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你已经没有用处了,再在我面前出现,我一定会杀了你。”他的手上已经沾满鲜血。是他亲自导演了一出大戏,害得我父亲惨死。事到如今,他不过是黄粱一梦终成空。他什么都...

今,你已经没有用处了,再在我面前出现,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的手上已经沾满鲜血。
是他亲自导演了一出大戏,害得我父亲惨死。
事到如今,他不过是黄粱一梦终成空。
他什么都没有了,不介意再杀死一个再无用处的棋子。
魏姝被他的话吓到了。
原本想去抓他的手,颤抖着缩回来。
如此近的距离,她终于看清傅元景的表情。
那是一双毫无任何感情的眸子,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死死地盯着她。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对这么对我……要不是我爹,你也不会手刃仇人,而且你明明对我那么好。”
她的话,在傅元景听来,仿佛是一个笑话。
只有存有私心的人,才会被利用。
魏姝的爹爹是想帮他么,不,是为了自己。
同朝为官,同是将军之位。
凭什么我的爹爹总是压他一头,职位比他高一级。
他想铲除爹爹,主动和傅元景联手。
到如今因为旧案平反,被下狱,也是他罪有应得。
而魏姝,她再如何哭闹,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再没有利用价值,也没有人为她撑腰了。
她的质问得不到任何回应。
到最后,她只是痛心地问了一句。
“元景,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
“我肚子里,还怀了……”傅元景随手打翻的茶杯,吓得她连忙闭上嘴。
他冷哼一声,淡淡开口。
“我根本没有碰过你,你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魏姝,你用酒灌醉我,谎称我宠幸于你,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心里装着深爱了十几年的心上人。
又怎么可能去碰别的女人。
自始至终,他的女人只有一个。
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他只有那个叫沈清欢的人。
9弟弟沈慕风进宫述职时,我托他向陛下为自己进言。
能否让我跟他一起,从军为国效力。
娘亲自是不愿我从军,在她心里,我一个女人家家,还是该再嫁从夫。
可我执意如此,娘亲也尊重我的想法。
且军中有弟弟在,自是不会被人欺负。
“你从小就喜欢缠着你爹爹,教你拳脚。”
“若不是傅……”我知道娘亲未出口的话,是想说我儿时没有从军,是因为傅元景。
三年了,我也想通了。
当初我就不该认为,只有嫁给他,才能救出爹爹。
而是自身强大起来,才能父亲遭难时,我一无所有的嫁给傅元景。
到如今和离,我身无一物地离开。
此生再无瓜葛。
我拿着行李离开九千岁府时,我知道,傅元景一直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直至我跨出府门,他站在府中。
他看着我头也不回的背影,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最后,他颓废地回到堂屋坐下,空洞着目光看向外面的天空。
他错了。
在和离的旨意下达之后,他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
愚蠢到把他所遭受的苦难,全都记恨在我和我家人的头上。
他用报复的借口,来掩饰他爱着仇人女儿的事实。
不断地骗别人,骗自己。
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爱我。
一直没有变过。
7在迈出九千岁府的第一件事。
我抬起头,望着天空很久很久。
一切终于结束了。
我终于可以逃离,这困了我三年的地方。
至此往后,我也只是我。
沈家被重新解封后,三年没有人烟,总归尽显荒凉。
幸得在我请旨那日,陛下已派人打扫恢复旧茂。
我们也只是再稍作打扫,便可以住下。
才三年,娘亲的头发已经花白。
我心疼地安顿好娘亲和其他家人。
一边收拾屋子,一边盘算着以后的事。
即便沈府归还,可没有爹爹在,我们一家子老弱妇孺,总要谋生计。
只是从小和爹爹学的本领,怕是没有用武之地。
房间的门被敲了敲,娘亲推门而入。
“阿娘,您身体不好,怎么不多歇歇。”
我扶着娘亲坐下,只见娘亲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打开。
“清欢,阿娘知道我们再团聚,有多不易。”
“这是你爹爹曾送给娘亲的几件首饰,本想着留个念想。”
“现在阿娘交给你,当是嫁妆,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眼下沈府上下,怕是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
娘亲催我再嫁,也是不想我再跟着受苦。
当是爹爹入狱,沈府抄家,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娘亲是怕这一家老人,再拖累于我。
“阿娘……”我刚想说些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我和娘亲寻声出屋,只见一男子身着战袍,站在院中。
这是……“阿娘,阿姐,我回来了。”
三年未见,我竟险些认不出。
他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沈慕风,比我小两岁。
在爹爹下狱之后,被充军边城。
到如今,竟穿着战袍荣耀回归。
“那年我充军后,边关战乱,我便和三叔一起从了军。”
“如今父亲旧案平反,陛下特许我回京,与阿娘,阿姐团聚。”
峰回路转,我们沈家突然就有了盼头。
与家人重聚的这一晚,我终于吃上这三年来,第一顿觉得幸福的饱饭。
一连几日多雨,空气中满是潮湿的味道。
在我回到府中,暂时休整的同时。
九千岁府,早已没了先前的盛景,只剩下一片萧条。
傅元景这几日最常做的一件事,便是坐在我原先住的房中发呆。
茶饭不思,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的手里,也总是会拿着几块被摔碎的白玉镯。
哪怕碎玉划伤了他的手,也完全感觉不到痛了。
“人间至味是清欢……是清欢啊。”
他喃喃自语着,扬起苦涩笑容的同时,一滴泪从他面颊上滑落。
他真错了,也后悔了。
完全被仇恨蒙蔽双眼后,连起码的是非对错,都看不清了。
当年的确是他父亲做错了事,是他罪有应得。
他气的是,我爹爹铁面无私地出首告发。
事发后,甚至不愿为他父亲说一句好话。
两家人十几二十年的情谊,在那一刻,化成他满腔仇恨。
势要让我们家付出代价。
可他也忘了,曾经他那么热烈的爱着一个人。
而他深爱的人,在一夜之间,成为他仇人中的一个。
8夜幕将至,华灯初上。
只有傅元景所在的屋子,还黑着灯。
魏姝找遍了府内各个角落。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傅元景会在我的房中枯坐一整天。
推开门的瞬间,立在房中的黑影,吓了魏姝一跳。
“元景,你怎么一直坐在这,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我们不能一直被禁足,你去求求陛下,放了我们吧。”
放?
要怎么放?
他们做了错事,犯了国法。
又如何全身而退。
傅元景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只用机器冷淡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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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说了一个字。
“滚。”
黑暗的房中,很难看出傅元景此时的表情。
魏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了眼睛问道:“元景,你怎么了,你刚刚对我说什么?”
又是一道极其冰冷的声音。
“我让你滚,你是听不见吗?”
“魏姝,你该不是忘了吧,我让你进府,只是为了报复沈清欢。”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