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廖卿尘第十年,他纳了数百个妾室。发现我庶妹沈念和他死去白月光七分相似,更是闹着要娶回家做平妻。我不哭不闹,强撑着病体帮他张罗下聘娶亲。只因沈念的嫁衣里混进一...

嫁给廖卿尘第十年,他纳了数百个妾室。
发现我庶妹沈念和他死去白月光七分相似,更是闹着要娶回家做平妻。
我不哭不闹,强撑着病体帮他张罗下聘娶亲。
只因沈念的嫁衣里混进一只死老鼠。
廖卿尘责怪我办事不利,罚我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
就连我亲手养大的继女廖书蓉,也巴不得我早点死。
她偷偷将我治病的药替换成了落胎药。
“你装得再像,也不可能是我娘亲!
念姨和我娘长得一模一样,她才该是国舅夫人,你识趣点就早点死了,给念姨腾位置!”
我平静开口,“不用你赶,我也会走。”
可她们等不及了,合谋把我推进冰冷的湖里。
等我被救出来时,下身血流不止,刚刚怀上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等再次醒来,我强压住满心疲惫,把管家账目和对牌钥匙递给沈念。
又让人备马车进宫,我穿着一身白衣朝皇后盈盈一拜。
“十年之约已到,请皇后恩准我和离,此生再也不踏入上京半步。”
……廖皇后吃惊的抬眸看我。
“平芜,你跟廖国舅已经成婚十年,又和书蓉相处融洽,我以为你……已经忘了那个人。”
“没想到十年一过,你还是要走。”
廖梵音叹了口气,神色凝重的放下茶盏,劝我。
“本宫劝你还是考虑一下,毕竟大漠那种环境并不养人。”
她说着面露不忍。
“霍如羿已经死了十年,人走茶凉,你没必要为了当初的诺言,非要在大漠里耗尽一生……”我趴在地上,重重磕头。
“还请皇后成全。”
俯身下去,一脸憔悴的我又忍不住咳出血来。
廖皇后大惊失色,“快,快叫太医!”
太医诊断完毕,连声叹气。
“国舅夫人,您的身子积劳成疾,感染风寒多日,却未曾用药,再拖下去恐怕就迟了。”
皇后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她吩咐太医去抓药,屏退下人悄声问起我来。
“平芜,你跟本宫说实话,为何身子会变成这样?”
我垂眸笑了笑,“臣妇都已经习惯了。”
人人皆知廖国舅脾气暴躁。
嫁给廖卿尘这些年,他纳了近百个妾室都不止,稍有不如意就让我罚跪。
不是在寒冬腊月的雪地里。
就是在冻得僵硬的冰湖中。
原本生病吃药也没什么,可偏偏我亲手养大的廖书蓉也跟她父亲一样冷漠,决绝。
一个十岁的孩子,就已经懂得将我治病的草药换成避子汤,这样来报复我。
居住在深宫的廖梵音,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皱着眉头劝我,“沈平芜,你也别怪我那傻弟弟,他深爱若瑶,要不是她难产而死,脾气也不会这样暴躁……”若瑶是廖卿尘的发妻,廖书蓉的生母。
在他那一百多个妾室里,每个女子都是若瑶的替身。
而我庶妹沈念,更是和她长了个七分相似,以至于初见时,廖卿尘就看直了眼。
不顾她庶女的身份也要迎娶为平妻。
见我沉默不语,廖梵音试图开导我。
我用尽毕生所学。
教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十年来,她和我一样能画得一手的精美水墨画。
可到头来,却用来对付我。
廖书蓉还想拿雪团扔我。
却被我攥住手腕。
“你不用费尽心思赶我走,我很快就会如你所愿。”
“廖书蓉,你不想让我做你娘亲,又怎知,我想要你这样的孩子。”
“把你教成现在这幅样子,是我的失败,如今经受的一切,也都是我的报应。”
我抚摸着空瘪的腹部,那个孩子没了,也是天意。
从未见过我这样厉声说话,廖书蓉被吓得愣住了,小脸一皱就要哭。
“爹爹救我!
坏女人要打我!”
廖卿尘路过刚好听到她的叫声,冲过来冷冷把我推开,目光冰冷呵斥。
“沈平芜,书蓉才是十岁的孩子,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该欺负她!”
“看来你又想去祠堂罚跪了!”
他目光扫过我脏污的衣裳,嫌弃地捂住鼻子,“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做什么,赶紧把你衣裳换了!”
我换完衣服出来,他们已经吃完了晚膳,三人围在一起说笑。
廖书蓉对我像个小刺猬。
可现在,却服服帖帖的依偎在沈念怀里。
“念姨,我想让你做我娘亲好不好?”
“我看见爹爹书房里藏着的娘亲画像了,我娘亲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合该是我娘亲!”
沈念给她喂着葡萄,笑容温柔和廖卿尘对视一眼。
廖卿尘也难得脸上露出几分笑。
“果然孩子也喜欢你,念念,当初我违背阿姊也要娶你当平妻的决定没错。”
我远远看着。
他们才像是一家人。
察觉到我的目光,廖卿尘身体僵硬了下,就连脸上的笑都褪去了。
他语气居高临下。
“平芜,你真该跟念念学学,该怎么教孩子。”
我自嘲一笑。
我既没有沈念和她亲娘一模一样的相似容貌。
又没有沈念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心机。
当然不会得廖书蓉喜欢。
不过,喜不喜欢的,都不重要了。
我问他知不知道,我被廖书蓉推进湖里,孩子没了。
他愣了愣,很快嘲讽讥笑。
“本来就不该生的孩子,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可惜。”
言语间却还是欢喜的哄廖书蓉开心,提起我的孩子,就好像是什么不该存在的阿猫阿狗。
我苦笑。
孩子,你不来是对的。
若是你平安降生了,知道有一个这样的父亲,你会失望。
心底最后一抹希望也消失殆尽,我点了点头。
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反正还有最后六天,我就要永远离开上京,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我。
我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房间好好养病。
都已经两个多时辰了。
帮我煎药的丫鬟还没回来。
我刚要起身,就看到如玉全身狼狈,裙角全都是暗黑色的药渣,一双眼红肿得像核桃。
我一惊,“如玉,这是怎么了?”
她哭着跪下来,说清楚来龙去脉。
“夫人,我刚刚按照张太医开的方子抓的药,全被小沈夫人的贴身丫鬟清月给故意打翻了!”
“我跟她理论,她还打了我好几巴掌!”
我凑近一看。
如玉的脸果然红肿了。
我带着如玉去给她撑腰,抓到清月就扯着她头发狂扇好几巴掌。
她人被打懵了,还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可是小沈夫人的丫鬟,打狗还要看主人,我又没做错事,你凭什么打我?”
平常丫鬟都被我管得服服帖帖。
可自从沈念入府之后,整个国舅府混乱得不成样子。
我冷笑。
“既然有小沈夫人替你撑腰,那从今以后,你的月银全扣,让你小沈夫人去给你贴补吧。”
那丫鬟闻言脸色慌乱,可我刚转过身,她又趾高气昂的议论起我来。
“什么狗屁夫人,装什么装,以后的国舅夫人肯定是小沈夫人,她跟我们先夫人长得多像呀,国舅爷又宠她,哪里能是沈平芜那个女人能比的……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赶出国舅府!”
“天天摆着个死人脸一样,不受宠的女人呀,就是老的快,哪有我们小沈夫人年轻娇嫩,又得宠。”
我坐在南厅,等着沈念来找我。
她来的时候还带着廖书蓉,一副诚恳带孩子的模样,柔柔弱弱跪在我面前。
“姐姐,不知道妹妹犯了什么错,深夜要我来这里,我正跟蓉儿讲睡前故事呢。”
廖书蓉一脸敌意的望着我。
“你这个坏女人,自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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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我爹的宠爱,就想折腾念姨,你休想!”
我轻轻抬眸,并不理会。
而是敲了敲桌面上的账目和对牌钥匙。
“妹妹虽然是平妻,也算是国舅夫人,如今我身体抱恙,这些东西也是时候交给妹妹保管了。”
沈念眼中一喜。
“姐姐此话当真?”
她以为我要交给她,也不柔弱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要拿,却扑了个空。
我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些日子给我使各种绊子,无非就是为了国舅府的管家权而已。
我抬眸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扔进了井里。
沈念顿时脸色铁青。
“姐姐这是何意?”
我淡淡开口,“你想要,自己跳下去拿。”
“还有,让你的丫鬟,给如玉道歉,否则,今天这事没完。”
我自己可以忍受被欺负。
可是如玉小小年纪就跟在我身边,我当时还许诺要为她找一门好亲事,跟着我不会受委屈。
如今等不到那一日了,我会给如玉卖身契,还她自由之身。
但是她该得到的道歉,一样都不能少。
沈念知道事情原委觉得理亏,逼着清月给如玉道了歉。
之后再也没人敢为难她。
本以为这件事了结了,可没想到几天后,廖卿尘怒气冲冲地跑来踹开我的门。
“沈平芜,你真是恶毒!”
“那块玉佩是若瑶留给我的最后一件遗物,你怎么敢拿的?
还敢故意摔坏,让你的丫鬟埋起来,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发现了吗?”
廖卿尘眼底的怒意快要遏制不住。
我却懵在原地。
“什么玉佩?”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
“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我就带你去亲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