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等进了青楼才搞到木簪。“软的不行,来硬的。不行就抢吧。”周敞拧眉攥拳对自己说。这个身体年纪虽小,但她前世也不是吃素的。舱室中,空气霎时紧张到了顶点。柳娥不...

绝不能等进了青楼才搞到木簪。
“软的不行,来硬的。不行就抢吧。”周敞拧眉攥拳对自己说。
这个身体年纪虽小,但她前世也不是吃素的。
舱室中,空气霎时紧张到了顶点。
柳娥不知是否看出她心思,一手按在她就欲起身的膝头,笑着打圆场:“说起来,刚才有惊无险还多亏了妹妹。既然妹妹那么喜欢这木簪,我的与她的是同材质的,不如送给你。”
说着话,她颇有诚意的取下自己的木簪,递到周敞面前。
可惜位面另一边客户要的不是这一款。
周敞直勾勾只盯着杨姣头顶,一错不错。
杨姣被盯得发毛,不自觉取下自己的头簪,却仍不知所措,紧握手中。
柳娥便又拍拍杨姣手背:“咱们既然已经成了姐妹,还是和气为上,不如这样,我的给你,你的给她,这样如何?”
杨姣抵挡不住周敞灼灼目光,最终点了下头。
柳娥便先将自己手中的飞鸟木簪塞给杨姣,然后又从杨姣手中取过桃花木簪递给周敞。
周敞一秒不耽搁拿在手中,同时将自己的塞给柳娥:“我的虽不值钱,也先给姐姐,日后有了机会,一定补给姐姐。”
柳娥一笑:“妹妹不必放在心上,这种木植随处可见,不值什么。”
周敞得了桃花木簪就懒得再多费口舌,一扭脸去找系统:“显眼系统,我已拿到木簪,然后呢?”
“是视点系统。”视点系统纠正,也不忘解释,“将东西双手握于手心,专注凝神,想象将其放入眉心即可。”
周敞一秒都不想耽搁闭上了眼睛。
视点系统:“我建议你等到没人的时候。”
“不用。”周敞稍加整顿姿势,盘膝而坐,准备集中注意力。
“物品凭空消失,你不怕引起麻烦?”视点系统再提醒。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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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根本没把那二女放在心上:“不用。”
视点系统便不再出声。
周敞凝神敛气,双手交握,将桃花木簪至于掌心,试着想象将其放入眉心。
“咣当——”正在这时,船身猛烈一晃。
“咚咚咚......,巡检搜查、巡检搜查......”紧跟着是一阵嘈杂脚步声。
船身起伏,好像有无数人跳上船来。
周敞无奈睁开眼睛,这还怎么集中注意力?
下一秒,“呼啦”一声。
舱门被粗暴拉开。
一个身穿灰色差役短打的男人高声喝命:“都出来,搜查。”
隔壁已经传来女人的惊呼声,走廊甲板上已经有人被驱赶往上面甲板上走。
一旁的杨姣和柳娥不敢耽搁,战战兢兢起身。
周敞也只好跟着从地板上爬起来。
刚才一直坐着还好,如今一动,浑身都疼,腰和肋骨都像是断了一般,好在人没散架,也挺着往外走。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整条船的人都被驱赶上了船头,分男女两边而立。
“呼啦啦”数十带刀的差役在船中跑上跑下,四处搜查。
一个身穿深红官袍,山羊胡、小圆眼的中年男人站在甲板中央,身后簇拥着十几威武官差,气势逼人:“本官刑部主司吕斗量,今日刑部联合护城司搜查,有人举报你们这条船上有蜃国奸细。”
吕斗量长着一双眼睛绿豆大,精光一闪,好像能用眼睛直接找出奸细一般。
还真是人符其名——“绿豆眼”。
周敞躲在众歌舞伎后面,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心心念念只想尽快把木簪传输出去。
那边绿豆眼沉声喝问:“你们大掌事何在?”
一个虚白胡子穿湖蓝绸缎长衫的中年男子上前,躬身拱手:“参见吕大人,小人是这艘商船也是邀月坊的大掌事曹荣。”
绿豆眼眼尾一挑:“你可有所举报?今日若有主动揭发者,重重有赏,若无人检举,一经查实,涉此相关人员一律从重处置。”
曹大掌事再躬身赔笑:“大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隆裕元家的商船,一向奉公守法。此番船程乃是从西南一路北回锦都。那蜃国在东北沿海边外,草民的船可是连边儿都没沾到,大人是不是搞错了?”
说着话,从袖口中掏出一张银票,隐晦塞给吕斗量。
绿豆眼顺手将银票塞入袖口,脸上却不减冰霜:“任你什么隆裕元家,如今我临国正与蜃国交战,蜃国多有奸细渗透。事关国祚,岂是区区百两银子就遮掩过去的?今日必要查个清楚。”
这是嫌给的银子少了?
周敞看不分明。
绿豆眼说完,顿了顿,随即扫视全场,高声喝问:“可有人要举报?”
所有人噤若寒蝉,没人出声。
私藏奸细、通敌叛国,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周敞本来提着的心却是松了一松,根据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她绝对不是什么奸细。
悄悄又往后稍了稍,闭起眼睛,一心专注传输木簪,却听见绿豆眼的声音拔高:“既然无人主动举报,那就给本官搜,先搜那批歌舞伎。”
嗯?
周敞吓得睁眼,就看到指的正是自己的方向。
“是。”绿豆眼身后官差齐声应答,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声音。
周敞循声找去,没想到这些人还真是有备而来。
众官差中,竟有四个如男人一般粗犷的女隶。
此话一出,立时引起骚动。
歌舞伎更是人人自危。
“大人,许是误会了,”李掌事一张马脸挤出三分笑容,一步侧身挡在众歌舞伎之前,像男人样对绿豆眼拱手施礼,“这批歌舞伎,都是草民同着曹大掌事,从西南诸府选来的,个个会说汉话又都是柔弱少女,怎会有什么蜃国奸细?”
绿豆眼斜一眼李掌事,山羊胡一翘:“哼,那就从你搜起,是女人都可疑。”
话音一落,四个女隶一齐扑上。
“大人,我......”
李掌事脸色一变,话还没说完,当先两个女隶拉起李掌事两个胳膊,另两个在她身上一通乱摸乱捡,也不知在找什么。
绿豆眼冷眼旁观,上下打量,好似只用他那一双绿豆的眼睛就能看出什么端倪。
一番搜捡,女隶们并没有从李掌事身上搜出任何可疑之物。
绿豆眼也跟着一摆手:“下一个。”
于是后面又上来两个官差,把李掌事拉去一边。
紧接着,四个女隶又拉过一个女子,如法炮制。
绿豆眼捋着山羊胡,精光小眼睛继续打量,同时开口问道:“你原籍哪里?”
那被搜身的女子吓做一团,哆嗦着勉强答话:“奴生在濯阳。”
“濯阳,那里盛产什么?”
“竹子。”
“什么竹?”
“管鱼竹。”
绿豆眼点了下头,似乎对这答案尚算满意,摆一摆手,也就放过。
女子同被官差拉去一边,与李掌事一处。
原来还真是要找奸细啊。
周敞下意识也去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中搜索。
身子却是一阵阵酸痛发热,头脑眩晕。
原主的记忆越来越模糊。
桃花木簪没能传输,佣金还没到手,不是还没换身份呢?
这是怎么回事儿?
狗熊男呕心呕肺了半天,再一扭脸直接暴怒而起。
周敞一直警惕戒备着,先一步朝斜后方,一个看起来年纪最长,已经花白头发的老者身后躲去。
“吴、吴先生......救、救命......”伙计是结巴,她就也不能幸免。
周敞现在可算知道,每换一个身份,她都等于自动套在了那人的人设里。
花白老者适时站出来,伸臂挡住。
另一边,一个穿着灰衣长袍,腰系黑牛皮腰带的中年男人也是刚被惊醒,则起身拦住了狗熊男。
“呸呸呸......”狗熊男无奈住手,又连吐好几口。
蜘蛛的味道什么样,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怎么回事儿?”黑牛皮腰带的中年男人沉声。
这人一看就知同是镖师,但语态自带几分威仪,该是个小头目。
狗熊男果然不敢造次,但也不耽误怒火中烧,一指周敞:“伍哥,这小崽子趁我睡着,往我嘴里塞东西,戏耍于我。”
“塞东西,塞什么东西?......”
众人立刻好奇,他们可是已经一天一宿没吃东西了。
睡在狗熊男旁边两人更是张头张脑,左右寻找。
果然,狗熊男腾出的那一块儿地界上,大大一滩口水之中,浸了半只蜘蛛的尸体。
蜘蛛塞去嗓子眼,肯定活不成。
至于壁虎,既有断尾逃生的本事,被吐出来之后,早就不见了踪影。
“蜘蛛?”其中一人声音都变了调。
另一人直接跟着干呕起来。
却不知还有哪一个不开眼的,砸吧着嘴问:“蜘蛛啥味?”
“不只蜘蛛,还有壁虎,呸呸呸......”狗熊男双眼冒火,嘴巴咧得比吃了屎还难看。
“啊?”众人目光齐刷刷又都落在周敞身上。
然而,此时周敞直接现场表演一个弱小、无助、可怜。
结巴伙计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因为身材瘦弱矮小,看起来还比实际年龄小上那么一两岁。
一双细眼,尖尖下颌,躲在老者身后低眉顺眼,活脱脱温顺羔羊。
任谁看,都是那种典型邻家乖顺、老实的男孩,定不会做出那等捣蛋、整蛊、戏耍他人之事。
一些人就微微摇头,表示不信。
一身文士青灰长袍的老者,也就回身问周敞:“你真的把蜘蛛塞进这位镖师嘴里了?”
他是结巴伙计的邻居,人称“账房吴”,已在元家做个三等账房多年。
这次出外差,账房吴年纪大了,身边就想带个人照应。
向来出外差的活计都能比平日赚得多一些,因此他便推荐了结巴伙计上船做个临时杂役。
结巴伙计一路在船上做杂务,同时侍候账房吴起居,可谓鞍前马后。
在结巴伙计的记忆里,甚至前晚出去倒恭桶而撞见狗熊男意图不轨之事。
那恭桶都是给这位账房吴先生倒的。
现在有人为难结巴伙计,账房吴必要出面维护,更是他了解这个看着长大的孩子,并不相信他能有胆量干出这等事来。
周敞则不承认也不否认,缩着身子,一副怯懦不敢说话的样子。
“王八羔子,别想否认,老子亲眼看见你就站在老子头顶,当时手里好像还拿着根细木棍。”狗熊男说着话又要扑上来。
那被称作“伍哥”的中年男人一把拉住:“听他怎么说,要是真的,我不拦你,我们这么多弟兄,难道还能跑了他的不成。”
“你莫怕,慢慢说,若是有人冤枉了你,我也不答应。”账房吴也给周敞壮胆。
周敞怯怯点头:“是、是我,但......”
“你承认了?”狗熊男一蹦三尺高,又要冲过来暴打。
“但、但、但我是、是好意。”周敞都嫌自己说话费劲儿。
结巴?
狗熊男这才意识到,猛地想起了什么,不免心中发虚,也就按下三分火气:“好,你说,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道理,我一定打死你。”
周敞好怕怕,大力瑟缩了两下,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账房吴又拍拍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背:“不怕,我们也有这么多人在呢。你慢慢说,要不唱着说也行,总能说清楚。”
唱着说?
这倒是个好主意。
周敞前世还是卡拉OK票友,起了个《新白娘子传奇》的调子,唱了起来:“青城山下白素贞......,啊,不......”
“咳咳,我、我早上去放水,突然看到一只蚊子飞进这位大爷嘴里,我想帮忙把蚊子弄出来,正巧一只蜘蛛爬到这位大爷头顶。小人知道,蜘蛛向来吃蚊子,于是就抓了蜘蛛放入他嘴里,希望蜘蛛把蚊子吃掉。可是眼看那蜘蛛吃了蚊子还往嗓子眼里钻,本想用手抓出来,可惜已经够不到。幸运的是,墙上正好爬来一只壁虎。小人知道,壁虎是吃蜘蛛的,于是......”
这番话拖长了音,到后面根本已经没了调子。
但咿咿呀呀已经足够众人听个明白了,后面的话也就不用再多唱下去了。
众人却都不免唏嘘。
蜘蛛吃蚊子,壁虎吃蜘蛛,一气呵成,没毛病。
虽然,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不过怎么琢磨,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一时间,众人表情各异。
周敞也使劲儿揉了揉脸,实在是忍笑辛苦,腮帮子都要抽筋,还不忘补上一句:“小、小、小人是一心帮、帮、帮忙,为、为、为这位大、大爷好、好、好......”
“好你大爷,”狗熊男羞愤交集,暴跳如雷,“这种鬼话谁信?”
“我、我、我说的都、都、都是实情。”周敞只管紧紧抓住账房吴的衣袖,已经有恃无恐。
在船上时,船工是船工、镖师是镖师、掌柜掌事随从,是三伙不同的人马。
即便他们都同给一个东家打工,但各有各的分工,各有各的利益,彼此互不干涉,也谁都不必服谁。
如今,三伙儿人的主事都不知被关押去了哪里,剩下这些,若论资历,还就属账房吴先生资历最老,身份最尊。
账房吴伸臂一横,挡在周敞身前:“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从不说谎,笨是笨了点,但的确憨厚有善心,不会害人的。”
“伍哥,”狗熊男求助于黑牛皮腰带的中年男人,“你要给我做主啊,这小王八羔子存心戏弄我。”
伍哥摸着下巴强忍着笑,更要摆出一脸为难。
账房吴不等伍哥开口,先又退一步:“如今大家身陷囹圄,还不知接下来会如何,不如以和为贵。这孩子与你无冤无仇,定然不是故意的,不如让他给这位镖师兄弟赔个礼,也就是了。”
“无仇无怨?”狗熊男心中泛起嘀咕。
前晚天黑他又只露个侧脸,按说结巴根本认不出自己。
瞧着那一脸傻相,倒也不似作伪。
不过就这么算了,又怎能甘心?
伍哥也不想生事,且平素狗熊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不是不清楚,又见狗熊男也没什么事儿,也想小事化了:“是啊,这次事情严重了,还不知会怎样。这结巴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干嘛存心害你?我看让那结巴给你赔个不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揭过去就算了。”
周敞继续装无辜,也赶紧跟着道:“对、对、对不起,这位大、大爷,我、我、我不是故意......”
“气煞人也,”狗熊男到底咽不下这口气,爆喝一声,“小兔崽子,你别想......”
周敞再顾不上传输木簪,先保命要紧,拼命在身体原主记忆中搜索,却是越用力,越不得。
绿豆眼继续下一个:“自报家门?”
又一女子被拉出来,边被搜身边畏畏缩缩答话:“奴、奴家在沛水以南。”
“具体哪里?”
“南、南、南香。”
“南香盛产香料?”
“不、啊,是,是有香料。”
“有没有你不知道?”
“不、不......”
女子已经吓傻。
绿豆眼瞳孔睁大了二分,审视片刻,似还有所怀疑,一抬手:“这个可疑,暂押一边。”
“不,我不是奸细,不是......”
两个差役上前,不容分说,直接拽走,带去了与李掌事相反的方向。
周敞心里“咯噔”一下。
那女子明显是被吓傻的,可不像什么奸细。
“下一个。”绿豆眼气定神闲,负手依次往下。
他效率倒是高,搜身、问话,两不耽误。
变着花样的问题,不一会儿就又揪出两个答非所问的。
歌舞伎们,没问题的放在一边,都如释重负。
被怀疑的,暂押去另一边,都哭哭啼啼,如丧考批。
虽然是贱籍,但好歹还有命在。
若是一旦被认定成敌国奸细,那铁定是小命不保啊。
越是往后,还没被搜身问话的就越来越少。
最终柳娥被拎了出来。
周敞和杨姣原本都是躲在她身后的,现在也都避无可避。
绿豆眼一圈问题轮回来,也是耐心耗尽,山羊胡都不那么翘了:“哪里人?”
柳娥尚算从容:“奴、奴来自丹陆。”
“听闻今年丹陆水患尤为严重,你是因此被贩卖为奴的吗?”绿豆眼感兴趣的样子。
柳娥一顿,随即想了想:“丹陆多雨,但奴家尚未听闻家乡水患。”
绿豆眼又瞄了两下,摆摆手,就算过关。
原来竟然还有陷阱题?
周敞提醒自己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脚下不自觉往后稍。
四个女隶上前又拽过了杨姣。
绿豆眼还是同样的问题。
杨姣声如蚊蝇:“奴、奴,来自丹陆。”
一次能说这么多字,周敞也是第一次听到,只是她吓得音调都变了。
“你们是同乡?”绿豆眼指的是柳娥。
“不......认识。”杨姣掩饰不住地慌张。
绿豆眼瞥上一眼,继而冷喝:“哼,你支支吾吾,口音如此生硬,不像丹陆人,莫非撒谎?”
“奴、奴......”杨姣面色惨白,似要申辩又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嗯?”绿豆眼似也看出她是吓的,但忽一抬头,似发现了什么,冷不丁上前,伸手一把拔下杨姣的木簪,“丹陆出木匠,你这木簪做工不错,哪来的?”
杨姣直接吓破胆:“不,不是我的,不......”
“不是?”绿豆眼把飞鸟木簪在手中掂量两下,豆眼睁圆,又扭头去向正要被带去一边的柳娥头顶求证。
但见木簪材质并不相同,又转回来审视杨姣:“这是酸枝木的,南方没有,是北方才有的木材,你是北边来的?”
“不,不是......”杨姣抖若筛糠,目光寻向柳娥求助。
周敞心头一紧,原本她头上的木簪在柳娥头上,而她手中攥着的木簪可是与杨姣相同的。
正要藏起木簪,却是已经来不及。
一个女隶突然大喊一声:“大人,她手上好像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周敞的心,直接跳到嗓子眼儿。
根本来不及细想,两个女隶迎面冲来。
周敞踉跄后退,双眼紧闭,双手死死握住桃花木簪使劲儿往眉心处砸去。
一刹那,世界安静,时空消失。
紧接着眉心一紧。
随即,脑海中响起视点系统的声音:“叮,恭喜,交易成功,获得佣金一两。”
等级:下九九
佣金:2两
订单:0
周敞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顾不上去看。
再睁开眼睛,却是一个女隶指着她,如见鬼一般:“有、有古怪,她会妖术,刚才东西明明在她手中,就、就凭空消失了。”
这么一喊,所有人都以周敞为半径往后躲去。
周敞这才发觉手心已空。
绿豆眼使劲儿眨巴了几下小眼睛,又揉了揉。
刚才,他也是亲眼看到。
一怔之后,才回过神来,他虽然向来是信些方术鬼神之说,但身为朝廷命官却不能宣之于口,反而呵斥:“都住口,小小贱婢,能使出什么妖法?定是藏起来了,还不给我搜。”
另一个女隶并没亲眼看到的也就不信,直接上手来搜。
周敞感觉自己就在虚脱边缘,只管站在原地不动。
女隶仔细将她浑身摸了两遍,一无所获。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其中一个女隶小声嘀咕了一句。
周敞一阵燥热,也是惊觉,这具身体正在发烧。
“定是她们串通,藏在那几个身上了。”刚才被吓坏的女隶又指着周敞身后大喝一声。
四个女隶同心协力,又将后面最后剩下的几个歌舞伎给搜了个遍,还将她们头上的木簪也都拔下来交给山羊胡验看,却都与杨姣头上的材质不同。
绿豆眼眯缝着眼睛,琢磨刚才的“戏法”是怎么变的。
周敞始终一脸无辜,神情却开始委顿下去。
“最后这几个都可疑,一并暂押。”绿豆眼在脑中想了几个来回也没想明白。
“冤枉、冤枉、冤枉......”周敞身后几个女子大叫。
周敞也是没想到,她把“证物”都凭空变没了,还要牵扯于她,必须不服:“冤呐,本来我手上就没东西,你们凭什么抓我?”
“有,”刚才那女隶也紧咬不放,“我明明看到你把东西变没的。”
绿豆眼也是狐疑,转身问后面官差:“你们刚才还有谁看到?”
一个官差犹犹豫豫:“启禀大人,属下似也看到她手中本有东西,转眼就没了。”
另一个跟着道:“属下老家曾听说有一种方术,就是能够凭空把东西变没,可她不是术士,却是妓女,那就有可能是妖邪附体。”
周敞因为发烧,脑筋变慢,却还能一指甲板:“我可是有影子的,光天化日之下,可不能乱扣屎盆子。”
吕斗量眯起绿豆眼打量周敞,捋着山羊胡沉吟。
他可不想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
就在这时,两个官差各捧着一个散开的包袱,急匆匆自舱底跑上来:“报,大人,有收获。”
绿豆眼转身迎过去,伸手去两个包袱里分别翻看了两下,随即命令:“很好,逐一排查,这两个包袱是谁的。”
“是。”官差领命,带人又去问另一旁还没被搜身的男人。
绿豆眼再回过身来已经拿定主意,一挥袍袖:“是人是鬼,都押回去容后细审。”
一声令下,官差们便上来拿人。
“我,我发烧病了,你们是不是能先给找个大夫......”周敞浑身更是火烧火燎,不为自己,也要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争取一下。
可惜,没人听她一个小小歌舞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