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瓷眉眼低垂,唇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阿姨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打扰砚川和笙笙的。”仅仅是拆散怎么够呢?她要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沈母上下打量她一眼,冷哼...

阮瓷眉眼低垂,唇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阿姨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打扰砚川和笙笙的。”
仅仅是拆散怎么够呢?
她要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
沈母上下打量她一眼,冷哼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笙笙收拾房间。”
阮瓷不动声色地点头离开。
转身的刹那,脸上表情恢复以往淡漠。
给于笙收拾房间?
做梦。
“姐姐还真是让我好等。”
熟悉低沉的嗓音响起,阮瓷顺势看去,祁野双手环胸倚靠在车门上。
阮瓷眉心微蹙:“我没让你等我。”
祁野弯腰打开副驾驶的门,薄唇勾起一抹浅笑,勾人心魄:“是,我自作主张,那姐姐能不能给我一个送你回家的机会?”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又被阮瓷硬生生咽了下去,她看了眼身后的方向。
眼眸如弯月:“好啊。”
沈砚川都能做的事,她凭什么不能?
更何况,是沈砚川亲手把她送到祁野床上。
这笔账,她迟早要算。
阮瓷刚坐进副驾,一眼瞥见后视镜上悬挂着褪色平安符。
系安全带的动作一僵,只见平安符右下角缝着阮字早已被人摩挲得褪色。
祁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狭长丹凤眸中飞速闪过一抹慌张。
阮瓷双手环抱胸前,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祁野身上。
下巴轻抬:“不解释解释?我给沈砚川求的平安符怎么在你这?”
祁野攥着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我自己拿的,他也配戴姐姐给他求平安符?”
阮瓷扬了扬眉梢,收回视线没说话。
车停靠在别墅外,男人修长指尖敲击着方向盘,“姐姐,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
他语气颇为哀怨,眸底却盛着笑意。
阮瓷余光瞥了他一眼,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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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环抱胸前:“你能给我买个针***头吗?”
祁野愣了一秒,旋即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送两个针***头到沈家。”
阮瓷怔怔看着他的脸,眼皮颤了颤,她没想到,祁野甚至不问缘由。
大手在她眼前轻晃,阮瓷骤然回神,卷翘睫毛垂落,看不清她眸中情绪。
“我先回去了。”
拉开车门的动作一气呵成,待她回过神,别墅外停着的劳斯莱斯早已远去。
针***头送来得比她想得要快。
阮瓷将两个摄像头装在客厅和卧室的位置。
做完一切,大门处传来汽车轰鸣声。
“阮瓷!还不快出来提行李!”
沈母高昂声线传来,阮瓷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脚步没动。
一行人从门外进来。
“真是麻烦你了阮瓷姐。”
于笙半靠在沈砚川胸口,挑衅看向阮瓷。
“笙笙,你和她不好意思什么,她就是专门负责照顾你的。”
沈母不屑地上下打量她一眼,又呵斥道:“傻站着干什么,不知道来搭把手啊!”
阮瓷颤了颤眼皮,像是被沈母吓到般缩了缩脖子:“阿姨,我还要给笙笙打扫房间,搬行李待会儿就没力气打扫了。”
沈母怒气冲冲地瞪了阮瓷一眼,认命地提着于笙的行李上楼。
婚礼前一天晚上,阮瓷收到了导演组发来的消息,通知她明晚在机场集合。
她敲击着屏幕默默回了个收到,抬眼看着整栋别墅喜气洋洋的装饰,用力攥紧了手。
明天,她要给沈砚川一份大礼!
“阮瓷姐,今天要辛苦你了。”
于笙穿着价值上千万的婚纱端坐在镜子前,似笑非笑开口,落在阮瓷身上的目光尽是鄙夷。
她都跟阮瓷说得那么清楚,没想到这个蠢女人居然还是不离婚。
“今天你给我放老实点,要不是笙笙要求,能轮得到你当这个伴娘?”
沈母站在一旁,上下扫了阮瓷一眼,恶狠狠告诫道。
阮瓷弯腰替于笙理了理杂乱的裙摆,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淡笑。
“阿姨,能参加笙笙和砚川的婚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当然高兴,这场婚礼,只是她让沈砚川身败名裂的开端。
沈母狐疑地瞥她一眼,不屑冷哼一声。
“最好是这样。”
“我先下楼去看看会场。”
阮瓷转身出了房间门,抬手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颊。
一转头,对上祁野那双颇为玩味的双眸。
阮瓷愣了一秒,瞥了眼他胸前挂着的伴郎牌,忍不住蹙眉。
“他请你来当伴郎?”
祁野低头看了眼胸前的两个字,唇角轻蔑勾起。
“他?他还没那个资格,是我自己要来的。”
祁野往前走了两步,垂眸看向阮瓷的肚子,眸光都变得柔和。
他低声道:“姐姐,只要你一句话,我愿意帮你毁了这场婚礼。”
阮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下意识抬手摸上小腹。
“这场婚礼的规模还是太小了。”
她微垂着眸,唇角弯着温柔的弧度,喉咙里吐出的声线却冷得人心惊。
“好,我明白。”
祁野伸手替她拂去耳边垂落的碎发,指尖颤得厉害。
阮瓷一抬头就看见他红得滴血的耳尖。
踮起脚尖轻轻在祁野喉结上落下一印,旋即转身往会场方向走去。
直到阮瓷身影消失在拐角,祁野才回过神,伸手触碰了下喉结,胸腔内的心跳得飞快。
他掏出手机拨通下属的电话,暗中安排了八卦媒体。
会场中央布置了各式各样的鲜花,阮瓷只淡淡瞥了一眼,快速往中控台的方向走去。
将原本音乐会的u盘替换成自己的。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提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坐在会场角落。
婚礼开始得很顺利,于笙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挽着沈砚川的胳膊款款走来。
耳边环绕着婚礼进行曲,大屏幕上滚动着两人拍摄的婚纱照。
忽然,响起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于笙的声音。
“你被睡一次,那些人就给砚川哥哥一千万......”
“拍阮瓷的裸照,就不怕阮瓷和你离婚吗?”
大屏幕的画面被替代,整个现场混乱不堪。
“谁不会知道,当年是用你的作品替我参加的比赛。”
阮瓷满意欣赏着现场的混乱,提着行李箱,转头看了眼慌张的沈家人和于笙,头也不回地离开......
阮瓷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捏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没事的阮瓷姐,是我自己不小心。”
沈母拉过于笙的手,心疼道:“还是咱们笙笙懂事,这件事......可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
“阿姨,我没事,你别为难阮瓷姐。”
于笙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被阮瓷清晰捕捉。
沈砚川蹙起眉,不赞同地开口。
“笙笙,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任意欺负。”
说完,还不忘瞥一眼阮瓷。
阮瓷无语至极。
她简直要为沈砚川的刻意维护鼓掌起来!
说的搞笑!不知道的,以为她才是那个第三者。
她挺直背脊:“那怎么才能解决。”
“你就留下来照顾笙笙,直到她出院。”
沈砚川漫不经心的语调先一步响起,他连看都没看阮瓷一眼,专注地削着果皮。
阮瓷呆愣站在原地,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被包扎成宛如粽子的手
心底冷哼一声,面含委屈举起右手,眼眶泛红:“笙笙这么善良,应该不会让我一个伤患照顾吧。”
于笙脸上隐含的笑意僵住,咬紧后槽牙勉强道:“砚川哥哥,要不就算了吧。”
沈砚川只是淡淡地瞥了阮瓷一眼,“你不是还有左手吗?”
阮瓷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她怎么忘了,沈砚川才不会在乎她的死活。
他眼里,只有青梅竹马的于笙。
“砚川,我身上没什么钱,照顾笙笙,总不能只让她喝粥吧。”
阮瓷杏眸低垂,卷翘睫毛掩盖她眸底情绪。
两人刚结婚的时候,沈砚川还是个只能买得起最低配相机的摄影师助理。
而阮瓷已经凭借参赛获得的奖项,入职电视台正值事业的关键期。
为了沈砚川,阮瓷放弃了跟拍纪录片的机会。
用自己没公布的摄影照片,替沈砚川报名参加了京都知名摄影比赛,获得金奖。
至此,沈砚川才算闯出了头。
也逐渐成为京都有名的摄影师。
当阮瓷以为两人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时候,于笙出现了。
她才知道,沈砚川心里一直有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
沈砚川告诉她,现在只拿于笙当妹妹。
想到这,阮瓷轻蔑勾唇,只怕是为她守身如玉的***!
人,她不要了。
但钱,得一分不差地拿回来。
“这卡里有十万,你拿着吧。”
沈砚川不情不愿地递过来一张银行卡,阮瓷笑着接过,余光瞥见坐在病床上的于笙气得都快咬碎后槽牙。
她拉着沈砚川的胳膊,娇滴滴开口:“砚川哥哥,等我伤好了,可不可以去你家里住啊?学校宿舍人太多了,我不习惯。”
“笙笙,你和砚川都快订婚了,那是你自己家,你想住就住。”
沈母揶揄的语调响起,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回眸瞪了阮瓷一眼,警告道:“虽然你要照顾笙笙,但是我警告你,千万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否则......”