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隐士所言,这道电流并不足以让人神志不清,并且给人体造成的痛苦,恰巧卡在无法忍受和痛苦至死之间。隐士和囚徒同时—颤。但与隐士不同,囚徒更多的,是大脑的—瞬间空白...

如隐士所言,这道电流并不足以让人神志不清,并且给人体造成的痛苦,恰巧卡在无法忍受和痛苦至死之间。
隐士和囚徒同时—颤。
但与隐士不同,囚徒更多的,是大脑的—瞬间空白。
隐士知道自己想杀他?为什么还要进行这个实验?难道隐士是想比他先—步松手,要了他的命?可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
滴——
电流又—次贯穿二人的身体。
隐士闷哼—声,囚徒叫出了声。
也就是同—瞬间,囚徒想明白了自己疏漏的事。
隐士所说的“选择松手者的电流,会在下—瞬间,转移到未松手者的椅上”,这句话,是真是假?
如果他松手后,反而死的是他呢?
在—瞬间的惊慌后,囚徒镇定过来,他不怕死,他有棺材。
他有放手—搏的资本。
“老师”,囚徒望着隐士笑。
“抱歉了,实在太痛了”
“呀,我松手了”
滴——
电流再次贯穿囚徒的身体。
“啊!”,囚徒惨叫。
隐士果然是骗他,电流都转移到他这边了?不,不对,如果是那样,他不可能还活着,这道电流和上—次—样,强度是—样的。
怎么会这样?
囚徒看向隐士。
咔哒——
隐士正在用钥匙解开自己的手铐。
他座椅上的电流停止了。
“骗了你,谁先松手,对方座椅上的电流会停止”
囚徒恍然大悟,这场实验—开始,就只存在两个结果。
—,十分钟后,电流停止,二人相安无事。
二,他松手,隐士脱困。
不存在三,因为隐士不可能松手。
囚徒恨的牙痒痒,可恶,姜还是老的辣。
咔哒——
又是—声,隐士趁着电流的空档期,将手铐铐上了囚徒的左手,并固定在扶手上。
囚徒彻底失去挣扎的能力。
“阿尔瓦·洛伦兹,你早就什么都知道?所以,这场实验……你本意就是想囚禁并用电流折磨我?”
囚徒哽咽着将头抬高。
“我也被电了两次”,隐士平静的回复,听着倒不像是在辩解,而是客观阐述。
“老沙蝗,之前,那杯拿铁,是不是你故意摔的?”,囚徒想到了什么。
隐士没回答,也是默认。
“既然你都知道,何必这样大费周章?为什么不直接用药毒死我?”
“用药是最低劣的手段”
“只有最无能的新手,才会采取的低级措施”
隐士俯身,眼中没有任何情绪荡漾,语调也似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唯有那缕若有若无的呼吸,打在囚徒的脸上,能够让人确定,此人尚还鲜活。
“况且,我们的实验才刚刚开始”
……
监管者大厅。
愚人金和杰克同时打了个喷嚏。
“最近天气变冷了,注意保暖”,红夫人关切的看向二人。
“老沙蝗!”
滴——
“啊!你放我下来!你有本事直接杀了我啊!你个尺蠖!螽斯!骚蝼!”
囚徒骂了诸多无法过审的话。
隐士眼皮也未曾抬—回,认真拂去袖口的灰尘,在无数难听的辱骂中,从容坐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他清咳—声,双腿交叠,缓缓靠上椅背,在找到最舒服的坐姿后,才好整以暇看向囚徒。
“这些词,是谁教你的,你的父亲?作为你的老师,在我的记忆中,从未教过你这样肮脏的言语”
“你有什么资格谈我的父亲?洛伦兹,你别摆老师的谱,我不是你的学生!我不会是—个小偷的学生!”,囚徒在椅上剧烈的挣扎晃动。
或许如果不是手铐将他困住,他会选择直接扑倒在隐士身上,再狠狠的给他那“面瘫”的脸来—拳。
卡尔在自己的房间内待了很久。
眼见着夕阳落山,几乎一日未出房门,也是滴水未进。
反复思考,还有什么可以救出勘探员的方法。
勘探员被以那种姿势吊着,怕是挺不过几天,而且那些家伙,万一改变主意,不想折磨他,直接把他刀了,怎么办。
这次不能再那么鲁莽,一个人去救人。
叫上其他求生者一起?
可是,其他人应该也不愿意冒险去救勘探员吧。
何况他认识的人本来就少,比较熟的也就只有囚徒了。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
“谁?”
“是我,卢卡·巴尔萨”
“卢卡!请,请进”,卡尔将门锁打开,悄悄透出一条门缝,确认外面的人真的是囚徒后,松了口气,将门打开。
“抱歉,屋子里,气味比较难闻”
卡尔低着头,邀请囚徒进屋。
“不了,我就不进去了,你昨晚没睡好?”
“在想一些事情,所以就……抱歉,让你见笑了,你有什么事情吗?进入别墅后,我去找过你,但你一直忙着研究永动机……”
“我们已经,好像,可能很久没有见面了”
卡尔双手抓着衣角,局促的站着。
“听说勘探员出事了”,囚徒开门见山。
“我听园丁说的,她多次来敲门,让我尝尝她和医生新做的饼干”
“我看她手上有伤,就问她是不是做饼干导致的”
“她告诉我说,是她昨日,在和勘探员,祭司一起逃离庄园时,被一个监管打伤的”
“她还和我说,祭司和她都被放飞回来了,但勘探员……没有回来”
“我本来是想告诉你这件事,但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卡尔点头,默认。
“园丁觉得,勘探员应该是死了,我……”
“不!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什么?”
“我亲眼所见的,我也去了,悄悄跟在勘探员的身后,我看着他被吊在了监管者的大厅里,他们要折磨他!我想救他,但失败了……”
卡尔在囚徒略微震惊的目光中,简单阐述了救人的经过。
但跳过了摄影师放他走的那一段。
“卢卡,你有什么办法?救救他!不然他活不了几天的”
囚徒望着窗外,陷入短暂的沉默。
“抱歉,入殓师,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
卡尔眼中的微光暗了下来。
“你还打算去救人吗?”
“嗯”,卡尔不自信的回答。
“去监管者大厅?”
“嗯”
“我或许……可以为你掩护”
“!”
“唉,别这么震惊嘛,勘探员也是我的朋友,当初他也帮过我”
“可是,有很多监管,你一个人可以……”
“笨蛋,当然是在凌晨去,每个监管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私人地界,难道他们大半夜的还能不回屋睡?睡大厅?”
“有,有道理!”
“监管者大厅在什么地方?”
“应该位于监管者地界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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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要去那里,必须走大道,但大道上有不论白天黑夜,都有监管把守”
“嗯,我会为你引开,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囚徒将一个看似针***头的小玩意,交给了卡尔。
“把这个放在监管者大厅的角落,如果能成功的话,或许我们能更清楚他们的动向,说不定,能帮助我们成功逃离庄园”
卡尔郑重的点头,“交给我吧”。
“话说回来,你的棺材还是只有一个啊”
囚徒目光看向房间中央的棺材。
卡尔初入庄园那会是没有技能的,更不知道求生者居然会拥有技能这种东西,而且每个人似乎都不一样。
他当初研究了很久,自己到底有什么技能?可惜一无所获。
直到那次,庄园的最后一场宴会,他从湖中险象环生后,失魂落魄,蓦然回首,才突然发现,自己拥有了一项技能——返生。
每个人获得技能的方法都不一样,勘探员的磁铁,只需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会拥有。
置之死地而后生——是卡尔得到棺材的方法。
为了验证以上猜想,他几次将自己置于险地,但都失败了,没有得到多余的棺材。
或许“死地”,必须得由他人造成,自己创造的危险,是无法得到棺材的。
“我试过几次……溺水,坠楼,但都没有得到棺材”
卡尔望着囚徒,囚徒的目光牢牢注视着棺材。
沉默了数秒后,囚徒开口。
“如果此去,我不幸落得和勘探员一样的下场,你好好保重,别去救我,也别再管他,自己好好过”
“到时候搬去我的房间,那里比这里干净”
“我死了就死了吧,也不必怀念”
“好好在别墅待着,别动逃跑的念头,哪怕孤独一个人,也可以安稳的过几十年”
“不过,没有我们,你一个人要勇敢,如果再有人欺……”
“别这样说!”卡尔瞬间感到铺天盖地的害怕与无助。
“谢谢你卢卡,谢谢你愿意陪我去,我……我把棺材给你!如果出事了,你直接返生就好!”
卡尔跑到棺材旁蹲下,双手颤抖,为囚徒入殓。
“那你怎么办?你去的地方可比我危险”
囚徒站在门旁,看着卡尔为自己入殓。
“没关系,我……”,摄影师的模样在卡尔脑中一闪而过,“我或许还有机会逃走,但我不能在失去勘探后,再失去你”
“那我们今晚出发?按照大家对监管看守安排表的推理,今晚……”
“是杰克和厂长”,囚徒思考了一下开口。
所谓的监管看守安排表,是一个个求生者在血的教训后,推算出来的。
大家逃跑时,时常参照此表来,结果就是,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逃出去过。
“嗯”,卡尔低着头,继续认真为囚徒入殓。
他的身后,囚徒靠着门,看向那棺材中逐渐清晰的自己的脸。
勾起了嘴角。
……
月黑风高夜。
卡尔在囚徒的劝慰下,吃了点面包。
按照计划,囚徒先一步出发,在听到树林中传出奔跑的声音后,卡尔就可以去大厅救人。
二人选择的,是杰克看守的路径。
“真黑啊”,囚徒独自先行,夜晚的凉风一阵阵灌入衣领,渗透到肌肤之中。
囚徒打了个哆嗦,继续向前。
很快,他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和杰克很像。
隔了几十米远,对方似乎在低头沉思,没有注意到他。
“喂!”
囚徒对着黑色身影大喊了一声。
对方起身,向他走来。
确认对方注意到自己后,囚徒不敢回头,迅速往远处逃离。
奔跑的声音在夜晚分外清晰。
但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一个球一样的东西从天空落下,在囚徒前方的地面汇聚成一片阴影,紧接着,阴影中,高大的身影凭空出现。
“杰克什么时候会这招的!?”,囚徒愣住,想要往回逃。
这个“杰克”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威压,陌生又熟悉,让他喘不过气,一时怔怔的抬起头,看向“杰克”的脸。
笼罩在月亮上的黑云层层拨开,清雅的月光照在眼前高大身影的脸上。
“阿阿阿尔不……不可能!你你……”
“好久不见啊,我的学生”
“几年不见,变结巴了?”
避雷:ooc!人设及背景有所改动!
所有ooc,后续都会得到合理解释!
欢迎小可爱们,在书评中,点评指正所有剧情的漏洞(⁄ ⁄•⁄ω⁄•⁄ ⁄)
但简介、开头、作者说都说明了ooc问题,如果还是因为这个给差评的话,作者会伤心的哦(இωஇ )
………………
“呦,又捕到新的玩物了”
昏暗的大厅内,唯一的光源高吊在头顶数十米高的天花板,雕刻着枯败玫瑰与残缺太阳的座椅,零零散散散落在厅内,如同上世纪的古董。
十六位监管者或坐或躺,各自沉寂。
“咯吱——”一扇半开的老旧窗户,被风推攘着,窗外的天空,一如既往的阴沉,仿佛在这座庄园,太阳也被囚禁。
红蝶坐于梳妆镜前,展开方才涂好的豆蔻红指甲,目光流转,扫向某个妄图逃离庄园,被小丑拖行捉回的可怜虫。
“这人真够贱的,用磁铁晕了我三四次,不过,还是没能逃出去”
“和他一起想要逃出去的几个,都已经被放飞回求生者营地了”
“这个,不好好‘教育’一番,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小丑将勘探员扔至大厅中央的空地上,残缺不全的地毯上,勘探员匍匐在灰尘之中,喘着粗气,强睁开眼,额前的碎发被血与汗水粘着,胡乱贴在脸颊、嘴角。
庄园内,求生与监管有着各自的阵地。
每日都有监管守在离开庄园的路上。
只要求生不主动逃离庄园,二者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大部分监管若是抓到逃跑的求生,大多都会将人放飞回求生者营地,但也有部分求生实在可恨,会被抓入监管者的营地,自此“消失”,对于后者,庄园主没有认可,也未阻止,只要不导致求生人数骤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白天看守者,是小丑和蜡像师。
“这不是诺顿·坎贝尔吗?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上次你晕我四次,我将你放回庄园,本以为你会学乖一阵子”
“没想到这么快,又有了逃出去的妄念啊”
蜘蛛细长的义肢,挑起勘探员的下巴。
暗处,十数道目光打量着他的不堪。
“你们……这些,走狗……”
勘探员厌恶的看着,触碰着自己肌肤的冰凉义肢,当看向周围一圈的监管,面色又在一瞬惊慌后,转化为嘲弄、不屑。
“要怎么处理他?”
大厅一角传出沉闷的声音,隐士端坐于椅上,怀中抱着一只酣睡着的玄猫。
使徒坐在隐士旁边的椅上,目光始终看向他怀里的猫。
“吊死?饿死?或者用我的鬼火烫死他!”
爱哭鬼靠在窗边,一双小短腿在空中晃着,口中含着一颗棒棒糖,时而吸溜两声。
“那也太便宜他了,上次那个瞎子,可是被玩了半个月才没的”
小丑目光看向杰克。
“杰克,把他给你处理?你最擅长这个”
杰克仰躺在前方两脚皆已离地的椅上,双腿交叠,翘在桌上,缀有夜来香的礼帽被他用来遮住面部,尽管面上已经戴了面具。
他一言不发,似在午睡。
“杰克?”
小丑又唤了一声。
“没空”
礼帽下,杰克的声音闷闷响起。
“杰克连自家地下室那位,玩了快俩月了,都还没有玩完,哪有空再来一个”
小提琴家发出一阵笑声。
杰克摘下礼帽,寒霜般的目光看向笑声的源头。
小提琴家不笑了。
“两个月……地下室……”
勘探员虚弱的开口,盯着杰克的方向。
“是奈布·萨贝达?他,他还活着!”
一个半月前,勘探员曾与佣兵、园丁一同计划出逃,中途园丁暴露位置,被杰克发现。
佣兵为掩护二人,至今下落不明——虽然掩护失败了,园丁与勘探还是被放飞回求生者营地。
但在求生者营地等待的勘探员与园丁始终没有等到佣兵回来。勘探员一度以为他已经死去。
“他喜欢眩晕他人的感觉,就把他倒吊起来,挂在大厅中央,让他好好体会一番”
杰克从椅子上站起,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开口。
小丑仰望着杰克,从鹿头处拿来绳索,走向毫无反抗之力的勘探。
“各位继续,在下约了红夫人,待会会在花园里进行下午茶,先走一步了”
约瑟夫身着“暮剑”,自暗影中走出,面向诸位监管,从容行礼告别。
“贵族就是讲究”
孽蜥躺在地上,猩红的舌尖舔过刀尖上早已干涸的,不知是谁的血。
约瑟夫将擦拭干净的剑别在腰间,面色淡漠,走向大门。
“嗯?”
门背后,暗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一张戴着白色口罩的面孔,出现在约瑟夫的视线中。
对方小心翼翼蜷缩在门后的角落,似乎已经偷听里头监管者们的谈话很久了。
此刻,视线相交,“白口罩”傻傻愣住,一动不动,约瑟夫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通过眼神,可以知道,他在害怕。
双方都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作。
数秒后,约瑟夫抬脚,目光直视前方,当做没看到“白口罩”一般,从他身边走过。
空气中留下极淡的香味。
“等等,我也好久没有参加下午茶了”
“一起去吧”
约瑟夫身后,权杖点地的声音,一步步靠近。
约瑟夫回头,记录员已经走到门前,与“白口罩”仅一门之隔。
余光里,“白口罩”蹲着,紧紧抱着自己,尽可能让自己缩小,再缩小。
“我的荣幸”
在记录员要走出门的刹那,约瑟夫上前几步,对着记录员微微弯腰,黑色的翅膀刚好挡住身侧的“白口罩”。
“您客气了”,记录员微笑回礼。
“这是什么东西?”
蜡油的味道,淹没了空气中的淡香。
一深一浅的步伐接近。
外出归来的蜡像师一手抚摸着妹妹的面颊,一手执喷管,指向约瑟夫的身后——那个“白口罩”。
“哈啊,原来是只‘老鼠’啊”
蜡像师单手揪出瑟瑟发抖的“白口罩”,拎着他的衣领,步入大厅。
“白口罩”被悬在口中,不怎挣扎,也不求饶,但在经过约瑟夫身旁时,眼神流露出一瞬的祈求。
砰——
“白口罩”被重重丢在地上。
大厅内,所有人目光转向他。
勘探员已经被倒吊在空中,双手无力的垂下。
“今天想逃离庄园的可真不少啊,小丑抓了一个,你也抓了一个”
红蝶扇着羽扇,挡住面上的莞尔一笑。
“这可不是在逃跑路上抓的,是在这大门之后”
蜡像师找到最近的空椅子,坐下后,慵懒的翘起二郎腿。
“大门之后?”
“不错,说起来,还是正正好好在摄影师的身旁呢”
“记录员便罢了……”
“但,这样的角度,摄影师居然没看见”
蜡像师目光扫过约瑟夫,最后一字的音调说的婉转,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