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个子高,完全把她挡得严严实实,只能听到她的笑声。见此,袁梅皱起了眉。她转头看许烟。许烟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袁梅不由得疑惑,这两人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难...

秦冽个子高,完全把她挡得严严实实,只能听到她的笑声。
见此,袁梅皱起了眉。
她转头看许烟。
许烟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袁梅不由得疑惑,这两人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难道是她自己想太多?
晚饭间,几杯酒下肚,陈德带着几个人回顾往昔。
聊了几句,陈德忽然话锋一转,“我记得当初他们几个去支教,阿冽生病,烟烟大半夜跑了好几条街给他买药,那个时候我就瞧出来,烟烟这丫头喜欢阿冽这混小子……”
陈德这个话题,转得猝不及防。
他话音落,气氛顿时凝固。
许烟和秦冽两个当事人表现倒是还好,反倒是牧晴,拿着筷子的手指骨节泛白,低垂着眸子,情绪波动不小。
陈德是多喝了两杯,但也没醉得不省人事。
看着面前的三人,陈德察觉到了不同寻常。
陈德蹙眉,想开口说点什么,被一旁坐着的袁梅拦住,“喝点酒话就多……”
陈德转头看她。
袁梅搀扶着他起身,“你喝多了,回卧室睡觉。”
说着,转头叮嘱保姆,“小李,去收拾客房。”
保姆应声,去把两间客房收拾出来。
等到保姆收拾后客房,袁梅恰好从主卧走出来,怀里抱了两条薄毯,给牧晴怀里塞了一条,又给许烟怀里塞了一条。
“就两条了,牧晴一条,烟烟你们夫妻俩凑合一下。”
袁梅目的太明显。
许烟回看她,“师母……”
袁梅,“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早再说。”
说着,袁梅去牵牧晴的手,把她往另一间客房带,边走边说,“你这些年在国外怎么样?师母都没来得及问你……”
牧晴抿着唇,“挺好的……”
牧晴后面还说了什么,袁梅已经拉着她进了房间,许烟没听清。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她跟秦冽。
许烟浅吸口气,“休息吧。”
秦冽喝了酒,塞在西服裤里的黑色衬衣角被他随意拽出来几许,恣意懒散,“住一起?”
许烟淡着脸看他,“你也可以睡客厅。”
秦冽轻挑了下眉梢,没作声,阔步进了卧室。
跟许烟擦肩而过时,冷笑了一声。
闻声,许烟捏紧手里的薄毯。
他们住的这个卧室是间套房,之前许烟在陈德这里借住时,睡得就是这间房。
秦冽进卧室后就去了浴室。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许烟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
她得尽快跟身边的人说清楚她和秦冽已经离婚的事实。
不然总发生这种乌龙,不论是对她还是对他都不好。
许烟正想着,手机震动,苏婕给她发来一条微信:什么情况?
许烟指尖轻点屏幕:没事。
苏婕:真的?你现在在哪儿呢?
许烟:在师母这儿。
苏婕:秦冽那狗东西呢?
许烟:也在。
苏婕:……
看着苏婕的一串问号,许烟想笑又无端心烦,回复:放心,我们俩什么都不会发生。
苏婕不敢苟同,但也不敢说,打字问:牧晴呢?
许烟:在隔壁。
苏婕:爽了。
许烟:?
苏婕:看她吃瘪,姐心情爽了。
许烟忍俊不禁,想打字说点什么,浴室门打开,秦冽腰间系了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秦冽这副样子,许烟本能红了耳根。
秦冽瞧她一眼,手里的毛巾擦拭着头发,“没有换洗衣服。”
许烟,“嗯。”
两人结婚大半年,彼此什么模样没见过。
许烟只是觉得离婚后再坦诚相见不自在,倒也没说像青春懵懂的小姑娘羞涩到寸步难行。
见秦冽走过来,许烟放下手机,“我去洗澡。”
秦母话落,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果盘递给许烟。
许烟莞尔接过,吃了两口,瞧出母子俩有话要说,找了个借口上了楼。
目送许烟上楼,秦母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放下,看向秦冽说,“识人不清,脑子不明。”
秦冽坐在一侧单人沙发上低笑,“妈,我跟许烟到底谁才是您亲生的。”
秦母,“我倒是希望烟烟才是我亲生的。”
秦冽扎秦母的心,“可惜不是。”
秦母冷笑,“没关系,等你们俩离了,我认烟烟当干女儿也一样。”
秦冽,“……”
母子俩这段时间的沟通,每一次都以话不投机半句多收尾。
秦冽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起身上楼,刚走到门口,揣在兜里的手机‘滴’了一声。
秦冽停下脚步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沈白的微信:卧槽,许烟不是许家亲生的,你敢信?
许烟不是许家亲生?
看着屏幕上的信息,秦冽微微蹙眉。
隔了几秒,秦冽打字:确定?
沈白回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秦冽:她自己知道吗?
沈白:肯定知道,她又不是傻子。
信息发完,沈白又补了句:她又不是你。
她又不是傻子。
她又不是你。
这两句合在一起的话外音,秦冽是那个傻子。
秦冽舌尖抵一侧脸颊:这件事你之前知道?
沈白秒回:我不知道情有可原啊,许烟又不是我老婆。
打蛇打七寸,沈白这个回复怼的秦冽无话可说。
秦冽修长手指点在手机侧缘,一下两下,正思忖什么,卧室门被从内打开,许烟出现在房门口。
秦冽抬眼,跟许烟视线撞了个正着。
两人对视,一时间谁都没主动开口说话。
直到许烟准备迈步离开,秦冽手一伸扣住了她的手腕。
许烟被迫止步,抬头回看秦冽,“有事?”
许烟神情太过冷漠。
冷漠就算了,骨子里还堆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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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离。
秦冽关切的话就在嘴前,看着她这副样子,忽然话锋一转,“许烟,从结婚到现在,你有把我当你老公吗?”
如果有,为什么她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秦冽话落,许烟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轻嘲,“你说什么?”
许烟眼底的情绪来的快,散的也快。
不过还是被秦冽捕捉的一清二楚。
秦冽不冷不热重复,“你有把我当你老公吗?”
许烟,“秦冽,那你呢?”
面对许烟的不答反问,秦冽眉峰轻蹙。
许烟唇角弯起,看似一团和气,但笑意半点不及眼底,“我们俩结婚大半年,你有把我当你老婆吗 ?”
说完,许烟又轻飘飘的补了句,“除了床上。”
秦冽,“……”
许烟这两句话杀伤力很足。
她话毕,秦冽久久没说话。
许烟直视他目光没闪没躲。
她知道他在回忆两人从结婚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她也知道,他连个p都回忆不起来。
毕竟两人结婚大半年,除了床上那档子事,其他交集丝毫没有。
哪里像夫妻?
如果不是那张结婚证。
两人的相处模式倒是更像p友。
随着许烟话落,两人之间陷入了僵局。
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五分钟左右,许烟手一抽,从秦冽掌心抽离。
下一秒,许烟迈步下楼,秦冽看着她的背影眸色不自觉暗沉。
吃过晚饭,秦母要求两人留宿。
秦冽靠坐在沙发里没发表意见,许烟对上秦母满是期待的眼神没舍得拒绝。
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不多。
秦母算一个。
人大概就是这样,越是缺什么,当那个东西出现时,就越会变得小心翼翼。
许烟胸口被气的起伏。
下一秒,秦冽落在她红唇上的目光下移。
许烟看在眼里,呼吸一窒。
察觉到许烟身子僵住,秦冽抬眼,落在她后颈的手一松,人往后靠,薄唇勾了勾说,“还采访吗?”
许烟,“秦冽,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无耻。”
秦冽不以为然的伸手拿过烟盒,敲出一根咬在嘴前,没点,戏谑说,“不知道吗?没想到你这么眼拙。”
许烟,“……”
在这种气氛下,两人足足僵持十多分钟。
秦冽掐在她腰间那只手始终没松。
半晌,许烟深吸一口气,“听说秦氏准备今年进军房地产,是真是假。”
秦冽薄唇挑动,“假的。”
许烟,“那今年秦氏有什么计划?”
秦冽道,“吞并几家世家的公司。”
听到秦冽的话,许烟细眉轻蹙。
秦冽沉声笑,“怎么?对我这个回答不满意?”
许烟淡漠看他,“这个回答能作为采访稿出现在大众视野吗?”
秦冽,“你采访,我既然答了,就是允许你写的。”
许烟,“行。”
……
接下来,许烟又问了几个敏感问题,秦冽均一一作答。
诧异于秦冽的有问必答,采访结束后,许烟还深深看了他两眼。
秦冽,“问完了?”
许烟‘嗯’了一声,“能松手了吗?”
秦冽嗤笑,落在她腰间的手松开。
许烟站稳在地面的那刻,调整呼吸,整理裙摆。
秦冽靠在沙发里一瞬不瞬的看她,忽然问了句,“许烟,你离婚的原因是什么?我想听真话。”
许烟闻言,整理裙摆的手一顿。
见许烟不回答,秦冽挑眉,似乎是真的在思考琢磨,“我对你不好吗?”
许烟,“你对我好吗?”
秦冽低笑,“似乎……真的一般。”
秦冽这样的男人从不缺女人。
许烟背过身蹲下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平板,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纠缠,“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婚姻不该这样,哪怕是联姻。”
秦冽垂眸,“哪样?”
许烟拿着平板站起身,回过头看秦冽,“无趣。”
秦冽挑眉。
看着秦冽眼底的疑惑,许烟没再说话,收拾好东西离开。
走到房门口时,她停下脚步说了句,“秦冽,刚刚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还有,这次回泗城后,你抽个时间,我们把离婚证办一下。”
秦冽伸手正准备拿面前茶几上的矿泉水呢,听到她的话一顿,随即讥笑一声,“好。”
从秦冽房间出来,许烟乘电梯回了自己房间。
进门后喝了两口水,开始整理今晚的采访稿。
刚刚采访的时候她没做记录,全靠脑子记着,现在需要全部都得整理出来。
正整理着,脑海里忽然闪过刚才在秦冽房间里发生的一幕。
许烟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捏眉心。
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
苏婕说的果然没错,对于男人来说,上半身和下半身向来分得清。
出神了会儿,许烟又起身喝了两口冰水提神醒脑,眺望了几分钟窗外的夜景,转身回到桌前全身心投入工作。
另一边,许烟离开后,秦冽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抄兜看风景。
正看得专注,揣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散漫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电话那头响起沈白嘲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三儿,听说烟烟要跟邢镇联姻?真的假的?”
沈白这声‘三儿’喊得挺骚的。
好像秦冽是什么不正经的人。
秦冽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轻笑出声,“你找死?”
沈白故意添油加醋,“现在圈子里可都知道了,都知道你跟许烟还没离婚,许烟就已经跟邢镇开始谈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