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明月下西楼》是作者“樱桃丸子酒”的倾心著作,傅清羽乔年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和嫂子一夜醉酒后,傅清羽害死了亲哥。傅清羽用了四年,向乔年赎罪。他献出了自...
傅清羽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王总签下字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胃中的灼痛冲进了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乔年蹲在他身前,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傅清羽狼狈难堪的身影。
“傅清羽,是你死也不肯从我身边离开。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疼痛让他找回了几分理智,涣散的眼眸中倒映着乔年冷漠的脸。
他带着自嘲地笑:“合作已经谈成了,你满意了吗?”
乔年的眼睛暗了暗,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不,只要你活着,我永远都不会满意。”
这时候,乔年的电话响起,滴滴答答的铃声响得她烦不胜烦,点了接通。
听到言桉的声音,乔年忽然软下了嗓子。
“小桉,”她神色微变,“你怎么了?你别急,我现在马上过去。”
乔年毫不犹豫地离开,留下傅清羽瘫软在地上,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傅清羽一瘸一拐地走到医院,已经是深夜,接待他的刚好是早上的那个护士。
看到他满身崩裂的伤痕,护士倒吸了一口凉气,忙不迭替他拿来绷带。
她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小心替他上着药。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手臂上传来轻微的刺痛。
傅清羽定定看着手上的绷带,忽然毫无征兆地掉了眼泪。
曾经,他也有一个会关心他、替他上药的妈妈。
四年前,乔年和哥哥的订婚宴上,因为一杯送错了的酒,乔年身中情毒。
而傅清羽走错了房间,被失去理智的乔年抱住,一夜荒唐。
他尝试过挣扎,可是乔年眼眶通红,一遍遍哀求着他。
等到一夜过去,他衣衫不整地闯了出去,被傅远白撞见。
傅远白情绪失控,被一辆超速的车撞上,死在了二十二岁那年。
傅清羽的人生,也随着坠入了地狱。
傅远白死后,父亲受不了打击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
母亲悲痛欲绝,醒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和傅清羽断绝亲子关系。
那时候,距离他从福利院出来、回到傅家,不过才过去了半年。
傅清羽跪在妈妈的床头,声泪俱下地道歉、忏悔:“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给乔年下药,我是被人推进去的!”
她掰开他的手指,病过之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傅清羽,你为什么要回来这个家?”
傅清羽愣住了,如坠冰窟。
她掐住傅清羽的肩膀,不停地质问道:“你回来之前,我们一家人活得好好的。你一回来,你哥死了,你爸也死了,他们全都是被你害死的,你怎么有脸活着!”
情绪激动之下,他的亲生母亲,举起手边的水果刀刺向了他。
如果不是刀尖偏离心脏,傅清羽已经死了。
傅母把他赶出家门,四年来,连一面也不愿意见。
那个拿着资料跪在傅清羽面前,扇着自己巴掌,说不应该在八岁那年弄丢了他的妈妈。
在他十八岁那一年,又一次抛弃了他。
记忆回笼,护士皱着眉问道:“傅先生,你这样下去,身体会支撑不住的。要不然这样,我替你联系家人,你让他们来接你吧?”
他愣了一秒,摇着头淡笑道:“不用了,我没有家人。”
不顾她错愕的目光,傅清羽按着伤口缓缓地走出了诊室。
人潮拥挤,一不留神间撞到了人。
他慌忙道歉,却被拉住了手腕。
乔年将怀里的人搂紧,目光深深:“傅清羽,你没长眼睛吗?言桉胃痛都难受成这样了,你还故意来撞他,你怎么这么恶毒?”
傅清羽抬起头,撞见了一张眉眼熟悉的脸。
只一眼,浑身的血液像是都凝固住了。
言桉,他长得和傅远白,真的一模一样。
那个熟悉的称谓脱口而出:“哥!”
言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惨白着脸着按住腹部:“我的胃好痛。乔总,我们快走吧!”
乔年的目光变得幽深,她愤怒地攥紧傅清羽的手腕,长长的指甲刺破皮肤。
“傅清羽,你也配喊哥哥?”
她怒不可遏:“全天下最对不起远白的就是你,他死了,你怎么有脸在这惺惺作态!”
洗完澡,他的肩骨一阵阵胀痛。
医生说,如果不进行住院治疗,胀痛会越来越明显。
傅清羽强撑着摸出两片止痛药吞下,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房间门被人推开。
乔年清瘦的身影笼在黑暗中。
傅清羽以为自己是做梦了,习惯性地喃喃道:“乔年…”
下一刻,一抹高大的影子出现在她身边。
言桉温声道:“乔总,我住进来了,那傅助理怎么办呢?”
傅清羽的心跳漏了一拍,不可置信地抬头。
乔年亲昵地抱着言桉,分出一点冷漠的眼神给他:“傅清羽,滚出去。”
“以后小桉就是这里的主人了,你可以在别墅继续住下去,但是这是我们的卧房,”她带着些残忍的笑意:“你留在这里,难道是想看我们亲密吗?”
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暖气充盈的室内,傅清羽也觉得冰冷彻骨。
见他没有动,乔年不耐烦地捏了捏眉心:“傅清羽,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黏在我身边四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贱不贱啊?”
他扶着床起身,忍耐下骨骼中密密麻麻的胀痛,平静地走了出去。
看着乔年:“我明天就搬出去,四年来的住宿费,我…”
听到傅清羽要走,乔年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不相信。
她冷哼一声,“要滚现在就滚,最好死得远一点。”
房间门被大力关上。
而林助神色复杂的拦住他:“傅助理,乔总说,让您今晚就离开。”
到底是多年的交情,连他都面露不忍。
傅清羽麻木地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别墅。
刺骨的寒风钻进身体里,他裹紧身上的棉服,可还是觉得冷。
他抬眼看着漫天的雪花,忽然就想起来和乔年初见的那一天。
刚献完血的他昏倒在雪地里,乔年开着车经过,让林助给他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傅远白搂着她,笑道:“你不知道我最近在健身吗,还给我买这些东西诱惑我?”
乔年撒娇似的缩进他怀里:“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去给你买花。赔礼道歉,好不好?”
他们嬉笑着离开,而傅清羽靠在墙边,被温暖的雾气熏得流下了眼泪。
明明那只是她随手施舍的善意,是傅远白丢弃不不要的东西。
可那个瞬间,依然救他于水火。
他把乔年写进日记里,无助又绝望地爱着她。
也许一切,从刚开始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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