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无非是些男盗女娼的事,爸爸真的感兴趣吗?”贺霆脸色大变,“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屎?”“白真,你够了!天天就想这些无聊的八卦,你连兰兰……”我打断他,...

我嗤笑,“无非是些男盗女娼的事,爸爸真的感兴趣吗?”
贺霆脸色大变,“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屎?”
“白真,你够了!
天天就想这些无聊的八卦,你连兰兰……”我打断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是吗?”
“如果这些八卦跟你和朱兰有关呢?
你就不想知道?”
贺霆果然大感兴趣,“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我笑笑,默默地拿出一部没有被贺洲发现的手机。
然后递给贺霆,“你看完这个视频就知道了。”
手机里的视频,正是贺洲和朱兰合谋害他的证据。
那是我无意中听到他们的对话,悄悄录下来的。
贺霆伸手接手机,却被朱兰抢了过去。
她拿着我的手机,丢进窗外的池塘里。
“白真,你又想使什么手段勾引我老公?”
“你现在已经成了贺洲的妻子,就该安分守己!”
“竟然勾引自己的公公,你知道廉耻吗?”
说完,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我讽刺地笑了笑,“只怕不知廉耻的另有其人。”
“你这么紧张就把我手机扔出去,怕是心虚了吧?”
贺霆对她此举也很是不满,“你为什么要扔掉白真的手机?”
朱兰避开男人审问的眼光,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人家当然是吃醋了,她是你前女友,我不想你和她沾上关系。”
“而且,她这个人心胸狭窄,目光短浅,以前经常造谣我。”
“我怕你上她的当之后,再也不要我了。”
看到她撒娇,贺霆立马色令智昏。
他抱着朱兰离开,嘴里喃喃,“怎么舍得不要你?”
我大失所望,视频的事情还是没有公开出去。
反而打草惊蛇了。
贺洲很快就听到消息,赶了回来。
刚进门,他就把奄奄一息的师弟丢在我面前!
师弟浑身是血,愧疚地看着,“师弟无能!
不能救师姐出去,反而让师姐受连累!”
师弟说完这句话,就晕死过去。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我惊慌地抱起受伤的师弟,“师弟,是师姐害了你……”师弟是我和师傅一手带大的,我早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
在我的心里,师弟和师傅一样,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如今,他被贺洲伤了,我岂能善罢甘休!
轻轻放下他,我抓起身边的水果刀,扑向贺洲!
“贺洲!
你重伤我师弟!
我要跟你拼命!”
可我还没碰到贺洲,就被保镖按在了地上。
贺洲一脚踏在我的胸口上,笑得狰狞,“真真,你还是不老实不乖啊!”
“不仅偷偷和你师傅通风报信,还想在我爸面前乱说话!”
“我有没有提早告诉过你,不听话是什么下场?”
我想起王妈的消失,多半是贺洲下的毒手,突然恐惧起来。
刚才的气愤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还太年轻,我还不想死。
我抱着他的腿求饶,“阿洲,夫妻一场,你放过我。”
贺洲冷笑,“现在求情,晚了!
早干嘛去了?”
说完,又吩咐下人,“把药拿过来!”
我努力地挣脱他的控制,转身要逃。
可我还没走两步,又被保镖按在地上。
贺洲拿过药碗,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过来。
我闻着药味,顿感不妙。
那分明是把人毒哑的烈性药。
这一碗灌下来,我的嗓子就彻底毁了。
“不要!
求求你,放过我!”
贺洲不顾我的求饶,把药狠命灌进我的喉咙。
他狞笑道,“真真,你不乖,只有把你毒哑了,才不会告密。”
我是姻缘庙里的算命女先生,能勘破世间情缘。
唯独,主宰不了自己的姻缘。
师傅让我下山历劫,我偶遇一对风度翩翩的富人父子。
父亲贺霆是京圈大佬,他用山盟海誓骗走了我的初夜。
转身,就和女明星结了婚。
祸不单行,在我失恋时又遭人绑架。
绑匪戳瞎我的眼,让我再也看不了灵签,失去一身本事。
我悲痛欲绝自寻短见,却被贺霆的儿子贺洲救了回来。
贺洲用爱治愈了我的身心,还给了我婚姻。
结婚三周年,我无意中听到这对父子交谈。
贺霆:“管好你老婆,别让她重操旧业,破坏我和你小妈的姻缘。”
贺洲:“放心,为了小妈的幸福,我当年让绑匪弄瞎她,不怕她作妖。”
……我悚然一惊!
原来当年的绑匪是贺洲找来对付我的!
我爱了三年的枕边人,竟然是伤我最深的人。
震惊之余,手上的碗失手打落。
门内传来贺洲的声音,“谁?”
我知道隐瞒不了,连忙出声,“是、是我。”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海鲜粥,王妈说你在书房,我过来找你。”
房门打开,贺霆的声音冷得像冰。
“白真,你在门外偷听多久了?”
我恨得把舌头咬出血,却假装平静。
“刚到,没有偷听。”
“怎么,你们父子俩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听不得?”
贺霆冷哼一声,“最好是没听到。”
“白真,你说话还是这么尖酸刻薄惹人厌。”
“连兰兰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了!”
“我当年抛弃你是最明智的选择。”
说完,便拂袖而去,带起了一阵冷风。
我哆嗦着唇,气得身体颤抖。
贺洲抱住我,温声安慰。
“真真,你别听我爸胡说。”
“当年你算出爸爸和小妈是孽缘,他一直很介意这件事。”
“你担待一下,毕竟他是我亲爸。”
以前,听到这些话我会心软。
念贺洲是个孝子,我不会迁怒他。
可如今,我只觉得,这父子俩是一丘之貉。
我第一次忤逆他,“阿洲,我是你妻子。”
“你爸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你这个儿子。”
“既然他不接受我这个儿媳,那我们搬出去住吧。”
贺洲语气不悦,“真真,你今天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早跟你说过,我喜欢大家庭的生活。”
我内心冷笑,这肯定不是他的真心话。
他不愿意搬出去住,其实是因为舍不得他的小妈朱兰。
以前我只是怀疑他喜欢朱兰,如今听到这父子的对话,基本确认了,他跟朱兰之间,肯定有猫腻。
如果不是喜欢她,又怎么可能为了她,让绑匪弄瞎我的眼?
我并没有拆穿,只是提了另外的要求。
“既然你不愿意搬出去,那我回山上住一段时间吧。”
“明天是师傅的生日,我想见见他。”
下山三年,我确实想师傅了。
这贺家,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
贺洲声音冰冷,“你既然嫁给了我,就别想着上山了。”
“我是不允许你离开我半步的!”
说完,他便拉着我的手,拖着我回卧室。
我拼命挣扎,“贺洲!
你放手,我不是你的宠物!”
贺洲松开我的手,却又揽住我的肩,动作上不容我抗拒。
嘴上却说着软语哄我,“真真,我不是要控制你。”
“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受不了你离开贺家半步。”
这样的话,我听到过太多遍,以前都会无条件相信他。
如今只觉得讽刺!
他不允许我上山,不过是怕我恢复能掐会算的本事。
我假意顺从,“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上山了。”
贺洲松了一口气,“真真好乖,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我心中一冷,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逃出贺家。
打发他出去喝海鲜粥后,我便在卧室里收拾东西。
瞬间,门口的几名下人立刻冲进来,按住我的手脚。
我死命挣扎,不甘道,“贺洲,你都不调查一下真相吗?”
贺洲不假思索,“我相信小妈,只有你害她,她不会害你!”
朱兰窝在贺洲的怀里,眼带挑衅地看着我。
我被送进了疯人院,被朱兰雇来的病友整整虐待了一年。
出院那天,贺洲来接我。
看到我浑身污脏,头发花白,看起来老了二三十岁。
他厌恶地后退了几步,似乎不敢认我。
我下意识地给他下跪,狂扇自己巴掌!
“对不起!
对不起!
贺少,是我冲撞了你!”
举手的那一瞬间,宽大的衣袖褪了下来,露出我满是伤痕的手腕。
贺洲震怒,他靠近我,拽住我瘦弱伤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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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谁干的?”
我呆滞了好几秒,不是他和朱兰派人虐待我的吗?
现在,又装什么无辜?
没看到我回答,他忽然冷笑了一声。
“没有我的允许,谁敢动贺家的人?”
“白真,你真会演!
要不然,让你在疯人院再待几年演个够?”
我连忙给贺洲磕头,“贺少,求你接我回去吧!”
“我在疯人院里再也待不下去了,他们天天喂我屎和尿!”
“每天夜里扒光我的衣服,轮流在我身上抽打,我会死的!”
我嚎啕大哭,朝他狂磕头,嗑得额头都渗出了几摊血。
贺洲有些不忍,忙阻止我,“行了,我可以接你回去。”
随即,又嫌恶地捂着鼻子,指了指路边的公共厕所。
“去洗一下,太臭了,别弄脏我的车!”
我欣喜若狂,转身去公厕洗澡。
贺洲喊住我,从车子里拿出一袋衣服,丢给我,“这是兰兰的衣服,便宜你了。”
我顾不上众人的诧异的目光,进了女厕就扒掉浑身脏臭的衣服。
然后用冷水把自己狠狠冲洗了一番。
因为太臭,我还用了清洁阿姨放在厕所里的洗洁精进行清洗。
在疯人院里,我没有洗澡的权利。
病友说,要让我像垃圾一样,发烂发臭,男人就不会对我感兴趣。
足足清洗了半个小时,我才换上朱兰的衣服,走出公厕。
贺洲不耐烦,“快上车!”
我唯唯诺诺地爬上了车子,缩在角落里。
贺洲竟然坐在我身边,没有嫌弃我。
“兰兰的衣服穿在你身上,还挺好看。”
他难得夸了一句。
我连忙奉承,“贺少选衣服有眼光!”
贺洲忽然莫名其妙地发怒,“我夸的是衣服吗?”
“还有,我是你丈夫,你贺少长贺少短的,膈应谁?”
“你毁了兰兰的容,不过是罚你住一年疯人院,还记仇了?”
我下意识地朝他跪了下来,不断地扇自己巴掌。
“对不起,是我惹您生气了。”
贺洲怒火中烧,一把捉住我的手,“白真,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自甘轻贱的样子了?”
“从前,你不是骨头挺硬的吗?”
我内心冷笑,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是拜你所赐吗?
面上,却是一副恐惧的表情。
我把自己的脸递了上去,“贺少生气了,可以打我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