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急关头,叶景澜一把搂住许诗函躲闪到一旁,他的动作也彻底激怒了医闹的男人。男人握着手里水果刀朝我刺来。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

在危急关头,叶景澜一把搂住许诗函躲闪到一旁,他的动作也彻底激怒了医闹的男人。
男人握着手里水果刀朝我刺来。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耳边传来尖叫声,许诗函的哭声人群的尖叫,嘈杂的脚步声……我的视线逐渐模糊。
叶景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清清,你不会有事,一定不会的。”
我脑海里是他下意识保护许诗函,置我于危险不顾。
既然那么担心我,那为什么在危险来临时,他下意识护住的人是许诗函呢?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病房里。
叶景澜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愧疚。
他握住我的手,声音颤抖:“对不起,清清,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松开你的手。”
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寒凉。
他的道歉真诚得让我几乎要相信他是在意我的,可我无法忘记他当时下意识保护许诗函的样子。
更无法忘记,他跟我在一起,只为许诗函一句话,他从头到尾都不爱我。
“我会好好照顾你,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他的承诺在耳边响起。
我沉默着,没有回应。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眉头微微皱起,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诗函?”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电话那头传来许诗函带着哭腔的声音:“景澜,你家停电了,我好害怕……你能不能来陪我?”
叶景澜愣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挣扎。
我闭上眼睛,心里一片冰凉。
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或许从许诗函打来电话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好,我马上过去。”
他站起身,语气有些急促:“清清,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不等我回应,他便转身离开。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
我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那天晚上,叶景澜一去不返。
可他不知道的是,麻醉药效过了,我疼了整整一夜没睡。
不,其实他作为医生很清楚这一点。
只是我的病痛跟许诗函的害怕比起来,他毫不在乎。
后来住院的几天,叶景澜每天都会来陪我。
坐在病床前,他总是低头发信息,跟他聊天的人自然是许诗函,而他对许诗函的温柔在意,也都是我从未体会过的真心。
出院那天,叶景澜接完电话看向我。
“清清,你自己回去,我有点事要去处理。”
凌晨两点,我收到他的微信。
“诗函跟大哥离婚了,她状态不好,我怕她想不开,今晚就不回去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许诗函从前嫁的人是叶景澜的大哥,如今离婚,他怕是再也克制不住一秒都不想离开许诗函了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叶景澜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给了许诗函。
我看着他每天早出晚归,看着他接电话时温柔的语气,看着他为了哄许诗函开心而绞尽脑汁。
直到那天,他告诉我,要带许诗函去蹦极。
“你疯了吗,你恐高你不知道吗?
“他甩开我的手,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执拗:“诗函说想尝试,她刚离婚情况很糟糕,我得陪她。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午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我赶到医院时,叶景澜正在急救室。
许诗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哭得梨花带雨。
我站在急救室门口,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半个小时后,叶景澜被推了出来。
医生说幸好系带没有完全断裂,只是轻微脑震荡和几处骨折。
我守在病床前,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他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许诗函,我告诉他人已经回家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忍不住问,“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他转过头不看我:“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我愣住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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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心脏被狠狠刺了一下。
“叶景澜,我是你女朋友。
““那又怎样?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管得太多了,贺清。
“我站在原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全名,以这样冷冽低沉的语气。
我看着他冷漠的侧脸,突然意识到,其实我的关心在他心里,早就一文不值。
没再自作多情,我转身离开。
回到家,我把之前精心准备的求职简历一张张撕碎。
这些简历原本是为留在江城找工作准备的,现在都不需要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到,我订好下午回安城的机票就开始收拾行李。
叶景澜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整理衣柜。
他看了眼垃圾桶里的碎纸,疑惑的问道:“怎么把简历扔了?
““不想要了,准备重新做。
“我随口找了个借口。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并不想让他知道我要回安城。
叶景澜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
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熟悉的体温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对不起清清,之前在医院凶了你,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我身形一僵,漫不经心的回:“没有在意。”
叶景澜松了一口气,开始亲吻我。
我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吻落在我的颈间。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我马上来。
“他接完电话,匆匆穿上外套:“清清,诗函在酒吧喝醉了,我得去接她。”
再次听到这句话,我的情绪没有任何起伏。
“嗯,你去吧。”
大概是我的表现过于平静,叶景澜突然紧紧攥着我的手。
“乖乖在家等我,好不好?”
“嗯。”
叶景澜离开后没多久,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
阳光很好,照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我回头看了眼满是我与叶景澜回忆的家,转身离开。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删了叶景澜所有的联系方式。
安城的天空,应该也是这样蓝吧。
我开始好奇,跟我联姻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与叶景澜相恋两年纪念日,我偷偷订了蛋糕去找他,却听到他与发小交谈。
“景澜,你为了诗函一句话,跟贺清在一起两年了,你不难受吗?”
“是啊,诗函说不希望你再一个人,你为了气她匆匆答应贺清的追求,如今两年过去,这场闹剧是不是该收场了?”
人群之中,我听到了叶景澜慵懒随性的嗓音。
“不是诗函,我跟谁谈都是一样。”
我从未想过,自己以为的真爱,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妈,我愿意接受你跟爸的安排,回安城联姻。”
“一个星期后参加完毕业典礼我就回去。”
消息发出去,母亲很快回复。
“清清,我的宝贝女儿你终于想通了,放心,妈给你物色的联姻对象,你一定会满意。”
看着这句话,我紧握着手机,心里的痛却怎么都没法克制。
我与叶景澜相恋两年,我一直以为他很爱我。
当初我因食物中毒住院,叶景澜是我的主治医生。
在我住院期间,他体贴温柔嘘寒问暖,散发出的男性成熟魅力很快吸引了正在上大学的我。
我难以自制的爱上了这个比我大十岁的男人。
在我鼓起勇气表白后我们成为男女朋友,两年的时间里,我们尝试了所有的场合,无数次在刺激中感受着彼此。
我一直以为我们身心契合是灵魂伴侣。
可我没想到,就在昨晚还将我抵在浴室洗手台上索要的男人,竟然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的感情。
半个小时前,我提着蛋糕去找叶景澜,却不想阴差阳错听到他跟发小的交谈。
“景澜对诗函的感情,那可是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只是不知道诗函是怎么想的,竟然嫁给了景澜大哥。”
“当初要不是诗函对景澜说,如果他不谈恋爱,那么他这辈子也别出现在她面前给她造成困扰,景澜哪会答应贺清清追求。”
“不过现在诗函过得不幸福,离婚在即,景澜你是不是该跟贺清分了?”
“我自有打算。”
叶景澜不正面回应,在场的人又调侃道。
“不是吧,拖拖拉拉可不像你的性格,你不会是假戏真做,喜欢上贺清了吧?”
面对一众发小调侃,叶景澜握着酒杯,嗓音慵懒随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讽刺。
“你们会喜欢上一个工具人?”
叶景澜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刺入我的心脏,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又想起了上个周末在度假酒店。
叶景澜将我抵在墙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边。
“清清真敏感,这样的美好,一辈子都是我的。”
原来那些缠绵悱恻满是爱意的情话,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利用我。
而我只是一个让许诗函心安的工具人。
我记得他第一次牵我时掌心的温柔;记得他在我耳边低语时温柔的气息;记得他为我赶走混混时眼里的坚定。
可如今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成了讽刺。
既然如此,我便还他自由,此后我们再无干系!
叶景澜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他手中提着蛋糕,眼中满是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