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刺骨,我抱着一个母亲的骨灰盒,浑身湿透地站在公司门口给他拨通了电话。一个小时后,终于被接通。“我这还有事!能不能别烦我!”我就这样站在门口,沉默的一言不发,...

冷风刺骨,我抱着一个母亲的骨灰盒,浑身湿透地站在公司门口给他拨通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终于被接通。
“我这还有事!能不能别烦我!”
我就这样站在门口,沉默的一言不发,视线死死地看着办公室中如胶似漆的男女。
今日是我母亲的死期,前两天他还说会办一个盛大的葬礼让母亲走得安心。
现在,他却跟别的女人情意绵绵。
我淡定地挂断电话,远望二人。
“青柠,她的母亲死了,没人再护着她了。”
“很快,我就能把她身上的骨髓移植到你的身上。”
青柠躺进他的怀里用手指画圈:
“北尚哥哥,听说用死人的骨灰做对戒寓意很好,不如我们拿她母亲的骨灰做对戒吧!”
他二话不说点了点头。
我心灰意冷,抱着妈妈的骨灰盒转头就走。
原来,这场婚姻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牢笼。
01
一个死人而已,没必要一直打电话提醒我吧?我知道当时的约定,会去的。
看着他发来的消息,我只觉得可笑。
只是去那么简单吗?
母亲今日的葬礼,我安心交给他,却没有一个人来。
我带着母亲的骨灰盒在祠堂跪了一天。
这一夜,我没看到他的身影。
他却给了我一个惊喜。
昨日,他跟青柠在公司缠绵的视频上了热搜。
我不小心点了转发。
下一秒,顾北尚的电话打来。
“半夏你是不是有病啊!那视频是合成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你这一转发让大家怎么看我?”
“就因为你母亲昨晚的葬礼我没去你就要跟我赌气吗?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她只是个死人而已,为什么要对一个死人牵肠挂肚!”
他的话语狠狠扎进我的心中。
我艰难起身,腿像是麻痹了一样痛。
“说话啊死哑巴!”
我还在丧失母亲的痛苦之中,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回家再说吧!”
没想到下一秒他却带人冲进祠堂逼迫我跪在地上。
“半夏,现在我说话已经不管用了是吗?”
一夜没有闭眼,我有些乏味,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
他眼神下移,看到我怀里抱着的骨灰盒。
没过多久,他回来了。
低头一看,他的脖子上还遗留着那个女人的吻痕。
衣衫不整,纽扣参差不齐。
他小跑上前看到自己炖的汤被我撒了,心中很不是滋味。
“半夏,你至于吗?难道就因为我撒了你母亲的骨灰?你也太大题小做了吧!”
他又让保姆重新给我打了碗汤,亲手喂我。
怕我烫,还吹一下放进我的嘴里。
喝进嘴里,保姆不禁阴阳:
“看来是我老婆子命不好哦~我给夫人喂夫人都不喝。”
我的泪水又一次打进碗里。
他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却不曾感到半分同情。
“哭什么哭?死了个人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了!”
他的指尖夹杂着淡淡的香水味,是那女人留下的。
我的鼻子天生具有灵性,闻得我恶心,转过头吐了出来。
顾北尚焦急地将我抱起身往医院赶去。
一路上,他不曾正眼瞧我。
到了医院,顾北尚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
不是为了我,而是害怕我身体不行,不能将骨髓移植给他的新欢。
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我竟被查出了怀孕。
我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欢喜。
顾北尚再次进来,我想跟他分享喜悦。
他却拿出一粒流产药放在我的嘴边,谎称是维生素。
“小夏,吃下吧,对孩子好。”
我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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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尚,我刚怀孕,吃太多补品不好吧。”
他的眉间沉了沉,硬生生塞进我的嘴里。
“这个药又不苦,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忍忍好吗?”
可能是察觉出我表情不对,他对着我笑了笑。
“别怕,我给你吃的都是最好的补品,一定会让我们的孩子健全出生。”
看着他,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没一会,我的肚子发痛,在病床上直打抖。
我奋力挣扎,看向门外正打电话的顾北尚。
他的神色里都透露着幸福。
兴许是在跟那个女人打电话。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小跑出去。
我收到他给我发的信息。
公司有点事,我先走了。
我用手紧紧捂住肚子,给他回:
我肚子好痛!你不来,我们的孩子就要没了。
看出了他的意图,我紧紧抱住。
“阿尚,这是我妈妈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东西了,你不能拿去!”
他轻笑一声走上前试图抢我的骨灰盒。
我的泪水打在地上,哭着求他。
“我求求你了北尚,放过我的母亲好吗?她已经死了!”
他却丝毫没有同情心,甚至还想打来盖子直接将里面的骨灰抓一把。
“一个死人的东西,早已没了价值!还不如扬了它!”
我低下头,发出无声地哀嚎。
手上是抢骨灰盒是留下的血迹,顾北尚没有半分怜悯,抬起脚重重踩在我的脸上。
躺在地上,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拿走母亲的骨灰盒。
他扯了扯嘴角,脸上都是胜利的神情。
我知道,他并不是想扬了骨灰,而是给他跟小三做对戒。
跪在地上,我把头磕地流血求他把骨灰盒还给我。
他却给了我一巴掌。
“你这个女人怎么听不懂人话?怎么跟你妈一样倔!”
他的身上,还有昨日跟青柠暧昧留下的味道。
我闻见后有些许恶心,转过头直接吐了出来。
顾北尚下意识捂住口鼻发出嫌弃的声音。
“我说你至于吗?不就是抢了你的东西,还犯得着恶心?”
心口越来越痛,脑子晕地不行,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最终,我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不知不觉,我被保姆吵醒。
她扔了了一碗汤在我面前,仿佛像是给狗喂饭:
“顾夫人,该喝汤了,这可是顾总熬了三天三夜的!你不喝就是不给顾总面子!”
同样的汤,我喝了无数次。
如果不是因为爱他。
身为调香师的我早就喝吐了。
我抬起头紧紧抓住保姆的手问:
“我母亲的骨灰盒呢?”
保姆立马甩开我的手,
“早就扔了!不然拿给你炖骨汤喝啊!”
我低下头,泪水打进碗中。
平静的水面泛起一丝丝涟漪。
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脏一样。
我心灰意冷,呼吸不上来。
想到顾北尚那般对我,心碎了一地。
看着日复一日的汤药,我却没了感觉。
拿起汤,转头扬洒在花坛中,心中五味杂陈。
保姆没有说什么,只是拨通顾北尚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