道这一生错得彻底。
爸爸也没脸见你。
知道你还活着,爸爸也死而无憾了。
来世,希望你不要做司家人。
来世爸爸,却还想弥补你……”
等到再有司父的消息,已是他在狱中肾衰竭严重,病逝了。
江清清的小松鼠此刻正在玩着多多生前最喜欢的玩具,在司白希的身边跳来跳去。
此一刻,司白希戴着玉扳指,想过了很多很多的事。
或许一切殊途,会有同归;一切善恶,都会有报吧。
爷爷想交给他的司氏,最终还是回到了他的手里。
虐死了多多的两个恶人,宋翩月和司归舟,一个死在泥石流里,一个被卖了器官、抛尸大海。
而他年少时曾有过的执念沈以棠,他当初以玉佩将执念交了出去,如今执念早断,玉佩也回来了。
习习清风拂过,一片银杏叶落在了司白希的掌心。
他恍然间想起,宋翩月曾与她说过,如果将来她逝去,她想被埋葬在银杏树下,因为她觉得银杏叶飘零,十分浪漫。
而她葬身的泥石流处,如今正种植了一大片银杏,长势甚好,落叶翩翩。
“安好。”司白希道了一句,将手中的银杏叶,滑落泥土。
而远处,江清清正立于黄昏,问他:“粥可温?”“我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
从前的错,我都会改的……”
可得到的回应,都只是:“按我说的做完,我会给你机会的。”
宋翩月的面色惨白。
司白希所说的按他说的做,就是让她,像被她和司归舟虐杀的猫一样,被剥皮、被焚烧。
倒不是说她有多怕死。
到了一定的境地,她也愿意为爱人去死。
可是,她死了,就再也触碰不到司白希了啊。
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爱他。
她想要与他触碰。
可是,司白希始终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过往司白希热切期盼她的爱的时候,她浓烈的爱全都给了司归舟。
如今她单单为司白希作再多的情曲,表达再深的爱、再深的歉意……司白希,都不愿再搭理她了。
可是,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距离教授给的离开的日期,只剩下了一天。
宋翩月心急如焚。
她已经承受过一段“失去”司白希的日子,她知道那样有多难熬。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那样,她一定会煎熬不过去……
眼看,不管她做些什么,司白希都对她冰冷之至。
索性在当天晚上,她悄悄地在司白希的水杯里,下了药,并且,看着他喝了下去,然后晕倒、迷离……
在司白希在房间里喊着:“热、热……”的时候。
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眼见四下无人,她溜进了司白希的房间,然后抱着他,上了床。
她轻抚着司白希的每一寸肌肤,好像在抚摸稀世珍宝:“白希,我终于能再拥抱你了……”
宋翩月心颤得热泪盈眶。
“从前我一直哄骗你,没有跟你深入交流过……
是因为我被司归舟蒙蔽了双眼,不知道宝石就在身边……
白希,我知道你是一个很良善的人……
你如今不愿意理我,是因为对我有芥蒂……
但如果,我们有了很深入的交流……
你一定会不舍得放下我、会对我负责的……
到那时候,我们一定可以再好好交流、再好好相爱……
白希,我不能放下你。
哪怕用尽一切手段……”
她虔诚地亲吻上司白希的额头,然后一路向下……
她以为她所做的一切,除了森林,没有人知道。
但其实森林的树上,藏着江清清。
从宋翩月一靠近司白希的房间,她就注意到她了。
现在发现宋翩月在轻薄司白希,她不禁怒骂:“无耻!真不要脸!”
她很生气,气得满脸通红,气得坐立难安。
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跳下树,来回踱步,越来越快。
就在她快要
疯狂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喜欢白希,就去阻止宋翩月啊。”
她甚至来不及分辨这道声音到底来自哪里。
就恍然大悟般,怒气冲冲地冲进了房间:“对!我喜欢白希哥!我要去阻止宋翩月得到她!”
而后,就在宋翩月将司白希啃咬得难舍难分的时候。
她一把揪起宋翩月的衣领,就将她从床上扔了下去:“从白希哥的身上,下!来!”可司白希仅仅一个后退的动作,便让她止住了步子。
她咽下了眼泪,满眼都是小心翼翼和祈求:“对不起,白希。
之前以为你‘自杀坠海’了,我才惊觉到,其实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
就在过往我们每一个相处的瞬间。
我拥有的时候我不觉得。
等到以为你‘没了’,我才发现,原来你已经深深烙印进了我的脑海,不,我的骨髓。
你能原谅我吗?
我已经跟司归舟彻底断绝关系了。
从前我对他的爱,不过是年少时的一段虚妄。
只有我与你相处过的切切实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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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了解过的你,才是我真的爱……
白希,你也爱我的对不对?
我们曾有有过那么多美好的瞬间、那么多的承诺,差一点,我们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
我知道,过去是我的错,才让我们有了现在的分离。
但以后,我只爱你。
我们重新,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没有你,我要活不下去了啊……”
“好啊。”司白希冰冷地望着宋翩月,道。
宋翩月瞬间眼底彻底有光了,恢复了光彩,她难以置信,高兴得差点手舞足蹈:“白希,我就知道,你心里一定还有我……
之前假死,就是在跟我置气呢。
以后,我一定一心一意地对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好啊。”司白希又冷冷地道了一句。
他仿佛地狱的判官:“你想我们重新在一起,很容易啊。
只要……”
“只要什么?”宋翩月的眼底泛光,“只要你答应,让我此刻就死了,我也愿意……”
“嗯。”司白希冷声道。
“你和司归舟哄骗我其他的,我先不说。
就是多多的命,你先还给我好不好?
你和司归舟两个畜生,把它剥皮烧尸了。
你也先被剥皮烧尸,再来找我谈爱啊?
否则你跟我假惺惺的,哭什么呢?”
司白希死死地攥紧着拳头,才没有冲上前去,将宋翩月掐死。
宋翩月愣住了,一抬眼,就对上了司白希眼底的无情决绝。
她的心被狠狠刺痛了,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密密麻麻地疼。
她想说些什么:“白希,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么地苍白。
她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当初对司归舟迷恋到了那种地步。
认为只要爱了,哪怕宋归舟让她去杀人放火,都是对的。
明明从前的自己,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捻死,跟宋归舟在一起,宋归舟让她虐猫,她也做了。
她从前以为,这样可以让她不顾结果的,就是爱。
可她都已经变得不像自己的,真的还是爱吗?
事实证明,那根本不是,而是孽缘!
她最该珍惜的,就是眼前曾给过她极致温柔、给过她全世界的,宋白希。
从前拥有他的时候,她满不在意。
现在时过境迁,她却连触碰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可是……
“白希,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气我。
但没关系,我会等。
等到你会原谅我的那一天……”
司白希冷笑了一声:“呵。”没有作答。
这时屋外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哟,难得老头子这里,还能来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